你比繁星更耀眼 [电竞](37)

黎予:不知道说什么。

她低笑出声:不知道说什么就睡觉,你明天的早班机。

黎予当然知道,但就是半点睡意没有:姐姐我给你打语音好不好?

温繁星不明所以:?

黎予:想跟你说话。

温繁星无奈的笑:我们开门就能见到。

那边没回复,手机嗡嗡一阵急响,是语音电话。

温繁星没想到他真打语音过来,笑一声接起。

“姐姐。”

低低缓缓的一声,夹杂着无线电的电流传进她耳朵,像深夜里的诗篇,轻缓动人,细品之下还带着浓稠的思念。

温繁星确定他是想自己了,才不在视野几分钟后的现在。

“嗯。”她低低应声。

卧室落地窗没关,外面是细语坠落触碰树叶和地面的声音。

“姐姐。”他再度重复。

温繁星偏头继续应:“嗯。”

“姐姐。”他不厌其烦的重复。

温繁星偏头阳台,“打算这么叫到天亮吗?”

那边默了几秒,“想跟姐姐说话,但又不知道说什么。”他语气有些无措,“还是不打扰姐姐休息了。”

温繁星胸腔震动发出短促的音节:“为什么睡不着?”

“因为开心。”

“可能有些矫情,但我怕这都是我的梦,睁眼发现这都是梦。”

温繁星心情复杂,自己那天的话到底是在黎予心里留下了什么样的阴影。她起身下床,“我出来了。”

黎予还讶异她为什么出来,温繁星已经开门走到客厅。本坐在沙发上的黎予腾地起身,不明所以的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女生。

“姐.....”

后面的姐字被卡在喉咙,因为他的腰被人抱住,鼻息间尽是淡淡的清香。

“现在真实了吗?”她问。

黎予木讷的缓缓点头,手抬起来轻轻放在她后腰。

“这不是梦,醒来也不会变。”

“嗯。”

温繁星松开他,仰头看比自己高个头的少年,“现在能睡觉了吗?”

“能。”

“那晚安。”

“姐姐晚安。”

直到门再次关上,黎予大脑才终于稍稍缓过来,然后嘴角都快咧到耳根,躺在沙发上裹着被子兴奋的来回滚。

......

大概是深藏的秘密被挖掘翻找,温繁星一整晚睡得不太好,闭上眼不是母亲把自己摁在地上近乎癫狂的拿针尖刺破皮肤就是自己拉开裙子把纹身给黎予看,直到天快亮才重新睡去。

再醒来已是八点,床头闹钟正“叮铃铃”响着。

客厅沙发上已经没人,被子和枕套也不在,只有枕芯安静躺在那里。茶几上压着一张纸条。

—电饭煲里有粥,鸡蛋在蒸锅里,出门前记得吃早饭。

起身到厨房,电饭煲开着保温,黎予熬的小米粥,粗粮的清香扑面而来。把鸡蛋和生煎包盛到盘子里,坐到餐桌给他回消息。

【登机了吗?】

黎予秒回:登机了,还有一会儿就起飞。

黎予:早饭吃了吗?

对着面前的粥拍照发过去:我家里什么时候有这个?

她基本不在家里吃饭,冰箱也常年是个摆设,昨天晚上的青菜和鸡蛋都是上次谈念来这边蹭饭留下的。

黎予:我早上买的,冰箱里还有。

温繁星看着那行字还没回,屏幕上又跳出一条消息。

黎予:姐姐我要关手机了。

黎予:姐姐快吃饭吧,落地给姐姐发消息。

温繁星笑了下:好。

......

公司门口依旧蹲伏着各个媒体记者,她车刚出现在门口等着的人立刻围了上来。

“温总,请问天湖别墅的事故你具体打算怎么处理?”

“受害人是两个孩子的父亲,对于公司项目出事而导致一个家庭失去顶梁柱,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听说天湖别墅的项目一直是由你同父异母的哥哥负责,为什么从出事到现在他都没有出现呢?”

“有传闻说温总跟哥哥父亲不合,请问是否属实?”

“据说温总你的父母因为感情不好而分开,您的母亲许蔓华生性多疑,你与哥哥父亲不合是否是因为母亲的原因?”

七嘴八舌的声音围绕耳边,安保在旁边拦都拦不住。

温繁星出门时还不错的心情此时又降到零点,烦躁也跟着升起,她顿步看向人群中提问的一个男记者:“传闻?谁传的?”

“大家都在传。”

“大家是谁?”她逼问,“说出三个名字来。”

她声音清冷,眉间已经刻上不耐,一双眼凌厉的看着那名男记者,“你听谁说的?谁传闻的?”

男记者紧张的握了握手里的话筒,“大家都这么说。”

“大家?”温繁星瞥了眼其他人,“是他,还是她?”

她随意指了两个人,那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摇头后退半步。

温繁星垂眼看她手里的话筒,“并客传媒?”

他们来采访之前多少有打听过温氏以及温繁星的事,即使这个人再怎么不好相处或者如何,这么多人谅她也不敢怎么样。

这么想着那名男记者底气足了些,加上对方又是个女人,就算真打起来还不一定是自己对手,正好可以再爆一手猛料。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你父亲与母亲的事早已经传开,并不是什么秘密,你的母亲生性多疑有抑郁自杀倾向,你的父亲温董事长多次劝阻无果之后提出离婚。”

温繁星脸色瞬间冷下,“这些是谁告诉你的?”

“谁告诉我的并不重要,温总你是否因为对父母离异,父亲再婚而产生怨言,从而对哥哥百般刁难,据说天湖别墅的项目温总也想得到,是否因为心有不甘而从而作梗,要置哥哥于死地?”

☆、第三十一章

温繁星冷笑,对着并客传媒的摄像机:“整个温氏都是我的,我想要对付谁,针对谁,一句话都可以,不需要大费精力的用什么手段。”她看了眼提问的记者,“你也一样。”

媒体人混迹各个圈子,多多少少都听过几句关于温氏这个总经理的传言,曾经有个营销号报道许蔓华和温明德的事,没多久那个账号就不再存在,还赔偿了一大笔钱。

许蔓华的事不能在温繁星面前提几乎已经成为众所周知的事,其他几家媒体不明白为什么并客传媒这个记者会就这么往枪口上撞。

那名男记者也后知后觉意识到事情似乎不太对,看着温繁星弯眼轻笑的样子莫名有些头皮发麻,但没有什么比头条报道来得更有吸引力。

“因为公司的疏忽导致一家之主倒下,本就节俭过日子的一家如今更加雪上加霜,难道温总心里一点都不感到愧疚吗?还是温总觉得给对方一笔钱就能抹平心里的负罪感,理所当然的推卸掉自己责任?”

男记者言辞凿凿,三言两语仿佛就定了她的罪。温繁星眼角半敛,“你这么关心他们,你给了他们什么帮助?”

男记者噎了一下:“我在为他们鸣不平,为他们讨个说法,让其他人看清楚你们温氏的真正面目。”

温繁星像是听了个笑话:“口头上的正义还真是容易,我很好奇,你是从哪里知道我不愧疚,怎么知道我打算给一笔钱就了了这件事,是我自己跟你说的还是你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能力可以知道别人的想法?”

男记者握紧手里的话筒:“从出事到现在,温氏的所作所为已经足够说明一切,温总名声在外,为了赚钱不择手段,多次与父母哥哥发生冲突,集团上下也是抱怨连连,这些都是众所周知......”

“是吗?”温繁星冷冷打断他,上前半步,“那你呢?你现在不也是在利用他们一家博取关注为自己谋利吗?你们在这里蹲伏好几天,不断骚扰伤者家属,为的什么正义?为他们要什么说法?又鸣哪一样不平?说两三句道貌岸然的话就理所当然站在道德制高点,再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从别人身上吸下来的血,可能你们更希望那个受害者身亡,这样你们就能再爆出一个大新闻了,对吗?”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

“可不可能你心里清楚,你们也都清楚。既然知道我名声在外,那你们也应该知道我这个人睚眦必报。”看了眼正在工作的摄像机,“就怕这个大新闻我敢给你们承受不起。”

适才还咄咄提问的记者你望我我望你,谁都不愿意当那个被枪打的出头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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