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白月光重生了(31)

这时,楚云泽走了进来,手里也拿着一个纸包。他看到白檀轻正在吃玫瑰饼,笑道:“真巧,我也买了蜜麻花,想要送给檀轻。”

“多谢你。”白檀轻接过纸包。

白残阳看着楚云泽,哼了一声,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楚云泽当做没听到,对白檀轻说:“感觉你最近瘦了些,除了点心之外,饭也要多吃些。”

“我知道。”白檀轻把装着蜜麻花的纸包也放在桌子上,拿起一个玫瑰饼递到楚云泽面前,“你要吃玫瑰饼吗?”

白残阳不满地说:“这是我给你买的玫瑰饼,可不是给某人吃的。”

楚云泽不爱吃甜,本来想拒绝,但听白残阳这么说,接过了玫瑰饼,“谢谢。”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白残阳更加不满了。

白檀轻一手拉着楚云泽的手,另一只手拉着白残阳的手,让两只手交叠在一起,“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在我面前吵架,你们两个明明是师兄弟,怎么从小到大都合不来。”

“我就是同他合不来。”白残阳斜眼看着楚云泽,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楚云泽笑了笑,没有说话。

白檀轻收回手,拿起一个蜜麻花递到白残阳面前,“二哥也尝尝蜜麻花。”

白残阳当然不会拂却白檀轻的好意,接过蜜麻花吃了起来,不过鼻子里还在哼哼唧唧。

楚云泽心想,白残阳哼起来好像猪。当然,他没有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否则他就要在白檀轻面前,和白残阳大打一架了。

白檀轻问:“好吃吗?”

“还不错。”白残阳说了实话。

这蜜麻花又酥又脆,口感甜蜜。

白檀轻之前坐了许久的马车,又和两人说了一会的话,此刻露出倦容来。

白残阳察觉到白檀轻的疲倦,说:“你要是觉得累了,就睡一会。”

白檀轻“嗯”了一声,上了床。

白残阳和楚云泽都站在床边,等白檀轻睡着了,才离去。

……

次日,楚云泽又来找白檀轻。虽然他有许多的事情要忙,但这些事在他心中,都不如同白檀轻相处来得重要。

他甚至有些后悔做楚王了,如果他不是楚王,就没有这么多麻烦事。可他若真的不是楚王,说不定早就死在哪个兄弟的手上了——这或许就是有得必有失吧。

他将手背在身后,笑着说:“你猜猜看,我背后是什么?”

白檀轻想了想,说:“是点心吗?”

“不是。”楚云泽将背后的东西拿了出来,原来是一个美人风筝。他昨天发现白檀轻在看风筝,就把这件事记在了心上。

白檀轻看着这个美人风筝,风筝上的人穿着红斗篷。他睁大了眼睛,“这是我吗?”

“是,这个风筝是我做的。”楚云泽字写得不怎么样,画倒是画得不错,画中人惟妙惟肖。

白檀轻夸赞道:“这个风筝做得真好。”

楚云泽听到白檀轻的夸奖,心中便有欢喜。他问:“你想放风筝吗?”

他想和白檀轻一起放风筝,除了弥补童年的遗憾之外,还想让白檀轻放松一下。

白檀轻犹豫道:“可是,这个时候放风筝,会不会不太好啊。”

现在楚国还处于兵戈之中,百姓饱受苦楚。

楚云泽无所谓地说:“如果我有一壶美酒,而我下一刻就要死了,那我选择把酒喝了再死。”

白檀轻觉得楚云泽的话有道理,“好吧,我们去放风筝吧。”

两人出了房间,寻了一片空地,空地上的青草生得十分茂密。

楚云泽先把风筝放上了天,然后才把风筝的线轮递给了白檀轻。

美人风筝飘在蔚蓝的天空中,好像是仙人在空中飞舞。

白檀轻一边跑,一边将风筝放得更高了,笑声洒了满地。

楚云泽也跑了起来,跟在白檀轻的身后。他其实轻而易举就能追上白檀轻,但他没有这么做。他好像从与白檀轻相遇开始,就一直追逐着白檀轻。比起他追上白檀轻,他更希望白檀轻能停下来,看看他。

白檀轻只要一个眼神,他能为白檀轻赴汤蹈火。

白檀轻停了下来,但他没有看楚云泽,而是看着天空中的风筝。他脸上笑容微敛,喃喃道:“风筝不管飞得多高,总有线牵着。”

楚云泽看着白檀轻说:“你就是我的线。”

他的眼睛里盛满了情意,语调也温柔如水。任何看到他的人,都会吃惊,这还是那个恐怖的暴君吗?

白檀轻终于看楚云泽了,但他只看了楚云泽一眼,就又看向了风筝。

忽然,他“哎呀”一声。

楚云泽向天上看去,原来是风筝的线断了,风筝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去。

白檀轻看着断了的线,满脸失落。

楚云泽安慰道:“你想要风筝的话,我还可以给你做。”

白檀轻摇了摇头,“不用了,你做的风筝,哪怕一模一样,也不是原来的那个风筝了。”

楚云泽不知如何继续安慰白檀轻,只能沉默。他做风筝本来是为了让白檀轻开心,没想到反而让白檀轻不开心了。

白檀轻强笑了一下,“我们回去吧。”

楚云泽点头道:“好。”

两人肩并肩,回去了。

第29章

接下来, 楚军又收复了几座城池。

楚云泽在攻城的时候,中了一箭。

哪怕有绝世武功,可以是一人敌, 十人敌, 甚至是百人敌,也敌不过千人万人。

楚云泽本不想让这件事被白檀轻知道, 然而还是有那多嘴多舌的人,把这件事告诉了白檀轻——做下人的,最会的就是察言观色。他们知道把这件事告诉白檀轻, 也不会受到楚王的惩罚。

当白檀轻走进房间的时候,正看到庄翰墨为楚云泽拔箭。

庄翰墨先把箭杆削断了, 然后割开伤口附近的皮肉,把箭头拔出。

这种痛楚, 足以使许多人痛到在地上打滚。而庄翰墨作为大夫, 见过许许多多的人因为疼痛产生的丑态, 但楚云泽只是皱着眉, 紧抿着嘴唇。

之前庄翰墨劝过楚云泽服下麻沸散, 可是被他拒绝了。

楚云泽信任庄翰墨,也不信任庄翰墨。

白檀轻看到庄翰墨手中动作, 就偏过了头。他看不得这样血肉模糊的场景, 特别是这样的场景出现在他亲近的人身上。

楚云泽问:“你怎么来了?”

白檀轻低声道:“你受伤了, 也不告诉我。”

楚云泽温声道:“我不告诉你,是不想你担心。”

“你不告诉我, 我知道了,只会更担心。”白檀轻认真地说。

庄翰墨替楚云泽包扎好了伤口,提着药箱出去了。

白檀轻在床边坐下,关切地问:“你的伤口是不是很疼?”

楚云泽犹豫了一下, 微笑道:“是啊,好疼。”

白檀轻想起楚云泽上次对他说,他握住楚云泽的手,楚云泽就不疼了。虽然知道并没有用,但他还是握住了楚云泽的手,那只手上布满了茧子,和他自己柔嫩的手截然不同。

楚云泽看着白檀轻,漆黑的眼眸中蕴含着无限的深情。

得到了一点,就想得到更多。

楚云泽问:“我能靠着你吗?”

“可以。”白檀轻点头道。

楚云泽将头靠在了白檀轻的肩膀上,他不敢太用力,只是将头轻轻贴在白檀轻的肩膀。隔着薄薄的衣衫,他能感受到白檀轻身上的温度。

他全身都放松了下来,长久以来紧绷的神经,也终于松弛。

白檀轻看着这样的楚云泽,心中生出淡淡的怜惜,“很累吗?”

“很累。”楚云泽低声道。

一国之重,压在他的肩头,怎能不累。

可是他又庆幸,他的身边有白檀轻。如果没有白檀轻,他不知道这条路要如何走下去。

白檀轻伸出手,又犹豫了片刻,最终他还是摸了几下楚云泽的头发,动作很轻柔。

楚云泽双目微闭,蹭了蹭白檀轻的肩膀。

这时,白残阳走了进来,痛心疾首道:“我们习武之人,就是要坐如钟,站如松,你看你像什么样子!”

楚云泽心道,又来了又来了。虽然内心不满,但他还是坐直了。

白檀轻对白残阳说:“二哥,他这是受了伤。”

“他就算被人砍了十刀八刀,都能奔袭百里,现在只是中了一箭,你不要被他骗了。”白残阳对着楚云泽怒目而视,嘴上的话却是对白檀轻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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