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星茶捏捏他的肩,温声道:“没事的哥哥,我也想回宿舍拿点东西,顺路的。”
到了宿舍门口,范星茶没有马上开门,而是贴在门上听里边儿的动静。
失望的是,里面十分安静。
开门进去,跟脚的东小北赶紧迎接上来,在他的脚边转了几圈,就无情地跑走了。
床上没有人,他看着凌乱的床单发了会儿愣,眼神又飘到了桌子上。
一袋海苔饼,以及……
一块奶油小蛋糕。
范星茶的脑子里出现了一个不太可能的想法,让他的后背都微微有些出汗。
这是……郑溪南给他买的生日蛋糕吗?
如此想着,他捧起了小小的盘子,放在眼前端详了会儿,闭上眼睛,默默许了个愿望。
洗手间的门开了,只穿着内裤走出来的郑溪南停住了脚,看着范星茶即将一口咬上蛋糕,也不知怎么想的,直接上去一巴掌打翻了盘子,蛋糕被摔得粉身碎骨,奶油弄了一地。
“你……”范星茶愣住了,看着手里的空空如也,又看向地上的一片狼藉,鼻子一酸,“你做什么?”
郑溪南一时间无法解释自己的行为,就直接摆出混不吝的样子,一边套毛衣一边恶狠狠地说:“你不准吃这块蛋糕!”
“为什么?!”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校霸耍起无赖来得心应手,“我不准你吃,就他妈不准吃!”
范星茶已经懒得理他的无理取闹,只是眼睛还是不受控制,去看郑溪南没有穿裤子的大腿,还有露出来半截的四角内裤边。
为什么家里的内裤都是三角的,在寝室却一直穿四角的?
见范星茶不说话,郑溪南以为他生气了,也就稍稍缓和了语气:“听到没有?”
范星茶皱了眉,眼泪汪汪地去看他:“听到了。对不起,我不应该偷吃你的蛋糕。我不知道你会这么生气的。”
郑溪南不吭声了,走到床边穿裤子。穿完了之后在床边坐了很久,看到范星茶还在桌子旁边抹眼泪,他还是走过去,恶声恶气地递给他另一盒蛋糕:“要吃,就吃这种的,记住了吗?”
第十七章(上)
郑溪南手里的蛋糕看起来比被打翻在地上的蛋糕正式了许多,盒子都大了一圈,多了彩色蜡烛,还有一个纸质的皇冠。
“这,是你给我买的吗?”
“我……”郑溪南不去看他,随口扯了一句,“买东西送的。”
范星茶才不会相信有这种好事,但嘴上还是配合道:“哦,这样,那你的运气真好。”
两人自从昨天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还是第一次会面,说了这几句话之后,之间的跟味就变得奇怪起来。郑溪南感觉尤为甚,把烫手的蛋糕送出去之后,赶紧离得范星茶远远的,恨不得钻到被窝里去。
把蛋糕放在桌子上打开,一匹粉色小马里在蛋糕上,周围全是花花草草。花花草草的周围,用红色的果酱写了行字:范星茶生日快乐。
看着这狂放的字体眼熟,范星茶一边插蜡烛一边问:“这是你写的?”
“你想得美。”郑溪南盖上被子看漫画,“商家写的。”
“你把茶下面的笔画写成木了。”
“怎么可能。我他妈怎么可能连字都不……”
见他不再说下去,范星茶笑了笑:“谢谢你,哥哥。”
这一声昨日做那种事的限定哥哥,喊得郑溪南浑身发热,大腿夹着棉被,不自然地回道:“说了不是我买的,谢个屁。”
蛋糕被切成了两块,基本上是二八分。
范星茶端着五分之一的小蛋糕给床上的郑溪南,郑溪南接过,又抬眼看了看桌子上的蛋糕,说:“这么点。”
“我知道你不喜欢吃甜的东西,为了避免浪费嘛。”
“那么多,你一个人吃?”
范星茶歪头,笑出酒窝:“还有侯元晓哥哥呀!”
刚把奶油往嘴里送的郑溪南停下了动作,眼皮搭下来,砸吧砸吧嘴里的味,皱了眉头。
剩下的蛋糕又被三七分,看着范星茶端着七成的蛋糕往外走,郑溪南食不知味,手里的蛋糕被戳成了糊糊。
校霸此时脑子里的小计算器噼里啪啦地摁着,运用了毕生绝学,算出来了那只黑皮小猿猴的蛋糕是自己的二点八倍。
亏了,妈的。
也不知道范星茶在哪里和黑皮小猿猴碰了面,没有多久范星茶就回来了,嘴角还沾着一点奶油。
“蛋糕呢?”
“侯元晓哥哥吃掉啦。”
“他吃的蛋糕,你嘴上怎么有奶油。”
范星茶抹抹嘴角,笑:“这,你说呢。”
郑溪南眯着眼看着他,范星茶却没有一丝自觉性,蹲下身子去阻止试图舔掉地上奶油的东小北。
东小北被抱着摸头,没有吃到奶油的愤怒慢慢消减,正打算眯眼在范星茶怀里打呼噜,它的载体的手臂就被郑溪南一把拉了过去。
“真不要脸。”郑溪南冷着声说,“你有没有羞耻心?”
范星茶将东小北抱得更紧,说:“怎么了嘛,哥哥。”
“别他妈这么叫我。”
东小北被放回了地上,颠颠跑到阳台吹风去了。
范星茶走上前贴近了郑溪南的身体,抬头看他的喉结:“你又生气了,是吗?”
“生个屁。”
“哥哥生气的时候,喉结都会一直动。”范星茶的手指触碰上了那上下缓缓移动的珠子,“还有说谎的时候。”
被触碰得难受,郑溪南退后一步,就被范星茶搂住了腰,逼着两人更近了些。
刚想质问范星茶的郑溪南倏地噤了声,低头去看范星茶的动作。
他刚十六周岁的小室友,此时的手,又溜进了他的校裤里,色情地进行着重复机械的动作。
龟头被包皮覆盖,又重获自由,如此反复,柱身逐渐胀大,马眼开始往外流水。
“哥哥,帮我舔掉。”范星茶踮起脚去亲他的喉结。
强烈的性爱欢愉之中,郑溪南被范星茶的话摄了魂,鬼使神差地伸出一小截舌头,低头舔掉了范星茶嘴边的奶油。
范星茶嘴角被弄得酥麻,也伸出舌头去疏解痒意,两条触碰在一起,加快了下身的挺动速度。
半小时后,校霸赶着去操场参加跳远时,所有的人都发现,校霸没有像昨天那样穿着校裤,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灰色运动裤。
而此缘由,校霸知,范星茶知,东小北知,再无他人知晓。
第十七章(下)
不知是从何时流传的校园传说,跳远这个项目就变成了一个类似于占卜的玄学。
跳多远,男朋友就有多高。
女生在体测时卯足了劲儿,愣是将自己以后男朋友的身高拔高到了一米八以上。
现在的运动会,女生们更是将水平线拉到了两米。
轮到男生组,四周围的人又多了起来,一个个目的明确,想要一睹校霸的风采。
校霸也是没辙,顶着无数期盼目光走到白线后,定点,摆手,起跳,然后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女生70分线上。
学生裁判看了眼,读出了成绩:“一七二。”
先是沉默,再是瞬间响起的惊讶声:“我擦?南哥一米八都没有跳到?”
“我去,我一米七二,你们说这是不是什么暗示?”
“哈哈哈,笑死我了,堂堂校霸在第一轮的比赛,以一米八不到的惊人成绩被刷了。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笑的?”
郑溪南一脸无所谓地取下号码牌,晃晃悠悠走出人群。
本来遥遥领先的班级积分,一下子被紧咬着的十六班超了过去。
所以今天结束的时候,并没有班主任买的小蛋糕和海苔饼了。
晚上回到寝室,范星茶凑到郑溪南身边,小声道:“对不起呀,今天下午明知道你要跳高的,我还这样弄你了。”
“闭嘴。”郑溪南懒得看他,闭上眼睛躺着睡觉。
下午郑溪南被撸射了一校裤,白花花的精液从裆部流到裤脚,像极了范星茶嘴边的奶油。
本来校裤是不用洗的,只是范星茶在郑溪南喘息声变粗重之后就把阴茎掏了出来,这才弄了这么一出。
下一秒,范星茶就蹲下身去,将还未完全软下来的阴茎含进嘴里,郑溪南腿一软,几乎要跌坐在地上。
连续射了两次,郑溪南脚步不稳,自然跳不远。
一觉睡醒,已是晚上十一点半了。范星茶早就出校门买了三明治和牛奶,两人一言不发地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