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宿敌的小祖宗+番外(191)

作者:沧海太华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白日间,趁凤乘鸾酒醉,她将她哄去凉风殿下药的事儿,的确是与景元熙事先商量好的,就算凤乘鸾不醉,她也要想办法让她醉。

醉了,就容易办事。

凤乘鸾若是成了皇兄的女人,那阿墨就不会惦记她了。

结果,事情比她想象的还要简单,凤乘鸾竟然是个贪杯的,花城宴这种场合,先是替蓝染挡酒,后又为了凤静初喝了几杯闷酒,那么容易就醉了。

她用一个后宫女子的小心思,算计一个为帅十七载的女子。

结果现在凉风殿传出来的消息是,皇兄被重伤,那通风报信的人遮遮掩掩,皇后娘娘寸步不离,还听说凉风殿里原本伺候的人,全都被悄无声息地弄死了!

太子殿下的伤,只怕没那么简单!

而这一切的原委,自然是逃不过阿墨的耳目,所以她现在深夜被喊来,想必……

景娴不敢深想,一记起那日就在这身后的竹林里,温卿墨是如何对待董美兰的,就一阵反胃,他会不会也那么对她?

“墨……,我来了。”她抖得厉害。

“来了就赶紧进来。”屋内,温卿墨的声音极为烦躁。

景娴只好壮着胆子,推了门。

可一进屋,便见了满地沾了血的布巾,两行血脚印,引向桌边坐着的人。

“天啊!墨!阿墨,你怎么了?你受伤了?”

他肩头被自己挖了个血窟窿,那血,也不擦去,也不止血,就任由那么淌着,正对着她,似是颇为享受这种痛苦一般,似笑非笑。

“阿墨,你受伤了,怎么不传太医?我去帮你传太医!”景娴慌慌张张,转身便要去喊人。

她的脑子里,几乎是血淋淋一片,说不清到底是害怕了想要逃走,还是真的想要去找人救他!

“回来!”温卿墨的声音,一反常态地温和,将手伸向她,“回来,我没事,看把你吓得,来,不用喊人,你陪着我就好了。”

他的手,平日里那般白净好看,一点薄茧都没有,此时上衣被撕开,血痕顺着手臂,曲曲蜿蜿淌过,又从腕上一滴一滴落下。

景娴立在门口,背贴着门,不敢上前。

温卿墨眼中最后一抹温情淡然消散。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过来,不用怕,只是血而已,你帮我清理过伤口,止了血,便好了。”

“不,不……,我去帮你喊太医!你等我!”

温卿墨半边身子已成了血人,却能如此淡定,以景娴的脑子,完全没办法理解。

加之此前见了董美兰的事,现在她的心中只能确定一件事,她的未婚夫,是个魔鬼,是个怪物!

她是公主,是金枝玉叶,针扎了手指都要传太医诊治一番,几时见过这杀人一般的满屋子的血!

景娴转身撞开门,想要逃走,却一头撞在一个冰冷的胸口上,门口,是温卿墨这三日间的护卫,几乎有她两个人那么高,正一身盔甲,站在门口,挡住了去路。

“将公主请回来。”温卿墨从桌上一溜水排开的工具里,挑了把错银镊子,在烛火上烧了烧。

景娴被门口的卫士,拎鸡一样拎到温卿墨面前,扔在地上。

温卿墨俯身,将错银镊子递了过去,沉沉的声音,听起来温柔,却那般恐怖,“不用怕,过来,替我将伤口里的砂石捡出来。你是女人,心细手巧,这种事,和绣花差不多,应该不会太难。”

景娴不知是吓得在抖,还是哭地颤抖,只好伸手接过镊子。

接着那手又被温卿墨血淋淋的手握住,“记住,不要抖,你抖了,我会疼。”

“墨,我求求你,去找太医来好不好?我……,我不行的……”景娴瘫坐在他脚边,泪流满满,苦苦哀求。

现在,仿佛受伤流血的身躯,并不是温卿墨的,他皱起景娴以前看过一千次一万次的好看眉头,“怎么?你不爱我?”

“爱!我当然爱!可是……”景娴慌忙为自己辩解,想掩饰自己的惊慌和恐惧,她现在已经不知道爱是什么了,她只知道她很害怕,只想要逃走,离开这个人!

“可是我并不会处置伤口,我们还是快传太医吧!”

她惊恐哀求地仰望着他,却换来温卿墨近似无情的一笑,他抓着她那只手,将镊子送近伤口,不容抗拒,不容违逆,一字一顿,“将里面的砂石,帮我弄出来!”

他深蓝色的眼睛,如一双魔瞳,盯着景娴被泪水模糊的眼睛,伸出满是血的手,替她抹去眼泪,“不准哭,哭了,会看不清。”

景娴只好跪直了身子,努力瞪大眼睛,抖着手,将镊子小心翼翼探向温卿墨肩头的血窟窿。

可刚刚稍一触碰,嘶!温卿墨痛得全身一颤,咣——!一记耳光飞出,将景娴整个人扇飞出去,重重摔在墙角!

“跟你说了,不准抖!我说过的话,你是不是一句都听不懂?”

景娴一个弱质女子,哪里受过如此重击,当下已经天旋地转,完全蒙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缓醒过来。

“不不不!墨,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求求你,我们传太医吧,我真的不行!”

“过来!”温卿墨的声音,重新温和平静了下来。

他变得太快,可越是这样阴晴不定,就越是恐怖。

“不,我求求你!”景娴努力缩向墙角,“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她怎么从来都不知道,这心心念念这么多年的未婚夫,是如此可怕的魔鬼!

第173章 永乐公主,奉旨和亲(2更)

温卿墨的声音,沉得可怕,“再说一次,过来!不要逼我过去抓你,我伤得是肩头,不是腿脚!”

他从桌上重新挑了一只镊子,在烛火上过了过,对她招手。

“我听话,你不要再打我了……,墨,我求求你……,我听话!”

景娴脸上的泪,混着温卿墨的血,出宫时匆匆挽起的发髻,此时已经乱作一团,发丝粘在脸颊上,已是不成人样。

她小心翼翼地爬了过去,接过镊子,这一次,她是真的学乖了,抹净眼中的泪,紧紧咬着唇,试着先替他将伤口外围那些依稀可辨的砂石小心翼翼挑出来。

对于这种自虐式的轻微痛楚,温卿墨似乎还颇为享受,他闭上眼,将另一只血淋淋的手,覆在景娴的头顶,“嗯,这样就对了,乖。”

他的手,稍微用着劲儿,顺着她的头发,就像是撸着一只狗,“今日,我只是想让公主学会一件事,你若要跟着我身边,就注定不会在金窝银窝之中安逸一生。”

景娴的手,稍稍迟疑了一下,不敢停留,继续小心沾去血迹,从血肉中挑拣砂石。

头顶上,温卿墨继续缓缓道:“做我的女人,要时刻准备着,将这世上的千般苦,万般难,全都尝上一尝,而我的身边,不会总有太医随传随到,到时候,你会怎么办?”

他掂起她的下颌,“告诉我,你会怎么办?是像现在这样,乖乖地帮我清理伤口,还是像刚才那样,落荒而逃?”

景娴被迫与他对视的眼睛,晃动了一下,她听得懂,但是不明白。

他不是东郎的太子吗?她嫁给他,不就是东郎未来的王后吗?

为什么要做这些出生入死,颠沛流离的准备?

这是这一瞬间的对视,温卿墨深蓝色的眼中,眸光一淡,将她尖尖的下颌扔了,“算了,说了这些,你也永远不会懂。”

他怅然望向窗外,全没了方才的魔性,周身气息竟然有些寂寞。

伤口,景娴处理地并不好,可寥胜于无。

待到止了血,草草上了药,用纱布绑好,外面,天边已露出了鱼肚白。

她如虚脱了一般,坐在地上,两眼木然。

长这么大,也没受过这般强迫,这样的惊吓。

即便再不受重视的公主,也始终是金枝玉叶,这一.夜,对她来说,如在地狱中走了一遭。

日光从窗口透进来,温卿墨重新换了一身干净衣裳,仔细擦去了脸上手上的血迹,又顺了头发,挑了只错银缠龙玉冠。

“过来,替我冠上。”

景娴一身狼狈,麻木顺从地爬起来,小心替他将发冠戴好,簪入银簪。

那镜中,他依然黑色锦袍,如华灯初上的夜色,而她,却一脸憔悴狼狈,满身满脸的血,如从地狱爬回来的女鬼。

温卿墨站起身,对着镜中,仔细正了正衣领,“昨日花城宴,公主可是做了什么不该做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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