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宿敌的小祖宗+番外(14)

作者:沧海太华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凤乘鸾眼眸垂了下来,“果然是这样。”

父亲所思所虑,还是比她周全一步。

凤于归从阮君庭十几岁时起就在一直与他周旋,亲眼看着他从一个不得宠的小皇子成长为名震天下的北辰靖王,该怎么对付他,他知道的,自是不比凤乘鸾少。

凤乘鸾所想的,只是如何促成和谈,却忘了和亲这件事,本身就是将自己至于危险之中。

凤于归比她多想的那一步,就是自己女儿的安危。

凤于归看着她披头散发的样子,无可奈何地叹口气,“好了,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快回去收拾收拾,这几天没我的准许,不准离开自己的营帐!”

“哦!”凤乘鸾乖乖站起来,还是忍不住问,“可是父帅,接下来的和谈,您打算怎么办?”

凤于归抓起砚台,作势要扔,“你一个女孩子,以后不准再问军国大事!回你的营帐,绣好二十只鸳鸯再出来!”

“又绣鸳鸯……,罚跪可不可以啊……,父帅……”

凤乘鸾惨叫着,被凤昼白给拉了出去,塞回自己的营帐。

立在下面的凤川明,等听不见凤乘鸾的嚎叫了,才敛了脸上的笑,“父帅,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凤于归长长叹一口气,“北辰诸王,没一个好样的,就算他们同意降妃,为父也绝对不会将妞妞送过去。”

凤川明轻轻咳了一下,“恕孩儿直言,其实不是还有一个阮君庭尚无正妃……,您这些年,不是经常慨叹,此人用兵如神,人中龙凤,若是生在南渊……”

“你给我打消这个念头!”凤于归咣地一拍桌子,“阮君庭是什么人,变态狂,虐待狂,杀人狂,恋猫狂!他全身上下都是算计,从里到外都是黑的,妞妞嫁给谁也不能嫁给他!”

“没错!”这时,凤昼白从外面进来,“况且,阮君庭身后,还有一个不甘寂寞、虎视眈眈的肃德太后,他这么多年没有立妃,必是有原因的,总之无论是谁,嫁给他都是自寻死路。”

“那咱们妞妞怎么办?她今天已经露了脸,想再找个庶妹蒙混过去,怕是不成了。”

“为今之计,只有尽快将她许配出去!”凤于归重重敲了书案,“昼白,为父现在就修书一封给你娘,你寻个亲信快马加鞭,日夜兼程送回去,就说十万火急,让她速办!”

凤昼白领命:“是,父帅!”

第17章 本王的二十七助攻

晌午,同一轮骄阳下,北辰大营中,王爷照例睡午觉,所有虫不准叫,所有鸟不准飞,所有人全部静悄悄,一动不准动!

可是,北辰二十七损将实在按捺不住了,就不嫌热地挤到王帐旁一处营帐内,七嘴八舌嘀咕开了。

“我说,咱们王爷今天有点不对劲儿啊,你们发现没?”

“对啊对啊,那小簪子都戳在脖子上,居然跪下认个错就完了?”

“我听说,去年宫中大宴,刘尚书家的女儿,只是刚好在王爷桌前扭了脚,摔倒的姿势有点碍眼,当场可就被赐了一丈红的。”

“还有啊,王爷的手,今天碰了人家的小细脖子,居然破天荒地没跟雨影要帕子。”

“何止!咱们殿下居然还弯腰了,我眼看着差点就扶了人家小手,可不知咋想的,忽地就改道去撸猫了,真可惜!”

“不过话说回来,凤乌龟那老家伙,对这个女儿可是宝贝地紧,变着法藏着掖着。”

“就是,他以为厚着老脸,让闺女跪了王爷,王爷以后就不好意思跟他要人了?”

“没错!他当咱们北辰的男人像他们南渊似的,个个畏妻如虎?也不去问问,北辰的女人出嫁,进门第一件事就是跪自己的夫君!哈哈哈哈!”

一片哄笑之下,一直没吭声的应麟忽然猛地一拍大腿,“哎哟,坏了!”

“怎么啦?”

“那万一哪天这小丫头成了咱们王妃,按他们南渊的规矩,咱王爷还不得跪回去?”

他话音方落,帐内的喧嚣突然间如掐死了一般。

帐外,映出一个修长的身影,正在一下一下,慢悠悠撸着猫。

“吵死!全部滚去营外负重疾行,本王不说停,谁都不准停!”

“喏!”

帐内吼声如山!

接着,眼色横飞,二十七个损人,偷偷暗笑。

居然,只是跑圈!只是跑圈!!!

看来,真的被他们猜中了!

……

阮君庭黑着脸,回了王帐。

秋雨影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欲言又止。

阮君庭重新倚在软塌上,闭了眼,“有什么话,说吧。”

“是,王爷,属下发现,凤乘鸾与昨日营前哭闹寻夫的村妇,形容酷似,应该是同一个人。”

“凤于归的女儿,在本王的营前,找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阮君庭重新睁开眼,之后又懒洋洋合上,“她要蓝染,就给她一个。”

女人,真是世上最烦的东西!

特别是连续两天吵他睡觉的女人!

然而,上天注定,这场午觉没的睡!

没多会儿,帐外,一阵轻快地马蹄声,接着是女人欢天喜地一声唤,“殿下在吗,映雪来看您啦!”

啊——!

阮君庭快要疯了,女人!又是女人!

修宜策那个比狗皮膏药还黏的女儿,肃德太后的亲侄女,修映雪!

竟然追到边境来了!

——

南渊大营,五皇子帐中,景元礼整个下午都愤愤难平。

他坐到桌前,拳头重重一捶,“阮君庭真不是东西!姮儿那么好的姑娘,人又漂亮,身手又好,心地又善良,竟然被他手下那些牛头马面说得如此不堪,实在是气死本殿了!”

刘槐笑盈盈斟茶倒水,捶腿按背,“阮君庭是什么人,天下皆知,只是大家都敢怒不敢言。就连凤将军,也在他手上吃过不少亏,见面都矮三分。唯独殿下您,敢于仗义执言,无所畏惧!”

景元礼被这样一番恭维,甚是舒坦,攥了攥拳,“本殿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我们南渊人,不是好惹的!”

“殿下,稍安勿躁,如今和谈正在紧要关头,皇上盼着两国停战那一日,已经很久了,您不宜在这个时候与阮君庭起正面冲突。”

“那怎么办?本殿不教训教训他,实在无法出这口恶气!”

“是啊,就算不跟他计较今日和谈上出手伤人之事,咱们也不能让凤三小姐白吃了这个哑巴亏!”刘槐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

“可是,怎么才能既恶心了阮君庭,又让他赖不到咱们头上呢?”景元礼端着下巴琢磨。

“奴才有个主意!”刘槐附耳上前,嘀咕嘀咕一番。

景元礼两眼一亮,“好!就这么办!今晚,本殿一定要亲自出马!”

刘槐故作惊恐道:“殿下,不可啊,这可是有风险的,万一被人发现……”

“怕什么!不过是些北辰的外围守军,以本殿的身手,还怕他们不成?你去准备!”

“哎,奴才遵命!”

——

凤乘鸾那边,梳洗了一番,换了寻常官家小姐的居家打扮,梳了垂顺的发髻,簪了简单的珠花,一身软糯的襦裙小袄,素净着眉眼,乖乖地坐在营帐里绣鸳鸯,直到黄昏。

她盯着手中又一次被捏弯的针,“诗听,这针可还有粗一点的吗?”

诗听木然递上一枚绣花针,将她手中的换下来,“奴婢说了不下一百次,这种已经是最粗的了,再粗,那叫锥子。”

凤乘鸾无奈,“让我舞刀弄枪就是没问题,可让我搞这细如牛毛的东西,真的是完全不行!”

“这还细如牛毛?真正的牛毛针您还没见过呢。”诗听抢过她戳了一下午的鸳鸯,“您这一坨是什么东西?”

“鸳鸯咯。”凤乘鸾将绣绷抢过来,“大惊小怪。”

诗听真心发愁,“小姐,其实您这样天资聪颖,为何不在针线女红上用些心思呢?若是将来,真的像北辰那些人说的,嫁不出去,可怎么办?”

提起北辰,凤乘鸾喜滋滋地将自己绣的皱巴巴那一团仔细端详,“那我就抢个北辰的男人嫁了!”

绣鸳鸯有什么难!若是让她绣给蓝染,说不定她真的可以绣的很好。

这时,尹丹青从外面进来,“小姐,那边有动静。”

凤乘鸾赶紧撂下绣绷,“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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