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五个任务呢,我得给你捏捏肩膀。”
容华把人拉在自己腿上坐着,让他跟自己面对面,道:“捏吧。”其实他特别怕痒,尤其是脖子部位,所以阮招第一次做任务时,他格外反抗,甚至当场暴跳起来。
一阵细痒从脖子传来,痒得他头皮发麻,全身酥酥软软,可是还得忍住阮招的按摩。他抱住阮招的细腰,闭上眼睛,感觉僵硬的肩膀在阮招的按摩下得到解放,挺舒服的。
他呼吸沉沉,低头从阮招的小腹开始蹭起。硬挺的鼻尖所到之处,闻到的是淡淡的清香,像极了阳光晒干谷物的干燥清爽,空气中弥漫着温暖柔和,令人心旷神怡。他喜欢这气息,仿佛置身金光成熟的麦浪,纯净美丽,让他俯首细细嗅。
容华在胸膛逗留着,蹭得脸红呼吸沉。隔着金丝刺绣白玉兰的纹路,他张嘴咬住那一块起伏不定之地,肩膀上传来的酥软就像电流一般,遍布全身。
阮招的耳朵瞬间萦绕上一层绯红,心跳得十分厉害,几乎快跳出嗓子眼,可还要保持镇定。他感觉自己快烂成一滩春水,软绵绵,手跟着无力。
阮招黯哑而紧张的声音道:“舒服吗?”
“嗯!”他的回答过于慵懒而性感,明明只有一个字,可就像带着滋滋发光的烟火,在阮招全身各处流窜。
阮招顿时觉得好热,冷白的脖颈上被热气烘撒着,又让他软烂无力,捏肩膀的力气小了很多。
容华喉音里发出琤琤如玉击般好听的声音,“小招……”
“嗯?怎么了?”
容华张合的粉唇贴在阮招的脖子上,低声说道:“你捏肩膀的手没力了。”
阮招讪然道:“体,体力不支,太累了。”
他就是被容华蹭着得全身无力,可又不好意思说,只是难受地动动脖子,悄悄地扭动一下腰身。
容华的手很温热,被触碰时仿佛带着火光,酥酥又滚烫。他使坏地探进阮招的内衫,感觉到阮招紧绷住身子,孤峻的脸上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别别别,你是看我不能动手打你就胡来。”阮招的脸又红了一度,容华正跟搓面揉粉似的捉弄他。
凸出来的小米分果被容华拿捏在红润的指尖,采撷力度轻柔最为撩人。
阮招惊慌地捏住容华的肩膀,“我……我……停停停……”
容华手上动作不停歇,抬眸对上阮招的桃花星眸,道:“做任务呢,小招,不能前功尽弃。”
“你别乱动……”阮招难受地用手肘顶了顶容华的手臂,浑身带着丝丝细痒,从头到脚,一寸一寸地传递。
杏色衣衫被容华扯开,露出一片雪白有致的胸膛。温热粉红的手心忽然定住,贴在阮招莹白的胸口上,热火里带着清香,好好地感受着阮招心脏的跳动。“小招,你心跳得好快。”
阮招苦笑道:“我刚跳完舞。”
“不是因为我吗?”说着他忽然低头把耳朵贴在阮招的胸膛上,细细地感受。
对对对,就是因为你,祸国殃民的狗富贵。
阮招停下手中的动作,手指有些酸疼。容华抬起头来,拽住他的手,轻轻柔柔地帮他按摩,缓解疼痛。
容华轻声道:“还酸吗?”
阮招摇摇脑袋,听到系统的任务时脸红了一大边,道:“任务,是任务,跟你换衣服穿。”
“好!”话音刚落阮招刺着白玉兰纹路的腰带被容华扯开。
阮招抿抿嘴,伸手容华的天青锦袍腰带与丝绦解开,薄如蝉翼般的内衫贴着肌肤,紧致的胸膛若隐若现,好像艺术家笔下精美构建的线条。只是莫名奇妙的乱想在脑海里叫嚣,阮招总感觉自己是在迫不及待地等着跟容华在床上欢腾云雨一番。
不行啊,这不公平。我的身体是自己的,他的身体是假的,绝对不能这样。
阮招马上甩开自己脑海里不该有的想法。
容华忍不住想抬头亲吻阮招,被阮招撇过头,满腔热火又被浇灭。
在阮招看来这是游戏,容华用的毕竟是游戏数据构建的身体,不是本人,而他是实实在在的人,感觉有点怪怪的,像是亲着别人。
“为什么?我洗手了。”
阮招讪笑道:“时间紧迫,得赶紧换衣服。”说着阮招从容华身上起来,把衣服脱了下来。
容华站起身把自己的外袍取下,挥过空中,落在阮招的肩膀上,帮他穿好衣服。他抬眸凝视着眼前的人,怎么看都看不够。第一次看到阮招穿自己的衣服。
阮招很瘦,但脱下时又有些紧致硬朗的肌肉,白莹莹的样子,像一块精雕细琢的羊脂玉,透着夕阳西下时的光泽。窗外的晚霞正好倾泻入室,他隐在昏黄的视线里,像胶片电影里美好的画面。
阮招也低头帮他整理衣衫,问道:“你怎么又忽然确认是我?”
容华道:“很多人都拍到你的视频,你这衣服是我设计的。”
阮招正在系鞋带的手略有僵硬,思绪有些混乱,道:“会有人通过你找到我吗?”
容华问道:“阿澜?”
阮招听到这个名字脸色顿时苍白,恍惚不安,摇摇头,道:“她不是我小姨。”
“那是谁?”
“她……我也不知道……她是装成我小姨,偷偷把我养大,然后……把我卖了。”
容华的手顿了顿,艰难地咽了口气,喉咙堵得发慌,惊恐而心疼地看着阮招。
阮招沙哑的声音说道:“火车站,我去了……但我半路被人迷晕,后来带去了其他地方。”
不省人事后,他被囚禁了十五年。每天困在一间白色的房子,周围的墙壁是软的,地上也是软的,他每天都睡在地上,想死却死不了。一个摄像头从白天到黑夜,时时刻刻监视着他。每天生活在恐惧与绝望,偶尔能从墙壁高处的一面小窗听到鸟叫声与雨声。孤单只有他,全世界都是热闹的。
他不敢告诉容华这段绝望的经历。这种痛苦他一个人知道就行了。
容华问道:“你告诉我,你发生了什么事好不好?为什么那个玩家说你是要自杀?”
“我没有想自杀,只是过马路太急,被一辆车撞了。我,我还想着找你,我怎么敢死。”阮招拍了拍他的衣衫,看着清雅飘飘,如亭亭玉立的兰花,仙气绝尘,但对于容华而言,却有些许窄小,若是再大一码就更好看。
阮招笑道:“挺好,至少还能见到你,我还以为这辈子就这样过去。我对老天祷告,即便我的生命减去几十岁,付出代价,我都想见你一面。不知道老天听没听见我这话,希望他别当真。人就是贪婪,有了一,就想着二三四。”
“老天是耳聋的,不然他怎么没听到我这么多年的祈祷?小招,你告诉我,你怎么回到现实的?”
阮招思考了一下,把自己在游戏里看到的事情与怎么回去的方法详细地告诉他,而后说道:“总之就是有金光,我就能回去。”
游戏玩家退出游戏也都是金光。容华的眉头紧紧皱着,思考着来龙去脉,道:“一个在十楼的办公室,一个在人家家里,你能想到有什么共同点吗?”
阮招在脑海里思索着,灵光一闪,道:“有,两人都是胖子。”
容华:“……”
“都有凳子桌子……都有一个像电视的东西,还有就是一个长长的东西……”说着阮招比划出长方形,说道:“上面有一个拇指大小的正方形,贴着ABCD到Z。”
“电脑?”
阮招尴尬抿嘴,道:“我不知道什么是电脑。”
容华问道:“那你想想这个东西。”话罢,容华把自己脑海里的图片传入阮招的系统里。
阮招眼前出现一个六方体斜面切割的盒子,银色金属,工艺精湛。“是有这个东西,第一次去的那个地方这个东西最多。那人说出门左转,下电梯,二楼,说我像世子妃的阮招儿,跟我拍照。”
“盒子多的地方?”
“叫售后部,说我是抠死泼泪……要去二楼大会场。”
容华恍然大悟,道:“是昭华科技大厦,头天晚上,游戏盒子发出警报声,我拿去售后部修理……”容华陷入沉思,坚毅的眼神蕴涵着寒光。
阮招见他面色格外清冷,思考时眉头紧锁。他抬手熨平川字眉心,安慰道:“怎么这么严肃?没事的,要是出不去,以后我就在游戏里,你还是可以天天来见我。这里也很好,你看我都有朋友,每天过得那么潇洒,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