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天晚上的荒唐,夏尧脸红的就要滴出血来,藏在被子里的两条大长腿不自在的动了动,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都藏起来。昨天晚上他竟然又一次的被史邪给做晕了过去,这睡衣还是史邪抱着他清洗完了之后给他穿上去的,不然他现在可能就要裸奔了。
同样也想起了夏尧被子底下的样子的史邪,现在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让夏尧穿他的睡衣,并且还没有给他穿内裤,确实是因为自己的私心造成的。但是现在他也不能把自己的内裤给夏尧穿,因为他也没有穿。
所以史邪的脸色变了几下之后还是恢复了平日里一副面无表情的严肃样子。看了看神情窘迫的夏尧,将被子全部盖在了他的身上,直到将他裹成了一个蚕蛹才作罢。
“史邪,这是怎么回事啊,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
夏尧从被子里探出一个毛茸茸的头,看着周围的换几个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对着史邪问道
只见他们现在正处于一个满是苍白的空间之中,周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白茫茫的景象,就像是下过雪的平原一般,一望无际的白雪皑皑。当然他们周围并没有雪,有的只是一片的白色和寒冷的风。
苍凉,广袤,无垠,大概说的就是这样的地方。
不过还好的是他们的床也在这里,不然他们可能就直接冻死了。
“史邪,你也进来吧,外面太冷了。”
虽然只是露出了一个脑袋,只是短短的几分钟夏尧的脸颊却已经被冻僵了,忍不住哆哆嗦嗦地将大半个脸缩进了被子里。
“我没事,我有灵能护身并不感觉太冷,你好好捂着吧。
我想这应该只是幻术,不过竟然能完全隐藏了自己的气息,在我们睡着的时候布置了这样巨大的一个幻阵,看来是我太过松懈了。”
“你最近一直为了梁伟生的事情操着心,你又不是铁打的,肯定会累的。不过,照你这样说,那布阵的那个人岂不是很厉害?”
在夏尧的心中,史邪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了,那这个人竟然能够在他们的房间里布置这样厉害的一个幻阵,并且还能不让史邪发现,那么这个人竟然是比史邪还要厉害吗?皱着眉,夏尧开始在心里思索着到底是谁才能做到这样。
突然脑袋里灵光一闪,一个人的脸忽然出现在了夏尧的脑袋里,而史邪此时也同样想到了是谁。
“难道是那当铺老板?他已经发现了那天去的人是你,而且也发现了拿走了他的坤琳岩?
”
史邪不在意的点点头,站起身走到四周观察着,试图看看能不能找到阵眼。
虽然他有灵能护身,可是他的身体也只是肉体凡胎,在这么冷的天气冻得久了还是会生病感冒的。
四周只有白茫茫的一种颜色,看的时间长了难免会造成视觉疲劳,只是一会儿史邪的眼睛就开始有些发疼。
忍不住闭了闭眼睛,史邪开始调动着体内的灵能。
但是体内的灵能刚一运转,史邪立刻就发现了异样,连忙停下了灵能运转的动作。
“史邪你怎么了?”
看到史邪的脸色顿时变的有些难看,夏尧就知道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情,也顾不上寒冷,撑着身体就坐了起来。
看到他的动作史邪忙快步走到他的身边重新将他裹进被子里,隔着被子抱紧他。
“我没事,只是灵能暂时被封了。”
虽然史邪的语气十分的平淡,可是夏尧还是立刻就紧张了起来,有些无措地看着史邪有些焦急地问道。
“那怎么办啊?我的灵能……我的灵能也不能用了。”
夏尧抓住史邪的胳膊,照着平常的运转方法运转体内的灵能,果然也发现自己的灵能也无法使用出来。
夏尧叹了口气,此时也知道该怎么办了,在这种档口上却没有了灵能,夏尧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摸了摸史邪的胳膊,感觉凉的厉害,也顾不上再想其他的,连忙拉着他让他进被子里。
“你身上都冷成这样了,还逞什么能。”
夏尧的态度很强硬,史邪也不想让他露在外面太长时间,只好一把将夏尧抱到腿上,从后面抱住他然后裹紧了被子。
“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在史邪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夏尧靠在史邪的胸膛前问道。
“^T”
史邪只说了一个字便不再开口,懒洋洋地将下巴放在夏尧的发顶上就开始闭目养神。
见史邪不说话了,夏尧也随着他,看着周围白茫茫的一片,夏尧不自在地动了动被子里两
条光溜溜的腿,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只是还没等他休息多长时间,一阵清雅的香味突然扑面而来,夏尧闻了闻猛地睁开了眼睛,只见周围的环境不知什么时候又变了。
只见他们此时正处于一片桃花林中,一树树的桃花开的正艳,一簇簇淡粉色的桃花点缀在翠绿的叶片之间,如同一个个含羞娇艳的少女。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一阵微风吹过,无数柔嫩的桃花瓣随风飞起,带起一阵香风。
床上也掉落了许多粉色的花瓣,夏尧忍不住捏了一片放在鼻下轻嗅着。
淡粉的颜色衬的少年本来就白皙的肤色,竟像是添了一抹粉红,眉眼弯弯,凭添了些小意的温柔。
清淡的香味,丝丝的窜如鼻腔之中,夏尧开始喜欢这种味道了。
一只手突然伸来,两根修长的手指将他手指间的花瓣捻去,就在夏尧还在怔愣间,那手指竟将那花瓣按在了他的唇上。
史邪垂着眼,看着同样望着他的夏尧,如羽翼般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如同黑洞般的眸子深邃的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一般。
手下用力,柔嫩的花瓣瞬间四分五裂,淡粉色的汁水顿时染红了夏尧的唇,一阵微风吹过,带起一阵香风。
史邪低下头,嘴唇轻轻地贴在夏尧微张的唇瓣上,一瞬间他似乎尝到了世界上最香甜的东
西。
轻轻地亲吻,不带任何的情欲,珍惜的,虔诚的。
“两人真是好雅兴,看来在下到的实在不是时候呢。”
就在这时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突然从他们前方传来,史邪从夏尧的唇上离开将他整个人都抱在怀里,皱着眉看向前方。
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正坐在一根粗大的桃树枝悠然地晃着腿。
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当铺老板。
“确实来的不是时候。”
夏尧此时也回过了神,看到当铺老板就想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让他看到了就是忍不住一阵
的脸红。
不自在地将的被子往上拉了拉,脸红的厉害。
“呵呵,你倒是大方的很。”
当铺老板似乎心情颇好的笑了一声,伸手摘下了枝头上的花枝放在鼻下轻嗅着。
“这花虽好,只是会败。”
“花败了依旧会再开,岁岁年年,又何必感伤。”
史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平静地回道,似乎并不怕当铺老板会突然袭击一样。
“你说的对,花败了自然会再开,只是人不在了就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当铺老板垂下眸子凝视着手中的花枝,双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晃荡着,也不知他是在想什么
史邪抱着夏尧也不说话,只是神色淡然的欣赏着周围的风景。
“这当铺老板是要干什么啊?”
夏尧凑到史邪耳边小声地问道,史邪看了他一眼,在他的发丝轻轻地吻了吻。
“不知道。”
“咳咳,在下还没走呢。”
当铺老板突然的插声,让夏尧不好意思的再次红了脸,而史邪确实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有些不耐地看了那当铺老板一眼。
“你到底要干什么?”
“当然是来要回我的东西了,客人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呢。”
当铺老板依靠在树干上,揉捏着手中的桃花,淡粉色的汁水染红了他白皙的指腹,多了些异样的艳丽。
“只是一颗小东西罢了,老板您这样大动干戈倒是让我不知道该不该给你了。”
史邪松开抱着夏尧的一只在枕头下摩挲了半饷,便捏出一颗圆润的珠子。
当铺老板看到那珠子,神情依旧淡然,手下还在不断地捏着花朵。
“客人您说的对,只是一个小东西罢了,只是我这人最是念旧。这珠子是我一个故人相送,陪在我身边也多年了,那天碰巧摘了下来,却被客人您真好顺手牵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