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阎王他超怂(25)

只不过,这次没来得及嘤,他们房间里又来了两人。

是范无救跟时乐。

时乐还不想被薄闻时看到自己的团子模样,所以回来前,就努力憋着劲儿,化成了人形。

他的本体小小只,又毛绒绒,一点都不威风。

很有形象包袱的时乐,自打能化形后,大多数都是维持着人形。

“薄闻时啊!”

时乐一落地,就哒哒哒的跑到薄闻时跟前。

在地府里知道薄蕤处心积虑想弄死薄闻时后,时乐就一直在担心他。

现在看到人还好好的坐在轮椅上,时乐稍稍安心。

他蹲在薄闻时面前,巴巴的看着他,这张完美戳中时乐所有审美的俊脸,他越看越觉得喜欢的不行。

“薄蕤太坏了,以后我会再把你看牢一点儿的!”

对这样的话,薄闻时总听他说,所以,当下很快就反应过来。

“是又有了关于她的新消息?”

时乐点点头:“有。”

那个道士交代出来的事,他都说给了薄闻时听。

说完,信誓旦旦道:“你放心,我跟范大哥很快就会把薄蕤捉住。”

薄闻时听他说完话后,眉头微皱,像在思索着什么。

半晌。

他垂眸,淡漠开口:“那几个道士被你带走,苏周还去了趟暗室也被发现。”

“薄蕤不蠢,这会儿想去找她,估计已经晚了。”

宅子里的动静瞒不过薄蕤。

时乐不信邪的想去找找看,可跟薄闻时预料的一样。

薄鸿的暗室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也不算什么都没有,地面,墙壁,还有些摆放贡品的桌台全都印着斑驳的血痕。

甚至看上去,血色有些年头了。

一想到这个变态小女鬼就住在老宅里,时乐戳着薄闻时的手背,后怕道:“还好你早早的就搬出来了。”

“嗯。”

薄闻时看了眼戳他手背的那只手,抬眸,假装没注意到。

宅子里发生了这么多事,再住下去自然不成。

薄鸿跟薄敦永估计是跟薄蕤一块儿,全都在时乐回来前就离开了。

他们没跟还在休息的老爷子打招呼,直接出了老宅。

范无救还在老宅里继续查看着。

时乐则是陪着薄闻时回家。

车上。

他难得没有想着法的去撩薄闻时,而是在发愁的想怎么逮薄蕤。

他想的出神,没留意薄闻时的眸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好几次。

“在想什么?”

“想薄蕤。”

时乐蔫蔫的回道:“我觉得我有点没用,抓个小鬼都抓不到。”

如果换做他那个阎王爹爹,肯定早就把这事解决了。

薄闻时看他没精打采的小脸,莫名觉得不舒坦。

他把手伸过去:“别想了,再给我看看手相。”

时乐:“啊?”

他有点懵。

“看不看?”薄闻时淡声问道,伸过来的手像随时都要收回去。

回过神的时乐,看看薄闻时的手,又看看薄闻时的脸。

下一秒,他眼睛发亮,把那只伸过来的手给紧紧攥住。

时乐从来只以为自己是颜控跟身材控。

可看到薄闻时,他才发现自己浅薄了。

脸,腹肌,声音,就连手……

薄闻时每一样都完美的能满足所有控,把时乐这个没见过世面,只看过小黄漫画面的单身小宅妖,给馋的五迷三道的。

他每天坐着轮椅,可上回时乐钻他被窝摸腹肌的时候,还犀利的注意到,他的好身材可不止在腹肌上。

那两条腿也是又长又直,没有任何的萎缩,瞅着比时乐的腿还结实。

“你的手相嘛,上次跟你分析过了。”

时乐摸着他的手,瞎叭叭:“这次呢,我给你算算姻缘。”

“你的姻缘线特别好,这就说明,你以后的伴侣非常优秀。”

“你要是想以后生活更加美满,就得主动点儿,把伴侣早点盖上章……”

时乐叭叭的嘴巴都干了。

他卖力的给薄闻时发着洗脑包,跟他说找伴侣的好处,末了,就差没明晃晃的说:“你的伴侣就是我了。”

薄闻时看他叭叭一通,小脸上的沮丧都被兴奋代替,唇角几不可查的勾了勾。

这样才对。

沮丧蔫吧的表情,都不适合他。

他就应该这样元气满满的,看着也让人舒心。

车开的平而稳。

快到家的时候,薄闻时才想起来电话的事。

“你爸给你打了视频。”

时乐皱皱眉:“你确定,只打视频没有打钱吗?”

薄闻时:“……”

薄闻时把手抽回来:“嗯,没打钱。”

时乐玩了一路他的手,虽然有点舍不得,但也没再得寸进尺。

他叹了口气。

“算了,没打就没打吧,他可能是顾不上。”

时乐吸了下鼻子,跟薄闻时说道:“我爹得了绝症,我爸肯定在忙着照顾他。”

薄闻时冷眸眯了眯。

“阎王爷,得绝症?”

作者有话要说:

薄大佬:小傻子。

第22章

时乐没听出来他话里的深意,还在点着脑袋。

“我本来不想当阎王爷。”

他语气低落的跟薄闻时说道:“我可怕鬼了,可我爹说他的遗愿就是看着我继承阎王殿。”

薄闻时眼神复杂的听着他说自己是怎么当上阎王的,听完,就只有一个想法——

这小呆瓜,干脆呆死算了。

“乐乐。”

在时乐纠正了好些次后,现在薄闻时叫他,总算是不再连名带姓。

薄闻时叫完,时乐仰着脸,迷茫:“怎么了?”

他还没有跟薄闻时讲完他的心情。

对他爹的绝症,时乐私下里也很难过的,毕竟是亲爹。

他不舍得让亲爹死掉的。

薄闻时看着他,终于不忍心看这小呆瓜再被糊弄下去。

他那张向来漠然的俊脸上,破天荒带着丝怜悯。

“乐乐。”薄闻时又叫了声,在时乐愈发迷茫的目光中,无情的告诉他事实:“你爹在骗你呢。”

时乐:“……”

时乐愣住。

薄闻时提醒着这个对亲爹一点儿怀疑都没有的小呆瓜:“阎王爷得什么绝症?”

“他本来就不是人,还能怎么死?”

时乐迷茫的眼神逐渐被震惊取代。

薄闻时还在点拨他:“换句话说,他就算能死一死。”

“可他死了,变成鬼,鬼做阎王,住地府,有什么不合适的么?”

时乐听着这些话,只觉得脑门就像瞬间被雷劈了似的。

那雷把他劈的脑瓜子嗡嗡的。

他悟了,他彻底悟了。

“薄闻时。”

时乐的声音都打着颤,那双圆眼睛泪汪汪的,透着可怜气儿。

“我爹,我爹……”

他想到他爹骗他的场景,哽咽到差点说不出来话,最后直接把脑袋扎到薄闻时怀里,眼睛一闭,“哇”的一声,哭出来:“他又骗我!!!”

别的爹给崽崽留遗产,都是留金银珠宝大房子。

只有他爹,他那个坏爹,算计崽崽守着都是鬼的破地府,替他工作!

时乐这回是真伤心了。

他揪着薄闻时的西装外套,丝毫不知这套被他攥的发皱的外套有多昂贵。

“坏爹,我不要爹了,我要跟他断绝关系呜呜呜。”

薄闻时听着怀里小孩儿被气到哭的声音,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别哭。”

他没有哄人的经验,可再不出声,小孩儿的眼泪鼻涕都要蹭到他脸上。

时乐把脸埋在他怀里,身子哭的都一颤一颤的。

他原本以为他爹真要死了,还偷偷想给爹爹治病。

现在看来——

他还不如多去治几头老母猪。

起码治完老母猪,老母猪还会哼哼唧唧冲他翘着短尾巴感谢他。

时乐哭着哭着,直接爬到薄闻时腿上,八爪鱼似的抱着他继续哭。

薄闻时垂眸,看着那张被泪水染的湿漉漉的小脸,没再多说,直接就这样让他挂在自己身上,带他回了别墅。

进别墅后,时乐还没从薄闻时腿上下去。

他刚才哭的厉害,哭着哭着,眼皮子发沉,直接歪头睡了过去。

就连睡着后,还要时不时再哭一声。

薄闻时看了他片刻,将他抱起来,送到了床上。

“把手松开。”

将人送到床上,薄闻时正要起身,可时乐闭着眼睛,揪着他的衣服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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