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阎王他超怂(2)

时乐:“……”

时乐茫然的抬起头,看着神色不似作伪的时贺。

“爸,你说的是真的?”他语气发飘的询问。

时贺点点头:“真的,你爹早就想退休了,他一直在等着你长大。”

时乐还是很懵。

他活了十八年,现在不但多了个爹,还突然多了份家产要继承。

有点秃然。

“我跟你爹通过气了,我们还是很民主的,现在选择权在你手上。”

“如果你愿意为你爹分担,把家产给继承了,那你今天就下山。如果你愿意放弃你爹庞大的家产——”

庞大。

时乐竖着的小耳朵捕捉到这个词,心潮顿时有点澎拜。

毕竟,他在山上连零花钱都不多,想看的漫画现在都要靠坑一坑白白才能每月看到,想想就心酸。

如果能继承家产,还是庞大的家产……

四舍五入,等于他以后将拥有看不完的漫画,随便氪的金。

“爸,你知道的,家产不家产的我不太在意。”

时乐两只爪爪交叠着放在手机上,小圆脸上表情矜持:“主要吧,我想做一只孝顺的崽。”

时贺眼底划过抹得逞,但他很好的掩藏了下来。

“嗯,我知道的,乐乐一直是只小乖崽。”

时贺摸摸他毛绒绒的小脑袋,含笑夸赞道。

“爸,我想在找爹爹前,多了解一下爹爹。”时乐说着又补充道:“比如,爹爹的家产有多大呀?”

时贺沉思了下:“他手下的地盘,面积可以按万来计算。”

“归他管辖的——咳咳,人,也有数万。”

听到这个描述,时乐倒吸了口气凉气:“我爹是总统吗?!”

时贺心道,也算是吧,只不过不是阳间的。

他含糊的“嗯”了声:“差不多,总之权利很大。”

时乐向来信他爸,知道他爸不撒谎。

那关于他爹的这些信息,应该都是准确的。

在山里生活了多年的小宅妖时乐,一朝发现原来自己还是个有庞大家产可继承的权二代,顿时膨胀的爪爪都发飘。

“爸。”

时乐瞅着眼前的时贺,小嗓音甜的就像每年大年三十要压岁钱一样。

“那我今天就要下山吗?”

时贺看着他充满憧憬的小圆脸,良心莫名痛了一秒。

但一秒后,想到时乐他爹,他勾了勾唇,温柔道:“嗯呢,去收拾包袱吧。”

时乐乖巧点头,点完头,将手机壳上套着的绳子往脖上一挂,哒哒哒的跑回了房间。

他要带着他的宝贝漫画书,去找爹!

时贺看他走远,捏了个传音诀。

“乐乐今天下山,你可以准备准备,回来了。”

传音诀里很快响起一道低沉撩人的声音:“好,我跟无常他们都说过了,等崽崽一来,就让他继承我的阎王位。”

“嗯……乐乐他有点胆小,你让地府里的鬼最近注意注意形象,别吓着他。”

“我知道。”

传音诀响了片刻,最后,那人又问:“对了宝贝儿,我让你给我安的wifi,你安了么?我想跟你一块追剧。”

时贺笑意浅浅:“安了。”

两人又用传音诀说了会话,时贺这才起身,去看儿子。

山上没找到行李箱,时乐只好用了个麻袋,将漫画,衣服,都装了进去。

装完,他背着麻袋,正要找时贺,一扭头,时贺刚好过来。

“乐乐,这个给你。”

时贺抵给他一个钱包:“拿着下山用吧。”

时乐美滋滋接过钱包,将钱包揣进兜里:“谢谢爸。”

“钱包里面有地址,你到了地方,有人会引你过去找你爹。”

时乐:“嗯嗯嗯。”

家产等他!漫画等他!

他暴富后,要承包老师们所有的艺术作品!

怀着对未来的美好期待,小宅妖时乐勇敢迈出了下山的脚步。

第2章

山下有乡镇,乡镇上还有通向外头的大巴车。

时乐翻了翻钱包,从里头找到身份证。带着身份证跟钱,他去买了张能直接抵达A市的票。

他爸给的地址上,写了这次的目的地,A市梁园区白街5号房。

到那里后,敲门会有人接待他。

大巴车颠簸,时乐找好位置坐下后,头一歪,睡了过去。

睡了不知道有几个小时,颠簸的车子终于停下。

“到站了。”

司机叫着车上的人:“都快点下车。”

时乐迷迷糊糊的醒来,跟车上的人一块儿挤下了车。

夜风四起,凉飕飕的扑在脸上,让人不自觉就抖了抖。

时乐背着麻袋,正要继续去打车,连夜到梁园区,没走几步,花花绿绿的小纸条就被塞了不少。

车站前头最不缺打小广告的。

“小帅哥,来我们旅店,一夜八十,什么服务都包。”

这种暧昧的话,时乐被灌了一耳朵。

他忍无可忍,对着锲而不舍拉他去住小旅店的那个中年妇女问道:“我好不好看?”

女人一愣:“好看啊。”

这话不是假的,时乐那张脸虽说稚气未脱,但五官精致,略带着点婴儿肥的脸蛋将可爱和好看都占了个十全十。

“那你的服务里,如果让别人碰我,你说,是谁在占便宜?”

女人:“……”

时乐哼了声:“我花钱让别人占我便宜,我是傻掉了吗?”

他长的这么好看,可不能吃这个亏。

女人被他堵的愣是一句话都没找到该怎么回。

时乐哼完,背着自己的麻袋,继续找车。

大巴停靠的汽车站位置很偏,时乐等了好一会儿都等不到车,只能开了手机导航,跟着地图走。

地图不知道怎么划的路线,时乐越走越偏,越走街道越黑。

不止黑,四周还安静的可怕。

时乐攥紧了手机,看着眼前愈发黑暗的巷道,略慌。

他有个毛病,怕黑,还怕鬼。

打小从记事起,他就怕的厉害,听爸爸说,他是小时候不小心被死状凄惨的鬼给吓住过,所以才会那么怕。

怕着怕着都成了年,这毛病还没改掉。

“哎……不太对吧。”

走了约莫有半个小时,这黑而长的街道还没走到头,时乐觉出了不对劲。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发现从半个小时前,他距离目的地:2.1km。

走了半个小时,距离目的地,依旧是2.1km。

爸啊!

时乐哆嗦着给时贺打电话,还没打通嘴里就开始叭叭:“我碰到鬼打墙了啊!”

外头好危险,他想回山里!

拨电话的声音没能成功响起,他低头一看,信号都没了。

这年头鬼打墙连信号都能给断了啊,真是做鬼越来越专业了。

时乐怎么都走不出去,又怂又气。

半晌,他一咬牙,从本地词库里给自己找了首歌,外放开到最大音量。

“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嘿嘿嘿嘿参北斗!”

抑扬顿挫的好汉歌划破诡异的安静气氛。

时乐随着动感节奏,一边跟着唱,一边强撑着气势找路。

找了半天,路没找到,倒是在路边找了辆沾着血的轮椅。

轮椅旁边,躺着个同样浑身是血,穿着西装的男人。

时乐:“……”

时乐一捂眼睛,自欺欺人道:“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

在这种鬼打墙里,他碰到的百分之九十九不是人!

时乐捂着眼睛,转身要走,可好巧不巧的,那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忽然动了身。

两个人距离很近。

时乐从指缝里刚好看清那人的脸。

足足怔了有好一会儿,时乐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呆呆道:“我是在做梦么?”

要不然,为什么他在看小黄漫时臆想出来的男人,在这一刻,真的出现了?!

时乐放下捂眼睛的手,同手同脚的走上前,蹲到男人面前。

“喂,你醒醒呀。”

时乐伸出手,往他脸上戳了戳,热的。

不是鬼。

察觉到这是个活的,时乐顿时松了口气。

他又叫了这人好一会儿,可怎么都叫不醒。

没办法,时乐只能打开系着麻袋的绳子,从里头使劲扒拉,最后,扒拉出了一个灰扑扑的散发着浓郁药味的小布袋。

布袋里有干药草,也有做好的药丸子,还有药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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