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性难移+番外(3)

又想反正那小兔子是冲着自己来的,主意打不到齐凯言头上。

况且他顾虑着,他不想让齐凯言觉得自己是因为他不跟自己回郁家而故意找事,冷着一张脸算是同意了。

司机在街边将二人放了下去,宽敞地车厢内只剩下了兄弟二人,郁容抬腿踢了踢郁文玉的小腿,脸色不善,“你怎么不说那小子就是江家藏得和宝贝似的小儿子?”

郁文玉嘶了一声,收回腿不让他踢着第二下,委屈道:“我这不是顾忌着嫂子么,他向来看不上我们这些,他当年怎么说来着,父辈蒙荫,尸餐素位……诶诶诶!”

郁文玉一边躲开他哥的板栗,一边委委屈屈嘟囔,“我提了他不是又要觉得烦。”

郁容听他说得有道理,又心说那小兔崽子打你哥主意。

但又觉得这话跟亲弟弟抱怨,到像是自己被占了便宜来讨公道似的。

——没意思。

到了郁家,郁夫人像是毫不意外齐凯言的缺席,“你朋友又没有空啊?”

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冷了下去,郁容手里的茶杯底轻轻嗑了一记掌心的茶碟,“妈……”

郁夫人被他这一声止住了话头,垂下描画精致的眼皮,看了眼手指头上满绿的翡翠戒指,“好啦,说不得了还。”

郁文玉放下杯子,往郁夫人身边一挪,“妈你知道嘛,江姜这一次和我一起回来了哦。”

“江姜?”郁夫人问。

“小外婆的孩子。”郁容道,“之前养在国外的。”

郁夫人反应了过来,显然她对这个小堂弟的印象很好。

虽然上了年岁却仍旧难掩美颜丽质的脸上一下子就扬起了笑意,“那个小孩儿啊,是很多年没见过了,安顿好了到时候两家一起吃个饭,等你们爸爸回来是要和他说一下的。”

“上次看到那个小孩儿好像还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郁夫人回忆了一下,“也不知道现在长什么样了,小时候可好看了,像个洋娃娃,套个小裙子男孩女孩都分不出来,比你们俩小时候还漂亮呢。”

“我怎么没印象?”郁文玉自动忽略了郁夫人对给漂亮小男孩套裙子的执念,岔开话题问,“哥你记得吗?”

见郁容也摇头,郁夫人叹了口气,“都是金鱼脑子哦,还不如我这个老太太,那时候那小孩儿还在我们家住了几天呢,好像还碰上……”郁夫人却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冷不再说下去了。

兄弟俩都察觉到了什么,对视一眼,郁文玉问:“怎么了?”

郁夫人突然瞪了一眼郁容,“没什么。”显然是不想再说了齐凯言打了车,一上车司机就懒洋洋地问他们去哪儿,齐凯言示意江姜先说,江姜道了一声谢,报了个海城挺有名的酒店。

齐凯言有些诧异地抬头看他,“郁文玉不是说你们一起住么?”

江姜啊了一声道:“是啊,哦……我和文玉都习惯住酒店。”

齐凯言点点头,他不是喜欢八卦别人关系的人,前面那一句问出去对他一向的处事准则而言,已经有些过界了。

江姜却突然开口,“文玉和我说他有个哥哥的时候,我原来以为是年纪差不多的,因为感觉他们感情很好,但没想到那么……嗯……”他像是没想出来形容词,顿了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齐凯言对这个腼腆的男生还算有好感,他想了想郁容那张在外人面前的臭脸,笑了笑说:“难相处?”

“我不是这个意思,郁先生是有……嗯……气势。”江姜露出一副被看穿地不好意思的笑容。“看着就不是一般人。”

他想了想,补充道:“齐先生能和郁先生做朋友,想必也是很厉害的人。”

他的语调充满了不自觉的单纯向往,是一派不谙世事在象牙塔里长大的小孩模样。

来了来了,我带着我的废物手速来了

第3章

郁文玉是个消停不下来的,这会儿刚安置下来睡得昏天黑地倒完了时差,转身就已经叫了一圈狐朋狗友安排上了周末去郊外的马场。

郁文玉看上去前呼后拥,实则真心朋友没有几个,多数围在他身边的确实是卖郁文玉本人面子捧着他的,可也更不缺想借机会搭上郁容的线。

毕竟郁文玉是娇惯出来的小儿子,从小外校一路升上来,中考高考的苦头一盖没吃过,有郁容「珠玉在前」家里也对他没什么要求,随便他高中毕业就拍拍屁股飞去B国学了纯艺。

天天烧钱搞些平常人欣赏无力的装置艺术。

——是一辈子活在股份分红和兄长照顾下的好命。

不过也因为这样他在有些事上,就说不大上话了,少不得要过一过郁大少爷的手。

郁文玉心里清楚,也不大在意那些朋友情谊下的几分精明,他活得一路顺风顺水,不差这么一星半点别人的真心实意。

便如这次跑马,就有不少人搭上他朋友的线,明里暗里地打探着郁容的消息。

郁容和自己这个小弟弟的感情很深,他们父母感情就好,被爱和羡慕包围着长大的一对儿小孩自然也亲近。

郁大少爷目无下尘不假,但却是一贯愿意在自己弟弟面前低那么一点儿姿态的。

他并无不可地应下了,想着齐凯言也许久没见他那匹小白了。

“言言,周末我们去骑马吗?”

齐凯言坐在书桌后,鼻梁上架着一幅金边眼镜,一手转着笔,聚精会神却速度很快地看着助理发来的提案。

听到郁容问他,抬起头飞快地看了眼窝在懒人沙发里毫无形象打着游戏的大少爷。

他丢掉笔摸上鼠标下移,点开日程确认了一下,“嗯……我周末有个会要开,推不了。”

郁容有些不开心了,加之想起了上一次齐凯言又拒绝了和他一起回郁家。

但他又不想表现得太明显,委委屈屈把小白拎出来当借口指责:“你不想小白吗?你都好久没去看它了。”

齐凯言丢了鼠标,看上去有些无奈,“想啊,可是我这个会真的推不了,你自己去嘛,代我跟小白问好啊,和它说下次有空我肯定就去看他。”

齐凯言出身不好,家里贫寒,又有一个五毒俱全的妈,是一路靠着助学金和奖学金念到高中的。

哪怕后来跟郁容在一起了,也没沾染上半点他的那些大少爷毛病。

——是一个从骨子里就惜物惜己的人。

不过倒是有一点,他很喜欢骑马。尤其喜欢郁容的那匹小白。

郁容那时为了讨好他,曾经说要把小白送给他,可那匹马堪称宝骏,身价上千万。

可那个时候的齐凯言已经习惯了郁容送了他什么,他就要回一个价值差不多的。

虽说现在齐凯言从一个穷学生成了齐总,但是动辄千万还是拿不出来的。

齐凯言原本是没有这个习惯的,在他们刚开始谈恋爱的时候。

——或者说齐凯言以为他们在谈恋爱的时候,郁容给什么他收什么。

也从来不去考虑价值,毕竟再值钱的玩意儿在郁容面前,也不过就是个玩意儿了。

他问了,郁容要不开心的。

直到后来,被人指着鼻子说是婊子妈养出来的小婊子。

郁容在边上看着,听见了只皱了皱眉,他就再也不敢,也不愿意收了。

在他心灰意冷的那段时间,郁容再给他买什么,都被他扔了回去。

直到后来和好,郁容每每送了什么,总是会收到差不多价值的回礼。

久而久之郁容也就不会送他那些他负担不起的东西了。

郁容一边手指飞快打出一个瞬停,一边抱怨道:“你这个新公司也真的是,怎么事情那么多,原来那……”

他说到这儿自觉说错话,噤了声,偷偷去瞥齐凯言的反应。

齐凯言倒没和他生气,只是只是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说下去呀……我为什么要换工作呀?拜谁所赐?”

郁容自觉不好,心虚地放下手中的switch,把齐凯言连人带椅地从书桌前拉开,拦着腰抱了个满怀撒娇道:“哎呀,言言我知道错了嘛。”

他又低下脸,巴巴地看着人,“我不是都道过歉了吗,我再也不干预你的工作了。你放心开会。等你有空了咱们再一起去看小白。”

他一边磨蹭着一边手就不老实起来,顺着居家服的下摆就摸了上去。

齐凯言被他弄得气喘,凉浸浸的眉眼透出一层薄红,手指扣在郁容的结实的胳膊上,低低道:“别……别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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