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婆婆说“夫妻”二字时,王小少爷和玄米脸顿的一红,下意识的想说“不”,但看着老婆婆期许的眼光,两人还是把已经到了嘴边的“不”吞了回去。
王小少爷偷偷看着玄米,面上不显,心里却乐开了花。
把猫包扎好之后,老婆婆笑眯眯的,看着王小少爷和玄米有着说不出的亲切:“你们夫妻俩要好好过,要珍惜对方... ...”老婆婆巴拉巴拉说一大堆,俩人红着脸硬着头皮听完了老婆婆的“训诫”,和婆婆鞠了一个躬,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王小少爷问玄米:“你为什么那么喜欢猫?刚才就那样冲过去,吓了我一条。”
玄米仰起了头,好像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哎,小的时候,我养过一只猫,很喜欢,但是... ...父亲喝酒的时候,把它摔死了,我没能阻止他,到现在都很遗憾。我在想如果我长大就好了,这样猫是不是就不会死了,所以今天我一定要护下这只猫。”
王小少爷听玄米这样说,更加心疼了,便出言安慰:“你家小猫肯定很感激有你这么好的主人,再说今天我们遇到这只猫,也是圆了自己的遗憾不是。”
“今天也谢谢少爷啦。”玄米抱着猫咪,浅笑着,看着王小少爷心跳乱了半拍。
一晃眼,俩人就到了港口。
“玄米,我先回义城了,有事情一定要找我。”王小少爷依依不舍。
玄米直直的盯着已经睡着的猫咪,不时拍了拍它的脑袋。
“玄米,你要是喜欢,你养吧。”王小少爷说道。
“不了,”玄米把猫咪交给了王小少爷,随即遗憾的摆摆手道:“我的生活不是很稳定呀,不能很好的照顾它,还是少爷你来比较好。”
“嗯,那我来吧。你要不要先给它取个名字?”王小少爷问。
“这只猫身上的花纹很像我在画报上看过的奶牛,那我们叫它奶牛吧,多洋气的名字。”玄米想到名字笑的开心极了。
“好,一只猫为什么叫牛,不过这个名字确实洋气,哈哈哈”,王小少爷宠溺的笑笑,道:“你如果方便可以来府里看看它,我会照顾好它的。”
“好的,少爷,再见啦。”玄米目送王小少爷上了港口,很多官兵马上过来对他嘘寒问暖,玄米放下心来,不停的摆手。
王小少爷用余光一直看着玄米,直到船开走了。看不到玄米的那一瞬间,王小少爷呼了一口气:“还好,玄米一切都好。”
☆、阴谋
在府里的王小少爷,没事逗逗奶牛,想着玄米。他希望玄米可以来看看奶牛,这样他可以借机见见她,可惜,玄米虽然有的时候会给王国强一些情报,但从没有来见过他。
府里四处都是玄米生活过的痕迹,王小少爷睹物思人,可是又不敢直接去见,他怕打扰到她,更怕自己的身份会给她带去暴露的风险。
一晃,又过去三个月。
这段时间,日本人终于露出了他们的狐狸尾巴,过来拜访了王小少爷几次,最后都是以送客为结局。
王国强有些担忧,道:“少爷,这样不会得罪那些日本人么?现在日本虎视眈眈,占了东北不说,竟然开始觊觎西南。”
“无妨,你以为和他们缓和,就会有用么?”王小少爷平静的说:“他们要的东西是不多,给的好处倒也不少,但是想不要忘记,他们最后要的是什么,与他们交往无外乎是与虎谋皮,我们不能步陈大帅后尘。,”
日本人在碰了几次壁之后,终于露出了他们的獠牙,见软的不成,便终于开始来硬的了。前前后后派人刺杀了几次,但因为准备充足要么被提前识破,将计就计,要么就被王国强派兵挡了回去,刺杀不成,日本人倒是损失惨重。
去质问过日本大使馆,可大使馆死不承认,反倒死咬王小少爷诬赖他们,破坏中日的友谊。是的,说不清的,毕竟派过来的杀手都是中国人,虽明白他们与日本的实际关系,但却没有确凿证据。王小少爷真是不明白,堂堂中国人,一身好武艺,为何要为日本人效力。
见刺杀不成,日本那边又风平浪静了一阵子。
至于陆倾城,倒是又和她的小相好又和好了,陆倾城经常偷偷跑出去,甚至有的时候几天都不回来,王小少爷说了很多次,都管不了,也只能嘱咐她注意安全。
直到,他接到了一封信。
陆倾城出事了。信上的意思是,让小少爷独自去赴会,换回陆倾城。
让王小少爷吃惊的是,信的落款是陈蕴章,是逃到日本去的陈大帅的三儿子。
看到这个名字,王小少爷气得全身颤抖。怪不得,怪不得这些日本人对义城突然很熟悉,怪不得刺杀他的人对他的情况了如指掌。
想到这一层,王小少爷是有些吃惊的,毕竟两人从小长大,颇为了解,虽然陈蕴章对他有恨,但他却是一个正派的青年,怎可能甘心被日本人所利用,但想到陈大帅的事情,王小少爷似乎也能理解陈蕴章这样做的原因。
可陆倾城又是怎么被抓过去的,刚看到这个信的时候,王小少爷后悔为什么在这种时局由着陆倾城来,但细想之后... ...云章,蕴章,王小少爷恍然大悟,好算计。他突然很慌张,陆大帅和陈大帅,算起来甚至可以说是杀父之仇。陈蕴章处心积虑,接近陆倾城,是何居心?陆倾城不仅是陆大帅的女儿,更是他的朋友,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陆倾城有事情。
他强忍慌乱的心情,叫来王国强,细细商议。
地窖。
陆倾城看着在椅子上被绑着的自己,又气又羞。堂堂陆大帅之女,竟被欺骗至如此程度,她扯着嗓子,歇斯里底:“云章你出来,你和我说清楚,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么对我?”
陈蕴章来了,静静的看着她,抿了抿嘴唇,想抬起手摸一摸陆倾城,但还是放下了。
“你到底是谁?”陆倾城抬起头,看向陈蕴章。
“陈蕴章,陈大帅三儿子。”陈蕴章微微低下头,没有能直接对着陆倾城的眼睛。
“陈蕴章?呵,我和你在一起这么久,你的情谊都是假的么,你是不是一直等着这一天?你看着我傻傻的爱你,好玩么?”
陈蕴章沉默了一会,旋即轻笑道:“是啊,好玩。看到陆大帅最宠爱的小女儿陆倾城对我爱的死去活来,我怎会不觉得好玩呢?”
“很好,我陆倾城从来没有栽过这么大的跟头,你说吧,你到底要做什么,要杀要剐随你。”陆倾城声音微微颤抖,但还是假装镇定。
看着这样的陆倾城,陈蕴章攥紧了手,笑道:“倾城,我不想伤你。我陈蕴章是讲情分的,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话,我自会放你一条生路。”
陈蕴章继续说:“我已经派人将祖求请来了,我和他还有事情没有处理。”
陆倾城睁大眼睛,胡乱挣扎,吼道:“陈蕴章,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眼瞎范到你的手里,你要杀杀我。”
陈蕴章轻笑了一下,头也不回,背着手,离开了地窖。
陆倾城骂了一会骂累了,便停了下来,地窖有些阴冷,又黑又潮湿,她这辈子从来都没有这么怕过。那个温文尔雅的云章去哪里了呢?她回想之前的点点滴滴,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怪不得,他提到王府时总是探究又回避着;怪不得,他对自己的态度也总是若即若离;怪不得他总是问她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陆倾城在黑暗中想起陆大帅曾经骂她的话:“你不要以为你很能耐,一天天怼天怼地,你根本不知道外面多危险,都怪你妈把你保护的太好。”是啊,她太傻了,傻的一塌糊涂,拖累了自己,也拖累了足球。
不知什么时候,陆倾城累的睡着了。早上,地窖虽然看不到阳光,但陆倾城还是听见了鸡鸣声,她发现她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毯子,但她也没多想。她昨天晚上决定,她要凭自己的努力逃跑,不能消沉的任人宰割。可是试了一会儿,绳子也丝毫没有变化,她气的不行。
陈蕴章进来的时候,陆倾城正在挣扎,陈蕴章拿了一个食盒,轻笑道:“不错,不错,不愧是陆大小姐,到这个时候还不放弃。不过没用的,你跑不了。”说完,便把食盒放下:“来,我喂你吃点东西。”
陆倾城脸涨得通红,将脸别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