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凤仵+番外(483)

你来我往的聊天,何伟阳猛然站起来,骂道:“谁再放屁说闲话,我跟他没完!”

“要不是你们非要我们拿钱,我们一家四口能死两个?”何伟阳豁出去了,骂道,“都是你们害的,你们就是杀人凶手。”

“你怎么说话的,我们让你们入股就是带你们挣钱,是你们一家人不识好歹。”有人回道。

“我们不想挣钱,要挣你们挣去!”何伟阳声嘶力竭,“不就是欺负我们外乡来的,合伙欺负我们!”

“害得我家破人亡,我和你们没完。”

他头受伤上还包着布,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几天前他们一家人还坐在一起讨论,给何田娶媳妇儿的事情,何田娘还念着谁家的女儿好谁家的女儿能干。

村里人要吵嘴,保长莫名忌惮赵熠的气势,冲着所有人吼道:“都闭嘴!人死为大,现在吵什么!”

“明天入土,大家都过来帮忙。”

众人应是,保长还要说话,宋宁忽然问他:“当天晚上你们去追的时候,岸上没有人,那海里有没有东西?”

“海里有东西?”保长摇头,去问其他三个人,其中一个年轻人道,“海里没有东西,我们没有看到,但是沙滩上有很深的痕子。”

宋宁不解。

“啊,对对。”另外一个人道,“大概有一尺宽三四寸的深的痕子,从岸边到海里,还挺深的,像是有人推箱子还是什么东西走了。”

“你们说,会不会有个成精的大蚌爬上来正好撞到了何田,然后把何田拖到海里淹死了?”

众人一起呸他。

宋宁扬眉,忽然出声道:“还真有可能。”

众人:“……”

也不知道回她什么话,一时间冷场了。

处理何田的丧事,宋宁丢了二十两银子给何伟阳父女二人,他们第二天戌时出发,沿着海岸步行往莱县走。

何伟阳说这里只有一条路,马车走右边人走左边。

半夜走路鲁苗苗很兴奋在前面蹦蹦跳跳的。

赵熠拦着宋宁的肩膀,低声问道:“冷不冷?”

“不冷,这风吹的刚刚好。”宋宁道,“我要喝水。”

赵熠将水壶拆开递给她,宋宁喝完递给他:“你觉得他们说的那个痕迹是什么?”

“不好说,但有可能是箱子。”赵熠道,“如果是箱子,这是不是说明,有人半夜在海边搬不可见人的东西,正好被何田撞见了?”

“为什么在这里?而不是在别的地方,这里和别的地方有什么不同?”宋宁反问道。

赵熠神情一顿,望着宋宁道:“你是说,冰?”

搬箱子被人看到为什么杀人?更何况,搬箱子为什么在这里搬,搬去哪里?为什么不去九号码头,那里好停船,要方便很多。

“对,冰!”

两人对视,拉着鲁苗苗加快了脚程,以当时何田赶路的脚程往莱县。

在子时一刻的时候,到发现何田尸首的地方。

还在没退潮,海水吃没了海滩。

“如果停船的话,是不是就很方便?”宋宁问赵熠。

赵熠颔首:“装什么,冰吗?”

“不会,装冰有什么意思。”宋宁冷笑了一声,鲁苗苗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歪着头道,“不是要去探险吗?还去不去?”

宋宁道:“今天不去,明晚我们这个时候再来。”

第二天晚上,他们还是这个时间点来,远远望着这里。

每晚都来。

明天差不多能看到来龙去脉。

昨天上午带李小姐去森林玩拓展探险,小姑娘热的不行,前后就一个多小时就轻微中暑了,上吐下泻蔫了半天。

这天出去大家一定注意啊。

第434章 有人击鼓

七月初三。

莱县的街上依旧热闹。

所有人还停留在六月末几天的疯狂中,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聊这个人卖了多少份股,那个买了多少。

有多少外地人揣着银票。

“采沙的船回来了吗?”忽然有人问道。

有人回道:“还没有,沙也不好采,反正船还停在那边了,这两天好些出海的人都看到了。”

“韩爷还说要亲自上船呢,说起来,这两天没有看到韩爷。”

“昨天晚上还看到了,不是和贺东家一起在天香楼说话呢么?”

众人凑在一起聊着,没有什么心思做事,迫不及待等韩玉来给他们分钱。

入夜,韩玉坐在炕上,面前堆叠了无数张的纸。

这纸不是普通的纸,而是通威银庄的银票。

韩玉自己都数不清楚,这里到底有多少张。

他也不准备数。

因为没有必要。

他将银票都叠好,放在箱子里,提在手上趁夜赶着马车,往通威银庄去。

通威银庄早就打烊了,但贺喜登应韩玉要求还在铺子里等他。

看见他进来,焦急地问道:“韩爷,您好端端为什么要置换黄金?”

“理由和你说了,有人要看金子,可暂时金沙又挖不了那么多,所以暂时换一批金子应急。”韩玉问贺喜登,“贺东家,您这筹了多少?”

贺喜登回道:“您这要的太急了,我从附近四个分号里调过来凑一凑,也才一万两。”

“不够你要的三万两。”

韩玉一怔,拧眉道:“这、这不够啊,没有别的了?”

贺喜登摇头。

“剩下的都是银子,您要不要银子?”

“那就要银子吧。”韩玉道,“给我换十万……”他话没有说完,才发现贺喜登用惊讶的目光望着他,他心头一虚,摆着手道,“开玩笑开玩笑,我要银子有什么用,不要不要。”

贺喜登问道:“韩爷,您不会要跑吧?”

“这怎么可能。我跑,我能跑到哪里去?”韩玉摆着手道,“我不要银子了,你把金给我吧。”

贺喜登指了指地上放着三个箱子,道:“都在这里,您验一验!”

韩玉开了箱子,取了一个金条验证,又连着翻了两个:“没问题没问题,”又道,“劳驾贺东家帮我抬到车上去。”

“早晓得我留两个伙计。”贺喜登和韩玉一头汗的将箱子抬到车上去。

两匹马拉的车吱吱嘎嘎停着。

“韩爷,这么晚您一个人带着钱要注意安全啊。”贺喜登告诫道,“韩爷还是那句话,人在做天在看,您可不能跑啊。”

韩玉摆手:“怎么可能呢,您尽管放心。”

韩玉将银票点算给贺喜登,亲自驾车走了。

贺喜登站在路边,目送韩玉渐渐消失在夜色里。

韩玉回家取了换洗衣物,驾车往九号码头去,那边有一艘小船在等他,船上下来两个人,帮着他将箱子抬到船上,随即船徐徐驶离了岸边。

韩玉站在船头望着渐行渐远海岸,放声大声。

“一群蠢货,蠢货!”

给他送钱。

“要不是怕坑太大,袁大人和贺喜登填补不上,贫道就将钱全部带走。”

“天下之大,贫道有钱哪里都是家。”韩玉站在船头吹着海风,他不贪心,这一万两换金还有这么多的银票,足够他花用的了。

银票这里用不了,他可以去别的地方用,换成银子再换成别的银庄的银票就行了。

再找个偏僻的地方住下来,永远都不会有人发现他的。

韩玉心情极好,口中忍不住哼起了小曲儿。

……

莱县的县衙,单单顾琛一个人,从六月二十七的下午到今天七月初三几天里,他卖掉了十六份股。

十六份的概念是,他已经实打实过手了十六万银票。

顾琛忙的饭都没有吃几口,要回县衙给县令苏永回禀。苏永不好亲自出面,许多事都是顾琛代劳。

“顾捕头,您中午还没空吃饭吧,给你留了四个馒头,您记着吃。”门口守门的差役笑嘻嘻地道。

顾琛点头:“等忙完这几天,请弟兄几个吃饭。”

“那肯定要了。”大家嘻嘻哈哈说话,就在这时,咚咚咚响起了鼓声,大家一愣,有人骂道,“谁他娘的这个时候敲鼓?”

顾琛对差役道:“去看看,不着急的好好劝再过两天来吧,咱们这几天太累了,还真想休息两天。”

“成成成。”

顾琛和众人各自去忙,不过半盏茶,鼓声又响了起来,这一次苏永都听到了,问道:“什么人敲鼓,没拦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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