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凤仵+番外(249)

老童应道:“小人认识的。”

说着去找肖凌和苏强。

宋宁拿着衣裙若有所思。

“有问题吗?”乌宪凑上来,也学着她打量,宋宁道,“没什么,都是一些没什么根据不能拿出来议论的猜想。”

她说着,忽然招手喊啸天:“来闻闻。”

啸天上前来,嗅衣服。

“这衣服,谁的?”

啸天看着她,不懂意思。

“这衣服上除了血腥外,还有什么气味,你闻一闻,能不能通过这个气味,找到这件事衣服的主人?”

啸天:“汪汪!”

宋宁将衣服重新给他闻,啸天闻了了又闻,又嗅着鼻子走到张氏身边使劲嗅鼻子。

是怀疑,但不能确定。

一是衣服血腥气太浓,而是张氏在牢中已关了半个月,一身狼狈异味。

对于没有训练过的啸天来说,不容易判断。

“厉害,加鸡腿!”宋宁道。

“我、我也要。”鲁苗苗也跑上来,“我鼻子也好。”

说着,捧着衣服一直嗅,然后又凑到张氏身边嗅鼻子。

张氏吓的直躲。

宋宁将鲁苗苗拖回来。

“你、你要给我加鸡腿。”

“加加加!”宋宁让他坐回去。

鲁苗苗喜滋滋回去坐着。

宋宁哭笑不得,瞪了他一眼,啸天也学着宋宁瞪了一眼鲁苗苗。

“我捶你。”鲁苗苗道。

啸天:“汪汪!”

宋宁重新看向张氏,问道:“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如果你的夫君没有仇人,那么,你有没有?”

张氏惊恐地看着她:“民妇?”

她想了想,神色难定。

大家也都看着她,沈闻余颔首道:“换个方向思考有道理,如果张氏不是凶手,那么这一切设计的也太精妙了。”

踩了泥土的鞋子,喷溅血迹的衣服处处都证明着,她就是杀吴启坤的凶手。

“你查看她卧室的门吗?”沈闻余问宋宁。

“查了,门栓有细微的痕迹,但不足以被确认。”宋宁道。

“是初秋。”张氏仰头看着宋宁,惊骇不定地道,“初秋她、她一直恨我改嫁。”

宋宁不解。

“初秋是夫君、是我前一任夫君的表妹,她自小喜欢我夫君,但我夫君只将她当做妹妹。我和夫君成亲的那天,她出嫁做姑子了。”

“我去年改嫁的时候,她下山来,故意……故意光着头在我的喜堂里走了一遍,还、还诵经来着,被我爹娘轰出去了。”

宋宁愕然,这位初秋的脾气还真的是倔啊。

“她在哪里出嫁?”

“就在竹影庵出家,我娘家婶婶去的时候,还见过她一回,就坐在宝殿里敲木鱼。那个庵庙里姑子不多,平日不少香客去求子。”

宋宁看向杨长更。

“出东门,在东北角上的七风山的山脚凹里,庙不大,但是个正经的庵。”杨长更给她解释。

宋宁颔首对杨长更道:“你走一趟,将这位出家的秋初姑子请来。”

“是!”杨长更去七风山。

“后来没有见过她了吗?”宋宁问张氏。

张氏摇头:“后来没有见过。”

宋宁没有再问。

肖凌和苏强被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来。

肖凌冲着宋宁行大礼,道:“学生给大人请安。”

苏强没什么态度,敷衍地应付了一下。

“也没多久,咱们又见面了。”宋宁没请他们坐,公房太小了,她都没坐。

苏强问道:“不知找小人过来有什么吩咐。”

“为了你们的朋友吴启坤的死。”宋宁含笑道,“你二人拆了吗?”

肖凌应是,道:“他要折算我三两千,分三次还清。”

这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是你仗势欺人不要脸,钱投进来岂有全部撤走的道理。”苏强道。

“你要是亏钱了,我当然就认了这损失,可你并没有,且还做假账,我为什么要认栽?我没有告你欺诈,已经是便宜你了。”肖凌道。

苏强哼了一声没说话。

“今天不说你们的事,你们都认识吴启坤?”

肖凌点头:“他是莱芜人,去年下半年他弄了两张短引一张长引,卖了一张长引给我,但去拿货的路上被人抢了,回来后找他说此事,一来二去我们就熟悉了。”

“他为人很不错,很够意思。”

盐引分长引和短引。长引是一年期限,在盐场领取了盐后可以销往外地。

短引则是一季期限,且只能在本地买卖。

苏强也点了头:“我不做这些,但和他偶有走动,他性格温和,算是个能结交的人。”

“你们可知道,他和什么人有纠纷?”

肖凌摇了摇头:“这个不知道,他在济南府走的近的,大概也只有我和苏强,毕竟他来这里的时间不长,且还常去外地。”

“嗯。”苏强也点头,“他不像是惹事的人,所以听到他被人杀了,我们都很惊讶。”

苏强说着,余光瞥了一眼张氏。

张氏也看了他一眼,垂了眉眼。

“你们认识?”乌宪突然问道,“看你们眉来眼去。”

苏强脸色一变。

宋宁失笑,她还在想怎么委婉问两人,乌宪就直接了当问了,省事。

她要向乌宪学习。

她就是太委婉含蓄了。

“认识,我、我在改嫁以前就认识他了,他和……和死去的前一任夫君也是朋友。”张氏道,“他还来家里吃过饭。”

“算起来,也有七八年了。”

苏强板着脸没有说话。

乌宪嗅鼻子,一副打探消息的兴奋表情:“我怎么闻见了,不一样的气味。”

“你不要乱闻。”苏强回他,“我不可能和她有什么事。”

张氏的脸腾一下红了。

大家都面色古怪。

肖凌觉得奇怪:“大人,您、您是要重查这个案子吗?”

“嗯。”

“有疑点吗?”肖凌问道,“张氏不是凶手?”

宋宁回道:“还不清楚,我只是了解案情,所以请你们来聊一聊。”

肖凌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要想查吴启坤的事,找谁,他要做买卖吧,他的盐引从哪里拿,盐又是怎么个销路?”

肖凌回道:“盐引来路我不知道,但他主要高价卖盐引,他自己也会留上一张,卖的话都是他爹在做。”

“他爹在莱芜?”宋宁对老童和乔四道,“不远,你们走一趟将人请来。”

乔四应是。

宋宁看着苏强,忽然问道:“张氏说,当天晚上吴启坤负气离开时,说是去见朋友,晚上不回家。”

“这朋友,莫不是你二位?”

这一点,在卷宗没有提。

第227章 都不简单

“是。”肖凌道,“那天是初八,年后绣坊开门。我们三个人年前就约定这一天吃饭。”

“这事隆兴达的周三爷也问过我。”

“至于他说的晚上不回去,我们就不知道了,他我们在清安阁里吃了饭就散席了,那时候是亥时两刻。”肖凌道。

苏强没有反对,点头道:“我到家是亥时四刻。”

“他回家了吗?你们喝酒了吗?”

“喝了,但都没醉。我送他到家门口,估计也是亥时四刻。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所以第二天早上听到他死了,我非常的惊讶。”肖凌道。

宋宁微微颔首,这和苏妈妈说的,吴启坤亥时过半才到家的时间差不多。

宋宁让乌宪送他们二人回家了。

张氏也回了牢里。

宋宁自己都被说的懵了。这个案子越聊就越让人懵。

张氏就是凶手,几乎是铁证如山。

她看向沈闻余:“怎么说?”

“不知道,我觉得处处透着奇怪,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沈闻余道。

宋元时道:“是很奇怪,或许将他们夫妻的人脉关系梳理清楚,可能就简单一些。”

“我们去找张良才,让他带着我们去见一见生病的苏妈妈,毕竟她是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人。”

周江和林从彪,将张氏和吴启坤夫妻两人的人脉又重新梳理了一遍,得到了一个了不得的信息。

“苏强曾和张氏的大哥张良玉打过一架。当时于锦程过世后,苏强曾提亲让张氏改嫁做的他的偏房。”

“张家虽是白身,可却是殷实人家,张氏也是娇养长大的,哪可能去做妾,宁愿守节一辈子也没有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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