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亡的无脚鸟(81)

纪浔倏地笑了一下,胸膛处传出了轻微的震动。

“笑什么,不准笑。”沈斯缪抬眼恶狠狠地瞪着他,然后瞥开了眼睛,上挑的眼梢扬着,像一只矜傲的猫。

纪浔闻言垂下眼睛看他,手指拨弄了一下他颤抖的睫毛,叹了一口气,声音平缓又沉郁地说:“大小姐。”

清晰又低哑的声音轻飘飘地从头上传过来,沈斯缪感觉耳朵一阵酥麻。

只是轻轻一句大小姐,他却感觉腿都软了,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种莫名的战栗感

疯了,要疯了。

过了良久,沈斯缪瞥过头轻声“嗯”了一声,耳廓红了一片。

“他们既然已经找到了你,为什么你还要靠资助完成学业,就这样也算对你还行。”沈斯缪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纪浔把一只手枕在了脑后,看着天花板说,平淡地说:“不是很想用他们的钱。”他垂下了眼睛,过了许久才说:“客套又陌生,不像一家人,他们不自在,我也不自在。”

他望着沈斯缪的眼睛,从他的眸子里解读出了心疼,他在为自己而难过。他伸出了手托住了沈斯缪的脸,安抚一般地摸了摸。

纪浔有些出神地想,其实他们待自己真的还算不错,衣食住行上不曾苛待过,有了一个意义上的家,也会对他嘘寒问暖。

“我们……也算一家人的……”沈斯缪说的断断续续,他撑起身子坐在了纪浔的腰间,细长的手指在他的脸上流连,垂着眼皮,目光沉沉地看向他:“我会永远爱你的。”沈斯缪覆下身用手捧住了他的脸,贴着他的额头说:“就算你说不是,我也会把你锁在屋子里的。”

说完沈斯缪笑了一下,热气喷在两人的脸上,他沙哑地说:“很可怕是不是,我也觉得我极端,可是我想让你知道这个房子永远都是你的巢。”

纪浔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的手从脸上拉了下来,全神贯注地盯着他,抬起修长的手指一寸寸地抚摸着他的脸,垂下手,从容地与他十指相扣。

纪浔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只能看见消瘦的轮廓,他露出了模模糊糊的淡笑,眼睛与昏暗的光线融为了一体,如浓雾缥缈的暮景。他目光落在沈斯缪脸上,从容地说:“不是已经锁住了吗。”

沈斯缪镇住了,握着纪浔的手不断收紧,手背暴起了青筋,指尖不正常地颤抖。

他覆下身来,把脸贴在纪浔的脖子处,鼻尖细致入微地在他颈侧滑动,如同瘾君子一样贪婪地嗅着,不加掩饰的病态迷恋。

纪浔抬起了手,搭在了他的头上,轻轻地抚摸着,亲了一下他的发丝。

沈斯缪的全身都在颤抖,但却奇异的感到了一种扭曲的安心感,锁住了,是他自愿的。

是呀,这段关系从一开始就是扭曲的,不正常的,跌跌撞撞的你追我跑,相互拥抱的畸形爱欲。

沈斯缪抬起头注视着纪浔,深深地望着他的眼睛,纪浔持着一颗玲珑心,通透淡漠,早已被淬成刀枪不入的铁盾。而他敢确定,他永远是纪浔心里最特殊的人。

58

沈斯缪趴在纪浔的身上,窗外微弱的光线透进来,银白的光如同蝶翅扇动洒下的鳞粉,照亮了纪浔鼻梁的弧度,他漆黑的头发凌乱地散在额前,颧骨处隐在阴影里,光线切割下,唯有那凸起的喉结,以及锋利的锁骨泛着森森的冷光。如同充斥冷感的雕塑,颓废和冷漠在他身上同时展现。

在静谧的空间,呼吸和心跳都是那么的清晰,他们拥在一起却诡异的融洽,像是相互缠绕的藤蔓。他亲吻着纪浔的锁骨,又仰头去吻他的嘴角。纪浔的手穿过他的发丝轻轻地抚摸着,配合着低下了头。

衣服摩擦的窸窣声,口水吞咽的声音,清晰的传入耳中,皮肤碰触所带来的颤栗感,像是被火燎了一般,全身都开始发烫。感觉氧气从肺部中流失,呼吸越来越急促,他们依旧死死地抱着对方,直到抵住额头剧烈的喘息,潮热的呼吸喷在对方脸上,纪浔捧住了他的脸,轻轻地吻一下他的鼻尖。

沈斯缪趴在他的怀里喘息,这一刻他感觉他们的心跳声都重叠到了一起。

纪浔精瘦的腰身被皮带束住了,沈斯缪把他的衬衫扯了出来,冰凉的手软若无骨探进了衬衫里面,指尖沿着他的腹部滑动。

纪浔的喘息声变重,腹部收缩了一下,肌肉变得紧绷。

沈斯缪伸出一根手指挤进了他皮带里面,抚摸着他凸起的胯骨,探进内裤边,沿着那条深陷的腹沟缓慢向下。

“妙妙。”纪浔抓住了他的手腕。

沈斯缪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撩起眼皮看他,凑到了他耳边吐着气说:“摸到了,好硬。”

纪浔的耻骨向上抬了一下,如同跳动的鱼一般。

沈斯缪牢牢地压着他,轻声对他说:“想让你干我。”

他需要一场性爱,需要纪浔在他身上挥洒汗水,需要结合来确定对方。

纪浔揉了揉他发红的眼尾,盯着他迷离的眼,说:“你头晕吗?”

“我没有醉呀。”沈斯缪在他的身上蹭动着,喘着气沙哑地说:“脱裤子,帮我脱裤子。”

沈斯缪感觉一双手移到了他的腰间,然后皮带的抽拉声响起,他的裤子被解开了,皮带松松的垂在胯骨上,他不安地收缩了一下肚子。

一双手勾着裤子往下脱,凑到他耳边低声说:“抬腰。”

裤子褪了下来被扔下了床,皮带磕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声音清晰异常。

一个激灵,沈斯缪缩进了纪浔的怀里。

微弱光线里,他上身只穿着一件白衬衫,遮住了丰腴的臀部,笔直白皙的两条腿光溜溜的露着,只穿着黑色袜子包裹住了白皙的脚。

他在纪浔的身上扭动着,衬衫的下摆往上移,黑色的蕾丝内裤若隐若现,隐秘地露着胯下的春光。

他凑在纪浔耳边小声地撒着娇,叫纪浔帮他脱内裤。脸凑得近,持着几分媚态和娇矜,认真地对着纪浔笑。小声地说:“内裤好湿。”

纪浔当然知道他是故意这样说,装作糊涂的说着最引诱的话,持着几分醉态变更加的得寸进尺。

从一开始就是如此,沈斯缪的故意挑逗,故做懵懂地引诱他,诱着他下套,进入他布下的天罗地网里。他们之间畸形又怪异的关系,如同喝甜腻的血,饮最烈的酒,昏昏沉沉地无法挣脱,糜烂地陷入里面,滋生出疯长的爱与欲。

“纪浔,纪浔。”沈斯缪依旧低声地叫着,抬着上挑的眼梢,像是怕他不信一样,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你摸摸看,真的好湿。”

纪浔垂下了眼皮,浓睫投下了淡淡阴影。他目光落在沈斯缪脸上,修长冰冷的手指勾住了他的内裤边,又沿着他的胯部缓缓下移,听着他急促的喘息声,手指按在腿心的那块布料,目光笔直地注视着他说:“没湿。”他看着沈斯缪潮红的脸,嘴角勾起了一丝淡笑:“骗子。”

“对啊,骗你的,我哪里来的水。”他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眼睛如同蒙了一层水,凑上去轻声说:“你把我操出水啊。”

纪浔盯着他不说话只是笑,然后耐心十足地去脱他的内裤。

沈斯缪感到莫名的颤栗,纪浔真的在慢条斯理地脱他的内裤,修长的手指对付着胯骨两边的细绳,认真地解着。

“直接脱,不要解了……”沈斯缪感觉自己要疯了,纪浔的冰凉的手指蹭过他的胯骨,带起一片战栗,汗毛都竖起来了,他双腿在打颤,尾椎骨都在发麻,仿佛感觉自己好像真的会流水一样,他要化了。

纪浔眯了一下眼睛,掐着他的腰示意他坐起来,沈斯缪坐在了他腰上。

“坐上来一点。”纪浔淡淡地说。

沈斯缪感觉自己的腿都在发软,他往上移,坐在了纪浔的胸膛上。

纪浔依旧躺在着,眯着眼睛全神贯注地解着那条绳子。

沈斯缪耻骨绷直着几乎不敢乱动,他跨坐在纪浔身上,大张着腿对着他,而纪浔垂着眼专注的注视着他,解着那根内裤绳,这个距离太近了,近到、近到他几乎感觉到纪浔的呼吸喷在了他的胯间。

折磨人,真是要疯了。

别解了,直接脱吧,他想大声喊,可是全身软成了一摊水,脑子成了浆糊。

终于那两条细绳解开了,垂在了他白皙的大腿上。纪浔的手指沿着那条绳绕了几圈,然后扯出了被他坐在胯下的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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