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樾道看了眼挂钟,道:“现在才十点半,你确定?”
许时延眯眼,“你是在质疑你男朋友的性能力?”
闵樾正色道:“我是质疑你男朋友的承受能力。”
许时延把闵樾拉起来,用极其滑稽的姿势,托着闵樾的臀部将他抱起,手掌在臀部拍了两下,“放心,我会很温柔的,你负责享受就好了。”
“……”不信。
到了床上,许时延一改从前的风格,温柔地将闵樾压倒在床上,然后覆上闵樾的唇。
闵樾仍十分不习惯亲吻的感觉,可是青年的吮吻温和而舒适,敏感至极的上腭被反复舔弄,令他无法拒绝。不久,沉迷于吻的口腔盛不下溢出的涎液,任其顺着下巴流至脖子。
许时延感觉到身下的人喘息越来越重,身体也放松,才撩起男人的睡衣,从腰侧开始,一路往上吻。
闵樾受不了这样的麻痒,扭着腰要躲,就感觉到自己的乳头被温热潮湿的舌尖舔过,而后是重重的吮吸,另一边则被柔软的指腹按揉。细细密密的酥麻感蔓延至全身,令他挺起胸,似要躲,又似要迎。
“嗯……别咬……”
许时延笑着抬起头,把男人的衣服褪下,扯下裤子,又手忙脚乱地把自己也脱了个精光。
两具赤裸的身体再度抱在一起。两支性器均已勃起,亲密无隙地在对方的皮肤上磨蹭,留下一条顶端深处的晶亮淫液。
许时延知道男人腰侧敏感,于是一手像弹琴一样,轻重不一地在腰侧抚摸,另一只手则划过臀部,手指轻得不能再轻地在会阴上搔刮。
闵樾激灵一下,道:“别弄了……快点。”
许时延勾唇一笑,拿起床头柜里的润滑剂,挤在手上,掌心包裹,直到冰冷的液体变得温热,才将其敷在闵樾的臀缝中。
他一边扩张,一边在闵樾的脖子上、肩膀上啜吻,留下诱人的红斑。
“操……别留印子。”
“明天不是放假吗?”
闵樾想想也是,于是随他去了。
肉道湿软,许时延架起闵樾的一条腿,挺着阴茎往里面挤。奈何密口太小,滚烫坚硬的凶器滑开了好几次,最终用手扶着才顺利进入。
许时延眼睛都红了,脑子里叫嚣着冲刺,但动作还是极力地温柔。他的手探入男人的腹底,抚弄男人大小十分可观的性器。
他们难分难舍地吻在一起,溢出粗重低沉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口腔确实是极为敏感的性器官,能在性爱中缓解比性欲更深一层的情欲。
许时延感觉性器被高温的直肠壁包裹、吸附,又被直肠肌和括约肌狠狠挤压,爽得头皮发麻。他时而浅浅捣弄,时而狠狠贯入。闵樾的呻吟也随着这样的频率,显得高低有致。
两人沉溺时的喘声和肉体相撞的声音意外地和谐,像在合奏一首艳曲,无比催情。
又抽插一阵,闵樾艰难道:“要射了……”
“我们一起。”
许时延加快了速度,被磨擦的快感来不及下降就一次又一次地叠加,阴茎随着肠道剧烈的痉挛弹动着射出几波精液。射精后,许时延仍不愿抽出,而是继续缓缓抽插,延长射精的快感。
此时的闵樾双目失焦,眼角还带着些生理性的泪水,下巴挂着濡湿的涎液,像是爽到了极点。许时延极少见到男人如此沉迷于性事的模样,面前有些淫乱的男人实在美丽,让他忍不住在闵樾的眼皮上啄了一下又一下,直到被男人掀开。
闵樾点了根烟坐到飘窗的窗台上。他背靠着墙,一条腿曲着,将手搭在上面,另一条腿则从窗台侧垂落。
许时延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扯了安全套走过去,面对着闵樾坐下。
闵樾的臀间仍然粘稠濡湿,粗黑的耻毛挂着淫液和部分精液,性感的阳具垂在毛丛中,但看起来并不乖巧。许时延移开视线,否则又要硬了。
他望着窗外,道:“闵先生,如果有那一天,你觉得我有资格陪你一辈子了,你就戒烟行吗?”
“两者有关系吗?”
“有啊,我也会希望你陪着我,陪久一点。”
闵樾与青年对视片刻,心想,恋爱总是需要一些承诺的,于是道:“好。”
许时延站起来,走到闵樾面前,方才闵樾留在腹肌上精液水化,滴落在许时延色浅的耻毛上,再城市的夜灯中反射莹莹的光。
他夺过闵樾手上的烟,扔在窗台的烟灰缸里,接着,手抚上男人俊美的的侧脸,弯腰同他接吻。
吻中带着轻薄柔和的烟味,不难闻,反而令人上瘾。唇舌交流间,两人皆涌起了第二波情潮,性器再度勃发。
许时延让闵樾攀着窗缘,叉开腿跪着。自己则并腿跪立,两膝插在闵樾腿间。他高抬起闵樾的臀部,将阴茎嵌入男人的体内。这个姿势只需要借助闵樾的体重就可以插到底,十分变态。
许时延晃动胯部,轻轻撞了两下,除了肉体碰撞的声音外,还听见窗户的响声,问道:“这窗户牢嘛?”
闵樾笑道:“不知道……怕吗?”
外面是二十多层的高楼,若是就这样掉下去,做一对亡命于“战场”的鸳鸯,倒也风流。
许时延咬着闵樾的耳朵,“有你在,什么都不怕。”
虽是这么说,许时延还是把闵樾往自己身上揽,不让他把重量压在窗户上。
两人有些忘情地交合,在夜色下,在城市的高楼之间,回归原始与坦诚。
零点到,城市的上空炸开烟花,一朵接一朵。斑斓的光忽明忽暗,映在他们动情的眼中。
许时延扳过闵樾的头,与男人接吻。情到浓时也有了射意,他快速挺动腰胯,同时用手按摩闵樾的前端。
箭已在弦上,许时延艰难道:“我想射在里面。”
闵樾没来得及开口,就感觉体内的阴茎跳动,射出了几股热液,仿佛烙在了肠壁上。
与此同时,一道白浊也从下面涌出,被射在了面前玻璃上。
许时延知道内射可能会害得男人肚子疼,可还是想放纵一回,让闵樾从内到外染上他的味道。闵樾没有为此生气,只是瘫在许时延身上,胸膛起伏着,有力地喘息着。
窗外不远处又升起了烟火,与城市各处的其他的烟花交相辉映,爆破声此消彼长。
许时延贴着闵樾的耳朵,轻声道:“闵先生,我爱你。”
闵樾背脊一僵,大脑一片空白。
一句“我爱你”,三个字,不过是喉咙震动,却让他鼓膜动荡,心尖颤抖,从指尖开始发麻、发抖,再到小臂,大臂,肩膀,然后是整个身躯,脑子愈发不清晰,耳边亦响起了碎涛的声音。
如何回应?该如何回应?
所幸,在他畏惧之时,青年扣住他的手,收紧手臂拢住他微微颤动的身体,说:“你不用回应我什么,我爱你就够了。”
肆虐欲和征服欲是刻在雄性基因里的,曾经许时延想驯服这个男人。可此刻,他只想对这个男人温柔,想宠他,想爱他,想跪在这个男人面前,用最卑微的姿态,告诉他,他值得被爱,不会被任何人抛弃。
第23章
大年初一,许时延在厨房里一边看着做饭的视频教程,一边拿出冰箱里的虾蟹放到盐水里解冻。
顾虑到闵樾今天可能胃不舒服,许时延是想煮粥的,结果发现闵樾家连米都没有,只好打开冰箱,找到了一大包意面。他确定意面没有过期,决定做海鲜意面,于是拿起手机搜索另一个教程。
闵樾起床洗漱后,来到厨房门口,抱胸看手忙脚乱的青年。许时延觉得这副模样被闵樾看到,有些羞耻,把意面下入沸水之后,他就推着闵樾往客厅走。
“闵先生,肚子疼吗?”
“昨晚不是射在里面了嘛……”虽是这么说,但许时延没有丝毫的悔意。
“及时清理的话大多不会疼。”
闵樾昨晚在浴室坐了半天,才把那些精液排出。许时延倒是想帮忙,不过被关在了浴室外面。
闵樾又提醒道:“以后别这样了。”
许时延信誓旦旦,“不会有下次了。”
说完,他回到厨房,继续准备着早……午餐。
当海鲜意面被端上餐桌的时候,闵樾没忍住笑了。
红椒切得大小不一,西兰花焯水过头黄了,面条由于番茄汁过多而鲜红……许时延坚强道:“我试了一下,虽然不是很好吃,但是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