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了病娇暴君两次+番外(8)

孟云娇生怕掉马,忙道:“嬷嬷,您别多想,我不是忘了您。而是……忘了很多事情。”

“我,我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一切……”忽地一阵胸闷,她一手护住心口,另一手也抚向了太阳穴。

端的是一副孱弱的模样。

君晟尧忙将她抱得更紧一些,“人不舒服?朕叫太医来?”

孟云娇佯装虚弱,摇头道:“没事。只是很多事,我想不起来了。一用力去想,便有些头疼。”轻叹一声,“躺一会,大抵便好了。”

君晟尧眉头深锁,抱着她步步朝房中走去。

她靠在他胸膛,听得他节奏分明的心跳声,心头莫名有些慌乱。

她终究是假的娇娇儿。没有那些记忆的。

假的,终究是假的。若是被认出来了……

咬下唇,她忽然问:“皇上,若是,我今后都想不起来了,怎么办?”

君晟尧闻言,驻足在床头,黑眸瞬即混沌。

仿佛回到了那大雪纷飞的六年。

那六年,她都记不起来了?

他手臂下意识收紧。孟云娇被他勒得疼,蹙眉忙道:“应该,会记起来的。其实,我已经有一些印象了。”

又道:“啊,八卦镜。那块八卦镜你能再给我一下吗?说不定再刺激刺激,我能……唔。”

君晟尧的唇已经吻了下来。

带着十足的侵略意味,将他不想听的话,通通堵了回去。

舌头更是长驱直入,将那些还来不及的出口的词句,搅得天翻地覆,化成津液从嘴角溢出。

“唔!”孟云娇被他亲得粉唇红肿,伸手去推他,却被他扣住手腕,反剪到了身后。

他身上戾气极重,仿佛难以压制一般。

孟云娇承受不住,身子轻颤间,人也往后倒去。君晟尧便跟着压在她身上,唇也吻到了她纤细的脖颈。

六年前,他便想这么做了。

他想了她很久,很久。

撕拉一声,君晟尧扯破她茶色的衣裳。

孟云娇身子遇寒,惊得忙护住了胸,“皇上……”

“别怕。朕想看看你。”

轻吻上她的耳廓,君晟尧扣住她的腰肢,将她翻了个面,叫她趴在了床榻上。

雪白的背脊裸.露出来。

借着月光,他看到她背上那一道醒目的刀疤。

心头一痛,伸手碰上去。

“呜,别、别碰。”孟云娇吓极了,声音微微抖着。

她战战兢兢地扭回头,却见他眼底猩红,似山雨欲来。

君晟尧抚过她的伤疤,然后到背心处时,他的手停住了。

那儿,是那块桃花印记。

六年了,他终于又见到了。

只可惜,那朵桃花现今被刀疤覆盖。

黑眸一热,他渐渐俯下身去,吻上那朵刀疤下的桃花。

他忽然有些难过。他的桃花坏了。

☆、娇娇儿生命值+90

娇娇儿生命值+90

孟云娇战战兢兢过了一夜。这一夜里,她都怕着身边这头狼会突然扑了她。

但所幸,他没有。他只是紧紧搂着她,如此过了一夜。

待得次日上午,她清醒过来之际,君晟尧已经走了。

她长呼一口气,任由周嬷嬷梳洗,换上件茶色的襦裙后,也慢慢悠悠走出了承乾宫。

她呆在那承乾宫中,未免烦闷。

可走出那宫殿,也不过是换了个大点的宫殿,继续闷着。

来来回回,倒是无趣。

也不知会在这里呆多久。

眸子一黯,忽然没了兴致,转身要回去时,却听得一阵窃窃私语。

“欸你听说了吗?昨个儿裕亲王死在了宫中!”

孟云娇脚步一顿,蓦地便想起了君晟尧身上的血腥味。

心头一沉,她轻轻朝那声源走了去。

原来是两个宫婢蹲在角落,一面偷吃东西,一面说着闲话。

“听说了听说了!圣上对外宣称,说裕亲王是突发疾病走的,可你瞧瞧,裕亲王那五大三粗的,怎么会说走就走了?”

“这些猫腻咱们哪里知道?我只知道啊,这裕亲王这些年把持朝政,权势大得几乎算个二皇帝了!我要是皇上,我也要清算他!”

孟云娇忽地一阵心悸,素手也攥紧了来。

鼻尖萦绕的,皆是昨晚的血腥味,然而耳边想起的,却都是君晟尧的声音——

“朕,只有这一个长辈了。”

素手不由攥得更紧。心里却道不明是什么滋味。

“这话怎么说的?皇上那样残暴,裕亲王那是把持朝政吗?那是拨乱反正,给他坐稳江山!”

“再说了,他这位子本来就不正,说不定便是……”

“说不定便是什么?!”

孟云娇眸子一凛,步步走到了那两个宫婢面前。

那宫婢吃了一惊,忙不迭将手中糕点塞进了口中。

“小小宫婢,玩忽职守不说,还胆敢说主子不是!”

孟云娇眼底藏着火,声音也严肃了许多:“当真是不要命了吗?”

那宫婢一看她这打扮,只道也是个小小宫婢,当即也翻了个白眼道:“我要不要命,轮得到你来管吗?”

“嘁,跟个狗腿子一般!告诉你,那皇帝不在这儿,你在这里舔他他也听不——”

啪一声轻响!

孟云娇扬手便是一巴掌。

那宫婢瞪大了双眼:“你——放肆!”

“朕看,放肆的人是你们。”

一把沉稳的嗓音响起。

孟云娇与那两个宫婢皆是一惊,转回身时,只见君晟尧一身玄色衣袍,正负手步步走来。

孟云娇一见他来,登时笑弯了眼,迈步走去便挽住他的胳膊,“尧哥哥。”

她故意扬高声音,偏偏要让那两个没眼力见的听见。

那两个宫婢果真吓得发抖,噗通一声便跪倒下来。

君晟尧牵动薄唇,淡淡一笑间,朝孟云娇看来:“风大,怎么出来了?”

“本想出来找你呢。没想到,受了旁人一顿白眼。”

孟云娇垂下眼帘,轻叹一声后,端出一番茶言茶语来:“但,也是我不好。我本就不是什么,也没资格教训谁的……”

那两个宫婢闻言身子抖得愈发厉害,砰砰砰几声便又叩下几个响头。

血都磕了出来。

“是奴婢没眼力见冲撞了贵人!求贵人给个机会,奴婢再也不敢了!”

孟云娇幽幽一叹道:“我算得了什么?你们冲撞了我又有什么打紧的?”

“这要紧的啊,是你们须清楚,你们呆的,是皇上的后宫。一言一行,该当为皇上着想。”

“拿着皇上的银子,却说着皇上的不是,委实是有些下作了,是不?”

说罢,她叹上一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摇摇头,挽过君晟尧的胳膊,便扬长而去。

余光还不忘往君晟尧那儿望了一眼——见他嘴角微微上扬,显然是欢喜的。

孟云娇不由莞尔一笑。

她便知道,他是喜欢听的。

走远一些,便听君晟尧问道:“她们方才说朕什么?”

“皇上没听见?”

他听见了。

可他想知道她怎么说,会怎么想。

于是摇头,君晟尧道:“没有。”

孟云娇垂眸,看着脚下的石子路一会,闷闷道:“也没什么,便是她们谈到昨个儿裕亲王在宫中暴毙那事。”

“说什么裕亲王死得蹊跷,恐怕另有阴谋。又往前头谈了谈,非议起来皇上的种种做法。”

君晟尧心下微沉。

却听她哼了一声,怒气冲冲道:“当真是放肆!裕亲王死得蹊跷与否,她们两个宫婢知道什么?那是阎王爷的生死簿上记的事!”

“她们若不满,便去找阎王爷说啊!胡说皇上什么?”

说着话,她又满是怨气地朝君晟尧看来:“再说了,皇上做什么,皆有皇上的安排,要她们多嘴多舌什么?”

女孩娇嗔的话,像一道暖流缓缓淌进了君晟尧心口。

他不由自主的握紧她的手,道:“朕,没有什么安排。”

侧目,黑眸中倒映出孟云娇的面容,“朕这些年最大的安排,便是同你过平静的日子。”

孟云娇一愣间,脸颊微热,倒生出一些不知所措来。

其实她倒是接受过各色各类的告白。

有玩玩的,有馋身子的,还有真情实感想跟她过一辈子的。

君晟尧,无疑是最后一种。

可这份真心……

是给他的娇娇儿的,并不是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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