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公司周转都正常,每年收益稳健良好,名头落在谁身上都无所谓。
脑子处于混沌状态的艾晚亭启动车辆自动驾驶回到家,强撑着身子踏进家门。
艾母正在家门口换鞋,回头看到小儿子,笑着问:“臭崽崽,昨晚又跑哪儿鬼混去啦?怎么现在才回来,”待艾晚亭走近,她声线陡然提高:“咦,儿子,你的脸色怎么苍白成这样?”
如果说刚才回来一路都是靠着一股怒气支撑,那现在他回到家了才是可以示弱的温暖港湾。
艾晚亭憋红的眼眶,打着转的眼泪似乎就要脱框而出,声音虚弱委委屈屈的喊了声“妈妈……”
话还没说完,扶着门框缓缓晕倒在地。
“老头子,快过来啊!亭亭晕倒了!”随着艾母的一声尖叫,艾家一阵人慌马乱。
艾晚亭卧室内,家庭医生赶到劝慰众人离开替他做着全身检查。
“亭亭身体一向不错,怎么就突然晕倒了呢?”门口艾母着急的擦着眼泪说。
“肯定是这个臭小子在外面乱交女朋友,把身体给掏空,以后要控制他!经常不归家也就算了,还把身体给弄垮了。”艾父毫不犹豫的回答。
两人在门口嘀滴咕咕的猜测。
没几分钟,卧室门打开,家庭医生摇着头皱着眉头,叹了口气,思考良久才说:“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晚亭情况不太好。人发着高烧,查看下面的伤势估计是受到了非常粗暴的侵犯,刚我已经给他清洗上药,待会再给他输液退烧消炎。”
艾父简直不敢相信,瞪圆眼珠子再次询问:“你确定没看错?”
医生没有动作,清澈的眼神盯向艾父眨着眼睛,没有再言语。
艾母受到刺激,当即捂着胸口眼看就要晕倒,医生和艾父急忙将人扶在沙发上坐下,往她嘴里喂了一粒救心丸。艾父轻轻拍着她的胸口为她顺气。
怒火中烧的艾父情急之下几个电话,召回家中所有人。
几人围在昏迷不醒的艾晚亭床前。整个房间荡漾着紧张的气氛,之前聚在一起脸上的笑容也已烟消云散,每个人的眉头紧锁,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酒精气味更是另人难以呼吸。
艾大哥声色俱厉的问:“知道是哪个王八犊子干的吗?我马上去将人抓回来审问!不死也要让他脱层皮!”
艾母摇摇头,擦干眼泪声音哽咽着说:“他没说,一回来就晕倒在门口。”
艾二哥平时木然的一张脸终于浮现波动,他气愤的说:“昨晚是一起去参加的宴会,大哥你可以借职务之便去查询一下昨晚的会场监控,找到人后记得通知我,我让法务部来人将他送进去一辈子都别想再出来!”
艾父在一旁锤着墙,“幸好咱们家幺儿是个男人,这要是个女孩子发生了这种事情……那还得……”
接下来的话说不出口,艾父挤了挤鼻梁,假借着姿势偷偷拭去眼角的泪水。
艾比利起身,“我马上去酒店查监控,你们照顾好他,人醒来后,如果他愿意主动说出来更好,不肯说就先别问昨晚发生的事情刺激他,等我消息。”
如果说艾父现在是哽咽难言,那艾家大哥便是痛心拔脑,他与艾晚亭相差十几岁,从小就是把他当儿子带大的,现在居然出了这种事情,他下着狠心势必要将人缉拿归案。
艾家众人坐在艾晚亭的房间等待他清醒,艾比利从酒店来回一趟不过两小时,走进门,艾父立即上前问:“查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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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太担心我
艾比利眼中闪过一丝幽暗,摇摇头,神色黯然的说:“监控似乎是被人抹去了一切痕迹,昨天晚上的监控保安说全都已经覆盖,在场的适应生与保洁员没有一人说有注意到他的事情。这个家伙扫尾工作做的相当有水准。”
艾父气的面容扭曲,痛心疾首道:“继续查!我就不信这么大个活人把我儿子糟蹋了还能悄无声息!”
老二艾瑞尔低声在旁边提醒,“这事只能偷偷查,就算他是个男人,这种事情被人知道了也会影响名声……”
艾晚亭醒来时,看到自己的屋子里坐满了人,每个人的眉眼中露出神色不一的担忧,他张了张口,又想像往常受了委屈那样跟家里人告状,让他们去为自己找回公道。
艾父见到小儿子醒来,迈着大步走到床边,为他拢了拢被角,声音微微颤抖,“孩子,是谁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和家里人说,爸爸妈妈就算是倾尽家底,也要让那个人受到该有的惩罚!”
倾尽家底?艾晚亭看了眼墙上的时钟,自己回家已经有了五六个小时,家里人肯定派人去查过,而且没有查到什么结果。能让身在高位的大哥都查不到信息,那这个人肯定有点手段。
父亲都这么说了,估计事情有点棘手。
经过几个小时的过渡期冷静,他已经不像刚醒来时那么愤怒,伤处已经护理过,如今没太大感觉。
心想不就是被男人睡了一觉吗?和谁睡不是睡?男人女人在他眼里一个样!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惹得一家人都不快。喝酒误事,以后少喝点就行。
风流半生的艾晚亭这想法颇有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心思。
他仰起头努力扯出一个笑脸,冲一屋子的人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我是昨晚喝多了酒!”
而一屋子的人的理解确是:亭亭喝醉了酒自己也不清楚是谁。
艾比利握住弟弟的手,安慰着说:“你别瞎想,好好休息,我一定会为你讨回个公道!”
艾晚亭此时有些感动,眼眶有点发热,在家被全方面关爱了二十多年,自己好像是一直在惹麻烦。
垂下眼皮,拉拢着耳朵,这一次他不想再让全家人为他奔波。
再次摇了摇头,鼓起勇气说:“我没事……”
看着他低垂着头,一屋子的人理解却是:亭亭他受了这种委屈不好意思说出来。
艾母嘴巴蠕动了半天,干巴巴的只说出一句:“以后少喝点酒。”
受伤害的人不肯说出真相,家里人考虑他的心情也没有继续开口逼问。
躺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幸然他身体底子好,第二天身体活动基本能与平时无异,但情绪依然低落,没有往常那么活泼调皮。
第三天上午,他还在沉沉睡梦中,枕头旁边的手机欢快的响起。
艾晚亭划过屏幕接通,放置在耳边。
手机话筒里突然传来大风呼啸和汤臣的咆哮:“艾大爷,咱们不是说好了今天八点出发去三亚吗?都等了你半个多小时了,怎么还没过来!”
艾晚亭从迷糊中清醒,立即从床上跳起,“我……我堵车,马上就到!”
“快点!”
被个男人睡了的事情已经发生,艾晚亭不想总沉寂在这件事里压抑着自己,该玩还是要玩,说不定出去玩一趟这事儿他就能抛之脑后全给忘记。
揉了揉眼睛挤掉两边的眼屎,匆忙翻身下床,随手拿起两件衣服套上,拿着行李箱还想再装几件衣服,慌乱中衣服偏偏又洒落一地,他恼羞成怒的将手里的衣服往地上一扔,“靠,上哪买不着衣服物品,带好人民币就行啊!”
简单洗漱完毕,带好钱包手机,他就这么轻装上阵的冲下楼,边跑对着正在围在餐桌前吃早餐的一家人说:“我和朋友去三亚玩一趟,不用太担心我!”
他匆匆换好鞋,回头又笑着冲餐桌前的家人伸手飞出一个吻:“爱你们,猫猫哒~!”
说完便只给众人留下一个远去的背影与汽车发动的声音。
艾家人餐桌上的气氛低迷,为了艾晚亭的事情还愁眉苦脸的想着安抚办法。
“这孩子……这算是好了吗?”
“看状态应该是没事了吧!”
“感情咱们都白担心了……”
“吃吃吃……这两天咱们为了他的事儿吃不好睡不好,结果他一点都没当回事儿,又跑出去玩了!”艾父端起碗招呼着众人,松了口气。
尽管事情当时成为众人心中深埋的一根刺,但被扎的人都不在乎,家里人便也慢慢释然了。
许氏安保总公司内,秦云正拿着一份调查报告在忙碌的许绍阳身边向他反应。
“许总,调查显示他父亲最近在拍卖行抢拍一只青花瓷罐,没抢得过另一个富商,被他人拍走。他母亲常去一家女人如水美容院做护理,而艾晚亭本人,最爱的事情则是赛摩托车泡妞与花钱。大哥艾比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每天呆办公室里研究各种刑事案例,二哥艾瑞尔是个工作狂,他曾放下豪言,要将自家的皮鞋厂做到销往全国各地以及海外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