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做梦重生了(慢穿)(127)

作者:君思归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谢朵朵也泛着困意,嘟嘟囔囔地走出了房间。“午安。”谢朵朵举着小手,冲蒋淮摆了摆。

“午安。”蒋淮看着门缓缓地阖上。

房间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安安静静的,他突然有些不适应这种安静。

蒋淮踱步到阳台,阳台很宽敞,四周都有铁栅栏围挡着。他坐在阳台的椅子上,面朝着外面,发了一会儿呆。

他的手伸到裤子的口袋里,里面没有烟,只有一盒薄荷糖,是盛文曜买给他的。

蒋淮倒了一颗糖,含到口中,微凉的甜味在口腔里泛滥开,压住了他隐隐的烦躁。他的眼神望着窗外,树上的知了,不停地叫着。

“吱——”蒋淮学着蝉鸣,发出一个细微的声音。

盛文曜不在,谢朵朵去午休,门臣在工作。蒋淮一个人发了一下午的呆,突然觉得有点孤单。

“怎么还不回来啊。”

蒋淮看着远处,疗养院的大门紧紧关着,没有车辆进来。

看着看着,他就在阳台上,坐着睡着了。

蒋淮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一个梦里。

他迷迷糊糊地看着两个小男孩。

他们一起奔跑在曹操,好多人围着他们,为他们喝彩。一转眼,两个小男孩又长大了些,穿着一黑一白的小西装,站在灯光闪烁的舞台,他们坐在巨大的钢琴前面,彼此笑望着,按下黑白键,音乐在指尖跳跃着。时光在走着,两个男孩渐渐长大,在夏天的一个暖烘烘的被窝里,偷偷亲吻着。

一切都是这么美好。

蒋淮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有些暗了。

太阳缓缓地降落,红色的晚霞夹杂着温暖的金光,染红了天空。郁郁葱葱的大树们也变得鲜艳,染上了红晕,一朵朵花在枝头闪烁着光芒,更加娇艳。

盛文曜站在他的身边,弯着腰,用微凉的指尖触碰着他的脸颊。

“醒了吗?”盛文曜低头亲吻他的脸颊。

蒋淮迷迷糊糊地抱紧盛文曜的腰,他将整个人都靠向盛文曜的胸膛,声音里带着困倦的鼻音:“我等了你好久。”

盛文曜笑着摸他的脸,“我回来了。”

他捧起蒋淮的脸庞,突然正色说道:“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蒋淮仰着脸,看着盛文曜满目严肃的模样,小声问:“去哪里?”

“去看你的父母蒋亨和白歆子。”盛文曜说:“父亲晚上10点将要做一个大手术,我会把母亲也接过来。我们去看看他们吧。”

蒋淮跟着盛文曜,来到市中心医院。一路上他都没怎么说话,此刻他拽紧盛文曜的手掌,两个人十指相扣,走过医院长长的走廊。

一旁的工作人都紧张有序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太多人注意到他们。

盛文曜和蒋淮走到蒋亨的病房前。他似乎病得很重,躺在病床上,一旁各项仪器连接着他的身体,在屏幕上显示着指标。

“你想进去看看父亲吗?”盛文曜问蒋淮,“他现在应该是清醒的。等到9点30分,护士就会推他进入麻醉师。”

“他……他要做什么手术?”蒋淮问道,“风险大吗?”

盛文曜回答他:“心脏手术,风险比较大。所以我带你来看看他。你想进去跟父亲说说话吗?”

“好。”蒋淮紧紧盯着病房内的蒋亨。

他们走了进去。

蒋亨的头发花白,看起来有些虚弱,但是依旧英俊,看得出年轻的时候是一个美男子。他听到动静,微微颤抖着睁开疲惫的双眼,在看见蒋淮的那一刻,他就认出这就是自己丢失多年的儿子。

“小淮!小淮!”他的嘴唇颤抖着,叫着蒋淮。“文曜,这是我的儿子蒋淮,是不是?”他的声音小小声的,但是难掩激动。

“是。”盛文曜道。

蒋亨的手颤抖着,想要去牵蒋淮。

蒋淮垂下眼睛,看着蒋父手背上插着点滴,在他抖动地举起的时候,血液回流到软管中。蒋淮一声不吭地握住蒋亨冰冷的手。

蒋亨的眼泪从眼角流下来,低声说:“找到蒋淮了,找到我的小淮了。”他苍白的脸上勾起一抹笑意,“我死而无憾了。”

“你能叫我一声爸爸吗?”蒋亨握紧蒋淮的手,问道。

蒋淮抬头看了一眼盛文曜,他屡次张开嘴,却叫不出来,最终只是沉默地看着蒋父。

“没关系、没关系……”蒋亨轻声说着,“能够看到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蒋淮说不出为什么叫不出那两个字,或许他还为自己的遭遇无法释怀。尽管他知道这一切的错,都是王美兰的错,蒋亨和白歆子是无辜的。

但是他看着此刻虚弱的蒋亨。

蒋淮想着,如果蒋亨没有赞助王美兰,他没有让王美兰做他的助理,他没有对蒋则仍旧保留一丝兄弟之情,他早早拔除了那两个人。

一切都会不一样。

他们一家三口可以快快乐乐地生活,不用这样被迫分离,他也不用在国外度过那些残酷的岁月。而盛文曜,也不用顶替“蒋淮”这两个字,沉重地生活。

盛文曜的助理带着蒋母白歆子来到医院的时候,蒋父已经因为身体虚弱,再次睡着了,睡觉的时候他仍旧握着蒋淮的手不放。

“宝宝……”一个低柔的女声在病房里响起。

白歆子留着长发,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她缓步走进来。她直直地望着蒋淮,口中小声地唤着,“宝宝……”

她那双与蒋淮格外相似的双眸,此刻含着晶莹的泪水,在眼眶中摇摇欲坠。

白歆子的眼里完全没有其他人,她一步一步朝着蒋淮靠近。

蒋淮被拥进一个充满香气的怀抱里,女人的抽泣声响起。他满身僵硬地任由白歆子抱着,感觉有湿润的眼泪沾湿他的脖子。

“宝宝,我是妈妈啊。”白歆子在他耳边小声地说,“叫我妈妈啊,宝宝!叫我妈妈!”

她掐紧蒋淮的手臂,一声比一声大声,一声比一声严厉。

白歆子命令蒋淮:“叫我!叫我妈妈!蒋淮,我是你的妈妈白歆子啊!”

蒋淮无所适从地挣脱白歆子的怀抱。

他转身投向盛文曜的怀抱里,他的手臂死死圈住盛文曜的脖子,在他耳边颤抖着说:“哥哥,带我出去……带我出去,好不好……”

失控的白歆子已经被助手强硬地带出病房,精神科的医生闻讯而来,把他们带去精神科的病房里。

短暂的混乱过后,蒋亨进了手术室。

蒋淮和盛文曜等在手术室外的座位上。蒋淮的头靠在盛文曜的肩膀上,他突然小声说:“我叫不出来。那两个字,我叫不出来。”

“我知道。”盛文曜道,他抱紧蒋淮。

“我没办法,轻易地对我的过去说,一切都过去了。”蒋淮轻声说,“太难了……为什么我要经历那一切……为什么在我身上,要发生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要让我经受这样的折磨……”

“没事。”盛文曜转头亲吻蒋淮的额头,温柔地对他说:“没事,宝贝儿。无法忘记也没关系,无法释怀也没关系,这一切不是你的错。”

走廊上只有盛文曜和蒋淮两个人。

蒋淮渐渐放松了下来,他靠在盛文曜的身上,无神地盯着手术室大门上“手术中”的红字,感觉闪烁得刺眼。

时间好像过得很慢。

他们坐在那里很久,蒋淮在医院的空调中瑟瑟发抖。盛文曜的手臂紧紧搂住蒋淮,将他拉到自己的怀里。

“盛先生。蒋先生。”

手术室的大门往旁边滑开,主刀的医院院长走出来,满脸愧疚地说:“很抱歉。我们已经竭尽全力,但是手术失败了。真的对不起。”

蒋淮茫然地看着眼前站着的中年男人,他听见了院长说的每一个字,却感觉一个字都没有听懂。

“你……你是什么意思啊……”蒋淮喏喏地低喃着,不知道是在问院长,还是在问身边的盛文曜。

“十分抱歉,手术中大出血,抢救失败。”院长对着盛文曜和蒋淮,深深地鞠躬。“等下你们可以跟蒋亨先生道别。”

“啊——有人要跳楼了!”

一旁突然传来众人的尖叫。

助理匆匆忙忙打来电话,电话那头风声巨大。

他惊恐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盛——盛先生!蒋夫人清醒过来之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跳楼!”他用力喘息着,“蒋夫人!蒋夫人现在跑到了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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