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一道年迈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有这么好的徒弟,钱道友真是好福气啊!”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各位多多留言,觉得哪里不妥可以告诉我,让我能够进步。另外,圣诞快乐!可以吃饺子,喝点酒开心一下!
☆、强大的钱老爷子
人未至声音先达,站在钱老爷子身后的杜康眉头微皱,将岳轻语叫到身边。很快,众人的脚步声接踵而至,牛栏山带着一众人走了进来。
“老哥哥,好久不见啊!”李兆云看着钱顺发,帅先开口说话。
钱老爷子眯着眼睛看着来人,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哎呦,你们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我也没个准备。老二啊,快去泡茶,给你这几位前辈解解渴。”
一番恭维之下,四人落座,几名弟子坐在身后,气势强盛。与那边躺在椅子上悠哉悠哉的钱老爷子相比,就好像是来兴师问罪一般。
此时,来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钱顺发的身上,老爷子不慌不忙,在岳轻语的搀扶下缓缓坐立:“你们来这,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听到这话,四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后萧戎在众人的示意下,这才开口说话:“钱道友,贫道茅山萧戎。此次是第一次与您相见,但您的名声早就如雷贯耳,今天相见,不虚此行啊!”
钱老爷子笑着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贫道贫道的。现在哪个道士穷啊?不说别人,单说你茅山,可是富得流油,哪里有一点‘贫’啊!”说完,笑着看向其他几人,那三人却若有似无地躲避着老爷子的眼光,不敢直视。
原本萧戎想着和这位名气盛极一时的老爷子好好说话,放低姿态,可以得到对方的一些配合,可他没想到自己的第一句话就让对方抓住了把柄,扣了这么一顶大帽子,即便是他想委曲求全,也没有那个心思了。
“您这话说的可就没意思了,我们虽然富有,但也都是替国家守着。带动当地经济,发展旅游产业,这不都是国家的政策么?总不能一直这么穷下去,不然,老百姓过的算是什么日子啊?几位,你们说是吧?”
“对,对。”
随即,他又看向老爷子说:“不过话说回来,我们今天来此确实是有要事和您相商,也希望您能给我们一个交代。”
“呦呵!交代,这话可就重了。有没有交代,咱们先不说,我还是听听你们来此的目的吧。”老爷子依旧一副笑容模样,让坐在对面的四人有些摸不透。
萧戎深呼吸一口气,既然如此,索性都挑明了说话:“前些天,宗教界盛传有人想利用阴阳平衡术逆天改命,并且为此杀掉了云山观王安和南山道观的小道士,郑少安。关于这件事,您应该听说了吧?”这时,他们还不知道,在前面帮忙的小道士,正是他口中已经身死的郑少安。
萧戎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看向老爷子,而对方的回答却让他措手不及:“没听说过。”
看似简单的回答,却让萧戎的气势无处释放,顿时让他心头憋闷。
“钱道友。这件事已经在宗教界盛传了,而且在两名道友被杀之后,先后还有几处中小道观被袭击,甚至为此闹出了人命。不说其他,连茅山上的一处小道观的小道士差点被杀,这件事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被李重这么一说,萧戎刚刚有些失落的气势顿时再次回升,眼神之中甚至略有挑衅地看向钱顺发。可这时钱顺发却摆了摆手,一脸不耐烦的说:“有事说事,我没时间听故事。”
“好!你既然想听结果,我直接告诉你。你徒弟杀人了,我们需要将他抓起来,还世间同道一个正义。”
老爷子瞥了一眼高守阳:“你是警察?”
“不是。”
“还是说,你们在这里有人是警察?”
“道兄。。。”
“既然没有,那和我说这个干嘛?你们是不是还以为这是古代?你说我徒弟杀人,证据呢?就因为那些谣传?还有,你主持正义?我没听错吧?什么时候,这种事用你们来下结论了。”
“道友,你这话说的可有些不妥。”李兆云的脸色也有些不好。
“哪里不妥?洗耳恭听!”
钱老爷子以一敌四,和这几位不速之客辩论是非而不落下风。而这时,两个人影来到了山脚下,而这两道人影之中的一位,正是陈宇的父亲。
“你们凭借猜测,将所有事情的责任都推到了我徒弟身上。那么我问你们,你们当时可有人在场?王安的死,你们有人亲眼目睹是白清所为?还有,刚刚你们提到的郑少安,还说他也死了,真是笑死人。那个你们认为已经死了的人正在前面,帮我的大徒弟打理大殿呢!”
一连串的责问下来,四人顿时被对方的气势压倒,尤其是最后那句话,郑少安根本没有死,而且还活得好好的!此时在众人眼中,这位干瘦老头就像是一头虽已年迈,但却气势仍旧的狮子,让人不知不觉间心生惧意。
四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开口。来的时候几人怒气冲冲,大有一举定乾坤的气势,可对方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让他们哑口无言。是啊!他们无人亲眼所见,总不能,将他们的谋划全盘托出吧?那可真是不打自招了。
而就在这时,两道人影走了进来,送给了他们一个杀手锏。其中一位年轻道士走到李兆云身边,对他附耳低语。就在对方语毕的一瞬间,李兆云有些死灰的脸色顿时来了精神。
“道友,你说的没错,我们无人在场,所知道的,也是猜测,算不得证据。不过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不是你我能够凭借一两句话就能否定的。就算是王安的死和白清无关,就算郑少安没有死,就算是白云观的罗辑不是死在你徒弟手里,但是有件事,却是你无论如何也诋毁不了的!”说完他立刻起身,看向在场众人,“各位,我刚刚得到消息,我门下弟子陈宇,在昨晚,被白清杀害,而目击证人,正是站在身旁的这一位,陈宇的父亲!”
在场之人顿时一片哗然,两种截然不同的表情顿时出现在双方脸上:一种跃跃欲试,激动非常,一种面若死灰,双眼发愣。
其实,钱老爷子知道自己的徒弟犯下的错误。不说这几人,单单是李尧和岳轻语说的话,就已经让他知道,自己的徒弟到底做了哪些事。他今天的辩解不是为了掩人耳目,播弄是非,也不是为了自己和道观的名誉,更不是为了白清免于罪责,他想做的,只是不让对方大肆渲染,将所有脏水都泼向他的徒弟。需要承担的责任,他绝不会让白清逃脱,但莫须有的罪名,他也绝不会让白清不明不白地背上!可现在,在这位陈宇父亲到来的一刹那,他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里面忙得不可开交,外面又有人前来。
李尧闲来无事,这几天因为和顾卿的事一直没有来道观。现在虽然依旧伤心,但很多事情还需要他出面,更何况,他将两位朋友安置在三阳观,于情于理也要前去看望一番。所以,今天趁着有些精神,就赶了过来。可当他走到后院之后,有人当场说了一句话。
“师父,就是这个人,杀了白云观的罗辑。”
说话之人是安河,而这句话,无疑又给这一方增添了更多的力量。
“道兄,这人,是什么人?和白清什么关系?”李重阴阳怪气地说,“还是说,他只是陌生人,只是无意闯了进来?”
原本以为这一番话下来,钱顺发终于可以认输低头,却不想对方直接说:“他是我的后辈,所做的事,我都清楚。”
“也就是说,他和白清的事,你早就清楚?如果真是如此,我只能对此表示遗憾。”
“这不就是你们此行的目的么?”钱老爷子说,“你们来此,就是为了给你们自己一个借口,一个将这孩子和白清带走的借口。说来说去,累不累啊?现在我无话可说,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不过我可告诉你们,不要想着仗着人多势众,将人带走。这可是法治社会,轮不到你们在这撒野。想要将人带走,那就凭借证据,让法律说话。”
“你的意思我很明白,不过道兄好像对我们来此的目的有所误会。我们今天前来,只是想和您印证一番,不想事情最终发展到如今程度。虽然遗憾,但也没有办法。”萧戎笑着说,此刻的他,终于重新树立起了气势,“不过话说回来,你我都身在道门之中,对于这里的事情比谁都清楚。你徒弟做的事,想要靠世俗律法,永远不会有结果,但是你也别忘了,我们有我们自己的手段,到时候,别怪我事先没有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