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他只想跑路(9)

作者:醉且眠卿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看……看不懂。

满屏幕的英文,江秉寒在下面一个输入框打的,也是英文。

原身缺胳膊少腿的九年义务教育,不支持方槐理解两个字母以上的英文单词。

江秉寒不紧不慢道:“好奇?”

方槐点点头,小声道:“我很崇拜江先生,想多了解关于您的事,又害怕麻烦您。您不用管我,我自己随便看看。”

江秉寒道:“你背后书架有本很厚的红色封面书,拿出来。”

方槐连忙照做,抽出来递给他。

江秉寒隐约带着笑意:“没让你给我,那边有沙发,自己看。”

方槐一怔,翻过书,正中间印着商务英语四个烫金大字。

方槐:“……”

方槐艰难道:“江先生好不容易来一趟,我想和江先生说说话,也不想离江先生太远。”

被讨好的江秉寒连脸色都没变,不在意道:“去吧,别惹我生气。”

啊!那你倒是生气啊!

方槐想起前两天在网上看到的土拨鼠尖叫图,崩溃的声音简直和他心情完美契合。

方槐灵机一动,从沙发边拖来垫子丢在江秉寒旁边。

对上江秉寒视线,方槐心虚又理直气壮道:“沙发太远了,我想离江先生近一点。”

然而

五分钟后,盘腿坐在垫子上的方槐开始犯困。

十分钟后,累了一天的方槐没挡住热情周公的邀请,脑袋小鸡啄米。

十五分钟后,半梦半醒的方槐一脑袋磕在椅子边上,痛苦睁开眼。

方槐下意识去拉江秉寒:“江先生。”

专注事务的江秉寒抽空嗯一声。

方槐哼哼唧唧:“我困了。”

江秉寒:“困了就回去睡。”

方槐两眼放空,绝望的想他难道要像原身那样和江秉寒耗上两个月,两个月被赶出去,靳书容还记得他吗?

方槐头抵在江秉寒大腿边蹭来蹭去,头发蓬的像鸡窝,拖着垫子站起来,到门口又不甘心,咬咬牙飞快跑回来在江秉寒脸上亲了一口,拿出他最细的嗓子说了句江先生晚安。

方槐作息大致和前世保持一致,那时候不比现在,晚上没什么娱乐活动,大家习惯早睡,天一亮就爬起来去外面吊嗓子。

有了玩手机这一项,方槐的睡觉时间往后挪,起床时间也跟着晚了一个多小时后。

晚是相对前世的五点而言。

六点一过,方槐精神抖擞爬起来,在一楼弄了点早饭,上来敲江秉寒房门。

不出预料,没反应。

方槐拧开门把手,此时不作死,更待何时。

房间很暗,窗帘拉的严严实实,一米八的大床上被子隐约看出人形起伏,显然一向晚睡的江秉寒还没醒。

方槐用气音道:“江先生,早上好,我已经准备好早饭啦。”

江秉寒眉头动了动。

方槐轻咳一声:“江先生昨晚睡得很晚吗?也要吃早饭啊,不吃对身体不好,凉了对身体也不好,江先生不想起吗?昨晚让您早点睡,您偏偏不听我的……”

方槐一窒,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内裤的江秉寒穿上拖鞋,漠然走进了卫生间甩上门,片刻后响起抽水马桶声,江秉寒开门出来,掀开被子躺回去。

整个过程只有两分钟,重新睡下的江秉寒安静闭着眼,侧脸线条掩在被子里,方槐不死心:“江先生?”

方槐清清嗓子:“您不吃早饭了吗?”

半晌,江秉寒伸出胳膊,示意他离近一点。

方槐紧张的凑上去,下一秒被揽住腰,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后已经被摔在了床上。

方槐僵着身子,气都要喘不匀了,江秉寒把他丢进床里侧,半边肩膀压在他胸口,好死不死头还靠在他肩头。方槐穿的还是睡衣,能感觉到江秉寒的额头贴在他锁骨处。

你没穿衣服!

你不是有洁癖吗!

方槐要崩溃了,偏偏江秉寒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平时看不出来,脱了之后身上肌肉特别结实,特别重不说,以方槐的体型,根本挣扎不脱。

方槐做垂死无用功:“江先生。”

江秉寒呼吸均匀,好像随手拉上来的是个枕头,被喊了几声,终于有了反应。

江秉寒不耐烦的又蹭近了点,或者说来两人接触面积更大了点,然后抬手捂住方槐的嘴,没睡醒的眼睛格外狭长,盯住他三秒钟,嘘了一声。

方槐两腿一软,忽然庆幸自己起床后去了趟厕所。

而江秉寒消除噪声,就着这个姿势垂下头,睡着了。

方槐大睁着眼,脸色红红白白,一会想掐死自己,一会想掐死江秉寒。

动又不敢动,江秉寒再他娘的多过来点,就不是被当个抱枕这么简单了!

怎么做到一边起反应一边继续睡的!!

方槐脑子浑浑噩噩,心跳飞快,左等右等,等的腿都麻了,江秉寒连个姿势都没换,方槐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睡昏过去了。

一个小时后后。

方槐在被子和□□的夹缝里深刻反思完毕,脸色木然,最终抵不过温暖舒适的,自暴自弃也睡了过去。

再醒来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叫门的声音还很熟悉,或者说,江秉寒会很熟悉。

“秉寒?”

方槐刚梦到五百万到手,闻言猛然挣开眼,近距离对上一双同样带着迷茫的眼睛。

两人大眼瞪小眼,江秉寒慢慢皱起眉,向后撤开身,似乎疑惑他为什么在这里,方槐……方槐快哭了。

方槐:“你妈…在敲门。”

☆、第十章

江秉寒乍一听还以为他在骂人,门外又响起靳书容的声音:“秉寒。”

江秉寒闭了闭眼,下床穿上衣服,方槐比他动作还快,奔下床直接拉开衣帽间钻了了进去。

江秉寒脸色更差了:“你躲什么?”

方槐探出头:“我怕阿姨看见我会生气,您别说我在。”

没和江秉寒分手,反倒爬到了江秉寒床上。

被靳书容看见他在江秉寒房里,还要不要活了。

方槐早年来往各大宅大院,见过不少官僚人家,知道有权有势的男主人可怕,再其次,要数他们身边的姨太太们了。

看似温吞可亲,私底下一个比一个狠。

江秉寒拉开门。

靳书容妆容整齐站在门口,带着笑意道:“都九点多了,怎么还在睡?”

江秉寒有起床气,江家人都知道。但他作息一向很规律,七点多钟起床,一身低气压用完早饭,然后乘车去公司上班。

偶尔老毛病犯了,思绪不宁夜间睡不好,才会晚一点。

靳书容以为他没睡好,看了看他脸色又不太像。

江秉寒:“没有,您怎么过来了?”

靳书容回答很客气:“我约了朋友出去打牌,顺路经过,就上来看看,你昨天临时打电话说不回家,我听你助理语气不太对,担心你。”

然而说的再好听,也不像真的,江家父母向来奉承放养的教育方式,不过问不干涉,不像寻常人家,动辄关心孩子学习和个人生活。

江秉寒十多岁时睡眠有问题,他性子沉默,还是二儿子江云亭觉察出不对劲。两个大家长带上大儿子去检查,才知道他小小年纪有了心病。

小时候尚且粗心至此,如今长大了,更不会因为一次不回家,就大清早顺路顺到他卧室门口。

江秉寒要陪她下楼,靳书容道:“我在楼下看见有早饭,两个人的份,是提前知道我要来给我准备的,还是房子里的另外一个也没吃?”

江秉寒脚下一顿:“您为这个来的?”

靳书容为这件事来过两趟,也累了,索性摊开道:“你要觉得他是个好孩子,就让我见见,如果觉得不合适,趁早和人家断了,外面媒体写成那个样子,我和你爸不干涉你私事,不代表同意你瞎胡闹。”

江秉寒点点头,看眼时间:“那您先去楼下坐,我们等会下去。”

意思很明确,靳书容慢慢敛了笑意:“秉寒。”

躲在衣帽间的方槐恨不得把自己塞进柜子,根本没听他们在外面聊了什么,好一会瞧见江秉寒回来,小心道:“阿姨走了?”

江秉寒仅有的憋闷也被他怂唧唧的模样弄没了,取出衣服,他还要上班。

方槐一看他解扣子,下意识背过身,就听江秉寒道:“上午钟点工过来,让她把卧室的床单和被子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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