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他只想跑路(25)

作者:醉且眠卿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丁三秋示意无妨,自己微笑摇头:“你这小友倒是把我给问住了,这一门论资排辈的,跟过哪个师父,出去撑场子用的就是哪个师父的脸面,使得也是师父教过的本事。我艺名三秋,同一辈没有别的师兄弟,往前数,丁霜秋是我师父,也是家父,再往前,师从正是民国四大名旦之一的方屹秋方老前辈。”

方槐:“···”

等等,他什么时候收过徒弟。

丁三秋叹道:“外人或许没听过方先生的名号,但梨园这一行,都知道方先生去的早,天妒英才,去时刚满二十一岁,连徒弟也没收,家父蒙方先生恩惠,幼时在他身边待过一段时间,私下学了三四成,后又得方先生的师父指点,给方先生牌位奉茶磕头,算是拜在了他的门下。”

单方面认的师父,说出来确实不太光彩。而且老一辈方屹秋唱法是前人基础上自己改创的,别具一格,没有他亲自教授,别人也不过学一点皮毛而已。

丁霜秋一没师门亲口认证,二没得到方屹秋真传,到丁三秋这一辈,能教的都教了,自己知道,对外却不敢再打着方屹秋的名声,丁三秋天资也高,指点过不少行内弟子,但只教导,从不私收弟子。

方槐无奈想,恐怕要辜负简乐驰和丁三秋的一番美意了。

毕竟历来没有自己拜在自己门下,磕头称呼自己为祖师爷的。

……

方槐略有些郁闷的回到家,丁三秋是豁达之人,并没怪罪他,反倒简乐驰着急上火的,差点跟方槐吵起来,被丁三秋止住了。

丁三秋给他留话,两人暂且没有师徒缘分,往后哪天改主意了,仍然能和他联系。

给了方槐十足的面子,然而方槐这辈子都不可能拜他为师。

最多有时间专门去拜访一下好了。

唉,方槐晚上吃饭时走了会神,江秉寒大概看出来了,没问他怎么回事。而是饭后方槐想要上楼时喊住了他。

方槐听他叫自己过去坐,不明所以,乖乖在他旁边沙发坐好。

换在几个星期前,方槐肯定没骨头一样故意往江秉寒身上靠,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方槐是有节操的方槐。

方槐道:“江先生您找我?”

江秉寒看了下两个人中间能放下一个靠枕的空隙,敏锐感觉到方槐规矩了很多,不知今天,最近似乎一直这样。

江秉寒没问,转而问起他工作的事。

方槐竹筒倒豆子一样,识趣得把最近安排都说了,包括下午宋薇薇刚跟他提到的,直播平台想要跟他续约,新合同待遇很优厚,光签约费用就是原来的七倍。

当然,很大原因要得益于江秉寒,江秉寒肯捧他,他才有现在的人气。

方槐带着几分真心谢意,总结道:“谢谢江先生。”

江秉寒的脸色看不出高不高兴,只像摸小孩子一样摸了摸方槐的头发,动作很自然:“上周的事对比赛有影响吗?”

方槐还没来得及不自在,闻言赫然道:“没,大家可能都忘了,您不是忙了我一把吗。”

这么一想,好像江秉寒在他身上花的多多了。

对比之下他挣得那点简直九牛一毛。

要想稍稍回报一下江秉寒,得什么时候才能挣到足够的钱。

话说他们是雇佣关系吧?

方槐还在思索,江秉寒忽然凑近他,目光凝在他耳侧,轻声道:“你好像长了一根白头发。”

方槐跟着摸了摸头发:“啊?真的?”

是最近太累了吗?

方槐起身要去找镜子,江秉寒则道:“过来。我帮你拔了。”

方槐顿时紧张起来:“不能拔,听说拔一根长十根,会越长越多的。”

江秉寒还没说话,给他们端饭后水果的阿姨扑哧一声乐了:“年纪轻轻的,怎么比我们还爱信这些。”

难道不是吗?方槐去看江秉寒,江秉寒道:“不会,阿姨也说了,不拔才会越长越多。”

方槐平时喊阿姨就算了,江秉寒年岁比方槐大不了多少,论辈分也该喊阿姨,但他喊的就怎么听怎么别扭,煮饭阿姨不敢多搭话,赔笑两声回去了。

方槐半信半疑,摸了摸自己的耳侧,他最近吃的健康,又有运动,气色变好,发质也变好了,手感软滑,宋薇薇前段时间建议他去染个不明显的栗棕色,方槐都没舍得。

方槐心道自己可能太落后了,又往江秉寒那边靠了靠,一脸视死如归:“那还是拔了吧。”

上镜头要用最完美的姿态,再说他还年轻,才不要有白头发。

江秉寒手刚伸过去,方槐又紧张道:“您轻一点。”

耳朵旁边的最疼了。

江秉寒动作一顿,方槐睁开眼:“怎么了?”

江秉寒比常人瞳色偏深的眼睛盯住他,估计没想到方槐胆子这么小,似笑非笑道:“角度不方便,我怕弄疼你,不然你趴到我膝盖上面,我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

☆、第二十六章

方槐窘迫的想说不用了吧,一根白头发,如果不仔细看也根本看出来。

谁知江秉寒闲得厉害,没等方槐拒绝,手挪到在他后颈处,轻轻碰了碰。

用的力气不大,然而方槐皮肤一向敏感,抖了抖,一下子软了,顺着他手方向倒在他膝盖上。

方槐耳朵泛红,嘴上强装淡定道:“谢谢江先生。”

他没敢真正躺下去,拔根头发而已,三秒钟的事情,拔完就好了。

江秉寒手指在他耳朵附近拨动,动作不紧不慢,等了半晌,迟迟没有疼痛感传来。方槐忍不住道:“好了吗?”

声音颤颤巍巍的,江秉寒回答也很认真:“怎么找不到了。”

片刻,他又问方槐:“你抖什么?”

何止是抖,方槐耳朵泛红,脚趾头都快蜷起来了。一边是江秉寒的手,一边是不时扫落的发梢,他耳朵和脖子最怕痒。上半身又没有着力点,全靠腰的力气在硬撑,五分钟没摔下去已经是极限了。

方槐想要坐起来,江秉寒一手按住他肩膀:“别动,我看到了。”

方槐往下一跌,彻底栽在他腿上。

等了一会,发觉江秉寒的洁癖似乎没有发作的迹象,也没让他起开,方槐索性松懈身子,甚至挪了挪,给自己换个舒服的姿势。

散下来的头发一缕缕铺开,手感像上好的丝绸,黑色和皮肤形成鲜明对比,侧面能看见不时眨动的睫毛。

难得的沉默,方槐奔波一天,又被丁三秋的事情牵动,没什么说话的兴致。还是江秉寒先出的声:“你最近和你父母有联系吗?”

方槐浑身一僵,回忆原身模糊的记忆,谨慎道:“嗯,我爸妈很早就离婚了,我跟着我爸,后来他再婚,我就搬到了学校去住,高三那年我想当明星,我爸不肯,骂了我一顿,让我走了就别再回来了。”

原身来到wts,头一年他妈妈经常打电话过来,原身非但不听,还嫌她啰里啰嗦太烦人,拉黑过她。

然后慢慢演变成如今的状态,知道彼此还活着,但没有联系的必要了。

在别人看来,大概要感叹他身世凄惨。

方槐没有和父母这一类长辈相处过的经验,原身和家人关系不好,方槐反倒松了口气。

江秉寒道:“不是每对父母都会把心思放在孩子身上,他们也有自己的生活。”

方槐:“嗯?江先生是在安慰我吗?”

江秉寒晒然一笑:“没有,我说的是实话。”

方槐听出他笑意,心里痒痒的,想看江秉寒笑起来什么模样,又不敢转头。

江秉寒道:“我父亲比较严肃,但不会随便发火,从小就告诉我们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决定,后果也要自己承担,我母亲和他很像,相比之下会更关心我们,尤其云亭。”

方槐心道确实,他搬进来的第一天,靳书容就拿上支票找上门。

“云亭小时候身体不好,他性格稍微活泼一点,话也会多一点……”

他三言两语把自己家人情况说了个大概,方槐一开始听的很认真,后来也觉出不对劲。

虽说是闲聊,也没必要突然聊到家里人,问自己就算了,方槐只知道他们家很有钱,对他们家人还真没什么了解的兴趣。

江秉寒忽而转了个话头:“你最近有时间吗?”

“什么时间?”

江秉寒语气轻缓:“我爸听说了我们的事,想过来看看,主要想见你,你没有时间也没关系,我和他们说一声,让他们以后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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