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安怡已经佛系，“那你就先把头发擦干，我这边不急，可以等你。”
等到顾飞轩好不容易将头发擦干，穿上卫衣短裤，再拿出手机已经过去好一会儿了。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之后，牧安怡便起身准备回去，“有需要你就给我打电话，能帮的我都尽量帮你。”
顾飞轩急急忙忙地追到了门口，“安怡哥，我，我平时没这么笨。只是你突然过来，我心里没个准备。”
他抬手揉着顾飞轩的脑袋，“知道了，我们以后说不定还能经常见面，你先习惯下。”
见着顾飞轩点头，牧安怡才放下手，“好好休息，明天见。”
“嗯，明天见。”
……
最后一天，籍星宇的店铺终于亮出来底牌。
“策马天下”外扩了一个小窗口，专门售卖各种随买随走的甜点零食，同时和其他店铺联手，利润五五分成。
先行和“策马天下”联手的店铺自然不可能再同“帆水母”合作，此时便显得“帆水母”则明显弱势得多。
但即便如此，籍星宇仍旧看得出，今日的黎总依然不高兴。
亲推的师弟顾飞轩在关键时刻成了二五仔，作为店长的籍星宇也有些尴尬。
原本的剧本早已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但是看得出来大家都还是在尽量争取“策马天下”第一的这个结局。
田南完全不知道《异度餐厅》的情况，刚好这天他还有了更大的进展，便赶紧给黎山打电话。
原来这几日黎玉书看上了一个科幻项目，但是启动资金庞大。黎玉书虽为代理总裁，上了百万的金额动用还是都需要黎山这边亲批。
但奇怪的是，田南之前给黎山汇报时，黎山直接否定了这个项目，却在今天发现，银行居然同意了贷款。
黎山慢悠悠地开口，“这废物果然还是没忍住，等我回来，通通以贪污公款的名由将那群人开了！”
“好的，”田南记下后，顺口问了一句，“黎总，今天是《异度餐厅》最后一天，需要为您定明日回来的机票吗？”
黎山张口就想将昨日的无名火发泄出来，但他最终还是深吸了一口气，“你和节目组交接，可能会有点变动。还有这几日不要和我提及《异度餐厅》，我怕我将最近的火发到你身上。”
“是，”田南自知撞到了枪口，赶紧回避，“剩下的就没有什么事情了。需要您亲批的我都发到了您的邮箱里。”
在听到从黎山嗓子眼里发出的“嗯”之后，田南赶紧挂掉了电话。
紧接着他又赶紧打电话给节目组了解情况。
迟来的大瓜一头砸在了田南的脑袋上。
在节目组这边，所看到的与籍星宇那边自然是完全不同。
从给牧安怡放权批改综艺剧本规定开始，黎总对这小妖精的情深可谓是感天动地。
先是牧安怡亲自找黎山吹耳旁风原本依仗着规定的蔡杰居然就这么退出《异度餐厅》。然后牧安怡大刀阔斧地将剧本修改了一遍，导致整个节目组直接忙得人仰马翻。
后来牧安怡想要新增外卖渠道增加收入，没想到黎山又同意了！
田南感叹，果然是炮灰碰了红线，炮灰没了。大佬碰了红线，红线没了！
“但是黎总最近似乎生气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接电话的编剧暗道：“是昨晚加的那个环节出了问题。不知道牧安怡是怎么惹到了黎总，黎总决定找个人暗压他一头，结果没想到啊，这人临时叛变，被牧安怡给勾去了！黎总头顶泛绿光，这能不生气吗！”
“昨天我跟着一起收拾场地的时候，就看到黎总一个人，孤零零站在柳树下，看着牧安怡和新人的背影。那模样，像是下一刻就要将世界给毁灭。”
哇哦，好大的一出戏！
田南捧场完之后，面无表情地开口，“请问导演现在有空吗？我想请他接一下电话。”
如果不是知道牧安怡常年倒贴他家黎总，田南觉得说不定真信了编剧的这堆鬼话。
只是接下来，导演接起了电话，说出的事情几乎和编剧一模一样。
田南快速交代了定机票的事情之后，赶紧挂掉了电话。
他觉得……
自己接受到的信息量实在太大，需要缓缓。
……
最后的总营业额很快便开始排名。
“策马天下”重回第一，超过“帆水母”三千多的业绩。
此时顾飞轩手里的东西，可以说是至关重要，无论他给哪一方都将撼动现在的局面。
节目组为此特别设计了一个写着五千的泡沫板交给顾飞轩。
他支持哪一方，便将手里的泡沫板给哪方。
激动人心的音乐持续地响起，此时所有的摄像机都集中对准了舞台上站着的六名店长，以及手拿泡沫板的顾飞轩。
顾飞轩泡沫板走了一圈，接着从兜里拿出了一根软尺和美工刀！
众目睽睽之下，大家就这么看着顾飞轩将那张泡沫板一分为二，将大块的递给了牧安怡，“这里是三千四百五十七，恭喜你。”
加上三千四百五十七，“帆水母”便和“策马天下”平分。
这骚操作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冠军奖杯只有一个，总不可能现在拿着锯子锯成两半，一人一半吧？
籍星宇赶紧给顾飞轩使眼色，让他将最小的那块泡沫板给自己。结果顾飞轩一转身，将另外一半给了第三名的店长。
情况到现在已经没法挽救了，场外黎山脸色愈发阴沉，籍星宇恨不得现场将顾飞轩这傻逼拉下去揍一顿！
顾飞轩拿起话筒面对摄像机，“抱歉，我知道这权利赋予我之后，给比赛的本身增加的不公性。我不太想让自己的选择左右大家辛苦的付出，但是给予了我这种权利之后，我也实在很难放弃。经过再三思虑之下，我做出了现在的决定。”
一阵沉寂之后，黎山率先鼓了掌，接着台下的众人才跟着祝贺起来。
主持人满脸绝望地从顾飞轩手里接过话筒，“那我我宣布，‘策马天下’与‘帆水母’并列第一？”
“等一下，”黎山微微抬起手，“这样不太对吧？”
“如果说俩队伍分数亮灯，那么俩队伍应该是并列第二名才对吧？”
并列第二，意味着牧安怡输了和黎山之间的赌约。
在那一瞬，牧安怡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黎山看着牧安怡吓得傻乎乎的模样，心情稍微好了些许。
他欣赏了许久后，终于轻启薄唇，下达赦令，“或者，节目组是不是应该开启加时赛？”
“我倒是有个提议，水桦市有一个废弃的厂房，要不你们比赛谁先以两个亿的价格卖出去？”
此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已经不是单纯的经营类综艺了。
☆、第 16 章
新定的一个加时赛，各类人员又跑得人仰马翻。先是同厂房的所有者协商，看看能不能借地方配合出演。
胖子查了一下后向导演汇报，“查出来了，是黎总的。”
“哪个黎总？”
“就我们的那个黎总。”
导演轻咳两声，“哦，那没事儿了。”
第二棘手的便是艺人的时间安排。
除了籍星宇和牧安怡的组，剩下的都各回各家。
籍星宇的和牧安怡的组合也是遵从自愿原则，籍星宇那组的大多下面都接了东西，时间排得很紧。即便是籍星宇，原本计划的也是五天后进组。经纪人任魏经过协调之后，最多能往后拖三天。
也就牧安怡这一组无事一身轻。穆武这边涉及到签约的关系，不再进行接下来的拍摄。不过昌燕和舒虹雨这边原本就凉，后续时间自然是没有问题。
对于牧安怡来说，最棘手的还是厂房。
水桦市背靠矿山，大多的厂房都因资源缺乏成了无主的厂。在这种几万块钱就能买下一套房的地方，谁会脑子有病买厂房呢？
而且还得出两个亿。
因为红门广场签订就是一个星期的合约，剩下的人都被安排到了水桦市当地知名酒店。
这酒店恰好就位于厂房的前面，三楼及以上的房间一打开窗户，便能够欣赏到厂房后广袤无垠的森林。
牧安怡简直看了就心梗到睡不着觉。
正在这时，籍星宇的电话打了过来，牧安怡接通电话，有气无力地开口，“喂？有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