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必定是容坤他们做的手脚了,先弑父再弑弟,可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安妃听到容月出事的消息,很快就过来了。
“柯儿,月儿现在怎么样了。”安妃一进寝室门就看到了围着的众人,冲了过去,容月脸色痛苦地蜷曲在榻上吟着。
“安沛,快来看看月儿的毒。”安妃抱着容月,轻声安抚,“月儿、是母妃,别怕。”
这时候众人也看到了一个从来没出现在人前眼色异常冰冷的女人,她身上的气势很强,似乎你敢出一句声就能用手指把你碾死。
她拿出一个小瓶子,放在容月鼻子下让他闻了起来,不一会,容月作呕吐状,一口污血跟一团乌黑的呕吐秽物都吐了出来。
吐过后,容月心口也就没这么痛苦了,无力软绵地哼哼了几声,微睁着眼睛。
“来,月儿,漱漱口,母妃在的,还有哪里不舒服?”安妃扶着容月,给他用一杯茶水漱口。
“母、母妃,太子哥哥,我肚子不舒服,还绞着痛。” 容月眨着无辜的眼睛看着他们说。
“这个,拿去熬药。”安沛从怀里拿出一个红色偏透明的果实给了太医,让他尽快去熬药,刚才她只是将毒物诱出,不治本,还好刚才小主子先用银针封住了容月的脉门,不然就算他赶来了,都无法把毒物去得这么干净,到时候七殿下很有可能以后都要抱着药壶过日子了,下毒之人是想要他的命的。
太医奇怪地看了一眼站在安妃娘娘身边的冷漠女人,脑子疑惑了一下,此人有如此厉害的解毒医术,也有解毒圣药,为什么跟皇上中的差不多类型毒,而且中毒还要更深的七皇子就能速度解掉......不禁让人觉得中间的事情复杂了起来,已经踏出内殿门的太医,再次侧首用余光看了一圈在殿内的安妃一眼,轻叹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你是要来看父皇的吗?”黎柯已经听那两个宫人说了,容月是想来探望皇上 ,中途容月说口渴,宫人将随身给容月携带的水壶拿出给他喝,谁知道喝完没走两步就喊肚子痛,然后直接晕了。
宫人们当时怕极了,那时已经来到皇上的外殿了,想着皇上这里有太医看守,连忙把人背起,一路奔跑了进来,看到了太子殿下在,他们有了主心骨,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太子殿下,奴才不知道茶水里有毒,请饶命!”这个给容月喂了茶水的宫人匍匐趴下,喊着求饶,颤颤巍巍道。
黎柯狭长眼尾微微垂下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挥了挥手;“先押下去。”
对身边的侍卫头领说;“去查一下安妃的宫里,哪个人少了,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侍卫头应声退下,带领着手下在安妃宫里搜。
“母妃,你先带七弟回去,父皇这里有我在。”黎柯将榻上的安妃扶起。
不一会有人抬来步撵,将他们母子送回了寝宫 。
在皇上寝宫偏殿里,黎柯坐在上首,眼睛深处闪过凌厉的寒芒。
侍卫头领抬进来一个人形麻包袋,直接扔在了地上。
“殿下,这人是七皇子身边的一个宫女,已经在我们找到的时候,咬下了毒药,自尽死了。”
黎柯一眼也没看地下的东西,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椅子把手;“把头割下来,扔进二皇子府,将姚妃身边的大宫女的头割掉,也一同扔过去。”
“是!”
*
二皇子府无端出现了两个大盒子。
管家慌慌张张地叫人去禀报。
容坤过来的时候,手无意地揉了揉腰侧,神色凝然,看着大厅的两个大木盒,隐隐闻到一股血腥味。
“打开!”
两个血淋淋的人头赫然出现了眼前,容坤捂着嘴偏着头。
一个是他母妃身边的贴身宫女——青鸾的头,一个是他收卖的七皇子身边的宫女,看着被扔回来,俨然挑衅之物的人头,让容坤短暂的心塞,还有恶心,怒意不打一处来,连忙吼着;“快点,处理掉!”
愤怒地一甩衣袖,转身就走。
☆、我不舍你啊
天快破晓之时,深宫里传出一阵哀嚎的喊声,皇上--驾崩了——
就在这消息传出后没多久,天空一阵雷电声响,天骤然暗了下来,一早上太阳都没有出来,天也在闷雷声汹涌翻滚,却不见有大雨倾下。
响午时分,宫门外出现了三万士兵,来势汹汹,夹带着嘶吼声,二皇子正在士兵的中间,身边有一个穿着王爷装扮的男人,身边还有一个黑衣人,这些人打着勤王救驾、清君侧的旗号冲进了宫里。
宫里出现了一大批武功高强的侍卫带着一万宫兵抵抗着敌人,两方人马一开始的确是容坤他们占了上风。
长阶梯上,一身紫袍的黎柯,身姿飘逸,衣摆随着风大动,身边站着一玄衣腰系佩剑的夜风,样貌丰神俊朗,那深邃的眼眸认真地看着底下涌动的刀枪剑舞。
“柯儿,时间差不多了。”夜风对身边的人道。
黎柯点头,目光一直看着被人保护着的容坤容亭二人,心中冷笑,宽大袖口下一只白皙的双手伸出,向上张开,一抹紫色的烟,没入了空中。
宫外士气汹汹地进了五万士兵,一个穿着盔甲,英勇无敌的手菱枪的将军,声势极大,口中喊着,冲——,保护新皇!剿灭歹人!
黎柯这边的人,开始了猛烈的反击,将勤王带来的三万人马擒的擒,杀的杀,投降的不杀。
容亭这个本该被皇上流放的四皇子也在救二皇子时被人围攻擒拿住了。
唐将军之子唐夜风带领着边疆秘密调回的兵,派了唐林养子,赵子才围攻在皇城之外,一路杀进皇宫,一时之间二皇子兵败,成王败寇。
黎柯将这两人交给了离岸处理,他派人将两人的母妃带了过来,容坤之母一出现就喊着天道不公,骂着黎柯害死皇上,不得好死,随后被黎柯嫌聒噪,给她灌下一杯毒酒断送了她的命。
容亭之母再次见到容亭,热泪盈眶,一直摇着头落泪,可怜他以为儿子已经死了,谁知道他难免捡回一条命,却还是回头继续做错事,一时间睁开了架着她的侍卫,深深贪婪地再看了一眼容亭,随后撞死在了大殿的柱子上。
容亭定定地看着一切,到他母妃身体滑下躺在地上也没有眨过眼,只是呵呵笑了两声,阴翳的眼神狠瞪着离岸。
疯疯癫癫,带着讥笑,对着离岸说;“离大人在这里有没有尝试到报仇的快感?”
离岸提着剑,面色冷如冰霜,看着面前的仇人,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容亭,待你死后,我会将你五马分尸,将二皇子挂在城楼暴晒,叫法师做法让他永世无法超生,但是我却会帮你做法,让你永坠轮回,让你这死后也无法跟他团聚,你杀我心爱之人,我必将对你剥心挖肺。”
容亭眼神如毒蛇阴翳,听到他的话胸膛上呼吸急促喘息,不过很快就平息了,讽刺般对离岸说;“哪又怎样,我容亭没怕过谁,我跟我二哥在一起什么滋味都尝遍了,你呢,你就是一个可怜虫,每一天活在愧疚痛苦之中,永世不能超生是死后的事,谁知道有没有下辈子,你做的也是徒劳无功,你就是一个可怜......虫”
离岸红着眼,一字一句把话如利剑刺心般说了出来。
侧头看向容坤,伸手将披头散发看不清神色的容坤的前襟撕拉开,清晰可见满身的吻痕,他指甲轻轻刮过那颗红珠子,惹得容坤身体一颤,抬起了猩红的眼笑笑,转头柔情地看着容亭,没说话,成王败寇而已,反正就算怎样,黎柯都不会放过他们的了,想不到唐夜风居然秘密调回来了这么多边疆的兵,他们都没发现他把兵藏在了那里。
容亭;“离大人,不觉得碰别的自己不喜欢的男人恶心吗?”
“何止恶心。”离岸看他们眉目传情的,也是好笑,捡起容坤掉落地上的束发玉簪子,狠狠插进了容坤的双眼,”有什么好看的,便让你看不见得了。“
一阵鬼嚎震耳的惨叫,让人听着起疙瘩。
容亭听到心爱之人的惨叫声,并没有跟离岸求饶去放过谁,而是疯狂地笑着;“反正都是一个死的下场,随便你吧,反正我跟二哥的灵魂早已就契合在一块了,你杀了我们,也杀不到我们的灵魂,而你情人的灵魂可能已经跟着别人走了,还能留着等你,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