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明殇眼里满是恨意,在他们最得意洋洋的时候,被人临进门插一脚。
“坤儿别气,再过不了多久,皇上的身体就会彻底熬坏,我们下的毒早就是晚期无解的毒了,兵我们也暗自招了不少,还有勤王手里的那些兵,我们有把握能抢赢这个皇位,唐林的兵在边疆,赶不及回来的了,皇城内的兵也是我们的人,仅凭那黎丞相又有什么用,他们的人只会文又不会武。”
姚明殇莫名有点得意,他们处心积虑的计划又怎么会因为一个哪里来的野小子能破坏的,多一个人进来圈套里,不也是一样得死吗。
哼,那个皇位还不是我们唾手可及了吗,机会从来只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他们早就开始准备这么做了,就算名不正言不顺得到的皇位又能怎么样,谁能抗得了皇权的势力,谁敢胡乱说些得罪皇权至上的那个人。
“外祖说的是,我们有准备,还怕一个半路的野小子。 ”二皇子听到这些心里不再为此愁。
*
深夜,二皇子刚沐浴更衣坐在床边,穿着白色丝绸里衣半敞开,古铜色的胸膛露了出来,宽肩窄腰的,眼里带着雾气缭绕,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微启,容家人都长着一副英俊的模样,尖削的下巴有着完美的轮廓。
他坐在床边,似乎在等人。
房门被推开又迅速关上。
一道身段高而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唇上蓄着胡,发浓须密,样貌冷毅,一身黑衣长袍,体型高大健壮,眼睛像毒蛇一样充满戾气,眼底深处尽是欲,望。
看着床边没有了往日严肃模样的容坤,他心头都软了,连忙抱过他。
“二哥,我想死你了。”来人把他撵在身下,对着他又亲又舔,嘴里说着让人面红的胡话。
“几天没见你了,我好想你,好想要你,哥哥还是一样的好看。”容亭指腹摸向荣坤的脸,慢慢摩挲到唇瓣,亲了下去,眼里呼之欲出的火在看到容坤的时候再也忍不住了,这几天他去了勤王那边安排事宜,刚回来不久,他就发现容坤半开着衣衫,坐在床榻上等他。
他快速地将自身的长袍脱掉,揽过容坤的腰,撵在床上,滚了一圈,滚到了最里面,容坤比他体型小一点,他是练武之人,之前还是暗杀派的主人,武力方面也是数一数二的。
“亭,安排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容坤眼神迷离,双臂紧紧抱着他的背,被吻得有些迷糊。
“嗯,安排好了,你放心,那个位置我会帮你的,你是我的好哥哥,我活着忍到回来,就是为了你。”容亭撕咬着他的耳根。
他爱惨了这个人,到被流放的时候,心里还奢侈他来见他一面,可是没有,这人心狠到,就这么抛弃了他,他怎么能如他所愿,他要活着回来霸占他,让他无法逃开他的手掌心。
他跟勤王的世子秦真是朋友,是他以前救过的一个人,后面他也不知道他是藩王之子,后面他流放途中,被秦真所救,随后养好伤后,他就回来找到了荣坤,并承诺一定要帮荣坤夺皇位,他还有用。
秦真给的情蛊果然有用,他给容坤用了蛊之后,发现容坤在他这里就是一滩春水,没有了平时的高高在上,虚伪的面孔,在他怀里妖娆得缠上他,眼里都是迷雾。
“这种喜欢吗?”容亭手里的动作没有停过,从耳根啃噬到颈侧,又对容坤恶狠地楞了好几下。
容亭神情是狰狞的,像一只失控的猛兽。
容坤被撞得眼前一片朦胧,呼着一口口的热气,回应着他的话;“嗯,喜欢,很喜欢......亭.......”因为疼痛他咬了容亭的肩膀一口,随后又舔了舔自己咬出的齿印,眼里都是勾引,眨开眼道:“继续。”
“嗯.....”
容亭唇角上挑眉眼带笑,神情里却带了三分癫狂,“安妃那个人居然还有一个儿子,虽然大的动起来麻烦,但是小的那个,就容易多了。”
容坤听到这话喘着气,闭着眼,伸手去掐去拧去揪容亭的腰间;“嗯,杀了,让她嚣张这么久了,把容月引出来杀了,现在父皇只关心黎柯能不能跟我抗衡。”
容亭低头望着他笑笑;“那就杀了!”
**
容月正坐在亭子里看着面前的清湖,上面满是荷叶,风景宜人,可是有一个小小人儿坐在亭子上,手里拿着一盘糕点,心情闷闷地,用力砸进湖里,不一会就有一群金鱼抢食了。
身边的宫人低头对着他说;“七殿下,是不是想静公主了?”
容月说不出的苦涩的滋味漫了上来,移开目光,侧头看身边的宫人道;“嗯,我想吃糯米粉圆子了。”
宫人缓缓道;“想见静公主吗?”
容月抬眼愣了愣,吸了吸鼻子;“想,可是出不了宫。”
宫人是一个年纪十六岁左右的宫女,一直是照顾他的宫女之一;“奴婢带殿下出宫吧,我们藏在购买置办的宫人的车里出去。”
容月想,这个办法简单又不容易发现,自己一个还好,自己身板小,藏起来容易,他看了一眼宫女,打量了一下,发现她脸上并没有异样,只有眼睛希冀地看着他。
容月半阖着眼睛问;“你很想我出宫?”
宫女嘴角顿了顿,有些不自然;“殿下,奴婢看你菜饭不思地想了几天静公主了,今个也没有心思念书,奴婢便想着去见一面就好了。”
容月低声道;“我不会出宫的,下次不要说这些了,被我母妃知道了,肯定饶不了你。”
宫人连忙称自己是胡说的,叫他切莫怪罪。
实则容月心里在想着如何出宫,并没有接受宫人说的方法,也不打算跟人说自己要出宫,他也知道身边都是危险,就算出宫也得秘密出宫,也要先找他大哥。
☆、容月想办法出宫
容月拍了拍衣摆,径直站起,往宫殿走去,他去找他的小伙伴,一个小太监,跟他一样,也是十岁,是前不久送进宫里服侍他的,今天小太监病了.......
他回去后,直到晚上就把宫人们都赶了出去,偷偷地去了太监住的房间。
他轻轻推开房门,里面只有小太监一个人在,其他人都还在值班。
“小剪子,在吗?”容月往大铺床上看去,一个小小的人影在床被上拱着,听到声音,坐了起来,苍白的小脸紧张地看向刚进门的人。
吓得连忙趴了下来,给他请安;“殿下,你怎么来了,我病了,你不要过来,怕过到你身上去。”
容月没在意他说的话,直接走了过去,拉了拉他的小手腕,白皙的小手贴上他的额上。
“病还没好吗?”容月皱了皱眉头,他还想着明天带他出宫。
再用手背碰了碰他的脸颊,发现不算很烫。
小剪子长得讨喜可爱,脸也是圆圆的,还有点憨。
小剪子紧张的看着容月对他又是摸头又是摸脸的,耳朵都红了起来了;“殿下,不可。”身体往后退,跟容月拉开了一点距离。
“奴才吃过药了,出一身汗就好了,只是风寒。”小剪子低着头道。
“嗯,不严重就好,明天,我想出宫,你跟我去吧。”容月看到他震惊的眼神,顿了顿说;“我是去找姐姐,好几天没见到她了,不知道她回去了丞相府里过得好不好。”
“可是......”小剪子揪着被角有点犹豫,他们不能随便出宫的。“没皇上令牌不能出宫的,而且外面也不安全,殿下你是皇子,不能出事的。”
容月戳了戳他的小脑袋;“谁说不能的,明天你帮我去东宫送信,太子哥哥肯定会帮我的,你人小,出去了也没人留意到你。到时我们也是偷偷出去,知道的人少,没人知道,这样的话就安全多了。”
小剪子瞪着眼睛眨了眨;“嗯,殿下想的周道,你把信带来了吗?”
容月有点怀疑他的脑袋就是榆木脑袋,用手轻拍他的肩膀,无奈道;“口述就行。”
“记得,不要泄密。”容月提脚就准备走,“你早点休息,我回去了,明早你尽快去报信。”
解决了一个难题后,容月开心地走了,留下一个脸红呆愣的人在后面,一直呆呆地看着他,眼里都是崇拜。
在他眼里七殿下就是好聪明的。
*
翌日一早,小剪子就往东宫的方向去,一路上遇到人就遮遮掩掩,不让人看到他的样子,有人问就说是自己东宫新来的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