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是攻,他重生了(18)

作者:春酒醉疏翁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嗯。”

徐璈站起身,回了房间,周归璨在门口等了一会,穿着整齐的男人慢慢走过来,和他一起出门。

太阳落山,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在夜晚归家,亮起万家灯火。

从前这些灯火没有为周归璨亮起的一盏,他父母早逝,自小平庸,学业并不优秀,单纯的喜欢演戏,就跟着选秀节目跑到了海滨来,在这里挥洒热血和青春,每每想起那些吃苦受罪的日子都会很感慨。

但也只是感慨,不会太过伤心,可能是天生的粗神经,他不怎么会为过去的事难过。

徐璈走在他身边,目光深邃,脸色淡漠,光看长相和周归璨是两种风格,但书房里的照片恰恰在说,这个矜冷无欲的人也曾年少轻狂过。

到底发生了什么?

03年现在,过去十四年了,徐璈对周归璨有那么多空白,所以他只能心疼心酸,却理解不了男人的失落伤心,所幸他被包养啊,可以离他很近,如果冬日里飘雨,他可以撑伞,不必在意肩膀打湿,把徐璈护在怀里。

男人和男人之间,不必扭捏,应更包容一些。

你生病了,我不会让你孤单,我难过了,你也会帮帮我。

夜色掩护下,周归璨悄悄牵住徐璈的手,冰冷干燥的触感,有些骨感,却足够宽大。

“周归璨。”徐璈顿住脚步,冷淡的语气有些疑惑。

周归璨低头踢了踢石子:“我看不清路啊leo。”

徐璈敛了敛眉,接受了这个理由,牵着周归璨走在前面,脚步沉稳利落,天空飘起小雨,哗啦啦一点点下大,男人的脚步逐渐加快,像在跑。

周归璨跟着他,从落后到并肩,手没有松开,这么跑有点危险不方便,但他舍不得放。

回到公寓,肩上微湿,两个人挨得很近,呼吸交错,周归璨的掌心很热,嘴唇也是,轻轻柔柔的落在徐璈脸颊,嘴唇。

吻得很小心,没有欲念,只是情绪太过激荡,所以一定要一些亲密举措来求证和安抚。

“周归璨。”

徐璈偏过头,推了推他的肩膀,男人的皮肤光滑柔韧,眼睛明亮带笑,低垂睫毛的样子非常腼腆,很不好意思的说:“leo,让我亲亲好不好。”

他仗着对方不乐意说话,也不会赶人的时候要求,有一点恶劣的戏弄,更多的是澎湃肆意的感情。

喜欢。

很喜欢。

喜欢的不得了。

所以理所当然的接吻。

那个好似少年的人肩膀宽阔温暖,拥抱时仿佛烈日投怀,在徐璈心里点燃了一簇火,照亮荒芜。

☆、第十五章

周归璨在徐璈身边呆了两个月,很悠闲的两个月,吃吃喝喝,除了散步不怎么出门,游戏也捡了起来,求徐璈带他一起驰聘异世界。

徐璈从某种状态里解脱出来,话还是很少,但愿意去做的事情变得多,小助理还来过一次,带来一些需要处理的文件,似乎是对老板突然消失司空见惯,还逼着周归璨签了好几件T恤衫。

经纪人终于联系到周归璨,整个人从气炸到气爆炸,最后反而负负得正,佛了,周归璨打电话过去的时候预备被骂成狗屎,但出乎意料,对方心平气和,还开开小玩笑。

“邓姐,你怎么了,没事吧?”周归璨小心翼翼的。

电话那头高贵冷艳的呵了一声:“没事?呵呵,如果不是徐璈跟公司打招呼,你现在就两个字,玩球。”

周归璨愣了愣,抓着手机,悄咪咪的锁上厕所门,坐在马桶上:“leo和你打招呼了,什么时候。”

“呵,你偷跑回家的时候。”

周归璨讪讪,心里又酸又甜,长吁一口气:“邓姐,你知不知道徐琼的事啊。”

电话那头沉默半晌:“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就是随便问问。”

周归璨耙了耙的头发,有些郁闷和烦躁,他太憋屈了,除了邓姐别人信不过,也不能说,只是之前太过分,不敢主动联系经纪人:“我百度的,徐琼是徐先生的姐姐啊,你知不知道徐先生的事啊,我查了好多,可杂七杂八的讲的好骇人,我不敢信。”

“你问这些做什么?和你有关系吗?周归璨,你不要管闲事,犯人忌讳。”

周归璨唉了声:“我想知道啊,你不告诉我,我也要去查,到时候还是烦恼你,邓姐,拜托你行行好,跟我讲嘛。”

邓女士气死了,本来不生气,硬生生被逼的火冒三丈,把周归璨狠狠地骂了一通,出够气才说:“你个死衰崽,烦死人,我跟你讲,你嘴巴也要闭得紧紧的,这些事知道的都知道,可也不会出去乱说,徐璈是个好金主,你不要搞三搞四,拿这些事情做什么登天梦想打动人,我只跟你讲清楚,做人实实在在不要动歪念头,否则得罪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周归璨重重点头,诚恳道:“我不会的,邓姐姐。”

“啧。”暴躁经纪人那边发出叮呤咣啷的声音,好一会儿才说:“徐璈是徐世农的外孙,徐世农你知道的吧,剩下的我也不多讲,反正是有钱有权就对了,他老爸老妈死的早,很小的时候接回家养,他姐姐就是徐茂林的女儿,和徐璈是表姐弟,大他十几岁,从小拿他当儿子养的,感情肯定不一般。”

“徐琼这个人,是当年有名的铁娘子,手腕狠脑子活,比下去多少青年才俊,徐氏百货如果有她在,要比今日的规模大得多,但是这个世道就是这样,不一定有钱有权就会长命百岁,命这个东西无分好烂贵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没有了。”

说到这里,邓女士顿了顿,似乎是叹了口气:“我当年刚毕业的时候,到徐氏百货实习过,那个时候徐琼已经不在了,上上下下乱成一锅粥,后来我觉得没有前途,就辞了职,我没见过徐璈几次,不过据说徐琼很疼弟弟,还常在外面夸徐璈懂事听话,名校毕业,成绩全优,感情应该也很好,哪知道后来会忽然就没了。”

“没了?”周归璨有点呆。

“没了,听说是台风天,有急事坐渡轮返海滨,过礁石滩被卷沉了,那时候为了避台风,沿海的居民都撤离了,人埋在海底半个多月,等台风过去才敢捞,挖出来的时候人都泡烂了。”

邓女士语气平淡:“徐琼还有个未婚夫,知道这件事伤心太过,差点疯了,过了这么多年也一直没娶,把礁石滩买下来,不准渔民去打鱼,经常自己开船到那儿,海上一飘就是几十天,都这么多年了,也没放下。”

周归璨沉沉的嗯了一声,问:“邓姐,徐琼的未婚夫是不是姓陈。”

用的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很显然周归璨知道答案,那个见过几次的沧桑男人不是徐先生的友人,而是他名义上的姐夫,但直到邓女士肯定的答复,他才确认,长长的沉默之后,他说:“邓姐,你觉得……算了,没有什么,谢谢邓姐,我会回来工作的。”

周归璨挂了电话,瘫坐在马桶盖上,内心思绪万千,隐隐约约冒出来一个猜测,又觉得太过险恶,但这是目前最合理的事实。

“周归璨。”门不轻不重的敲了敲。

周归璨一下子站起来,假装冲水洗手,然后收拾好面部表情走出去,徐璈穿着银色丝绸睡衣,眼角有些红,但状态看上去好了很多,眼睛里不再死气沉沉,有些点点光亮。

“leo。”

徐璈嗯了声,上下看了看他,说:“我讲过,不要吃那么多甜瓜。”

周归璨呃了一声,转移视线:“我没有拉肚。”

徐璈摇摇头,走过周归璨,回到客厅沙发玩数独,等脚步声跟过来才提醒:“桌上有水和药。”

周归璨只是略一停顿,乖乖吃了药,凑到徐璈身边,亲亲他的嘴唇,自从那晚夜里摸到徐璈脚踝,把他抱在怀里,情人逾越了自己划下的那条线,很喜欢主动的凑上去亲亲摸摸。

徐璈两个指头推开他的脸,认真的沉浸在数学逻辑中,周归璨看靠着他的胳膊,柔软的丝绸和淡淡的体温透过衣物和皮肤给他一种安心的感觉,他偏过头注视男人垂下的长睫毛,默不作声的决定,尽量避免徐璈和那个陈先生见面。

时间一晃就是两个月,周归璨在外拍戏,和往常不同的事他和徐璈联系的很频繁,而且越来越亲近,他能感觉到男人看到他时放松的眉眼,和略微翘起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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