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圆子只得微张着嘴,却不知道之后要被如何折磨了。
辅国公只觉得惊喜连连,那三千两银子和房契若真的给了到不亏,这个人可是个“奇珍异兽”,只在传闻中出现过的“阴阳人”,他的把子立马抖擞精神,想要进去好好的爽快一番了!
小圆子唯有咬着牙忍耐,他真的没想到今晚就是自己的失身之夜。
载钺已经红了眼,哪里会管这许多......
小圆子哭叫着,却得不到载钺的一点儿怜悯,他全身都在发抖,就像一只受尽了折磨的小鹿,他曾幻想过无数次的初夜既然是这么被夺走的,他打心眼里觉得悲伤,却无法拒绝他深爱的男人。
载钺有些不甘心的停了下来,方才察觉到他手上沾上了血丝。
“你是第一次……那你以前和我?”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了。
小圆子轻轻的喘着,无力的答道:“之前……您没有……真的碰我。”
嘿嘿,这岂不是天大的好事么?兴奋至极的载钺将小圆子抱了起来,走到了床边,打算好好的享受这天赐的“洞房花烛夜”。
耿圆的气儿还没喘匀,就被放到了床上……
二人在屋内翻云覆雨的时候,门外不远处站着的朴把总心情却已经沉入了深海之中,他只觉得憋气又烦闷,方才小圆子喊叫的时候他都差一点冲进去了,但旁边的两个兵卒拦住了自己。若说从前的辅国公是位堂堂的正人君子,那如今的辅国公就是地痞流氓,根本配不上干干净净的小圆子。
第二天早上,载钺先醒了,为了不吵醒睡着的耿圆,他很小心的下了床,穿好衣服后就推开门打算到水井边洗漱,刚好看到值夜过后要回家睡觉的朴敏秀。
“朴把总,你过来一下!”他向属下招了招手。
朴某人还在忌恨晚上辅国公对小圆子“下毒手”的事,脸上一抹笑容都没有,就走到他近前问:“您有事吗?”
“到也没什么要紧的……就是告诉你,他我不能让给你了,因为有点儿特别!”载钺确实没有炫耀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假若小圆子是个普通的太监,那到也无所谓了,可人家毕竟是个黄花大闺女,让自己弄了,他还能厚颜无耻的把小圆子“转让”给其他男人么,这么荒唐的事儿他可做不出来,更何况他也舍不得啊,他昨晚玩儿得可高兴了,身心均很愉悦!
朴敏秀虽然听得一头雾水,心里却松了口气,他抱了抱拳说道:“爷~您上回肯定是在和属下开玩笑,我并没当真!”这话说出来,但证明对方还是个爷们儿,起码的礼义廉耻没有丧失。
载钺连忙点头,心里却在赞叹,这高丽人还真是聪明,这么识趣儿,往后要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的举荐此人。
和朴把总闲扯了几句后,他才来到水井边洗脸漱口,但同时也感觉到肚子饿了,然而早饭估计就指望不上小圆子了,只能另想办法,要不出去随便找点儿吃的得了,附近有两家卖早点的铺子,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而且尴尬的是他不吃大肉,恐怕只能买油条和鸡蛋汤填饱肚子了。
载钺边想就边往马厩走,来到马厩,他一眼就看到了前坐骑乌夜,便没好气儿的走到这匹公马面前指着它的脑袋骂道:“你这个臭不要脸的畜生,不让我骑,就让他骑,你早就知道他是个美人儿了?”
乌夜好像听懂了他的话,一边打着“呼噜”一边频频点头。
“嘿~邪门儿了,你还真知道!”他气得没招儿,只得牵了刚买来的一匹枣红马出去了,心情却是无比愉悦的!
载钺回来的时候,还特意买了几个肉包子,想要带给屋里的小圆子吃,可是又不知道人家爱不爱吃包子,于是又买了两根油条,一个油炸鬼,走了没两步,他看到了一个卖烤白薯的小贩儿,就掏钱买了三个,这才骑上马返回了军营。
☆、旧情难忘
回到屋里,炭火炉已经灭了,载钺看了看还在睡觉的小圆子,就只能勉为其难的出去拿碳了,当他回来的时候,小圆子却已经坐了起来,睡眼惺忪的望着自己。
“爷~您放下,您不会弄,我来。”耿圆披上被子,想要下床,可脚刚沾到地就酸痛不已,立马就锁紧了眉头。
“你歇着吧,我会点炉子。”其实他是有点儿后悔的,早知道小圆子是第一次,那他就不会如此急色了,但昨晚他没搂(LOU)住又干了三次,结果弄得人家下不来炕了。
小圆子这才看到他放在桌上的早点:“您买这么多吃得了吗?”
“我吃过了,这些都是给你买的,我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载钺蹲在地上,使劲的往炉子里扇风,没一会儿,火就点着了,屋子里暖和了起来。
“我吃不了的……剩下的拿给别人吃了,别浪费了。”耿圆说完就勉强撑起身体,扶着桌子走到盆架前用昨晚的凉茶水漱口,这才慢吞吞的走回床边坐了起来。
现在倒是载钺很过意不去了,他搬了把凳子坐在小圆子对面,陪着笑脸儿道:“我不记得之前的事儿了……弄疼你了,对不住!”
耿圆有些诧异,他万没想到辅国公会道歉,连忙摇头:“您别这么说……是我没有告诉您。”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反而更轻松点儿,更何况人家已经赔不是了。
因为特别疲劳,身上又很疼,小圆子就只拿了一块烤白薯来吃,吃东西的时候仿佛一只乖巧的狐狸,小口儿小口儿的咬,看得载钺有几分入迷,之前那些日子他真是瞎眼了,这么个大美人儿在身边都没注意到,还竟在外面打野食儿,实在是暴殄天物!
小圆子抬头才发现此人傻乎乎的瞅着自个儿,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吃得就更慢了!
载钺看得更入迷了,他甚至觉得如果某一天自己拉开被子看到人家露出一条毛茸茸的狐狸尾巴,他都不会感到特别稀奇!
这天傍晚,镇国公载沅又来到了德胜门外的耿家小院儿和春花愉快的交谈,因为二人坐在客厅里谈话,耿祥刚好去朋友那里不在家,他们聊的话题也就不受拘束了。
听说春花就要嫁人了,载沅却有些心慌,连忙追问:“他下聘了吗?”
春花不好意思的答道:“还没有,过了年才下聘,说要找个吉利的日子。”
载沅这才松了口气,坐稳了身子,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纠结,可春花一旦嫁了人,他们不能如此随便的往来了,往后就连见个面恐怕都会很难。但姑娘家总不可能一辈子不嫁人,更何况春花已经十八岁了。
“你嫁了人之后咱们就不能像现在一样见面了!”载沅叹了口气,和她聊天很愉快,现在这姑娘总是请教自己读书方面的事,也认识不少字,而且的记账,算账了。
春花愣了片刻,方才明白过味儿来,镇国公说的是,等她成了朴耿氏,她就不能随便和男人来往了,更何况还是孤男寡女独处一室,那会被人耻笑,说闲话的。即便是在外面见面也不妥当,实在是令人纠结!
她垂下头,有些难过的说:“您说的是,确实不能和以前一样随便见面了,我挺爱和您聊天的,您懂得很多,又有耐心教我。”等嫁了人,她也不能去私塾念书了,其实她还想再多读二年书的,因为想学的东西太多了。
载沅挼搓着右手的拇指,思忖了很久,这才抬起头鼓足了勇气问:“你看……不如……要不你嫁给我吧,只要你嫁了我,我们什么时候说话都可以,也不用顾及别人怎么说了!”讲这番话的时候,他的脖子都涨红了,这可是他头一回和女人谈这些,如果不是知道了春花要嫁给朴把总,他大概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来。
春花傻了,她怎么也想不到镇国公会说这些,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我比你大很多……又有了妻子,你只能做妾,委屈了你……所以我一直没有讲过,觉得咱们这么相处也挺好的……可你若真的嫁了人,我又舍不得!”载沅边说边冒汗,但现在不讲出来,以后可能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春花连忙侧过脸,羞得不知该如何讲话了,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您很好,您是个好男人……但我喜欢的是朴把总。”
这句话彻底把载沅推向了万丈深渊,他只得垂下了头,苦笑着:“是嘛……那就没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