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从良变“娇妻”(快穿)+番外(89)

作者:鱼缸儿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苏父心里腾起了火。这都过去了几日,苏河洲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比未出阁的小姐还藏得深!不去学堂,不学书本,不练武不交际……若不是家中还有个爱子如命的苏母,差人一日三餐有进有出的伺候着,他都怕那个没有一点动静都的逆子,早就死在屋里了。

这天,实在绷不住的苏父拿着家法藤条就要硬闯苏河洲的院子,没成想他这头还没进三进院的最里头,他苏家大宅门外就响起了炮仗声,“噼里啪啦”不绝于耳!

***

苏河洲打从长留山回家后,便把房门一锁和季路言开始了人鬼同居的生活。

变成鬼魂的季路言格外粘人,白日里缠着苏河洲要他讲书与自己听——这是季路言能想到的,这个年代最能消磨时间的娱乐休闲方式了。只可惜苏河洲讲的书不是四书五经,就是什么三民主义,那真是听的鬼都打瞌睡!

他忍不住就怂恿苏河洲给他读话本子,最好是多姿多彩的、说尽世间百态的那种。苏河洲没有,季路言软磨硬泡,让苏河洲偷摸叫来了贴身的伙计大全——苏河洲红着耳朵,给大全塞了钱和纸条子,去书局买回了《西厢记》、《金瓶梅》云云。

每逢到了苏河洲读不下去的时候,季路言就往人家怀里一钻,仗着苏河洲抓不住他,他一边以气流的方式在那人身上胡乱撺掇,一边贴着对方耳朵“发散思维”——联系上下文,从前戏的准备,过程的形象化,拟声叹词的砸么,事后体验的总结,季路言一个都没落下。

苏河洲觉得自己疯了,若让人瞧见……是个人都会觉得他疯了。一个人神神道道的乐此不疲,不是疯了是什么?但“鬼混”的畅意着实新奇,而且引人入胜,苏河洲有那么些时候觉得自己可能进了《聊斋志异》的故事里。

一人一鬼过着近乎白日宣淫,夜夜笙歌的日子,苏河洲只想多陪伴季路言,而季路言只想着不让苏河洲再生出找胡大喜拼命的念头。

这天,季路言窝在苏河洲怀里听两人交往时鸡零狗碎的甜蜜,门外突然响起了震天的爆竹声。苏河洲凝眉不悦,季路言两耳不闻,不多时,对苏河洲忠心耿耿的伙计大全前来敲门。

“少爷!不好了,您快出去瞧瞧吧,老爷都被气晕啦!”大全声音哆嗦慌张,也不再压着嗓子说话,门板被他拍的“哐哐”乱响。

苏河洲开了门,大全低垂着脑袋双腿打颤道:“胡大喜来咱家闹事了!说,他说……来给季小少爷过、过头七!”

苏河洲当即摔门冲了出去。只见苏宅斜对过的酒楼二楼,胡大喜正饶有兴致地左手执着酒杯,右手举着一只烧鸡腿,冲着楼下的胡家杂役来回指点,叫嚷着:“唉,那边儿,把炮仗多放点儿!这边儿,花圈颜色要喜庆,白烛换成红的,对对,给咱季家小少爷的纸人盖个红盖头……”

“胡大喜!你他妈畜生!”苏河洲一把扯开自己的脖颈下的衣扣,脖颈染红,青筋毕露,不顾众人阻拦“噌噌”冲上了酒楼。

季路言一路跟着苏河洲,若不是钻在他的里衣内,怕是早就让那疾如闪电的人甩飞了出去!

苏河洲一脚踹开包间的门,拎着胡大喜的衣领就要挥拳,铁拳还未生风,胡大喜脑袋一歪,冲着凭栏外看热闹的街坊就开始大喊起来:“救命啊,苏家大公子要打人啦!哎哟哟,打死我了!我老胡家要绝后啦!”

唱曲儿的歌女早就吓的夺路而逃,胡家的家丁杂役将苏河洲团团围住,各个抄着家伙,显然有备而来。季路言一看不妙,尽管他对这头肿头猪恨得牙痒痒,但他还是拼了命地往苏河洲耳边凑,试图吹“枕边风”。

打群架这种事,季路言从来不亲自动手,更何况一挑多,他不愿让苏河洲吃眼前亏。

季路言好言相劝,软话说尽,举手打了胡大喜好几个耳光,还冲着胡大喜的裆部来了几脚……虽然胡大喜只是衣袍飞了飞而已。不过这好歹是让苏河洲松开了手,苏河洲眉目冷峻,阴翳的眼神里全是要赶尽杀绝的意思。

胡大喜抚掌一乐,继续挑衅道:“苏公子,这好戏才开始呢!”说罢他“啪啪啪”击掌三声,楼下立刻不知从何处涌现出戏班子,鸣锣击鼓,敲梆打叉地唱起了汉衰帝和董贤的短袖之情。戏子咿咿呀呀,街坊四邻呆若木鸡,因为那唱词到了后头,直接代入的就是苏河洲和季路言的名字!

到这时,季路言终于明白,胡大喜为他的头七如此破费是意欲为何了。

胡大喜想要借着庆祝他的头七来激怒苏河洲,再把他们的私情公之于众……羞辱苏河洲!

几日相处下来,季路言发现这个世界里的苏河洲异常执拗偏激。苏河洲本就存了让胡大喜偿命的心思,还时不时的用“以命抵命”的想法巩固自己。可若是他一个不理智真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凭着郭松涛常年抬胡家的架势,那时定然不会与苏河洲善罢甘休,到时候莫要说苏河洲的仕途,怕是连整个苏家都要完蛋。

苏父才吃了一把护心丸回了魂,甫一出门又遇到了戏班子的声情并茂,差点一口老血当场吐了出来。

苏父仰面顺气的时候,看到对过酒楼上,自家儿子居然摁着胡家大少一顿胖揍,他的心律登时又开始七上八不上了——胡家大少都长那样了,打起来是怎么也不会伤筋动骨的,但胡家大少是个剪个指甲盖都能嚎上半天的主儿……苏河洲是在作死啊!

苏父急急差人上去拦着。

苏河洲被彻底激怒了,他和季路言的事情被捅出来就捅出来吧,人都没了他还会在意世人眼光?他早就不在意了,若不是为了季路言,他早前就想贴告示宣扬了!可是胡大喜千不该万不该拿季路言的头七寻乐子!

他本准备好了香烛酒食,草木灰和纸钱竹竿,打算入夜后去季家门外偷偷摆上,他甚至已经让大全准备了土罐和熟鸡蛋,早早在季家的房角藏好了。

头七,是季路言魂魄回家的日子,季家忌惮胡大喜不敢大操大办,那就由他送季路言回家,哪怕两权之下,只能偷偷摸摸地送季路言回家……

只有回了家,才能转世投胎为人,可如今全被胡大喜毁了!事情闹成这样,季路言成了世人笑柄,苏河洲心想,那人最好面子,骄傲的很,死后还要受这份羞辱。胡大喜……该死!

季路言眼看控制不住,索性让苏河洲去出口气,不然那人迟早得憋坏,只要留着胡大喜的命就成。胡大喜伤风败俗的做法早晚遭报应,但求不要连累苏河洲。但苏河洲突然决绝出手,胡家家丁蜂拥而上,季路言也顾不得胡大喜的死活,立刻将桌子上的酒肉碗盘一样样地往家丁身上扔。

这下可好,曾经的临时大总统亲自颁布的“吉凶神宿一律删除”成了废话,根深蒂固的封建残余再次占了上风。

“闹鬼了!”惊呼惨叫此起彼伏。

包间内,酒肉碗盘没来由地漫天飞,这不是邪灵鬼魂作祟是什么?!胡家的家丁们丢盔弃甲、抱头鼠窜,甚至有一两个当场吓的尿了裤子,翻了白眼。

胡大喜自然也看到了灵异的一幕,没等苏河洲多打两拳,他肥胖的身子一抖,波涛汹涌的膘肉立刻自下而上盖住了他的鼻息……

胡大喜昏死过去,一股腥臊顺裆而下。

季路言立刻又偎了过来,缠着苏河洲一个劲儿地嫌东嫌西,说胡大喜糟践了他的五官,埋汰了他的六感,死乞白赖地要苏河洲带他回家。

正在这时,苏父带着家中一众伙计杂役“噔噔”冲上了楼。苏父打头阵破门而入,就见眼前杯盘狼藉,胡大喜一脸淤青,不知生死跌倒在地,而他的儿子犹如痴儿癫子一般,垂头坐在圆凳上,端着一杯酒水自说自话,还挺快活!

苏河洲摸着缩回自己胸口的季路言,端着酒杯柔声道:“你傻不傻,成天跟个猫儿似的窝在里头,拿我当爹还是妈了?”

季路言探了个脑袋,手指穿过苏河洲的衣物,沾了点酒水往苏河洲受伤的手背上抹了抹,轻轻地吹气,感受着那人低笑时胸腔的震动,季路言也跟着笑道:“天儿越来越热,我这不是阴气重么,给你凉快凉快……”他侧头看向苏河洲,冲那人下巴蹭了蹭又说:“我拿你当什么啊,当男朋友,哈……爹系男友听过没,还别说,你天天揣着我,又有睡前故事,还为我出头的,可不就像个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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