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从良变“娇妻”(快穿)+番外(170)

作者:鱼缸儿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季路言不禁靠在沙发扶手上,尽量远离惨案现场。

突然,他的嘴唇被冰凉的东西碰了碰,还勉强残留的意识告诉他那是酒杯,于是季路言一手抱着脑袋,一手挥舞像驱赶苍蝇似的摆动着,嘴里嘟囔道:“杜风朗,不喝了、不、不喝了……要酒精中毒了……”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突然笑了起来,声音里是近日来难得的欢愉:“风朗啊,你当我是……是苏河洲吗?三、三杯,就三杯,哈哈……三杯倒,醉了什么都不知道,让、让他说什么就说什么,怎么、怎么那么乖呢?那么乖的人,怎么……不、不回家了呢……我、我还在等他呢……”说着说着,季路言又哽咽起来,眼角湿红,海棠花上沾了露珠都比不过那楚楚姿色。

恍惚中,像是有人在摸他的脸,很轻很柔,但那不是苏河洲的味道,季路言心里条理清晰地想:这狗东西杜风朗,说了几百回,让他不要再这么腻歪,真是听不懂好赖话,非要给我造成安全隐患,没安好心的东西!

季路言扫开自己脸上的手,结结巴巴骂道:“你他妈……杜风朗,你小王子当上瘾了是吧?离远点,别碰我,就你那、那一身奶味儿,别把我蹭怂了,老子、老子现在心里有人,我为了他,男女不近,兄、兄弟不亲,手足是什么?挡道了我换义肢!冲冠一怒为红颜,不要命来不要脸,谁要抢我苏河洲,我就不叫季路言……”

“好诗!”婀娜多姿盲目吹捧,虽然他也没听清楚几个字,就觉得调调挺连贯的。

***

苏河洲一进门就觉得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同寻常,像是格外吵闹。

他掐着眉心看了看,终于找到了最热闹的那一处——角落的卡座里,一群“少爷”围在一起,欢声笑语,许是在讨好哪位“恩客”。苏河洲扫了一眼,往相反的方向走去,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

他很不喜欢突然变得有些乌烟瘴气的酒吧,但他也能接受,毕竟他只是一位不常来的客人,酒吧想走什么路线不是他说了算的,要不是费了老鼻子尽才找到停车位,要不是回到家里安静得让人难以忍受,他应该会离开的。好在他随遇而安惯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本事登峰造极。

点了一杯黄油啤酒,苏河洲起身要去洗手间洗手,也许是职业习惯,也许是他真有点洁癖,洗手成了他每日如同呼吸一样重要的事。

酒吧的构造他还算是熟悉,来来去去这么些年,酒吧的大体格局都没变过,只是一年比一年花哨了。自打老板迷上了养鱼,这酒吧都快成了水族馆,若不是个静吧,怕是这些鱼都能被震成鱼罐头。

然而要去卫生间,那桌最吵闹的客人所在的位置就是他的必经之路,苏河洲没有犹豫,不洗手,他浑身不舒服。

就在苏河洲加速要路过那桌人的时候,他突然听见了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周围太吵,苏河洲几乎认为是自己听错了,可紧接着,又是不断地呼喊:“苏河洲、苏河洲……”那声音很急切,很痛苦,算不得大,但苏河洲还是精准地捕捉到了——那声音让他的心脏冷不丁地被扎了一下。在苏河洲突然意识到那是谁的声音后,他的心脏像是被刀尖挑起在半空中甩了甩,热气一下散开去,摇摇欲坠的空悬感让他停下脚步。

他退回了几步,屏住呼吸尽量冷静地坐在了斜对面的空桌边,在他听了不知第几遍自己的名字后,苏河洲终于鼓起勇气看了过去。

只见一人横陈在沙发上,面向茶几,抱着靠枕缩成了一团,一条长腿垂在地上,整个人险险挂在沙发边缘。但那人的上半身被一个侧影清秀,坐在沙发尾端的人挡住了——躺倒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季路言?

想到这里,苏河洲憋着的一口气不知是该松还是紧。靠着那人脑袋的一侧,沙发扶手上坐了个“金刚芭比”一般的男人——一张小白脸,胸肌像是两只倒扣的浅口碗,那伸着胳膊在做什么,苏河洲看不见,但那个男人的目光太直白,一眨不错地看着沙发上的人,仿佛是饿鬼在看一桌珍馐饕餮,那人身后坐着两个扭成了水蛇的男孩,年龄应该不大,画着浓妆。在苏河洲看来,那烟熏妆画得比他香烟烧的窟窿还要夸张,像是农家常年烧柴而熏黑的房梁。

正在这时,坐在沙发扶手上的健壮男人起身,对那个长相清秀的人说了几句什么。

长相清秀的“冰清玉洁”起身走到季路言身边,跪坐在地,轻轻拉扯着他怀中的抱枕,小心地看了一眼强壮的宇光,而后将自己的紧张抿进了唇里,颤巍巍地应着季路言,道:“唉,我是河洲。”

宇光一直在听季路言口里喊着什么,从对方的只言片语里他大概得知,这位不可一世的季家大少爷失恋了,失恋于一个叫苏河洲的人。

……他心里虽然有些别扭,但却更有征服欲。

他们一般都是来静吧里兼职的,卖酒提成,陪客人聊聊天,若是看对眼了发展一段也没什么,都是你情我愿。但今天是头一回老板亲自来找人,让他们去“陪”一位客人,看老板的态度就知道这位客人的身份不简单,但口味就难以言说了——要受也要攻。然而,圈子里的人都知道,纯零倒是铁打的,只是日子久了,纯一还是不是当年的纯一,就不好说了。

所以宇光根本不在乎,他只知道季家大少爷长得美,身材好,家世了得,和这人“有一段”,就算得不了心,也少不了利。

苏河洲的心,被他不知不觉地提到了嗓子眼,直到清秀的男生将那个醉鬼胸前的靠枕抽开,他那颗到了嗓子眼的心脏,突然就被人捏爆了——是季路言,真的是他!饶是再有心里准备,苏河洲还是不冷静了,更冲击他的是,那张在昏暗灯光下依旧精致绝伦的脸,此刻泪痕交错,暧昧的灯光落在泪痕上,有着让人说不出的心疼,那种心疼到了极致……

到了极致,就是恨不得施/虐才能平衡的疯狂!

失去了靠枕,季路言将自己抱得更紧,今天下过雨,气温是要低一些,可室内一点都不冷,但苏河洲却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个旱鸭子在冬泳,冷得快要死了。

苏河洲忘了自己正在“多管闲事”,心里的火气突然烧了起来——季路言在作死,胡来乱玩就算了,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个大病初愈的人?不该回家好好休息吗?出院第一天就上gay吧群英会?那满桌子的酒都是他喝的?听人说,他输液的药剂滴快了都要抱怨“陌生的液体让我浑身冰凉”,那他现在把自己当做万顷良田大水漫灌,怎么不嚷嚷了?还把自己抱成一团做什么?

“河洲啊……回家好不好,回家……”季路言又喊开了,苏河洲掐紧了掌心,强迫自己不去看,不去听。

可是他心里为什么会疼……很疼?季路言醉酒还不住地在叫他做什么?

信息,“偶遇”,“路阿姨”,安全通道里的对话,gay吧……苏河洲将这些日子里和季路言所有的、屈指可数的交集串通起来,心中隐隐的猜测仿佛突然就变得有鼻子有眼了——难道季路言真的是对自己有那种感情吗?可是他们之前从来不认识!

除非……他也做了同样的梦?可这算什么?《牡丹亭·游园惊梦》?做个梦就要相思成疾了?!

这荒谬的一切让苏河洲觉得无比混乱,但他还没来得及要找精神科的同事约时间做检查,再看斜对面的时候,那个健壮的男人已经开始抚摸季路言的头发!多深情的爱抚啊,怎么不再扒拉两下呢?都快赶上母猴儿给猴王抓跳蚤了!呵……摸上脸了啊,他这还挣扎着到底有没有超现实主义的《游园惊梦》,那头“猴王”上身的季路言已经把颈子抻成了天鹅,再借他一截,都能和大鸭子交颈而卧了!

苏河洲闭上眼睛,他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正常了,他在生气,生大鸭子的气,更生季路言的气!就像……就像那个男人前一刻表了忠心,后一刻就背着他偷吃,还刚好让他撞见了一样!

但这个想法刚刚成型,苏河洲就被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很在乎季路言,在他不断否认的时候,越来越在乎。

作者有话要说:吃醋了,但嘴硬。

谢谢,鞠躬

☆、云台一梦醒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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