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从良变“娇妻”(快穿)+番外(154)

作者:鱼缸儿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季路言的心脏像是被乱石砸过,他惊悚地看向杜风朗,不知是不是错觉,自打自己铁了心跟苏河洲好之后,但凡是个男人接近他,他都觉得自己把人给掰弯了,实在罪过。除去这份罪过,他心里更是气愤——他不是什么人都能肖想的!他的身心早已只忠于苏河洲!但接下来,季路言发现自己多虑了。

只听杜风朗意气风发道:“季路言,你死而复生,以后我们海城双龙的神话将会继续,再创辉煌,勇攀高峰!”

季路言周身静脉一通,像是陈年血栓突然被清除了一般,长出一口气,怒骂道:“谁他妈跟你再创……”

话音未落,三声敲门响,门被推开,一道清冷却和缓厚重的声音响起:“病人醒了为什么……”

那人进门不过数步,声音和脚步一同顿住,他看了一眼满房间的鲜花,再看病床前十指交扣的二人,目光扫过季路言,似有微微停顿,但他很快清了清嗓子,说:“对不起,打扰了,我等会再来。”

敲门声,一短两长;那声音,“耳熟能详”——苏河洲,是苏河洲!

季路言一时之间屏住呼吸,他怕自己一张口,心脏直接就滚落出来!这震撼太大了,现实中真的有苏河洲,苏河洲就在他眼前……季路言拳头大的心被眼前的人捏扁了又搓圆了,高高抛弃又狠狠掐死在掌心。他竟一时不知该做出怎样一个表情,来对待他视若珍宝的……久违了的人。

分离好像只是眨眼的光景,却超越了生死,经历了三生,太久了……

苏河洲正欲离开,他没想到今天刚回医院,就听闻他的病人醒了。那季家大少爷的手术是他亲自主刀,明明很顺利,可人怎么都不醒,只是……

苏河洲习惯性地皱了皱眉头。

然而他才堪堪转身,突然就被人拉住了胳膊。苏河洲很不喜欢与人有肢体接触,除了同病患之间不得不有的接触外。他随即想要抽回手,可那力量极大,他竟然一时没有挣脱!

杜风朗抓着苏河洲就把人往病床前拖拽,一副全然拿苏河洲当自己人的模样,愤愤不平又伤心欲绝地说道:“苏医生,你可算来了!”

而后他一脸有婆婆撑腰的小媳妇模样,一手攥着苏河洲的衣袖,一手指着季路言的鼻尖,泫然欲泣道:“苏医生,你来评评理,你休假前可是亲眼见过我日日往医院跑,伺候这王八蛋比伺候自己亲媳妇儿还上心,就差身后事去给他守墓哭坟了,他倒好,睁眼就不认我,还对我冷言冷语,百般拒绝……”

“唉?”杜风朗说着,脑袋一晃,蓦然将手一松,神色突然严峻起来,他看向苏河洲道:“苏医生,你身体好些了吧?你瞅我这心急上火的,把这茬都给忘了,给你赔罪了啊……那个苏医生,话说回来,您要不帮我给我家言言瞧瞧,是不是这脑子摔了以后有后遗症啥的,影响了记忆力?嘶……还有可能是智力!我看他醒了以后,一直有点……”杜风朗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扼腕叹息般摇了摇头。

“现在?你们……方便吗?”苏河洲掐了掐眉心,抬头却正巧碰见那季家大少爷望着自己,他心中突然一沉,仿佛被嶙峋怪石一路剐蹭着坠入了一个深坑里,说不上疼痛,但绝对不会是无事。再看那双雾气朦朦的眼睛,真正的眉眼如画,还是江南烟雨图,有着说不出的韵味,犹如生出了细细密密的倒刺,勾着他,生拉硬拽地让他的疼痛清晰起来。

苏河洲赶忙收回自己的眼睛,若是细看,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在里头,“我去找刘医生,看看病人这一周的检查报告。”

苏河洲的语气不似以往平静,在杜风朗抱着季路言继续哭哭啼啼的时候,他疾步离开了病房。

作者有话要说:掌声鼓励,我们的奶黄包杜风朗上线。这一卷会多讲讲杜风朗,埋了一些小细节——毕竟为他量身打造了下一本。鱼缸儿写到神龙,尤其是民国卷的时候,突然很喜欢那种悲情沉重的路子……嗯,下一本要不要虐虐奶黄包呢?

☆、云台一梦醒2

这是为什么呢?

苏河洲没有走远,他靠在墙上,微微侧头看了一眼病房大门,旋即又垂下了眼睫。他个头很高,宽肩撑着宽大的白大褂显得有几分消瘦,尤其是他的眉头总是微微蹙着,深邃的眼睛里尽是黑漆漆的冷漠,使他看起来像是一座常年云雾缭绕的雪山,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清冷的气息。

是那种生长在雪山上千百年的冷杉古松,不怎么需要阳光,沐浴着雨雪山雾,隐隐散发出来的清冽幽远的香气。即便在充斥着消毒水的环境里,依旧独树一帜,很浅,稍有不慎就会错过,但又很深刻,宛如匕/首记刻的字符,哪怕人已经走远,季路言依旧溺在这拢冷香之中。

怎么会……

怎么会就这样遇见了苏河洲?那冰冷得近乎是陌生人的“初见”,让季路言无法喘息,这一刻,他体会到濒死的窒息——前一刻的海誓山盟,转眼就变成了“从未爱过”、“从不记得”,甚至是从不认识。

是系统又给他什么挨千刀的金手指了吗?是不是这个世界依旧还在穿越里?这只是一次考验?是的,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只要那个人是苏河洲,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放手!

季路言眼中的雾气终于积云成雨,这可把杜风朗吓坏了,坚持认为季路言的脑子一定是出了问题。

苏河洲在门外站了很久,隐隐约约的哭声钻进了他的耳朵,而后倏然分成了不同的声道,他只能听见那一个人的声音。苏河洲想不明白,他更想不通的是,一周前的“怪事”。

事情要从他突然接手了一个病人说起,那人正是海城无人不知的季家大少爷,季路言。

季路言的名声算不得好,苏河洲想,若不是因为他恰巧是自己的病人,恐怕他压根不会同这种花心大少有半分交集,若是路上遇到,八成也会绕道走——若是只看脸,那确实是天上少有地上绝无的存在,只可惜为人……

苏河洲有洁癖,无论哪个方面,是职业所致,也不尽然。

手术很顺利,只是季大少爷怎么都不醒,苏河洲每日会来做检查,和对待其他的病人一样,一视同仁,没有任何喜恶。然而一周前,他突然在家中晕倒,不知躺了多久,醒来后浑浑噩噩一直发着低烧,眼前不停有重影闪过,这样的情况是无法正常工作的,他不得不打电话请假。一个人过,也懒得吃药,人人都说医者难自医,他却是懒得医,长久以来,除了“治病救人”,他不知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他就这样躺在床上缓着突然而至的晕眩,然而情况却并没有好转,他时而头晕目眩,时而直接跌入黑暗,昏沉沉地睡去。

渐渐地,眼前那些重影在混乱的梦境里渐渐有了轮廓,梦境一场接着一场,场景光怪陆离,匪夷所思——有跳井、有自杀、有失足落水……分不清时间地点,唯一不变的是每个梦都很悲伤,而每一个梦里都有一个人——季路言。

那种悲伤像是磁铁,不断地吸收着梦里支离破碎的东西,逐渐变成了一把既不锋利,动作也不潇洒的旧刀子,一下下挫折他的心。

直到刚才见到季路言,这个他从来没有过交集的人,苏河洲心中的疼痛达到了顶峰。他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也不明白为何会不断地梦见季路言,但为人的本能,让他想要远离那个人,那个他有些害怕遇见的人,那个让他没有什么七情六欲的心脏会慌、会跟着痛的人。

苏河洲请假后,同科室的刘医生接替了他为季路言诊疗,是以他一路拧着眉头,眉毛都快打成一个死结,找到刘医生后,他说:“刘哥,听说季家那位醒了,您接着替他看吧。”

苏河洲虽然年轻,但他是医院里不折不扣的“一把刀”,每年慕名而来的脑科病人不计其数,指名道姓地要苏河洲看病。这是海城最大的私立医院,有最好的设备,最好的医生,价格自然也是不菲,季路言出事后,第一时间被季家送了来。谁不想和季家攀个关系?当时季家点名要最好的医生,院长亲自拍板让苏河洲上,可惜手术成功了,三个月过去人就是不醒。刘医生刚接手一周,人却醒了,这对于刘医生而言无异于天上掉馅饼,季家的这个人情,他怎么也得承上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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