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从良变“娇妻”(快穿)+番外(129)

作者:鱼缸儿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苏河洲已经回到病房,身体虽然并无大碍,但因为恐惧导致的高烧,致使他一时半刻还难以醒来。

季路言从护士站那里打听到苏河洲的病房,听着小护士们在他身后窃窃私语:“好帅啊,怎么被人打脸了呢?多可惜啊,好心疼啊……”他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着,心说:好帅啊,这么帅的季路言,苏河洲怎么就不愿意多看两眼呢?因为季路言以前啊……不是个人呐!

还未到病房门口,他便看到有人从苏河洲的房间出来,四目相接,二人均是一愣。

苏奎清了清嗓子,大家长做派十足道:“那个,你……来看河洲啊?”

这不废话吗?难不成我来这看你?季路言心里轻蔑道,他收回目光,并不想再理会这一家毫无亲情的人。

“唉,你等等,”擦身而过时,苏奎出声,“听你朋友和警察说了,是你救了河洲?那个……你殷阿姨的事,你也别放在心上,那毕竟是你长辈,该让让的。”

“还有事吗?”季路言不耐,“没事的话我想先去看苏河洲。”

苏奎还想说些什么找补一下,季路言又退了回来,他打量了一眼苏奎道:“你能不能告诉我,河……苏河洲他为什么会那么怕黑还有恐高?”

“啊?”苏奎歪着头,皱眉道:“你忘了吗?”

苏奎回忆起当时,苏路言也不过是个半大小子,不记得也许正常,而且殷芳雨没少因为那件事找他麻烦,或许是逃避,忘了也正常。

苏奎道:“那个时候你刚来我们家,十来岁吧,那会儿河洲刚十岁,你俩年龄相仿,他很喜欢你,总爱缠你陪他玩。唉……你也知道嘛,你一来芳雨就受了刺激,成天闹得天翻地覆的,河洲爱缠着你玩儿这件事,没少让她崩溃,所以就……骂河洲,也打了你,你那会儿性子也烈,不就打了几下么,家里好吃好喝的哪儿亏待你了?你倒好,直接跑了,河洲去撵你,你还推人家来着……”

听完苏奎的话,季路言只觉得心惊肉跳。原来苏河洲当年追着“自己”跑出门,跑了很远,最终跟不上一个自小在田间地头长大的野孩子,不小心迷路了,然后就掉进了一个废井里!

追着他的背影奔跑、井、苏河洲十岁……前世今生,虚虚实实,这都是巧合吗?季路言分不清了,也不想分了,他搓了一把脸,用指腹抹去那险些要当着苏奎的面流下的眼泪,“我陪他去……”说话间,他脚步踉跄地走到门前,两手握住门把手晃了半天才算是打开门。

苏河洲,我陪你,我不会再留下背影给你,我看你的背影,哪怕一辈子只能看你背影都行……

苏奎一头雾水,但他也没多想,如今苏路言在这里帮他照应小儿子也好,一来他还得去看殷芳雨,殷家还在盯着呢;而且警方说绑匪已经被抓住了,是一群小混混,他倒要看看是怎样一群没脑子的杂碎敢打他苏家主意!再来,他还真不好请护工来陪护苏河洲,那些人嘴碎,保不准闲言碎语的就传出去了……

季路言靠在门上,他垂着头思索着苏奎的话,他很想问问系统是不是乱码了,剧情不都是独立的吗?为什么渐渐的像串联了起来一般?就好像……就好像苏河洲在那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他也有某种过去的记忆……是这样吗?会是这样吗!

季路心里颓然荒凉地想:苏河洲,过去的每一段相遇,于我而言都是无比真实的,像是无垠宇宙被割裂成了细小的线段,我们从线段的两头走向彼此,而后这一条属于相遇的线段又融于了另一条全新的线段之中……我们这段循环在有限和无限之间的关系,在我看来不是有限的时间和无限的距离,而是用有限的生命,去无限的爱你——我爱你,宇宙里的一粒灰尘,也是一颗星球……我是那样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前世今生,虚虚实实,这都是巧合吗?

不。是套路。

谢谢,鞠躬。

☆、兄弟情人梦10

季路言趴在苏河洲的床边睡着了,他的右肩不自然地垂着,后肩上还贴着一个冰袋,浅色的T恤上还留有不少的土灰,就连他最宝贝的头发都乱蓬蓬的没了形。分明是狼狈的模样,可那张在壁灯昏黄灯光下的英俊脸庞,依旧明艳迫人。

苏河洲醒了,入眼的便是病房,一个人住在病房里也不是第一次了,他无所谓地合上了眼睛。他的酒早就醒了,在水塔天台上的时候就彻底醒了,他多情愿自己没醒,那样就不必经历最可怕的回忆:

母亲整日喜怒无常,歇斯底里的时候像是要吃人的妖怪,这一切都是因为家中新来了一个“哥哥”。但这个哥哥对他很好,那个时候的他也从未生出过“苏路言的到来,破坏了自己的家庭幸福”的念头——这个家本来就不幸福,两个成年人如同演技高超的演员,把每一天都按照角色设定演得是惟妙惟肖——母亲要求父亲成为人中龙凤,那样她才脸上有光,可转头又觉得心有不甘,因为父亲的一切成就都是她的,这个家她必须说一不二;父亲大男子主义严重,又极其虚荣,一面享受这母亲带来的甜美果实,一面又觉得自己得不到应有的尊重……

总之,苏河洲从小不知道家庭美满和睦该是个什么模样,直到他有了个哥哥,他甚至觉得那人就是他的礼物,从此有人陪他说话,有人陪他玩儿,也有人愿意听他的声音。母亲却极其抗拒,到后来挨骂的人里也有了他这个“亲儿子”。

许是叛逆,越不让做的越想做;许是抱团取暖,在这个家里永远是被支配驱使的,是苏路言这个人,也是苏河洲的灵魂,他们彼此需要,在偷偷藏起的笑容里互相拉扯着对方艰难成长。

直到那个人受不了母亲的羞辱和打骂,寄人篱下的小少年,带着自己那点儿聊胜于无的自尊心跑了出去,那日的天特别阴沉,那天的殷芳雨特别疯狂,那天的苏路言没有等他这个弟弟……

他跟着追了出去,然后近乎看到了死亡——在枯井里待了三天两夜,体力早就透支的他,已被恐惧和无助填满,仿佛天地在一瞬间只剩下了深渊,而时间也只留下了永恒的夜晚。摔断了腿不能动,他只好躺在枯叶烂泥之上,仰望着从井口飘下的丝丝细雨,看那如同细针一般的雨水,最终化作发丝一般,在自己身上落下一道道不痛不痒的痕迹。

就在他缓缓地闭上眼睛的瞬间,井口突然传来一道呼喊,是他的……“哥哥”,在他已经放弃呼救,甚至放弃等待的时候,找到他的竟然是相处才不到一年的哥哥!

苏河洲还清楚记得,在那一刻,他终于可以松口气,闭上眼睛了。

那种绝境里的死亡气息,如今想来都是令人窒息的。水塔之上,他又经历了一次,唤他名字的,将他拉回来的,依旧是他的哥哥,只可惜……

突然,苏河洲察觉到了自己的左手像是被人捏了捏,他倏然睁眼,垂眸望了过去——赫然入目的竟然是那张更加明艳的容颜!

霎时间苏河洲只觉得耳边传来一阵裂帛刺啦——他用了很多年,将掘地三尺收集起来的憎恶,汇成了一扇用来隔绝自己和苏路言的大门,可那原本该是坚木硬石的大门,却在这一刻成了脆弱不堪的丝帛。

短暂的慌乱后,苏河洲眼睛里的喧嚣潮汐与孤凉月色尽数褪去,只剩一汪濯濯清流,涌起一层又一层的波涛,却又被沉重的河床拉拽了回去,唯余层层叠叠的虚弱涟漪。

他心里鼓噪着浓浓苦涩:苏路言,我好不容易才恨你,下这个决心用了多久,我差点以为自己已经当真了。可你为何又突然回来了,为何当初你就那样潇潇洒洒的留给我一个背影,现在却又轻轻松松地回来……你想做什么?我还能怎么做!

苏河洲情不自禁地抬起手,去触摸那放在何时都能让人惊鸿一瞥的容颜,英挺的眉毛如墨色丝绸般光滑柔软,微凸起的眉骨却藏着坚硬倔强的力量——苏路言眉心的位置总是舒展着,像是从来不会被生活刻画出忧愁的沟壑。向下是的高挺鼻梁和红润的嘴唇……

没有一处不完美,没有一处不令人……想要据为己有!

苏河洲仓惶地收回手,触摸过苏路言的手指被他狠狠地捻磨着,也不知是想搓掉那些温热的柔软,还是想要将那一丝丝的温度揉搓进自己的骨血,他只是看着自己的指尖,仿佛自言自语道:“我们俩之间没有谁对不起谁,是那一辈人要生、要争。我以为我们是同病相怜的,所以抱团取暖……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就不断留给我背影?我跟着你,想和你在一起,想让你救救我……你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看我的?我不怪你,你在苏家过的什么日子我都知道,可为什么你当时……是因为你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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