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的金丝雀每天都想离婚(43)

但却刻意没收敛自己的言行,因为心里始终堵了一口气,认为是贺霖没有照顾好池曳,才让他身处险境地。

林一水吸了口气,试探道,“二爷,我不知道您在担心什么。”

贺霖的目光落在悠远绵延的山顶上,沉沉道,“池曳现在对我的意义说和从前大不相同。”

林一水加重了语气,“您担心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

最难启齿的话承认了,后面就顺畅多了,“有些过往,我们心照不宣,不用言明。你知道我非常不喜欢选择题,别让我难做。”

贺霖是个性格极为内敛的人,言语上更是吝啬,能把话说到这种程度,已经等于是放在明面里提点了。

林一水莫名觉得有点儿憋屈,明明他都已经金盆洗手了。

池曳初到贺家的时候,林一水惊鸿一瞥就被他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吸引,又见贺霖对池曳可有可无不闻不问,确实动过不该动的念想。

但显然他对贺霖忠诚度的血条更厚,没怎么费劲儿就爆头了自己那些蠢蠢欲动的小人。

那之后,林一水又亲眼目睹了池曳从小黑屋出来之后的性情大变,骚操作不断,以至于他整个人三观尽碎,在管家老先生日复一日絮絮叨叨潜移默化额熏染中,已经意外的修炼成了“喜欢他就看他被人压”的诡异精神境界。

于是现在,根本就每天都端着嗑cp的心,恨不能贺霖多发点糖,多产点粮。

哪里还有半点龃龉心思。

林一水认认真真答道,“您多虑了,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更何况池少或许也不是从前的池少了。”

贺霖微微动容,按了一下眉心,不置可否。

林一水只能继续刨白,“今天我看池少伤的那么厉害确实心疼了,这才有点儿失态。但您别多想,就是那种出于单纯朋友之间的关心,如果您的朋友出门的时候还好端端的,回来就伤成那个样子,您也会气不顺对不对?”

贺霖没什么朋友,并不能回答林一水这种需要共情的问题,但他自己心里悬而未决的事情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贺霖点头,这才端起林一水到的茶水,放到嘴边抿了一口:“我的底线你一直都清楚。”

林一水沧桑叹气,“……”

恨不能把自己的真心掏出来当着贺霖的面把池曳那两个字削下去。

他对池曳的关切确实远超过旁人,但在深下去就该自身难保了。多年的顶级助理经验,让林一水迅速度在脑海中选取了此时最适宜拿出来的话题,强行转移过去,“二爷,法国潜水服工作室的投资方案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思路迁移的太生硬,贺霖没跟上,“什么?”

林一水面不改色,刻板严谨道,“许医生带着团队到池塘现场进行了周密的仪器勘测,通过精确计算水深压强浮力得出结论,池少的伤势原本还应该比现在至少严重一倍,应该是有而外的阻力降低了伤损的发生。”

“许医生开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后来看到了鲨鱼皮的材质才恍悟,是泳衣意外起到了保护作用。”

贺霖眸光闪烁了一下,故意道,“你是想告诉我许医生要改行涉足法医了吗?”

林一水默默点烟,“我是想告诉您池曳落水的时候穿着您送给他的礼物。”

贺霖不是没想到这一层,只是不太敢相信,“他不是很嫌弃吗?甚至不想让别人看见。”

林一水睁着眼睛说瞎话,“可能仅仅是羞涩,您知道面对爱情人们总有些行为是令人费解的。”

贺霖迟疑半响,端着茶杯的手都有些不稳,

“池曳……他这么喜欢我吗?”

林一水捏着鼻子点头。

心里觉得柴已经架的差不多了,不想再往高里添,干脆直接点火,“所以,二爷,您见不见唐延?”

贺霖听到这个名字的一瞬间,表情立刻恢复了惯常的凌厉沉稳,冷笑一声,挑眉反问:“你说呢?”

林一水跟着笑了,“见啊,为什么不见,二爷您怕过谁?”

.

唐延来的很快,池曳还没吃完晚饭,他人就到了。

而且不是一个人来的,Eric跟在他身后,手里拎了不少东西,看包装logo应该都价值不菲。

贺霖正坐在池曳的房间里陪池曳吃饭。

听管家先生来通报,连眉毛都没有动一根,继续慢条斯理地帮挑着鱼汤里的刺,“让他等着。”

管家先生心里也压着火,干脆也没露面,只安排一个小菲佣随便泡了杯茶,就把人凉在了客厅。

如果不是惦记着贺家的口碑,不能让人家挑出礼数不全,老人家甚至连杯茶都欠奉。

池曳这顿饭又吃了半个多小时才算完,贺霖就陪他坐满了30分钟。

原本可以更快点,但贺霖坚持说有病在身饭不能吃的太急,不然对消化系统不好,搞得池曳都恍惚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伤了腿又还是伤了胃。

贺霖稳如泰山地看着池曳咽下最后一口汤,又让人帮着换了漱口水,这才放下筷子,站起身来,往外走。

轻浅道,“楼下的茶该凉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猜你们又要说老贺是中二发言了……(狗头感谢在2020-10-31 17:56:33 ̄2020-11-02 16:37: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急急如律令2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西红柿炒鸡蛋2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7章

唐延面前的茶确实已经凉透了,而且自始至终都没有被动过一下。

但客厅里的两个人却没敢表现出多大不满,见到贺霖从楼上下来甚至还主动起身迎了上去。

唐延先是很客气的笑了下,然后伸出右手,寒暄客套,“贺总,好久不见了。我爸爸一直向我提起您,说您是年轻企业家的楷模,让我多跟您学习呢。”

贺霖没去接他递上来的手,径直走到客厅沙发主位坐下,面色沉肃。

自下而上冷冷地打量着跟在唐延身后一直没开口的青年,半响,方淡淡地说,“令尊过誉了。”

唐延其实在诸多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中算是比较的靠谱的了,因为作为唯一的继承人他自幼就经常和父亲出席各种交际场合,练就了一副揣摩对方心意的好本事。

唐延识趣地闪身把Eric让到贺霖面前,放低了身段说:“我这小孩不懂事,惹贺总不高兴了,我特意带他来给您赔罪。”

“赔罪”两个字刚好落到池曳的耳朵里。

池曳从管家先生过来通报唐延上门的时候就开始蠢蠢欲动了,想要跟着去见识Eric怎么被打脸,毕竟报仇雪恨什么的总要当事人亲眼看见才能解气。

别问为什么池曳如此确定贺霖一定会回护自己,问就是蜜汁自信。

其实小腿上的伤真不算太严重,但是心里的却不是不委屈的,池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变得这么脆弱,上一世身边没人疼没人爱的时候,从那么高的威亚上掉下来摔成骨折,也不觉得多难过,眼下关心的人多了,反而越发矫情起来。

宫斗剧里反派娘娘掐着腰指着鼻子骂新晋贵人“恃宠而骄”的画面猝然进大脑,池曳打了个哆嗦,忍不住心里一阵恶寒。

池曳用力甩甩脑袋,把思路强行来回到Eric身上。

好在贺霖离开池曳卧室的时候为了让他能好好休息带走了所有的佣人和护工,池曳单腿着地,扶着墙轻轻地蹦到房门口,拉开一个不大的缝隙,然后蹲在门口,竖起耳朵听楼下的动静。

好在贺霖的别墅里向来都是安静如鸡。

池曳看见贺霖唇角浮起一个疏离的弧度,只抬手指了指Eric带过来并小心放在地上的东西,没什么表情帝说,“拿回去吧,下次不要破费了。”

并没有回应“赔罪”的这句话。

林一水适时出现,贺霖话音刚落就俯身把那些昂贵的logo都敛了敛塞进身边的佣人手里,当着唐延的面低声叮嘱,“待会儿帮唐少送到车上。”

唐延脸上端着的笑几乎维系不住,停了好半天,才又勉强开口,却不再谈Eric的事情,只是开始东拉西扯地聊生意。

贺霖表情依旧是冷厉而矜贵,无可无不可地听着,只偶尔用简短的几个鼻音回应唐延热络的话题。

全程似乎根本就看不见坐立不安的er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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