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不说话。
牧佑昏昏沉沉的看着晏行。
他觉得这次的事情可能不太好,立刻解释:“我昨晚没有打地铺,就是被子滑下去了,那张床太小,稍微一滚被子就没了……”
他解释完后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脑抽的事情。
靠,他一定是被烧坏了脑子,居然主动跟晏行承认他和另外一个男人一起睡在一张很小的床上。
他连忙又嘴笨的解释,“真的什么都没发生,你别误会。”
他被晏行推到副驾驶的位置上,绝望地发现他已经不会说话了。
晏行绕到另一侧的驾驶座,插-上车钥匙点火,声音很冷淡:“系好安全带。”
牧佑立刻系上。
“你现在最好少说话。”他顿了顿,嘴唇紧紧抿上,片刻后又松开,“不然我不保证会不会做些什么。”
家-暴?
牧佑一下子就老实了。
热车的时候晏行打了个电话,用外语讲的,牧佑听的磕磕绊绊,依稀是叫一个朋友去他家一趟。
他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
车绕着高速路,很快就开回去,晏行叫的那个朋友还没到。
晏行打开门,拉牧佑一起进去。
牧佑晕乎乎的没站稳,一个踉跄又跌倒在晏行怀里。
晏行单手扶住他。
牧佑忽然发现,晏行的眸色很暗,深深的看着他,犹如看不见底的深渊一样一点点的吞噬他。
晏行忽然摘下他的包挂在一边,将他推到墙角,重重的吻下来。
那个吻很粗-暴,弄得牧佑嘴唇都疼。
他在发烧,呼吸之间的气息都是热的,但晏行的气息好像比他还热。
不知道过了多久,晏行松开他,声音沙哑的在他耳边说:“有的时候真想好好教训你一次。”
可耻的是,牧佑听到这个话第一个反应不是害怕,而是有点小期待。
没办法,晏行连生气都这么内敛,他真的不是很害怕,反倒是贱兮兮的希望晏行粗-暴点。
哦,是粗-暴点的上他。
就稍微过分那么一丢丢。
作者有话要说:来,正面上,用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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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自证清白
牧佑现在很确定他真的是在谈恋爱,在找男人,因为他不可能会对长辈有这种感觉。
他当晏行是自己的男人。
牧佑不好意思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晏行已经冷静,拿上他的包扶他上楼。
“先躺着。”晏行交代,自己下楼去厨房烧点热水。
牧佑其实觉得自己问题不大,躺一晚上应该就好。
他没在这边看过医生,有个同学看过,据说也是发高烧人难受,去了之后医生说多喝热水就让回去了。
他觉得晏行就算给他找来个医生,也是让他多喝热水。
他迷迷糊糊地想着,脑子不太清楚。
楼下好像传来了开关门的声音,片刻后晏行走进房间,身后跟着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
对方用德语问:“哇哦,一位小朋友,他是你的谁?”
“男朋友。”
“换了一个?之前那个怎么了?”
“分手。”晏行淡淡地解释,“你先看一下他情况如何。”
对方拿出听诊器和体温计。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对方用体温计在他额头上扫了一下,之后将听诊器塞到他衣服里听了片刻,说:“问题不大,就是发烧了,多喝热水,注意不要再次着凉,应该很快就会好。当然,如果用酒精物理降温,可能会好得更快一点。”
晏行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
男人耸肩,一脸无辜,“Edmund,你不要用这么可怕的表情看着我,他问题真的不是很严重。他还很年轻,我不推荐吃药,更希望他靠自身好转,这对他以后有好处,我不希望过度用药。”
晏行:“那什么时候会好?”
男人笑了,“我发现你现在就像一个不讲理的病人家属。”
晏行依旧没什么表情。
男人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儿,别担心,我觉得不再着凉好好休息的话,大概明后天就会好,如果不好你明天再带他去我的诊所。”
“我知道了。”晏行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静,“谢谢你。”
“哦,没事不用谢。”男人笑笑,“真难看到你这么紧张一个人,我记得你前男友生病的时候你可没这……”
“Adrian.”晏行忽然喊了一声。
男人耸肩,之后声音渐渐远去。
牧佑躺在床上,单手支着额头,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很晕,有种说不上来的难受和无力。
片刻后,晏行上来,手里真的端了一杯热水,同时拿了酒精和纱布。
牧佑迷迷糊糊地说:“我没事,睡会儿就行。”
“不要说话。”晏行冷冷地说,“你累的话可以继续睡。”
牧佑原本还想坚持的,但实在头晕的难受,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他感觉晏行扶起他,喂他喝了点热水,之后拿什么冰凉的东西接擦拭在他身上。
他慢慢失去意识。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身边有人抱着他,他热的出了一身汗。
他稍稍动了动,身边的人也跟着动了。
晏行坐起来打开身侧的灯,摸摸他的额头,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支体温计递给他:“含着。”
牧佑老老实实的含着。
晏行问他:“还有没有很难受?”
其实还有点难受,但他还是选择摇头。
片刻后,体温计发出了“滴滴”的声音,晏行抽出来,看到上面写着三十八。
温度降了,比之前的三十九度好了很多。
晏行把体温计放在床头:“你先躺着。”
牧佑却撑着坐起来,拉着晏行的手说:“我们先谈谈。”
晏行低头,目光顺着牧佑的胳膊看到对方握着自己手的地方。
那只手很白,有常年拿画笔的棱角,带着一点小茧子,却意外的柔软。
他似是叹了一下,坐下来问:“你想谈什么?”
“说说这两天的事情。”牧佑嗓子有点难受,忍不住吞咽了下。
晏行沉默片刻,摸了摸他的头发,“等我一下。”
牧佑着急的拉着他的手。
晏行低声说:“我帮你去倒些水,很快就上来。”
牧佑松手。
晏行直接去厨房拿了一杯热水上来递给牧佑。
牧佑喝了两口,嗓子好了很多,继续说:“可能我做事有些大大咧咧,不太在意,我觉得就一晚上,住同学那挺省钱的,就跑过去了。那个同学他是纯直男,在国内有个谈的很不错的女朋友,已经谈婚论嫁了。”
晏行轻轻应了一声。
床头灯光有些昏暗,晏行的表情很沉静,目光是牧佑看不懂的复杂。
牧佑继续解释:“他宿舍挺小的,就学校申请的那种单人间,床确实不大,我只能跟他挤一起,我之前没有慎重考虑过这件事情,是我的错,对不起。”
晏行抬起头,认真的看着牧佑,片刻后低低一叹,那双海蓝色的眼睛似是有些无奈,也似是有些苦涩,“我不是不讲理,我只是心里面不太舒服,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来平复。”
他顿了顿,又说:“而且我也有些生气。”
“气什么?”
“气你不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晏行忽然伸手捏着牧佑的脸,揪了一下,“不过出去一个晚上怎么就病了,真是不能放你离开。”
“那个……”牧佑眼珠转了转,岔开话题,“我没什么事儿,这都快好了,也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要不你亲自来检查一下?”
牧佑拉着晏行的手,笑得很暧昧。
晏行气笑了,“这种时候,你还想要?”
“我这不是要向你自证清白吗?”牧佑感觉危机过去,又笑嘻嘻的,“还有什么能比你亲自检查更值得信赖。”
“你还病着。”晏行推了推他,“别闹。”
“我没闹。”牧佑冲他眨眨眼睛,“我觉得我现在没什么事情,都在恢复期,需要一场大汗淋漓的运动来加速恢复。况且我体温稍微高一点,你不是更有感觉,更热么?”
面前的男孩笑得暧昧又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