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纠缠,两人喘息渐重,贺云啄他的肩,撑起上半身,看方成在升腾的情欲里,迷离的眨眼。他的功劳,他让方成露出这种痴迷的神情。
受他注视,方成别过脸,手臂挡眼,“别看。”贺云俯身吻上去,“好看,要多看看。”
腻歪够,贺云拉高他的腰,圆红龟头顶穴。若即若离,黏上即分,几下,肉嘴湿了,颜色艳起来,跟着呼吸翕动,出水敞开,邀请贺云干进去。
“嗯,嗯嗯……”方成喘得细微,手臂反抓枕头,殷切渴望的求,“别顶,进来。”明明没见时,他把他怨得不得了,现下见到,也是怨得不得了,怨他害自己。
贺云当然照办,阴茎直插到底,把湿红流水的穴眼堵上,堵得严丝合缝。
“啊……”紧揪一把枕头,腰弓成不满的小月,方成收缩腰腹,被顶得三魂七魄半离躯,重重摔落床铺,“深死了。”
前戏漫长缠绵,进去后就是横冲直撞的干。怕他受不住,贺云挤了不少润滑液,屁股、腿根涂了个遍,弓身把方成操得热热烈烈。
“呜嗯,呜嗯……”方成从开始就这样哼,娇死了,也腻死了,仿佛在说,你怎么这样欺负我,你不许欺负我。罪魁祸首当然不会停止犯罪,反而嚣张得厉害,涨得厉害,把他尚不驯服的肠肉好好伺候,先礼后兵,先轻后重,咕叽咕叽把穴操出水。
贺云只要定了心,不尽兴不能停。方成两条腿架他肩上,被干到晃晃悠悠,干脆抓住贺云撑在身侧的手臂,挠,掐,最后抓得紧紧,喘息求他,“弟弟,慢点干,慢点好不好。”他让贺云救命,眼泪是补偿金。
贺云当然不肯,不止不肯,还想得到更多,放下方成的腿,把它们叠在胸前,深进快出,顶得方成泪眼朦胧,跟着他的节奏摆屁股。永远吃不够,他来他就给,迎上去疼他。
没摸,他直接被贺云操射。阴茎贴着肚皮射精,身体一抽一抽,快把贺云的东西夹断。
“呼……”喘出口难耐长气,他把没缓过神的方成拘进怀,边走边操,到桌前放下,打他屁股,“扶着,扶稳。”
性事上,他对方成有绝对掌控力,更何况,方成还心甘情愿,撅屁股塌腰,扶住桌角,“慢呜呜——”
字刚露头,贺云的鸡巴就进来了,畅通无阻的顶到穴心,把方成撞的微微向前,马眼挂着的黏腻精丝,涂抹桌面,凉得方成发颤。
“啊,啊啊……”呻吟压根收不住,好听美妙的从方成嘴里跑出来,安慰贺云的心。他这么卖力不是没人知道的,方成知道,方成的身心知道。
他偏瘦,贺云高大,罩着他,刚好也护着他。方成很快扶不住桌,伏趴在桌面哭叫,贺云听得来劲,胯骨不停撞他的骚屁股,用手掰开两团软肉。暗自想,掰开些,好吃得深些。
嫩肉软红,在抽插间翻出,方成颤屁股往后送,腰前后乱拱,被操得意乱情迷,“弟弟好会干……”
正是这时,他发现了不远处的一面镜。它看他,他也在看它,镜中的方成骚死了,张嘴喘着,脸红通通的放出难耐,“嗯,嗯……”他一晃一晃的身体在叫,不像个男人发出来的声音。
镜子把他这副模样摄进黑暗。
倏地紧夹,贺云往前狠狠一送,抱住颤抖的方成,趴在他肩头,也看见了镜子,“好漂亮。”方成看着镜中两人,难为情低头,渴求,“弟弟。”
爱得多次,贺云清楚他对自己每一句相同称呼背后的不同意思,当即吻他,“想射?”
方成不堪的点下头,前头马上给握住,喘息尖细。贺云在干他,很猛的干他。
两具身体在镜前没脸没皮的相撞贴合,那么的不分你我。察觉到贺云的肌群在炙热紧绷,方成向后倒向他,把贺云的大东西吃进最深,由贺云搂住他的腰,射在他屁股里。
他也得到释放,稀薄精水落在镜上,一团两团淫艳的白。
看够了吧,你不能再看了。
贺云把虚脱湿漉的方成抱回床,继续爱他。
夜幕深深,灯闭呼吸清,两人做了三回,贺云觉出他的不对劲。方成格外的黏他,格外的容易哭,一点难过从爱欲里抽离,让他像个受人欺负的孩子。不是贺云欺负,不知是谁欺负。
“怎么了?”
他慢慢的吻他头发,正儿八经温温柔柔的问。
方成没睡,却想装睡,贺云心知肚明,不断重复,追根究底,“怎么了,不想做,疼吗?”
摇头,沙哑的声音从方成嘴里发出,“不是。”
相反的,他想贺云,想跟贺云做。
只是怕。他知道自己也变了。
【作家想说的话:】
嚯嚯,更完打边炉,吃晚饭了。
第16章
方成被雨声吵醒,身体感觉回笼,腰酸腿痛。他看清坐在地上的贺云。
听见他翻身,贺云扭头,“醒了。”方成“嗯”了声,开始看这个还没完全熟悉的房间,墙上的画,钟摆,地毯,最后落在贺云身上,他面前有个漂亮箱子。
“过来,黎姨和陈姨同我整理出来。”看他好奇,贺云向他招手。
掀被下床,脚触地毯,虚浮的像踩在柔软凹陷水球,方成腿一软,抬头不偏不倚,对上贺云看过来的目光,不好意思到耳朵发烫。昨晚,闹得有些过火。
大大方方,贺云干脆过去牵他,两人盘腿坐在箱前,他问,“是什么?”
“情书。”
方成低头看去,箱子干净,一封封信按着他不知道的某种特定顺序摆放整齐,像一颗颗拥挤的心。即使时间过去,情与怯仍在信封中,不是心是什么。
方成抬头看贺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要当着自己的面,打开这些情书?
“她们整理出来,我就翻翻。”猜到他的心思,贺云解释。
只是翻翻,里面的信,当年不打开,如今也不会。
方成不知该接什么,沉默一会儿,脸上放出淡笑,与出口的话相配,“我以为,你上学时,一定不好好听话呢。”没把话说得太明,他觉得贺云一定是个坏学生。
“当然不是,我上学时候很辛苦。”
他不肯输给谁,老天爷也宠他,只要用点心,第一从来是他。当然,他也好奇坏,抽过烟,十五岁把初吻送出去,欺负过同学。
贺云父亲自己是个坏分子,不想让自己的种也跟着坏下去,从小到大管得严厉。只是,终究是他的种,根子出的,一点小打小闹的坏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贺云,就这么长到现在。
“你不知道,守第一多不容易,几千双眼睛虎视眈眈,要把我挤下去。”贺云躺下,枕着方成的腿,飞快眨了下右眼,“但是,他们都没成功。”他在位,只能是第一。
方成听得心尖发颤,他跟他,真是很不一样。自己普普通通,按部就班的长大、工作,娶妻,有了圆圆。
他面对这样的贺云,本能的慌。贺云想要的,一定要得到。
看他不说话,贺云以为他不爱听,干脆扯开话题,“所以,这两年,我爸不管我,随我玩,爱怎么就怎么。”
玩,自己也是他玩中的一环。
方成牵出个笑容,“嗯,玩两年,收心才能管好家里的事业。”到时候,贺云也会该怎么就怎么,结婚,有小孩。
听他隐有教育意味,贺云皱眉,“我不是圆圆,你别来教我。”方成哑然,怕他因此要生气,忙不迭解释,“我没那个意思。”
干脆闭眼,暖意自脑后升起,贺云昏昏欲睡。昨晚不止方成累,他才是卖力的,他才应该累。
方成动不敢动,低头看他,俊逸洒脱,谁能抵得住,谁要抵得住。他被自己瞬间生出的想法恫吓,扭头看窗外雨,轻声跟贺云说,“这样睡,要着凉。”久久,方成以为他睡着,贺云才睁眼,干净的两枚淬水黑曜石,能看进人心最深处,“上床睡,你陪我。”
“嗯。”
刚答应,他被贺云牵上床,睡回笼觉。
直到十点,两人才吃上早餐。圆圆早就起来,黎华在陪她看动画片。落地窗外的雨,还在下。
贺云拉开餐椅坐下,打着哈欠跟陈红娟讲话,“姨婆,吃什么。”陈红娟怜爱的看着他,“海鲜乌冬面,好不好。”
“嗯。”点头,贺云看方成,“你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