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同人)楼诚之年年岁岁+番外(9)

作者:清风不渡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明楼停了停,揉揉明诚的头发,有点扎手,“清明节,我们回国一趟,好吗?”

“好。去看看大姐。”明诚说着,“明台还在国内吗?”

“明台在维也纳。这次叫他一起回去一趟。”

两人静静默了会,明诚埋在他怀里,闷声说:“大哥,你一定要胖回去啊。”

“什么?”

“给你买的衣服大了这么多。多浪费布料啊。”

明楼笑出声来。他在明诚腰上使劲掐了一下,明诚也笑出声来。两个大男人的笑声响彻整座亚历山大三世桥,比满地的白雪还要明亮。

☆、B版结局,接第7章“关押”后,be预警

“库里医生,他这样子,严重吗?”

库里给明诚挂好水,看了一眼明诚苍白的脸。

“他这是做噩梦了,醒来就好,烧很快就退。”

贝蒂紧握着明诚四处乱抓的手,看他脸上冒出的冷汗,唇部又干裂又苍白,一直说着胡话,贝蒂着急地看向巴西勒:“哥哥!”

巴西勒无可奈何,为妹妹翻译:“他一直在叫一个名字,敏楼,敏楼,大概是他的妻子。”

明诚的手力道加大,青筋暴露,贝蒂痛得叫出声来,巴西勒惊得把自己的妹妹拽过来,偏明诚死死抓着贝蒂不放手,库里医生无奈打开药箱:“只好给他注射镇定剂了。”

三个小时后,退了烧的明诚醒了过来。

他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半晌,目光转到巴西勒他们身上,眼神迷茫。

贝蒂第一个发现他醒了,高兴地扑过来握住他的手:“言教授,您醒了!”

巴西勒看他迷茫不解的眼神,解释道:“我妹妹下午来给你送平安夜礼物,按了门铃没人回应,就□□进来了,发现你生病,立即给我打了电话。”他指了指贝蒂左腿上的白纱,语气有些不悦,“□□的时候还摔到了腿。”

明诚望了望贝蒂,眼睛里没有任何情感,抽出自己的手,转过头,继续盯着天花板,一言不发。

贝蒂一腔热情就这样被狠狠地泼了冷水。她不奢望明诚能安慰她、感谢她,可是哪怕一个怜惜的眼神啊。巴西勒看着这一切,怒火快要冒出来了。那是他最宝贝的妹妹,再怎么样也不该一片痴心被这样糟践。他叫妹妹回车里等他,回过头看明诚毫无生气的这样子,火也发不出了,和明诚说“帮你把芳嫂叫回来照顾你”,自己也郁闷的离开。

明诚躺了一个礼拜,这才恢复的和平常一样。但是他愈发没了笑容。

他把从记者那里拿来的元葭的肖像画锁到了衣柜底部。

圣诞节已经过去,明诚又恢复了从前那样的日子,时而去香榭丽舍大街散步,或者去协和广场枯坐,又或者等在家里。

他不胜其烦地回忆和明楼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一遍遍重温他们在巴黎走过的所有地方,有时想着想着就笑了,而笑过之后,表情就变得虚无苍白。

他回住处之前,又去明楼的别墅周围转了一圈,到自己门口,突然看到一个穿风衣的男子站在那里,像是等了很久。

他先是狂喜,而后又变成失望,因为他看清了那个背影的主人,可接着一想,又陷入恐慌中。他缓缓走近。

那个身影听到他的脚步声,回过头来,看见他的脸,没有欣喜没有惊讶,却带着无以言说的复杂情感,开口道:“阿诚哥。我找了很多地方,终于找到你了。”

明诚顿住脚步,看着明台手里抱着的方盒子,心沉沉往下坠。

“明台。”

他们进了屋里,彼此都沉默了片刻。明诚率先开口,指着方盒子,似笑非笑地说:“你别跟我说那是骨灰,骨灰不用这么大的盒子。”

明台眼睛发酸,喉咙干涩地开口:“不是。”

“那就好。”明诚转过头,情绪却莫名焦躁起来,“那你来有什么事?”

明台把盒子放在桌上,低声说:“大哥不是火化的,所以我没带骨灰过来。这是他留下的遗书,一百一十八封,都是给你的。阿诚哥,你……节哀。”

明诚整个人僵住。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回过身,坐在沙发上,低声说:“滚。”

“阿诚哥……”明台上前一步,明诚抄起一个玻璃杯摔在明台脚下:“我叫你滚!”

玻璃杯霎时间碎得七零八落。

明台吸一口气,盯着明诚的眼睛:“你至少回去看看大哥。”

明诚冲过来提起明台的衣领,发狂地说:“你带来的什么破消息?!他怎么会死,大哥这么会死,明楼怎么会死?!”

明台被明诚打得摔在地上,气得跳起来把明诚撂翻在沙发上,吼道:“大哥这么会死,你比我更清楚!不是他掩护的你来法国的吗?你在这里逍遥,他留在中国每天和枪子儿打交道!他蹲了四个月监狱,然后被枪毙!亏我大哥把你一手带大,他最后一刻心里念的都是你,你就这样对他?!”

“你以为我不想留下吗?!”明诚一拳打在明台脸上。两个人发了狠,结结实实打了一架,筋疲力尽了,统统躺在地上,明台拖着鼻音说道:“我不知道元葭就是大哥……阿诚哥,我不知道元葭就是大哥……”

“我一直等到元葭被枪决了,留下的遗物被狱卒收拾进储物房,我翻到他的信件才知道……和大哥一起枪决的有二十几个,我,我去了乱葬岗,把大哥找了出来……”明台哭了,“阿诚哥,我如果早知道元葭是大哥,我一定,一定拼了命救他,阿诚哥,我不知道他是大哥……”

明诚爬过去打开盒子,里面几沓发黄的粗糙信纸,密密麻麻写着的都是明楼的字,明诚拿起一张,入目便是:“明诚吾爱……”

他的泪水瞬间跌落,砸在昏黄的信纸上,晕染了明楼的笔迹,他急忙去擦,又怕弄破了信纸,眼泪又止不住下落,他慌张地将信抱在怀里,无措地哭出声来。

1950年春,明诚和明台回国,到达苏州。

明楼被葬在崔氏的墓地上,由于他既不能以明楼的身份下葬,又不能以元葭的身份下葬,坟头至今仍是一块空白的碑。明诚在坟前站了六个小时,明台劝不住,自己也就回去了。

明诚絮絮叨叨和明楼说自己在巴黎的生活,走了哪些地方,想起了年轻时的哪些事情,教的什么书,他的学生怎么样……然后又问明楼,你在中国的生活怎么样?明楼答不了,他就自己替明楼回答。

明诚回去的时候,路过药店,向老板要了有助睡眠的药。

反正早一点,晚一点,都是要和大哥见面的。那就早一点吧。

清明节,崔氏的墓地,需要上坟祭祀的坟头多了一座,同样是空白的墓碑。

☆、番外1:明楼的起床气

1936年暑假,维也纳,欣特布吕尔。

这是明台第三次来欣特布吕尔,他们三兄弟的度假之地。前两次大哥和阿诚哥都比他要早来,通常还会亲自去接他,这一次居然比他还晚了几天,他借了村民大叔的自行车到2000米外的马路口上,刚好看到大哥和阿诚哥下车,对司机道谢。

他骑车过去,咻的一下停在两人面前:“大哥!阿诚哥!”

明楼正给明诚翻领子,被他这一喊倒吓了一跳。

“耳朵没聋,喊什么?”明楼皱眉。

明诚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明楼手指的触感还遗留在上面。

“大哥,阿诚哥,你们今年怎么现在才来啊,我都等好几天啦。”明台瞅一眼阿诚哥,“哎大哥,从前都是阿诚哥帮你整衣服,现在换你给他翻领子了?还有阿诚哥,你一年没给我写信啦……”

明楼把手里的箱子塞过去:“行了回去再说。”

明台把箱子放下,“我是来接你们的呀,又不是接箱子!”他将自行车转个身,拍拍后座,“阿诚哥,来,我带你。”

明楼:“为什么不带我?”

明台呵呵一笑,“开什么玩笑,大哥。我带不动你呀,你说说你又胖……”看到明楼的表情变化,硬生生把“了多少”吞了进去。

“你小子……”明楼作势欲打,明诚连忙拉住他的手,把箱子塞到明台怀里:“明台你把箱子载上,我和大哥走路就行了。”

明台把箱子用皮带子固定住,嘀咕着:“好心还不领情……”

他骑着车一路往回冲,经过村边的老磨坊和水井,然后是雕花和彩绘的木头房子,门前挂着小灯的小酒馆。他寻思着过几天去森林东端山麓下的格林琴村看一看,据说那里到处都是古朴雅致的霍里格酒馆,被称为维也纳森林中最浪漫的村庄……明年或许可以邀请几个同学来玩玩,一个人去转多没意思。嗯这事儿得跟大哥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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