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川河:“?我不瞎。”
他一脸的冷漠,一时间让叶延有点摸不准自己要不要道个歉。
但这热搜毕竟是自己在混沌间闹上去的,叶延刚想说点什么,时川河就轻嗤了一声,看向他的目光中带着玩味:“我觉得她们说的很对。队长,你有黏人小娇妻的属性。”
叶延:“……”
他直接给气笑了,伸手就将时川河放倒在床上压住他,手也探入了他的衣摆里,警告的捏了捏他的腰:“你说谁小娇妻?”
时川河的手被他用一只手掣肘,见他恢复了精神,时川河也毫不手软,直接抬腿就想要踹上他的小腹。
叶延没躲,任由他踢了一脚,但同样他也完全没有半点的晃神动摇,反而是一倾身,让时川河的腿贴上了时川河自己的胸膛,更加没有办法动弹。
时川河:“……”
等叶延的手继续往上走,带着茧的粗粝感摩挲过他的肌肤,激的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甚至脊尾都隐隐开始发麻时,时川河才终于察觉到这个动作有多么的不对。
他隐忍着自己的声音:“滚……”
时川河说:“起来!”
叶延停住了自己的手,只将脑袋埋在时川河的脖颈处轻嗅:“看,她们说的也很对,恼羞成怒了。”
他声音里带着笑意,明明嗓子沙哑到有点听不出原本的声线了,可时川河还是会被这粗糙的声音撩的耳朵发烫。
时川河偏头想躲:“你是狗吗……”
他话还没说完,就觉的自己的脖颈一疼,直接让他倒抽了一口冷气。
陌生的感觉涌上的那一刻,时川河觉得他的大脑像是干涸的沙滩被海浪拍上,瞬间浸湿。
他不知道这海浪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退潮,他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好像在海浪的拍击中紧绷而又松懈下去,松懈下去又紧绷起来。
饶是他紧紧咬着自己的唇,也没法彻底抑制住所有的声音。
终究还是有一两声轻哼泄露出来,于是就成了点火的风,轻轻一吹就彻底燎原。
最后还是叶延压抑不住的咳嗽打断了后续的所有。
也有可能是叶延其实本来就没有打算继续。
时川河终于离开了他的桎梏,却没有逃,只是坐在床边去摸自己的脖子和锁骨。
叶延闷咳了几声后回头看他,就见他的眼尾泛着红,抿着唇捂着自己的脖子。
注意到叶延的视线,时川河还抬眸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老实说,这一眼配合着现在这个风景,着实没有什么威胁力。
叶延心痒的很,但又怕传染他,最终只能偏过头去揉了揉他的脑袋:“我去做饭。”
说完他就立马起身离开了。
时川河:“?”
他看着叶延飞速离开的背影,一时间有点不确定。
叶延刚刚是害羞了???
他的脖子……有点红。
时川河起身放下自己的手,想要去厨房看看他是怎么做菜的,也好学习一下,却在路过落地镜时瞬间愣住。
他右侧的脖子和锁骨上一片惨不忍睹。
深深浅浅的印子遍布在白色的肌肤上,像是一张崭新的白色画布上落了一场颜料雨。
而且还有点牙印。
时川河:“……”
他原本就有点要炸不炸的情绪瞬间被镜子里面的自己点燃。
时川河直接冲出卧室,一把揪住慢悠悠在走廊里往外走的叶延,他抓着他的衣领把人往墙上一摁,咬着牙喊他:“叶延!”
叶延抬手扶住他的腰,时川河没有动作,只是那双凌厉的眸子没有了冷冽,有的只有羞恼:“你是不是忘了我周末还要跟我哥他们去商业酒会!”
他抬眸狠狠的瞪着他:“你这样让我怎么去!”
叶延有点无辜:“我真忘了……”
“那你说怎么办?!”时川河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你是狗吗?!”
叶延偏了偏头,弯着眼“汪”了一声,直接让时川河气笑了:“说话!”
见到这招也哄不好人了,叶延便叹了口气,低头吻了吻他:“我错了。”
他诚恳道:“是真的忘了,也是真的忍不住。”
时川河的毛一点点顺下去,叶延便一只手揽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摸他那头白挑黑的头发:“这样吧,你想怎么罚我都行。只要你能消气。”
时川河松开了他的衣领,居然真的在认真思考要怎么罚叶延。
叶延看着他抿唇垂眸沉思的模样,觉得自己有被可爱到,便没忍住再在他的唇上落了一吻。
好可爱。
叶延看着他,心道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时川河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开了录音:“喊时哥。”
叶延:“……”
“啧。”
没想到这小孩还有这样的雄心壮志,叶延的手指卷着他的头发,挑了下眉:“你确定?”
时川河挑衅的看着他:“怎么?不是说怎么罚都行么?”
叶延扫了一眼他的手机,意味深长:“你今天让我喊这一声,以后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时川河冷嗤一声:“到底喊不喊,不喊你今天一天都别想跟我说话。”
“行。”
叶延点头:“你记住。”
时川河点了开始录制,叶延看着他,毫无负担的喊道:“时哥。”
时川河又点了停止录制,保存了下来后,他莫名觉得有点亏。
他本来以为叶延大他差不多快六岁,应该会喊不出口,甚至会再一次害羞,但这老狗比好像真的没有脸皮一样。
关键他还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就像是哄孩子似的:“行了,洗把脸去餐桌旁坐着吧。”
时川河拍开他的手,捏着自己的手机。
反正无论怎么样,这声哥他是录下来了的。
.
时川河终于见识到了叶延的身体素质究竟有多好。
在发烧第二天后,他的声音就完全恢复了,也没有一点感冒的症状,就是偶尔还会有一两声咳嗽,但这一两声怕是一天下来才会出现一两次。
简直和他就没有办法比。
也正是因此,时川河无法理解他这么好的身体是怎么发烧的。
直到他问了自家的私人医生后,时川河的疑问得到解答的同时,心里也软了一片。
医生说很有可能是因为感冒加过度疲劳。
叶延那天晚上十一点多了还没有睡觉,之后五点又出现在了他们家门口。
就红城暑假这个路况,就他家的地理位置,怕是三点就要出门……
只是为了早点见到他,只是因为想他而已。
时川河拉了一下口罩,尽量带了点风吹散自己的热意,但自己的心却被人捂得滚烫。
叶延在一旁拿着刚接过的传单给他扇风,却也没有办法让时川河感到凉爽。
路过的路人无一不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因为在这种三十几度的温度下还穿高领的怕是全世界就他一个。
至于为什么要穿高领这明显是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本来昨晚那些浅一点的印子在今天有望消掉,但有位阴阳人手贱,趁着时川河睡着了,没忍住揉了一会儿,然后……
今早起来时川河又炸了。
于是时川河的录音文件夹里又多了一声“好哥哥”。
叶延其实不太明白这小孩为什么这么执着这种事,毕竟就算他录上千百遍“哥哥”,他始终也比他大,就算他真的哪天比他小了,那……也是年下。
而且吧,
叶延漫不经心的给他扇着风,心道小孩以后总会为今天和昨天的要求后悔的。
他俩去医院接猫,医生在今早打电话通知到他们说检查和疫苗都全部做完了,小猫的适应能力特别好所以他们今天顺便帮它洗了个澡,还做了驱虫。
洗澡这事叶延他们都没提,毕竟都说猫要适应七天后才能洗澡,不然会有应激反应。
但医生觉得可以,他们当然也不会为此争论。
再说估计医生是看出来了昨天时川河的洁癖。
那只猫的爪子是黑乎乎的,却老想往时川河脸上踩,惹的时川河毫不留情的拎开了好几次。
等他们走进宠物医院的大厅感受到了空调时,时川河觉得自己仿佛进入了天堂。
他身上的高领衣也是叶延的,不过好在虽然这衣服是高领,但因为是叶延的,所以比较宽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