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出局的是尹宗佑。退伍不久是真,手脚短也是真,短刀也弥补不了身高和体型的差距,重量和硬度更磕不过毛泰久的壶铃,别说徐文祖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引他忌惮。毛泰久虽然磕飞了他的短刀,却因为徐文祖的插手而放弃了对他紧追不舍。
昨晚第三个出局的是徐文祖,胜利的是毛泰久,今天反过来了。
徐文祖的针管太小了,毛泰久昨晚就是靠敲的把他两只胳膊敲掉了。
今晚,徐文祖拼着一只胳膊不要,用另一只胳膊掐住了毛泰久的脖子,磕了在书桌的边缘。
毛泰久人首分离了,脑袋在地毯上滚了好几圈,脸朝下停住了。
赢都赢了,徐文祖不介意与人方便,把他的躯体也推了下去,让他能重组之后爬回书桌。
徐文祖获得了高床软枕的一夜使用权,看尹宗佑已经捡回了短刀,热情地拍着床铺,“嘭嘭”闷响:“亲爱的,这床很软,我们一起睡吧。”
“不感兴趣。”搏斗已经结束。都是手办,输了不痛、杀了不死,睡哪里都一样。尹宗佑背对着徐文祖爬上了自己发霉的单人弹簧床。
......
夜里一点多,徐仁宇听见了细微的动静,在沙发上睁开了眼睛。
小贼陆东植正在悄悄地把他对面的皮沙发拖走。
夹在书缝里只能站着,睡不着吧?
自从成了手办,没有了任何感觉,精神却仍然会疲惫,也不知是什么道理。
徐仁宇小声地喊住他:“陆东植。”
可不能让他把对面的皮沙发拖走。
拖走了就不对称了。
小贼被他叫得立马撒开了双手,迈着两条腿“啪嗒啪嗒”跑了。他没追究。
大概是因为对方逃跑的动作太可笑了。
熬夜冠军徐文祖、熬夜亚军尹宗佑也没睡。
尹宗佑在床上重重地翻了个身。徐文祖还在看他!烦!
缺胳膊少腿的毛泰久和金光日重组了身体,正一人抱着一根桌腿艰难地往上爬,手办的关节扭动角度影响发挥,爬了一个多小时,还停留在上三下二的状态。
他们只希望在天亮之前能爬回书桌原位。
因为那时候如果没在原位,身体表面的痕迹便不会复原,若被主人家发觉,等待他们的不是丢弃就是销毁。
销毁可以。
恶臭的垃圾堆就算了。
闻不见也不想进去。
TBC.
☆、两两相知,两两相立
《牢底男团都变成了手办》第二章
CP:《精神变态日记》徐仁宇X陆东植,宇植;《他人即地狱》徐文祖X尹宗佑,祖宗;《Voice》毛泰久X《V.I.P.》金光日,久日。
3
女孩子做事情大都很细致,对待手办们的所有物,也是精益求精,所以徐仁宇的两张沙发都是木底包海绵,外套真皮的,陆东植很想睡觉,徐文祖占了他的床,但是他打不过,只能仗着徐仁宇不想闹出大动静惊醒女孩子而来偷取他剩下的那张沙发。
但是他忘了徐仁宇有强迫症。
两个是一对,你偷走后就不对称了啊。
第一次他尝试偷偷挪动沙发被发现,跑了。
第二次再来,徐仁宇就烦了。
怎么?我比徐文祖好欺负?徐仁宇两手撑在沙发扶手上,站了起来。
陆东植又跑了。
徐仁宇:“......”
他干脆就没再坐下去,双臂抱在胸前,等着过一阵陆东植再从书桌上的书缝里悄悄出来。
果然,借着窗户外面洒进来的白色月光,他看见陆东植的卷毛小心翼翼地从人字形架起的两本书之间探了出来。
一看他不但没闭上眼,反而站了起来,又把头缩了回去。
徐仁宇:“......”
可恶的地鼠!
姿势固定了一个白天加半个夜晚,视线范围还受阻,大家都很疲惫了,你这样是拼着自己不睡也要让我睡不成?
他垮着脸看陆东植伸伸缩缩好几回。
也不知道陆东植怎么想的,胆子大了起来,从书缝里走出,朝他的方向过来了。
嗯?这么明目张胆?徐仁宇有点惊讶,把胳膊都放下来了。
就是这么明目张胆。陆东植过来之后,一边偷偷看他的眼神,一边抱住他对面的皮沙发,开始拖动。
你!好啊!徐仁宇怒极反笑,越过中间的桌子,两手压住了那张沙发,小声道:“滚!”
陆东植脸皮其实没有那么厚,但他实在太想睡觉了,僵持不下:“对不起,我真的很困。”
徐仁宇看了看床上熟睡的女孩儿,又看了看陆东植不由自主流露出来的恳求模样:“就在这里睡,不准搬走。”
这已经是他肯做出的最大让步。
“好好好。”陆东植连忙点头答应了。
徐仁宇回了自己的沙发,陆东植把小鞋子一脱,双手双脚往对面的沙发上一缩,整个人就团了进去,没几分钟,呼吸就放缓了。
看着他一直没离身的小挎包,徐仁宇很想知道,自己的红色日记本在不在里面。
今天就算了,太晚了。
他向后靠上椅背,长腿放上桌面,双手交叉放上大腿,闭上了双眼。
......
有这群人在,今夜注定也不是个平淡的夜晚。
凌晨4点多,毛泰久和金光日几乎是同时把双手搭上了书桌表面,然后是一条腿,两条腿,最后把自己平摊在了书桌上。
爬桌腿不累。
只是一次又一次滑下非常考验人的耐性。
心态都爆炸了。
他们上来的时候,徐文祖和尹宗佑以相同的朝向躺在两张床上。对于这两个已经了解了实力、足够警惕且分出了胜负的对手,他们没打算再次挑起矛盾,但是沙发上那两个主动置身事外的就不同了。
他们本来就认识,往上数,祖辈还沾亲带故,只需一个眼神,就了解了双方的想法。
因为在这个世界没有酒喝,一向浅眠的徐仁宇被对面的动静惊醒了。
一睁开眼,就看见睡梦中的陆东植被沙发后的金光日端掉了头。
“!!!”他才前倾了一半的身体被搭在肩膀上的双手重新按了回去。
毛泰久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徐公子,不想惹麻烦吧?我今天不想睡浴缸。”
“我也不想睡车里,腿太长,根本伸展不开。”金光日笑着说。
金光日很白,月光之下,皮肤几近通透。
他的脚下,陆东植的双眼眨巴眨巴,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太可怕了这些人!
“不至于吧?”徐仁宇一看壁挂钟,“都四点多了,那孩子6点半起床,两个小时你们也要?”
“时间不重要,态度很重要,你说是吧?”毛泰久从他背后转过来,手上还拿着他的小斧头,斧刃锃光瓦亮。
哦豁。武器都被拿走了。徐仁宇从沙发上起来,弯腰捡起陆东植的头,重新给他安了回去,把颤抖着的他拉走了。
“我觉得我们两个联手可以打得过他们。”
都进了车里,坐进了驾驶座,陆东植才说话。
那你倒是别抖啊,马后炮。
“我们”?“联手”?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副驾驶上的徐仁宇懒得多说:“两个小时而已。”
他放平了副驾驶座,长腿才得到了伸展。
陆东植睁大了一双眼睛:“......”
现在才知道徐仁宇为什么选择了副驾驶座。
他怎么这么精?
不够精的陆东植只能又把鞋脱了,委委屈屈缩在了驾驶座上。
陆东植能够很明显地察觉到徐仁宇的改变。
他变得平和了很多。
坐牢会让一个恶人改头换面、性情大变吗?
不会。
他之所以妥协,是因为他面对的是更恶的人。
4
已经在陆东植心中种下“恶中之恶”的形象的毛泰久和金光日两人同时将双腿搭上了中间的桌子。
对他们来说,皮沙发跟陶瓷浴缸、车座沙发的触感没什么不同,因为没有触感。
这次行动唯一的收获是发现了徐仁宇的虚势。
至于一直都是胆小鬼的陆东植没什么可说的,一眼就能看透。
金光日看了看毛泰久,忍了又忍,还是说了:“哥,你一直光着,就没觉得别扭吗?”
“我需要觉得别扭吗?即使是真身我也不会觉得别扭,更何况是个手办。”毛泰久已经闭上了眼睛,直戳戳的、浅淡的睫毛,密集到相互交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