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存在消失了。
——
“那些咒术师都只是昏迷了，没什么伤，只不过心理创伤有没有就不知道了。”硝子靠在墙上，吐出一个烟圈。
“嗯。”五条悟低低的应了一声。
“当时发生了什么？”硝子问道，“为什么你在的地方会昏迷那么多咒术师？”
“……我忘记了。”五条悟将手臂搭在眼睛上，“所有人都忘记了。”
“记忆没有出任何问题，但是谁也说不清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御三家的咒术师在高专战斗，包括那些迂腐的老家伙。”
五条悟闭起眼。
“一定是有什么存在，从我们的记忆中消失了。”
“但我实在想不出，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才能毫无痕迹的从我们记忆中抹去——不，也算不上毫无痕迹，至少现场就是证据。”
硝子抽着烟，对五条悟的发言不作评价，“那你是什么感觉？”
五条悟伸直了手臂，头顶的灯光穿过指缝照进他的眼里，“大概就像是……失去了光吧。”
“那你有没有想过，去把那个存在找回来呢？”硝子说着，“你可是最强的五条悟啊，有什么能难倒你的呢？”
“用你的六眼去看到真实吧，悟。”
五条悟一愣，自信的笑起来，“对，你说得对，硝子，我可是最强的啊，我倒要看看，是哪个混蛋擅自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
无下限术式。
一种有着无穷可能的术式。
当一种可能性拥有一定范围时，它会把一切收敛，世界的信息都会集于一体，就像是常说的天空包容万物，天空之下的土地又有着无限种可能性。
而当一种可能性没有范围时，收敛的信息就会发散开来，寻求能够容纳它们的归处。
五条悟要做的，就是从这无限的可能性里，找到那个存在【存在】过的痕迹，把可能性中的【不存在】变为必然性的【存在】。
用他的术式，用他的眼睛。
这是一项庞大的工程，但在某些方面格外执拗的五条悟，绝对不会放弃。
找到那个存在之后，一定要打他一顿。
五条悟咬咬牙，愤然的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打他一顿？
五条悟你舍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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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无下限的时候翻起了高数书····于是更新写慢了
最后啥也没搞懂，关于无下限的解释都是瞎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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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债进度4/14
因为剧情已经走了将近一半了（大概），所以注定欠到下一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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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找错人了
赤禾井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在体内的咒力爆发之后，他的意识陷入了黑暗，再次清醒时，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座高楼之上，他想要动作，但身体却一动不动。
然后他听见自己开口：“啊……都是一群无聊的人。”赤禾井感觉到自己在懊恼，“有没有有趣一点的家伙，不然生活可太无聊了。”
懂了，他应该是在做梦。赤禾井想到。
但是下一秒，身体抬脚，往前跨出一步，嘴里还大笑着：“哈哈哈哈哈，这样摔下去会死吗？”
他在下坠。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而身体张开了手，像是即将拥抱死亡。
【做梦的话，不会疼的吧。】
下坠的过程似乎很漫长，赤禾井从高楼的玻璃墙中看到了自己。
白日里的玻璃折射了太阳光，也倒映了他的身影——他穿着休闲的衣服，青春得像是正在上学的学生，但是一双溢满了血气的眸子直直的看着玻璃里的自己，仿佛要透过灵魂看见内里不属于这具身体的【赤禾井】。
赤禾井从灵魂中感受到了寒颤。
可怕。
这是他此时唯一的想法。
“赫！”
熟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咒力伴随着术式席卷着狂风而来，眼看就要打在自己身上。
危险的警报在意识里拉响，但赤禾井却仍然听见自己在笑，“终于来了一个有趣的家伙了。”
他任凭术式打在了他的身上，咒力幻化的衣服自然不会那么容易破碎，而一旁的玻璃却是碎了个彻底，无数的玻璃碎片飞散而出，在阳光下闪着光，他踩住一块碎片，在空中借力，跳进楼中，稳稳的落地。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他转过身，看见了一个带着墨镜的少年人。
他惊喜的开口：“啊，你就是五条家那个六眼天才吗？”
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的五条悟一推墨镜，耍帅一般扬了扬头发，“哟，没想到你知道我。”
“……”他“吃吃”的笑了几声，抖了抖肩膀，“你好啊五条悟，嗯……我是赤禾井，在你们咒术师的标准里，大概算是非常危险的特级咒灵吧。”
“不把你最强的术式拿出来，对我可造不成伤害哦。”
五条悟也不回应，只是淡淡的笑着，对着对方伸出了手，调动了体内的咒力。
赤禾井歪着头，嘴角的弧度还未下降，“来试试看吧，试试把我祓除了。”
——领域的对撞。
【这不是梦境，这是另一个自己。】
赤禾井透过身体的眼睛，看着面前明显稚嫩许多的五条悟，虽然很想冲上去抱在怀里蹂|躏一番，但是身体并不是自己的意识在控制。
【那我要怎么回去呢？】
他呆呆的想着。
领域的对撞还在继续，大楼的玻璃都不知道碎了几层，赤禾井刚想探头看看打到什么地步了，突然眼前一黑。
再睁眼时，已经换了个地方。
“悟！”赤禾井扑到五条悟的背上，指着手上的传单，“看，有你最爱吃的甜品哦。”
赤禾井的眼睛还是红色的，但是却掩盖了凶戾，把自己伪装得乖巧，像是被驯服的凶兽，只是这眼底怎么看都翻滚着恶意，仿佛只要五条悟露出一点破绽，就能立刻把他拆吃入腹。
“哦？最近太忙，都没有关注这些呢，井酱真好，记得我喜欢吃什么。”五条悟露出墨镜下的眼，侧头看着赤禾井，“井酱要和我一起去吗？”
“才不要。”赤禾井跳开，“谁知道是不是吃着吃着就被咒术师围攻了呢。”
他眼里闪着冷光，脸上的咒纹若隐若现，“悟好不容易把我哄回来一次，可不要又让我生气哦，这次我可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呢。”
赤禾井操着一口撒娇的语气，只是说出来的话却充满的血腥味，“上次悟拦住了我，但这次还拦不拦得住可真不一定。”
“毕竟悟出差几天，已经很累的吧。”
他趴到五条悟背上，在对方耳边轻声说着，像是情人之间的亲昵旖旎，“再来一次的话，就把他们全部杀掉哦。”
“好吧。”五条悟无奈的耸耸肩，“那我只好自己去吃了，不过我会记得给井带一份回来的。”他侧身，伸手按住赤禾井的后脑，在对方的嘴角轻吻。
赤禾井笑得眯起眼。
一次互相试探的交锋，暂时告一段落。
——
【存在】消失后的第三天，也是五条悟把自己关在房间的第三天。
原本寂静的环境中突然传出一丝声响，随即庞大的咒力从房间中爆开，直接把四周的墙壁震出来一道道裂缝。
五条悟揉了揉酸痛的眼睛，看向手里抓着的人。
对方乌黑的发丝柔软的贴在脸上，一张稚嫩的只有十五六岁的脸在烟尘中显露出来，他穿着一身高专的制服，一双纯净的眸子静静的看着五条悟。
“悟，”少年叫了一声，调皮的朝他眨眨眼，“你找错人了哦。”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你掉的是这个很坏的野生咒灵井呢，还是这个高专版少年井呢，还是这个家养的青年井呢
猜猜到底几个井？
小孩子才选，大人我全都要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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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拥抱死亡
“悟！我回来了。”赤禾井推开门，开心的对着屋里喊了一声。
“井，”坐在沙发上的五条悟转过头，声音低沉，“你杀人了？”
“嗯？”听见对方的话，赤禾井疑惑的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上，到处都很干净，身上也没沾上血腥味，他侧身看了看，终于在衣角发现了几滴血渍，“没有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