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啊。”
“知道为什么吗?”
“emmm……你是在暗示我应该把你的备注名改成FranzJoseph吗?”
——别的不说,徐汀兰的厨艺还真是不错。
喝完最后一口汤,顾朔风满意地伸了个懒腰,刚想抽纸擦一擦,胳膊伸出去还没来得及回来,徐汀兰突然勾住了她的脖子!
“唔!!”
啪啷啷!
筷子被打下瓷碗,瓷碗被带得来回震颤。
徐汀兰就这么隔着桌角勾着她的脖子,狠狠吻上了她的唇。
——嘴上的油都还没擦!她不嫌恶心的吗?!!
“哦……让我……唔……擦一下……唔哦……嘴!”
顾朔风试图挣开徐汀兰好歹擦擦嘴,徐汀兰不嫌恶心,轻度洁癖的她自己可有点儿受不了。
然而徐汀兰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她每张一次嘴说一个字,徐汀兰就趁势卷一下她的舌头,再说再卷,还说,干脆咬住她的不松口。
——嘶!
徐汀兰又咬了她一下,不是舌头,而是……左侧下唇。
——不是说好了再也不偏左了吗?骗子!
顾朔风有些恼火,猛地推开徐汀兰站了起来,狠狠擦了下嘴,转头就往洗手间过去。
手才刚搭上门把手,头发突然被满把手拽住,徐汀兰推着她按趴在那玻璃门上。
砰的一声,刚拉开一点的门重重合上!
“你干什……嘶!”
不等顾朔风喊出那声“疼”,徐汀兰扯着她的头发,强迫她趴在门板扭回头,再度堵住了她的唇。
左边!又是左边!
不管是亲吻的侧重点,还是那游移在身上的手的抚触点,通通都是左边!
她是故意的吗?!
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还有这种劣根性?专挑别人不喜欢的来!
徐汀兰眼尾那点痣留下的痕迹,烟疤一样晃在眼前,明明再也找不到和那个女人相似的痕迹,却依然鼓动着顾朔风的心。
——这不是正好吗?正好证明了她不是因为徐汀兰长了一颗和那女人一样的小痣才对她有感觉的。
——她不喜欢那个女人,也不喜欢徐汀兰,不管是对她们谁,她有的都不过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左下唇突然一阵刺痛,徐汀兰咬了她,咬得不轻,似乎是在不满她的不专心。
微凉的手顺着左侧一路滑下,到了她平时绝对不准徐汀兰碰触的地方。
可这次,徐汀兰并没有停下,依然不断攀行。
不行!不可以!
顾朔风脊背发乍,被压得不能动弹,依然反手一把抓住了徐汀兰的手腕。
“唔哦……你干什……唔呜……么?!”
徐汀兰终于撤开了嘴唇,手却还滞留远处。
徐汀兰凑到她耳边低声问道:“不行吗?”
“不行!”
“我已经离婚了。”
“那也不行!”
“为什么不行?”
“我不喜欢!”
耳畔传来沙哑的低笑,片刻后,徐汀兰又问:“如果我坚持呢?”
左唇隐隐刺痛着,左下方紧攥着的手也还在蠢蠢欲动,如果换成以前,不管对方是谁,顾朔风绝对会毫不客气的翻脸!
可今天,她居然忍住了。
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从来都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人。
顾朔风蹙眉道:“快起来,这一点都不好玩。”
“玩?我可没跟你玩。你不是爱我爱到愿意为我付出一切吗?为什么就是不肯让我做这最后一步?”
“我不是不愿意,只是不喜欢,你非要强迫我做不喜欢的事?”
耳畔再度传来低笑,莫名的有些凄凉。
“王建飞可以,我却不可以,我连王建飞都不如吗?”
“我不是那个意……嘶!滚开!!”
左下方的手突然猛一用力,虽只有半指,却足够顾朔风绷断了最后一根弦!
她猛地回身,本能地用尽全力,狠狠推开徐汀兰!
不,或许用“丢”比较贴切。
她几乎是将徐汀兰整个“丢”了出去,只把她“丢”得朝后踉跄了五六步,狠狠撞在沙发边,整个人仰躺过去,重重得倒在沙发上。
沙发喧腾着,徐汀兰突然抬臂挡住了脸。
唇是在笑着的,声音却苍凉得让人心酸。
“你练的是跆拳道还是泰拳?手上也这么有力的?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顾朔风走到近前,刚想指责一切都是她错,是她想强迫她。
还没等开口,徐汀兰揉了下脸,撑身坐起,仰头望着她。
灯光直射下,那溪水打磨过的眸子,干净纯粹,剔透的仿佛能一望到底。
“对不起。”
她的主动道歉,让顾朔风原本腾腾的怒气,莫名其妙就散了。
“知道错了就好,下次别这样了。”
大概也没有下次了。
——顾朔风想。
徐汀兰起身道:“芝芝他们还在车里等我,我回来就是给你做饭,顺便说一声,芝芝家出了点事,需要我连夜跟他们回趟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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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今天还有!
因为还没日够9000
QAQ
我继续肝
o(╥﹏╥)o
第64章 原配虐渣记(64)
顾朔风送徐汀兰下了楼, 又送她出了小区,两人手牵着手,好像刚才的不愉快根本没发生过。
马望野和芝芝在车里正说着话, 见他们过来, 马望野先伸手按住了芝芝。
“别打草惊蛇。”
这句话马望野今晚已经说过无数遍了。
芝芝恨不得咬碎银牙, 干脆趴到前排椅背上假装自己睡着了, 眼不见心不烦,省得自己憋不住下来暴打陈希瑶一顿。
马望野下了车,帮徐汀兰拉开了后车门,还很绅士地冲顾朔风点头示意。
顾朔风歪头靠在徐汀兰肩头, 夜风拂乱了她脸侧的碎发, 她抬手撩开,碎发下,美丽的眸子映着路灯,碎光如星,唇角的笑意甜美得让人几乎要忘掉那是淬着剧|毒的诱惑。
“干嘛在车里等?怎么不上家里?”
马望野收回观察的视线,道:“毕竟这么晚了, 你们又都是女孩子, 不太方便。”
顾朔风扶着徐汀兰坐进了后车座,站在车外笑道:“汀汀的朋友果然和汀汀一样, 都很有修养, 不然大半夜的把这么标致的小美人带走, 我可是不放心的。”
芝芝趴在椅背,把陈希瑶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真不要脸!满嘴骚话!无时无刻不在撩骚勾引人!还男女不忌, 毫无节操!真特喵的无耻下流下贱没人性!!!!!
马望野怕自己妹妹憋不住, 赶紧也上了车系好安全带。
“那我们就先走了。”
顾朔风单手背在身后, 乖巧的摆了摆手, 依然笑盈盈道:“千万别把我家汀汀弄丢了,记得完好无损地还给我~!”
马望野没有回话,只隔窗微点了下头,开车离开。
芝芝坐直了,扭过身趴在车后窗,瞪着渐行渐远的顾朔风,气得哼哧哼哧一点不夸张。
“你们看看!还装可爱呢?!就她那风|骚样,装也装不像!也不知道被她勾引的人都是眼里糊了泥还是怎么的?!”
“咳!”
马望野咳了一声,芝芝这才后知后觉徐汀兰也是“眼里糊了泥”的人。
芝芝赶紧缩回了身子,生怕徐汀兰生气,拉着她的手就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说你,我是说王建飞!”
徐汀兰疲惫地摇了摇头,歪身靠着车窗,抚着额头阖上了眼。
“我知道我该跟你们解释一下的,可我这会儿实在……等明天行吗?”
“好。”马望野道。
芝芝扁了扁嘴,她真的快憋死了,明明最关心兰兰的就是她,为什么兰兰偏还什么都不告诉她,她真快急死了,恨不得钻进兰兰的脑壳自己看去。
尽管再怎么心急火燎,芝芝还是“嗯”了一声,怕徐汀兰靠窗磕着头,硬把她的脑袋又挪到自己肩膀,怕肩膀太低徐汀兰不舒服,又把靠垫儿坐在自己屁|股下面,好歹高那么一点点。
三人沉默地一路开到了医院。
是的,又是医院。
这是离民政局最近的医院,王建飞待得医院。
在跟老|二媳妇谈的时候,徐汀兰已经让她打电话问过王建飞的状况。
说是颅骨破裂,还有轻微脑震荡,就像陈希瑶说的那样,不会死人,但也伤得不轻,至少是必须住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