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女,只撩不嫁[快穿]+番外(4)

从小到大顺遂惯了的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糟糕的局面。

幸好那小三走了,不然只怕她更控制不住情绪。

她心乱如麻,太阳穴砰砰跳痛着,脑海里不断重复的只剩下之前那句没有问出口就被王建飞一巴掌打断的问题。

她扶着芝芝,也或者说,芝芝扶着已经有些站不稳的她,抬眸望向靠着墙揉着腰的王建飞。

“我就想问你一个问题。”

王建飞紧了紧快松开的浴袍带,这会儿也是满脑子艹蛋,陈希瑶那小贱人,好一出金蝉脱壳,她演完戏拍拍屁股走了,让他怎么办?

可不管怎么说,陈希瑶都不在了,他也没了折腾劲儿,头脑渐渐冷静下来,语气也跟着缓和了不少。

“你问吧。”

徐汀兰抖了抖唇,不想在他面前露出脆弱的模样,却还是忍不住有些哽咽。

“为什么这么对我?”

王建飞捂着腰一瘸一拐地走到床边坐下,靠着床头长吐了一口气,“我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我呸!”徐汀兰开没开口,芝芝已经忍不住发飙了,“你爸外遇了?还是你妈跟隔壁老王生了你?什么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自己浪还非得说风刮的,你哪儿来的脸?!”

王建飞脸色瞬间就变了,“马颜芝!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芝芝可是骄纵出了名的,跳着脚就想跟王建飞开撕,被徐汀兰轻轻拽住。

徐汀兰低头苦笑,眼泪险些掉了出来,她又赶紧仰起头,硬生生忍了回去。

“照你这么说,所有男人都会外遇了?那一夫一妻的婚姻法还有什么意义?”

王建飞瞪了一眼还在摩拳擦掌的芝芝,只觉得被揪过的头皮隐隐作痛,没好气道:“往前数一百年还是一夫多妻呢,现行的未必就是合理的,等再过一百年,还指不定是什么婚姻制度。”

芝芝瞬间就炸了,“你渣你还有理了?!你怎么不说再往前数几千年还母系氏族公社呢?!”

“母系才盛行了多久?一夫多妻可是存在了几千年!”

“几千年怎么了?不合理就得被淘汰!”

“你跟我叫没用,我倒要看看你将来的老公能有多专一。”

“我,我以后就不结婚了我!”

“行行行,我看着你呢,有本事你别结。”

“我就不结!”

两人还在没意义地争吵着,王建飞是因为心虚没理强装有理,芝芝却是因为气糊涂了。

徐汀兰只觉得耳边吵闹,脑子嗡嗡,眼冒金星,心口堵得难受,她颤巍巍转过身,跌跌撞撞朝门外走去。

芝芝顾不得再撕,赶紧追上来扶住她。

“你去哪儿?”

“回……jia”

那个“家”字咬断在喉咙里。

她不想回到那个和王建飞共同的房子,那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家”的地方。

可她还能去哪儿?

她不擅隐藏情绪,如果回爸妈那里肯定会被察觉端倪。

芝芝到底是她最好的闺蜜,看出了她的为难,赶紧道:“去我家吧,我爸妈回来晚,碰不到面儿,你也不用应付。”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王建飞并没有拦她,他自己还烦着呢,需要冷静冷静。

芝芝挽着徐汀兰一路坐电梯下到一楼大堂,正准备离开,大堂经理突然喊住了她。

“你好,请问你是王建飞的妻子吗?”

徐汀兰勉强撑着精神点了点头,“有什么事吗?”

大堂经理取出一个缠了n圈透明胶带的手叠的小纸包递给她。

“刚才有位陈小姐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说是物归原主。”

第5章 原配虐渣记(5)

“陈小姐?”徐汀兰微怔,“哪个陈小姐?”

大堂经理挂着职业微笑,“这我就不清楚了,她没说名字。”

芝芝拽了拽徐汀兰,冷嗤道:“管她是谁,看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咱不要,万一里面给塞了一大坨HIV病毒怎么办?”

芝芝这也是气话,HIV病毒离开活体是百分百不可能存活的,除非有专业的实验室模拟出类人体环境。

虽然没说到底是哪个陈小姐,可用头发丝猜也能猜出来肯定是陈希瑶留下的东西。

徐汀兰微点了下头,谢了大堂经理,接过那纸包。

纸包很轻,稍微一动就哗啦哗啦响,有点像小诊所开的那种包着白药片的小纸袋。

外面的细透明胶带缠得层层叠叠,不露一点纸缝,撕是绝对撕不开的,徐汀兰摸了一圈,依稀摸到了胶带头,可她因为画画的关系,从来不留指甲,弄了半天也没弄开。

芝芝挽着她出了转门,眼瞅着她弄不开,心里猫抓似的,干脆一把夺了过来。

“还是我来吧,等你弄开,黄瓜菜都凉了。”

芝芝手小指头细,指甲修得漂亮,稍微抠了两下就撕开了胶带头儿。

左一圈右一圈往下扯,终于露出点纸底子,徐汀兰也招来了出租车,打开后车门坐了进去,回头一看,芝芝还傻站在车门外,低着头迫不及待地撕着最后两层薄纸。

“芝芝,先上车。”

“哦哦!马上!”

芝芝头也不抬,弯腰进来,手上猛一用力!

啪嗒!

一道银光闪过,掉在了车座夹缝。

嘭!

车门关上了。

司机熟练的缓踩离合打方向盘上路,徐汀兰弯腰捡起那东西捏在指尖,凑到了车窗边细看。

那是一个银白耳钉,绕枝造型,镶着一圈碎钻和一颗Sri Lankan蓝宝石,宝石色泽清透,切割完美,分量不轻,成对的话,少说也要五六万。

耳旁传来芝芝的啧舌声,“哇塞,这耳钉可不便宜啊!刚才我还见那贱人戴着呢,她干嘛要摘下来给你?”

顿了下,芝芝恍然道:“刚才那大堂经理说什么来着?物归原主?难道这是王建飞送给她的?照理说,这么多钱一下子花出去,你多少该警惕点的吧?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

徐汀兰当然不知道。

结婚前,她的钱都是爸妈管的,但是管的很宽松,随便她自由取用。

可结婚后,爸妈就把这些年来帮她存着的所有积蓄都给了她,她还没暖热,就被王建飞拿去了。

不止这些,这两年她开画廊赚的钱,也都是买家直接打到他的账户,她连摸都没摸过。

王建飞说,这是为了她好,她从小不缺钱,对钱没什么概念,花得很没节制,结婚是细水长流的过日子,不能这么浪费,他代为保管才是最合适的。

现在,家里每个月的开销都是王建飞固定五号转给她,像老板开工资似的,偶尔不够了找他要,他还会牢骚两句。

她甚至连家里现在总共到底有多少存款都不知道,更别提王建飞到底花了多少钱。

徐汀兰看着那耳钉,心里五味杂陈,原本只是有些怀疑那小三是受害者,现在看来,已经没什么好怀疑的了,陈希瑶也是个被王建飞欺骗的可怜人。

从小接受的文化熏陶,不允许她去憎恨一个受害者,可身为一个女人,她又忍不住憎恨破坏她家庭的小三。

她倒真希望陈希瑶不是无辜的,起码她还能恨得畅快些。

她知道这思想很蠢很不理智是不对的,她真正应该憎恨的是罪魁祸首王建飞,而不是这个无辜的女人。

她什么都知道,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蓝宝石绚烂的星芒让她突然升起了一股浓浓的自我厌恶,她转手将它塞到了芝芝手里。

“送你了。”

“真的啊?!”芝芝先是惊喜,随即又垮下了脸,“这么贵的东西我怎么能收?再说,这是那小三给你的,我收了也不合适,唉,算了,还是你自己留着吧,回头离婚还能当他外遇的证据,让他光P股滚蛋!”

离婚?

徐汀兰疲惫地靠着车壁阖上眼,下意识捶了两下胸口,她脑子很乱,太阳穴跳痛的厉害,五脏六腑都像是憋在一个拥挤的狭道,上不去,下不来,却又悬了空,没着没落,难以形容的憋闷难受,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再思考,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

芝芝看了眼手中的耳钉,又望了眼徐汀兰,后知后觉这里毕竟还有个外人司机,便闭了嘴。

车内陷入一片沉默。

车窗外,路灯交替而过,暖橘的光斑驳在徐汀兰苍白如纸的面容,却并没有为她带来丝毫的暖意,没有血色的脸依然没有血色,像是缠绵病榻的黛玉西子,美而柔弱,让人不由心生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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