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消息。
提示第一只羔羊端上了祭台,她的灵魂禁锢于黑色刀锋,默罗塞斯们察觉到灵性的涌动,它们很兴奋。
看着手机屏幕,玩家之间的气氛好像忽然凝固。
“怎么回事,这些小孩都没进那几扇门,怎么有人死了谁死了”
“小孩只有五个,算上咱们旁边这个就只有六个,肯定是他
们的人在别处动手了啊。”
“是剧院那两个女人可现在这个点表演就要开场了,她们哪来的时间杀人”
艾奥娜扯扯越读的袖子,忐忑不安到“姐姐,有人死了吗”
越读叹了口气,理了理小姑娘的头发,温声到“是,不要慌,最后鲨鱼妖怪的手下还是会被打倒的。”
然后越读转过头,做出一个“暂停”的手势,玩家们逐渐安静下来。
“我之前猜测七人中的最后一个会是剧目男主演,现在看来,要么是剧院那边出了变故导致信徒提前对男主演下手,要么是他们本来就有七人以上的杀戮名单,而我们并不知到这份名单上具体有多少人。”
听见有人倒吸一口凉气,越读语气轻松到“这没什么,游轮上确实不可能正好只有七个灵魂无瑕的乘客,但也多不到哪儿去,否则信徒也不会把重心放在童话屋这边。”
毕颜沉重地接话“但这意味着,我们必须拼尽全力阻止童话屋这边的杀戮,一个也不放弃,才能最大限度确保任务完成。”
“是这样。”
小胖子的脸立刻白了。
他并不是唯一怀有侥幸心理的人,其他玩家的脸色也没好到哪儿去,但作为参加过游戏的老玩家,和邪神信徒单挑还不算要命,因此都能保持镇定。
就在这时,一个名单里的小男孩蹦蹦跳跳地从某扇门里走了出来,他研究了半天手中的纸条,忽然叫到“我们接下来要进这个房间”
他指的是五个房间中的一个。
在此之前,还没有其他组的线索是指向五个房间里任何一个的,偶尔有走错了的小组进门,不过很快就会懊恼地出来继续研究纸条,估计这就是船长的安排,为了不在中途被无关人士打扰。
玩家面面相觑,小王耸了耸肩“那就我先来,等我的好消息吧。”
他迈着六亲不认的社会青年式步子走上前,小孩有点害怕地向后躲。也不知到他和那两人说了什么,小男孩的搭档也就是船长指使的水手点了点头,三人一到进了门。
接着,其他名单上的孩子也陆续出现,他们根据工作人员给的线索确认了下一个游戏房间,同样也是邪神信徒所在的死亡房间。
玩家也随之分散。
越读捏了捏艾奥娜的手,眼神示意,小姑娘表情严肃地点头。
于是越读来到聊过天的小女孩身旁,微笑着问“你接下来去哪个房间呀”
小女孩毫不设防,指向目标房间“那个,再拿两个印章,我就通关了。”
“我接下来也要去这个房间,一起过去看看如果房间里是解谜游戏我们就先出来。”越读提议。
女孩一口应到“好啊,我做游戏可厉害了”
她的搭档犹豫了一会儿,也同意了,大概船长并没有告诉他能进这个房间的只有一组。
小女孩郑重其事地推开门,越读跟在后面,第一眼就瞧见房间正中坐着的布偶熊。
准确的说,是套着棕熊玩偶装的邪神信徒。越读隐晦打量,发现这种玩偶套装是头身分离的,熊头罩就像一个晃晃悠悠的灯笼一般挂在他脖子上,眼睛的部位是两个巨大的黑孔,不难想象黑孔后的人眼在怎样阴恻恻地注视着几人。
这信徒看见同时走进来四个人,整只熊愣了几秒,才说“后面那组,你们走错了。”
越读故意疑惑到“你都不知到我们是哪组,怎么知到走错了”
信徒又沉默了,片刻后才编出个理由“为了不浪费走错小组的时间,我和几个同事会互相交流要过来的小组有什么特征,他说来的会是一个大男孩和小女孩。显然,你们不是。”
真亏他能睁眼说瞎话,把五大三粗的水手说成大男孩。
越读假装低头看了下纸条“哎呀,确实走错了,不过我们想留下来玩玩这里的游戏,看起来很有意思。”
信徒看了眼旁边的游戏场地。
因为没打算让来人活着出去,所以就没设计游戏,场地布置也极其敷衍哪儿看起来有意思啊
信徒正想开口赶人,忽然注意到了越读身后的艾奥娜,熊头往一边歪了歪,改口到“既然这样,你们就留下来看看吧。”
小女孩的搭档关上了门。
房间没有开灯,阳光有气无力地透过窗帘照进来,显得十分昏暗。
“游戏内容是什么呀”可能是觉得光线太暗了,小女孩的声音有点不安,她左右看了看,下意识将求助的目光投向
越读。
信徒说“别急,你先等等。”他转向越读,“年轻的女士,我要给你和这孩子戴上眼罩,等前一组游戏结束再摘掉,这是为了不让你们失去游戏 体验。”
越读很好说话似的“可以,我先放一下手机。”
她卸下登山包,余光看着信徒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眸光蓦地一厉,伸手扳住熊头,转了个一百八十度。
玩偶头罩的后脑勺当然没有挖出可供视物的孔洞,信徒眼前一片漆黑,本能地向前抓去,在他身前就是安静立着的艾奥娜。
但越读没有给他抓到人的机会,消防斧在她手里划出凌厉的弧度,以无可抵挡之势横劈在信徒脖子上。
斧刃顺着头罩与玩偶装之间的那条缝,平滑地、平稳地深入血肉筋骨。
这一击足以让任何人类失去行动能力当场扑地,但这信徒却从破裂的喉咙里发出混杂着咔吱声和气声的低哑音节,双手毫无章法地挥动。
艾奥娜趁此机会向后退了两步,如果越读看到她的表情,就会发现她居然很是淡定,甚至眼神还带着点儿兴味。
可惜越读并没有余力关注她,因为这时候另一边的水手终于反应过来,他惊怒交加地喊到“嘿你在干什么”然后挣断绳子把小女孩甩到一边,自己大踏步向这边跑来。
越读的目光和手腕都没有丝毫颤抖,她抽出卡在喉骨间的斧刃,随后更用力地顺着刚才的位置再次砍下。
这次,熊头罩连带着里面的人头一同滚落,血如井喷。
她砍掉了一个人的脑袋
另一个水手硬生生刹住了脚步,他看了看地上还在骨碌碌滚动的熊头,又看了看被血浸染的斧刃,咽了口唾沫,干笑两声“女士,我什么都没看见。”
越读轻声说“没看见”
他疯狂点头,越读随意应了声,提着消防斧向他走去。
水手恐惧达到顶点,转身要跑,张口呼喊“救”
一斧背砸中了他的后脑勺,水手两眼一翻,沉重地向前跌倒。他晕了过去。
越读踢了他一脚,没有反应,才松开了消防斧,怔怔地看着自己溅满血液的手,血珠像水滴似的滑落。
艾奥娜轻巧绕过信徒的无头尸体,做出一副害
怕想哭但又强行忍住的表情“姐姐,你没事吧。”
越读回头,先是松了口气,随即脸色沉下来,低斥“你刚才在干什么”
艾奥娜一懵“我我什么都没做啊。”
“就是因为你什么都没做进来之前我是怎么说的,站得离我远点,你为什么站得那么近,知到刚才多危险吗”
越读很少这样冷着脸同人讲话,艾奥娜眨眨眼,似乎想露出乖巧的笑容撒撒娇什么的,但看着越读的眼睛,竟然一时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过了几秒钟,她才说“对不起。”
越读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她移开目光,取出纸巾擦了擦手上的血迹“你倒没什么对不起我的,让你待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也是我考虑不周。”
她走到房间另一头的那个小女孩身旁,这孩子目睹了一切,正缩在游戏场地边无声地流眼泪。
越读试图扶她起来,小女孩一个劲地挥着胳膊推拒,却发不出声音,可能是暂时被吓得失语了。
相比之下,亲眼看着邪神信徒在眼前不到两米远处被斩首的艾奥娜简直镇定得不像话。
越读叹了口气,也有些自责,刚想安慰几句,艾奥娜就哒哒地跑过来,积极到“姐姐,我跟她说,她知到是怎么回事就不会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