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话,又有一女子走了出来……”
这个说书人讲了一个时辰,竟然还没讲到武林大会开始。不过还没开始这个谢筝就已经比试了七八场,每次赢了那些女弟子,又十分有礼貌的向人家道歉。
穆水云听了整整一个时辰,竟然有些意犹未尽。
他现在想知道谢筝到底是怎么拒绝那么多纯真少女的。
唉,伤了多少少女的心啊。
抚了抚衣摆上轻轻的褶皱,穆水云出了茶楼。
一连十天,穆水云天天都去春茗楼喝茶听书,好不容易等到了“武林大会之天下第一剑谢筝有多少爱慕者”大结局的一天。
这个说书人非常聪明有头脑,知道大家相比谢筝如何成为天下第一剑,更喜欢的是“天下第一剑谢筝的感情八卦”。
虽然对谢筝的剑法描述较少,但穆水云还是知道了谢筝很厉害。
这种人,还是不要和他遇见比较好。
谢筝一路风尘仆仆,终于赶到了平城。
小二看到来了人,连忙迎了上去,“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
小二顺着声音往上看,心里一惊。
他们店是什么好风水,长得好看的都来住店了。
谢筝进了房间,看了一圈,房间干净整洁,算是他这么多天住的最好的时候了。
他略微放松了一下身子,问小二:“平城哪里的消息比较灵通?”
小二疑惑,“什么消息?”
“比如说……魔教的消息。”
小二先是吓了一跳,又转头一想,春茗楼的名嘴说过不少关于魔教的故事。
“客官您可以去春茗楼听听,那是平城最大的茶楼,里面有个说书人知道的应该不少。”
谢筝点点头,“多谢。”
事不宜迟,谢筝决定先去春茗楼看一看,说不定会有什么新的消息。
茶楼里人声鼎沸,叫好声一片连着一片,穿着短襟的小二忙得脚不沾地,只把谢筝引到二楼就离开了。
堂下台子上说书的又开始讲了:“这武林大会结束后,就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喜欢谢筝谢大侠的人,必须要能战胜天下第一剑才行。”
谢筝坐在二楼,听见这话,差点被刚喝进去的茶给呛死。
没想到他闭关两年,外面都传成这个样子了?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一群人天天在后面追着他要和他比试,打不尽兴又浪费时间。
楼下的说书人喝了口茶,拍了下醒木,“这谢大侠的武林大会咱就告一段落,下面给大家说说这杀人不眨眼的新任魔教教主。”
听到这儿,二楼坐着的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坐直了身子。
“话说去年冬天,朔风呼啸,大雪纷飞,护城河里的冰能结三尺厚。在一个雪夜里,老魔教教主因为修炼邪功走火入魔,被他收养的义子一爪掏出了心。人没了心怎么能活?上一任的魔教教主就这样一命呜呼……”
穆水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说的都是个狗屁!他义父那是寿终正寝!而且他也没什么本事一爪把人的心能掏出来……
“他杀了上一任魔教教主,自然就成为了新一任魔教教主。在他继任大典的那一天,从下面的村子选了十个童男童女送到了魔教的寨子里,你们知道是他要做什么吗?”
说书人买了个关子,引得下面的人急急忙忙的问他:“做什么?”
“取他们的心头血!”
下面的人听得一哆嗦。
说书人神神叨叨的开口,“他练了一种邪功,每天要喝一碗童男童女的心头血,据说,有人见到了被取过血的童男童女,胸口一片干掉的暗红色血迹……”
穆水云又翻了个白眼。
狗屁!
他继任大典那天,附近镇子上的小孩全来蹭吃蹭喝了,他让人好不容易弄来的西瓜没吃半口全让那些小兔崽子啃了!
还暗红色的血迹!都是他没吃到嘴的西瓜流的西瓜汁!
说书人继续说道,“半年前,魔教教主看上了一个漂亮姑娘,转头就把姑娘抢到了寨子里……”
穆水云懒得翻白眼了。
他那是救了那个姑娘好吧?!
那姑娘现在特别好,天天和他们二长老唱曲。
“一天夜里,那位姑娘被绑住了手脚扔到魔教教主的房间里,只听得一声尖叫!”说书人手里的醒木又被猛地拍了一下,下面的人又一哆嗦。
“那姑娘竟被吓昏了过去。原来,这魔教教主长得十分丑陋,面目可憎。下吊眼,酒糟鼻,张着一张血盆大口,最重要的是,年纪不大,却早早的成了个秃顶……”
穆水云终于忍不住了,“简直就是胡说!”
说些什么子虚乌有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就算了!竟然说他长得丑!还说他秃了!
作者有话要说:是个娱乐放松自己的产物,大家不要过于较真。
可能一会儿正经走剧情,一会儿沙雕着走剧情。
逻辑小白。
谢谢大家。
☆、3
穆水云这一声声音并不大,加上乱七八糟的喝彩声一般人根本听不清,除了周围坐着的几个人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根本没引起别人的注意。
穆水云也知道自己莽撞了,掩饰般的端起有些放凉的茶水喝了一口。
这种话传出去也好。
如果那个天下第一剑谢筝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听了这种话,不是正好?
一辈子都别想找到他了。
周围的人只当见了个带着帏帽看不见脸的奇怪之人,打量两眼又站过头去听说书人说书了。
这种乱七八糟与事实相悖的言论传就传吧,但是他怕忍不住像今天这样发脾气,穆水云暗暗下决心,明天还是不要过来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说书人今天已经结束了,聚集的人群渐渐散去。
穆水云站起身,准备找个别的地方打发时间。刚一转身,耳畔就响起了一个温润的声音,“这位兄台,请留步。”
穆水云扭头去看,只见一白衣公子腰悬佩剑,冲着他点了点头。
尽管隔着薄纱,但还是模糊可辨男人的面容。
草!好帅啊……
穆水云看着这张脸,自觉地停下了脚步,“请问这位兄台,是在叫我吗?”
“是。”谢筝点点头。
面前的人带着帏帽,薄纱挡住了面容,只能大概判断出是个年轻的男人,身材纤长,穿着一墨色长袍,没什么装饰。说话气息匀称,步伐稳健,看得出是个练家子。
“这位兄台,此处人多,可否借一步说话。”谢筝开口邀请。
“可以可以。”穆水云看着面前的人直接就答应了,“我们可以去包间里面,慢慢详谈。”
还可以摘了帽子,让我好好看看那张脸……
“那就请吧。”
春茗楼人已经散去九成,两人之间进了一间包厢。
穆水云刚抬起手,准备摘下帏帽,就听见男人问道:“刚才在外面听到兄台对说书人的说法有所反驳,敢问兄台是见过魔教教主吗?”
穆水云抬起的手又慢慢放了下来,平静的说:“什么魔教教主?”
谢筝还以为对面的男人没听懂他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刚才说书人说那位姑娘因为看到魔教教主而吓晕过去,这位兄台脱口而出一句‘胡说’,可是有根据的?”
穆水云没说话,打量了一下包厢,没有窗户。而唯一的出口——门,恰巧在男人的身后。
这个地方不利于发挥他的长处。
他轻功不错。
穆水云决定先探探对方底细,“那只是我随口胡言的!这位兄台为什么好奇这件事情?”
谢筝不动声色的打量他,总觉得这个带着帏帽的男人有所保留,便也不动声色的回答他:“我也只是有些好奇罢了,江湖人士,多多少少都对魔教有些好奇吧。”
穆水云一听,又看到男人腰间的佩剑,明白了这人大概是某门派的人吧,张嘴就开始胡编,“确实,我们这些江湖人士确实对魔教有些好奇。我刚才只是随口一说,上一次我听那个说书人说的还是那个魔教教主是个光头,这次就成了秃顶,情绪太激动就说出口了,这位兄台可千万不要在意。”
谢筝半信半疑的点点头,“实在是打扰了。”
“没事没事,江湖人士是一家嘛!”穆水云说着就往门口挪。
好不容易挪到了门口,扔下一句,“这位兄台,有缘再会。”就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