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怎么样?”朗子周问。
唐溯森有些僵硬地转头,“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朗子周似乎没想到是这个结局,再三确认后,终于卸了气,“你说假话吧。”
“非常好,很努力,简直是天才。”
朗子周:……
看着朗子周的脸色越发凝重,唐溯森赶紧亲了他一口,抬抬腿,又说,“骗你的,其实还好,就是太大了,存在感太强了。”
“太小了还能有感觉吗。”朗子周幽幽地说。
唐溯森顿了一下。完了,连这句话都觉得有道理,是不是没救了。
(………)
唐溯森没什么想法,他就想一直抱着他。
朗子周问,“怎么样?”
唐溯森俏皮地回问,“真话?”
“真话。”
“那就是,棒极了。朗子周你真的是学霸。”唐溯森毫不掩饰他的夸奖,“好几次我都觉得我要死了,喘不过气了。”
“谢谢夸奖。”朗子周也笑,又去吻他,两人急促起伏的胸脯撞在一起,又都笑开了,看着唐溯森眼里的疲惫,朗子周扯过被子,“睡吧。”
唐溯森窝在朗子周怀里,心里鼓鼓的,被满足给吞没了,黑暗中,他只露出眉眼,问,“我们一起出去一趟吧?去海边?”
“好啊,”朗子周欣然应允,“考完以后就去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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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来迟了,差一点我就能说有五千字的删减部分在微博了!
ps:以后准备在作话搞一个小采访,大概就是想到的一些比较无聊的xql日常吧。
Q:对方最讨厌的家务是?
朗:他因为做不好所以都很讨厌。
唐:他因为做得好所以无所谓。
朗:其实我也不喜欢,但是有时候又必须去做。
唐:哦!感谢人工智能!
33# 出就出咯 朗子周醒来时,怀里的人正跟入了魔一样,一瞬不眨地盯着他。朗子周伸了个懒腰,一低头,就对上那对眼取
朗子周醒来时,怀里的人正跟入了魔一样,一瞬不眨地盯着他。朗子周伸了个懒腰,一低头,就对上那对眼仁,一瞬间,混沌的大脑犹如利斧劈过一般,那些暧昧的想法直接被踹出脑外。
“早。”朗子周捞过手机,又顺带摸了两把唐溯森的腰。
被单下两人的腿还是紧紧缠在一起,唐溯森听了他说话,转转眼珠,应道,“早。”
就一个音节,像是从肺里挤出来的最后一丝空气一样,嗓子哑得不像话。朗子周撑着头,问,“怎么了?”
唐溯森看了他一眼,企图收回被他钳制的双腿,刚动两下,胯骨腿根,从骨缝里往外蹿的酸痛感让他苦不堪言。
看他扭曲的表情,朗子周也明白了,伸手替他揉开紧绷的肌肉。一边揉一边絮絮叨叨地说:“都说了让你多运动,你看,不运动,这不就遭殃了。”
唐溯森挤出两声冷笑,哑着嗓子说:“我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还要给你反应,你运动量能有我大吗?”
“我这腰也没少动啊,”朗子周笑着说,又说,“要不下次你在上面,就不用一直保持一个姿势了。”
这话把唐溯森堵得死死的,朗子周看着他发红的耳朵,咬了一口。唐溯森捂着耳朵转头,问,“你是狗吗?”
朗子周笑着把他搂得更紧,“那你不就是喷香的大骨头。”
*
抱着对海的期待,寒假在唐溯森的翘首以盼中姗姗来迟。假期前的校园有些冷清,这是唐溯森和朗子周在情人坡下遛弯时发现的。
唐溯森偶尔也会出去玩,不过都是自己买好一张机票,把自己打包到一个陌生的城市睡觉,睡够了就出去溜达,通常也止步于商圈。
而这次,朗子周提前给出了周密的计划,定在最南端的小岛,四天时间,风土人情美食文化自然景观,挨个列出来,表里满满当当,精确到分钟。唐溯森被朗子周这种一声不吭做好所有计划的气派惊着了,连着几天都在看朗子周发给他的表格,每次都能截出一些新的东西,朗子周这种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堵被他夸得不好意思。
朗子周送别几位室友,细心地把防尘罩搭好,断了水电,拎着行李箱到唐溯森家。
门没锁,知道他要来,唐溯森专门给留了一个门儿,透过缝隙隐约能看见他忙前忙后的身影。
朗子周推开门,唐溯森第一反应就是合上箱子。他走过去,问,“装什么见不得人的了?”
“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朗子周对唐溯森的隐瞒不以为意。他能看出来唐溯森的兴奋,就连考试那几天,都在网上抢票,考完以后就催着他快点出发。
唐溯森扭上来,抱着他傻笑,“我是第一次跟人一块出去玩。”
“多新鲜,你以前都跟空气一起呢?”
唐溯森点点头,“家里人忙,所以都是我自己出去。”
“行吧,小可怜。以后有机会我多陪你出去转转。”
“好。”
清晨八点,朗子周坐在大厅的长椅上,听着广播。唐溯森跑去买咖啡了,他说需要在接下来的航程里尽可能保持大脑的活跃。
可一杯冰美式下肚,大脑活不活跃朗子周不知道,但膀胱估计挺活跃的。
电话又响了,朗子周想了想,还是决定在登机前告诉家里人自己的行程。
电话接通后,对面像是没有意识到一样,只听见断断续续的钢琴乐声传过来,朗子周唤了两声,对面才开始搭话。
“考完了?”徐丽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
“是。”
“什么时候回来?”
“下周,我和朋友一块出去玩一阵子。”
徐丽沉默了一会,才说:“是,出去玩玩。但你也知道,这段时间很特殊……”
虽然已经知道告诉他们后会是无穷无尽的叨叨,但真的被堵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时,朗子周还是很郁闷。
唐溯森捧着咖啡回来的时候,朗子周正被电话另一端的叮嘱烦得心焦。他跑过来,朗子周瞥他一眼,眉头都拧做一团,又偏过头继续说话,唐溯森见状,轻手轻脚地靠过去,坐在行李箱上。
他隐约听见什么,“不省心”,“一定得准时回”之类的话。又想到正常情况,大家都该回家的,可朗子周被他拉走了。
“我会准时回来的,不会晚,你也注意一下课别安排得太满。”朗子周说完这句话就关了机。
“要不,我自己去?”唐溯森试探着开了口。
“嗯?”朗子周看他一眼。
“你家里人是不是挺不乐意的?还是陪家里人重要。”唐溯森说。
“不用,后面还有小半个月陪她呢,而且又不差我一个。咱俩可半个多月见不着,你还赶我走?”
“不是,就是感觉这样挺不好的,你都多久没回家了?”
“我能跟他们视频,你呢?你怎么不想想接下来有多少天你可能只能听见我的声音?”朗子周很强硬,“都说好了一块出去玩,还安排什么以后,要是第一次都没做到,哪还有什么以后。”
唐溯森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两眼,把话都憋回去了。
直至登机,他眉头的郁结都没散去。
唐溯森唯唯诺诺地跟着他走,在位子上坐下,几次转头想找朗子周说话,都被他郁闷地表情憋回去了。
这样悲壮的表情,怎么相信他是自愿踏上这次美妙的南海之旅的嘛。
唐溯森不着边际地想。
当朗子周制定好旅行计划时,唐溯森挺激动的。所有特殊的记忆都是朗子周给予的,曾经的旅游对他来说更像一种逃避,可这次不是。他想象了很多关于这次的画面,无一例外都是甜蜜温馨的,而真的到了这一天,在万尺的高空中,窗外是漂浮的白云,朗子周偎在他的肩头睡得正舒爽,他发现也挺糟糕的。更糟糕的是,他发现自己的不开心源自于那一通电话,即使知道是朗子周家庭因素,即便朗子周此刻就在他身旁,他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就像自己的宝贝被人觊觎着一样。唐溯森感到不安。他又安慰自己,不过是预期不足的气馁罢了。
他又开导自己,起码接下来的时光会很快乐。他们的美丽假期,应该是踏上那片土地才开始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