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觉得有些毛毛的感觉呢?”弗瑞德尼克有些撇嘴道。
李达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弗瑞德尼克,将咖啡放了下来:“接下来你会不会问魏华什么时候发现对我的感情的?”
“……”
“魏华和我不一样,他接受的是最传统的国文教育,而且他们家庭比较淡漠名誉,如果不是后来的妻子以及一些远亲之间的贪婪的话,他也不会……所以其实他去T市的时候是遭到反对的,因为他们家人知道那时蒋家的地盘,如果没有碰到还好,如果碰到的话,依照蒋家的作风,迟早会把魏华拉近他们的势力圈的”李达侧身想了想道:“魏华的奶奶就是因为政治斗争的变故腿没有了,家庭也被迫南迁,这让他们对政治充满的排斥感,魏华和蒋家打伤关系后曾经引起了很大的震动呢”
“?”
“所以你觉得他会察觉吗轻易的?”
“不会?如果魏华叔叔以及把你的角色定性后就不会有所变化的,特别是你们结婚生子了以后”
“对对对,孺子可教也”
“?!!!!!”
“哈哈,开玩笑的,他啊要比我晚很久啊久的我自己都觉得可能是朋友吧”李达似乎陷入了回忆中道。
“?”
“他后来告诉我说,他发现对我的感情不一样就是在那场葬礼上”
“啊?”弗瑞德尼克正往嘴里塞电信,闻言惊讶的看着李达:“这真的是不可思议啊”
“哈哈,我也这么觉得”
“也许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我是真正的中规中矩的人生,唯一的反抗就是偷偷的从政,并想办法打伤了蒋家,从而使我的政坛路上走的更远也更稳了,娶妻生子,官运亨通,在所有的人眼里我就是个成功的典范,就是航勋,有的时候和我一起聊天的时候都会感慨说我是典型的国人成功的代表”魏华站在阳台上低声道:“所以我从来都没有想到在好友家看见好友的易容的时候,突然间有一种很失意的感觉,特别是看见您也来参加葬礼的时候,当时我被拉上去弹奏葬礼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我就很想哭,那时一种永世不得相见生死隔离的痛苦,我当时就在想,如果我和你之间会有这一天的话,你会在我的遗像面前说什么。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以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那时候我是否还能为你弹奏一曲葬礼,很多的疑惑,让我很长一段时间不知所措,回去后,当地有一场音乐会,邀请的就是萧云良,也算是我的师弟,当时私下里他和孙元熹的事情在圈子里都知道,只是没有闹大,他来拜访我的时候我问他这个问题,然后他很认真真的和我说:因为和他在一起,让我感到很快乐,不是大家心目中那个钢琴天才,而是一个普通人,他能让我真正的感觉到我是一个普通人,我能享受到一个自由人所带来的快乐,这就够了。”
“所以你愿意承认了?”
“不是承认,是默认了,但是,那时不可能的,我们都已经结婚生子,都是有责任和义务在身的人,即使真的动心那又怎么样,还不是会成为一场空,所以,就让他成为空吧,至少不会太过于寂寞这个人生”
弗瑞德尼克沉默了一下,想了想道:“魏华叔叔真的是很理智的人,他想要什么,不能要什么,分的很清楚,比你还清楚?”
“所以我们能谈得来”李达低声笑道:“我们和萧云良他们不一样,他们是单身,可以为爱去抗争,和齐英他们不一样,很多所谓的门第之见都是空谈,齐英的能力足以让他其他的意见压制下去,和你父亲不一样,你父亲太强悍了,让所有的人都不得不跟随着他的规章制度去行动,我们只是普通人,就像魏华说的,我们有我们自己的责任和义务,不是说扔就能扔开的,那些小说中的爱江山更爱美人都是荒谬之谈,说句老实话,不要说是不是美人的问题,光是抛弃江山,这是我们会做的事情吗?”
李达回头看见若有所思的弗瑞德尼克,突然间问道:“如果是你,会放弃吗?“
“不会“几乎就是条件反射的回答,弗瑞德尼克微微一怔。
“那就是了,爱江山更爱美人,呵呵,说的容易,被俗世所困扰的俗人们又有几人可以做到呢?“
弗瑞德尼克沉默的看着他,良久。
五
“前几天,我和蒋敬曾经吵了一架”弗瑞德尼克突然间开口道。
“蒋敬,蒋萧将军的独子?”
“应该是吧,至少现在他还没有兄弟姐妹”弗瑞德尼克耸耸肩,看向了李达:“就是为了一些政策方向性的问题,其实这和我没有什么关系,甚至可以说国内的很多政策法规我无法理解,但是很多东西,一代世纪到了原则性的问题,即使是我们,也会要吵架”
“当然”沉默了一下,弗瑞德尼克撇撇嘴:“我和那家伙从小就八字不合,这倒是事实”
李达一愣,也笑了:“你是想问我和魏华之间的有原则性问题的沟通?”
“对,正好可以参考一下,你要知道我从小就生活在了F国,接受的几乎是纯西化的东西,很多所谓的东方的文化也是刘毅爸爸教导的,所以……“”
“我知道”李达点头笑道:“我和魏华见面的时候很少,但是通电话的时候多,说句实话,起初我们也为此吵过,而且不止一次,就像我一直觉得他的想法固执己见,他一直觉得我的想法小资注意过过剩,不合逻辑,有的时候差点到了摔电话的地步”
“摔了?”
“我说的是差点”
“奥”
李达站起身来走到了窗前看向了外面:“后来就觉得我们谁都说服不了谁,毕竟我们所接受的文化底蕴都不一样,就像你永远都无法和一个国人讨论自由思想一般,所以后来我们就决定约法三章绝对不说这些了”
“真好”弗瑞德尼克艳羡道:“我和蒋敬就是什么都谈不来,从小事开始就是,从小斗到大,前一阵子他还在埋怨我闯红灯登机这他的名字”
“说到这事情,前一阵子我也听说了,就像孙元熹那小子说的,你自己身份证驾照不带,居然还知道带他的,说实话,我是蒋敬我也会生气”
“没有办法了,蒋敬大校国内毕竟好摆平啊”弗瑞德尼克耸耸肩走到了李达身边一起看向了外面:“我还以为你们是吵出感情来的”
“我们又没有那么自虐”李达哭笑不得道:“不过其实我们两有恨长一段时间都不知道对方的感情,而且那时候双方的事情又太多了,所以耽搁了很久”
“那时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啊”李达皱皱眉,想了想:“你还记得孙元熹第一次在M国开大型演唱会”
“嗯,知道,那时候许多人去捧场了,连云良叔也去了,你也去了?”
“对,那时候我正好去访问,所以就接到邀请去了,当时他们有一个大型的访问团,所以当时的魏华也去了,到哪后,因为案例来说他也是云良的师兄,所以云良就代替孙元熹那孩子邀请去参加了”
“那孩子?”弗瑞德尼克撇撇嘴:“好奇怪的称呼啊?”
“哈哈,那时候还是这么觉得,你要知道,元熹真的冲云良那孩子,所以导致了孙家对云良夜看的很重,再加上Gavin先生,也就是你父亲对云良那孩子看重的程度,呵呵”
“这我知道,那你知道孙叔叔求婚的事情吗?”
“知道”李达耸耸肩靠在了阳台上:“不可否认,很浪漫的举动,我可以说不愧是艺术家吗”
“我也觉得”弗瑞德尼克也耸肩笑道:“那时候你们有感触了?”
“也不算,只是晚上庆功宴上,魏华和我留影的时候突然间问了我一句话”
“什么?”
“他问我,你觉得他们会幸福吗?”
“什么问题啊?”
“呵呵”李达侧头看向了外面:“的确是个很奇怪的问题,为什么真爱在一起就不能幸福呢?”
“如果他们的束缚太多的话,他们还会爱吗”
“为什么不会,那时他们自己的人生”
“那你会吗,如果有太多的束缚的话,你会去爱吗?”
“你会去吗?”弗瑞德尼克也抬头看向了李达,问出了一模一样的问题。
李达看向了眼前的年轻人,似乎眼前又出现了记忆中那个清秀的身影,虽然没有眼前的年轻人那么惊艳魅惑,但是却让人很神奇的感觉到一种舒服的感觉的青年,正专注的看着自己,问着自己这个似乎看来很平常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