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没有!里屋也没有!”石像是在指责着爷爷。
“没有不可能啊!哦!在后面库房里!额!石啊!你没乱翻东西吧!我可藏了几年的东西的啊!还有酒的!哦!哦酒!五粮液二锅头!别动!坏了……坏了!你爸回来收拾你!”
“没有!没有!”孙摆摆手,飘出了一句。
“哎!你们爷孙俩还喝不喝豆浆?这都喊了两遍了!凉啦!是啊!石!爸!”
母看不见儿子,就急着跑到爷旁,手拉拽爷灰白相间的衣角,唠叨说:“爸!喝豆浆!你不喝豆浆!就……就被阿杰就喝光了!你只能喝凉白开!”
“不喝拉倒!”
母气的不打一处,叫不动爸,看不见了儿子,烦急转急回南大屋了,而子在库房还没有出来。
石离开了与南大屋,厨屋一纵的库房,过了挡光的爷婆屋旁的阴暗短小道,也给了爷爷修枝剪刀,还听到吱唔谩骂“还不都快啊”“我快等不及了”的几声语。
石没有刷牙,被妈煮的豆浆吸引,他打开土灶台上水珠密布的锅盖,喷出香甜美妙的气息洗卷了满脸。水汽与甜香交融,让石轻叹它的美妙,拿勺又喝了一口,不似木藕莲羹,琼浆玉液,这味儿淡淡的,他继续喝了几大口。
“我还是先刷了牙!再品尝品尝!”放下汤勺,石转身消失在后面的卫生间里。
厨屋浮出的淡淡豆浆香气,像水上的丝带,像空湿的水汽,被石拉扯的携带回了南大屋。一爷一母两子围绕一大盆豆浆,一人一碗。弟嚷着加些白糖,大爷“哈哈”笑他天真可爱,是呢,笑着一边喝豆浆,一边聆听着,有时还逗弟笑呢。
一滴豆浆珠粒儿,坠离了汤勺,如清凉泉水突起凹入再喷浆里。
快见底的豆浆泉,铺在盆地,是万物赖以生存的灵泉,生机着。突然弟“嗷”了一声,猴急的说:“我想小便!”就跑进这屋里的一卫生间。大爷哈哈大笑,随即问石还喝不喝,石摇摇头。停顿休息了会,石退开长板凳,离开了方形桌子,而母则端一空盒子回厨房子了。
客厅的边窗,看到了夏季的酷热,树中夏蝉烧得厉害,越嘶越想。石掠过进出主屋内过道排一的沙发,随性的三两张木椅上仰躺享受着木椅带来的微凉来的。想看右侧前方的电视,石就看到十多年沙发上的遥控器,他对爷喊问:“爷爷!奶奶去哪儿了!”可能是预感奶奶的去向,但还是不由自己的问了。
“哦!你奶奶去菜地啦!还没回来!嗯!还担心奶奶了!还没回来!”爷说完了一句,喝一口豆浆,又起身赞叹一句。
阿婆是昆剧迷,京剧越剧什么的也是喜欢,石常常看奶奶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的看学昆剧,石也不抢着调这调那。弟呢总是喜欢与他哥哥抢遥控器,这不,弟从卫生间出来,还嚷着爷爷把他豆浆给喝了,没趣就看哥哥那儿兴奋过来了。
嗯,我还是找张博灵玩吧,石想。“耶!慢点!你往哪里去?不喝着豆浆了?早饭?”母与子站在客厅门边,急喊说。可是子已经跑远,飘出:“不吃!不吃!我去张博灵!”
“站在那边!回家!回……”
“这孩子!”母生气的返回里屋,卷着豆浆的淡淡的气息,仿佛浮生薄纱。
时间飞快,阿婆拎着篮子蔬菜挥汗回来,坐在竹音而凉快处与儿媳一起理弄洋葱、莴苣、辣椒等蔬菜香料。鸡围着她们转着,“咕叽”如乐奏,是钢琴的乐键般的轻悦,横笛的欢快。大爷库房出,手捧几根木材就要回厨房,阿婆骂他注意脚下,摔倒你就躺在床上生病,没人照顾。大爷却反驳说,我没那么老,哪需照顾,这身子儿硬朗这着的呢。蔬菜理完就去理弄荤菜,儿媳忙活着烧菜,她可是每天去镇上买菜丰富自家放食。嘿嘿,现在一切有条不紊的娴熟起来。
正值晌午,闻到鲜美之气,还有夹杂着饭香淡味。“嗯——”他长吸□□,有龙虾、螃蟹、米饭、酱油、洋葱、辣椒等气息,他的想像。嘿嘿!如米饭浓浓的甜味儿,却独舞弥漫在空中与它们争艳,石感觉了肚子好饿了。
往厨房看了看没人,石就回南大屋看电视。弟躺沙发,脚挨茶几,懒洋洋半眯着眼,显然迷糊打盹,逗他一下,他想。悄悄取走遥控器,石惊醒了脑糊的弟。弟娃娃抢回哥也不争,就这样看电视了。
从东屋阿公阿婆回来的母亲,带着泡茶的茶叶,红枸子回客厅。话说这茶是老毒瘤了,大爷天天抱着他的保温杯东逛逛西瞧瞧,别人打牌,他还喝一口茶插一句。茶叶与红枸子搭配起来,他说养生,一天几大杯,石怕他都有尿毒症了,什么碧螺春、铁观音、龙井之类绿茶,父与爷都喜欢,不过父最喜欢碧螺春,一旦成色不对,就倒掉重新泡,或者给爷爷喝,有时眼界也会宽的还想品尝普洱等红茶及其他的品种。嘿嘿!他们快关电视吃饭还骂石一身臭汗也不想热的胸闷,影响心里的病。子骂得连连点头,吱唔回应跟着母进了厨屋,帮忙了。
美味佳肴与一桌,嘿嘿,海鲜水产品早已端上木桌,弟一筋儿劲的手抓龙虾吃起,哥也不错的吃上了最近的螃蟹还时不时搛百叶豆腐到碗里,互相较着这劲儿。
饭与菜一阵吃过嘴里,弟第一碗,哥也第二碗。爷奶笑他们吃货,母笑笑搛菜给他们吃,真是大热天的,还是那么的兴致……
院子惊跑了一两只鸡掠过屋门,知了像是歌久了休息,石察觉看着外面。
门框边一暗色脚鞋伸出,像针线缝眼亮晶晶的盯里屋人。是他,石精神起来。他放下筷子,直腰的冲门喊道:“博灵!快出来!快出来!”
身影歪倒侧出,像是被吓了一下,他是张博灵,石的难兄难弟,身形相差无几。他没有进来,也没打招乎,似乎真吓着了。
“孩子,来来!吃饭没有?新鲜海鲜!”爷好客热情的说。
“爸,你别动!我拉他过去!”母叫停住了爷,也要起身,但石像是反应慢半拍没说话。
“这孩子蛮机灵的!”奶笑着说。
灵有点不好意思,想后退离开,石机灵说了句“妈”,让母怀疑的不知说什么好。似乎灵听见没有多离开的意思,赶紧的是吧了几大口饭菜,顾不得细嚼慢咽,抓了两只鲜艳泛油的龙虾,跑着追张博灵了。
“哎!是啊!干什么去?把饭吃完!这毛孩子!”母气的对着爷爷说,再说饭还吃完啦!
“随他去!随他去!”
“可不能这样惯着他!看看!像泥鳅一样!”
“没事!不要紧!”奶奶随便的说。
“张博灵是看到我才不敢来!而且,还拿了我两个龙虾!”
大人们齐刷刷得骂弟一句“人小鬼大”,这孩子就知道吃,怎么这样说说哥哥的。
跑进院子,石看见灵,走到他面前,低着头咬掉一只大龙虾大螯,说:“这大龙虾给你!新鲜油面!正经海鲜!”
灵也不客气,接住快在自己衣领里的龙虾,也吃了一口。
“你藏在门口那边不进去做什么?差点没追上!”石又高兴无语。
“我哪里是不想进去,是你家人太好客了,不是吓到了一下吗!再说,那不叫藏是侦察!呵呵!我最近还在看‘长沙保卫战’,学着呢!”灵反驳说。
“学个屁!你那大脚露出来!跟个绣花鞋一样!太漂亮了!还‘长沙保卫战’,你哪不当兵去!什……什么!被吓得!呵呵!呵呵!呵……没事没事!”石鄙夷完又转笑说。
“你!你!走走走!出去出去!还闷在家里!阳光去霉多在逛逛!”灵有趣的转移话题,大步离开了。
“呵呵呵……”
石笑着出门,还嘲弄他,灵可是气不打哪一处。他们说笑漫谈,离开了石的家去村子中玩了。
第3章
石的院家独僻这个村子的东边,看那院外野地三两废旧的土堆砖瓦,它们填草堆,装牛粪,脏乱的。十几步邻家又紧挨着几户,又走过了一会儿,树阳下小藻塘,已种上了荷花。浮萍是它们的绿地,塘水是它们的甘霖。
荷叶托肥大,雨露晶莹,是蚌家珍珠;荷花淀淡红,含苞绽放,如羞女多姿;荷蓬立荷池,饱立莲籽,似童孩拥挤。荷莲净值,如素画香远。清莲,出淤泥不染,濯清涟不妖。阳耀荷花莲池,香远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