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她终于体会到这句话真正的意思了。
当其中一个女生理直气壮的喊出,“要么瘦要么死!”的时候,宁缺气的七窍生烟,她的眼睛的瞳色慢慢变成了红,身上慢慢浮现白色的鳞片时,她直接闭上眼睛将两个人拎了出去,然后朝里面丢了一把火,看着里面烧了起来。
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两个女生不可置信的样子,开口,“既然不交出来,那我就全部烧了。”然后将眼神投向其它女生那边,脚尖时不时的点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整个房间的氛围都变了,带着沉重的粘稠感和令人害怕的凝重,原本叫喊的歇斯底里的那些女孩也安静下来,像一只只鹌鹑。
“你说要么瘦要么死,那么要么交出来,要么……”,宁缺将视线投向那扇被关上的门,里面发出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
带着延长的尾音,她起身起那个女人,走过去,摁着她的手打开了那扇门。
随即一股肉香扑面而来,她的手上瞬间心血淋淋,门把手上黏着一层皮。
一股热浪铺面袭来,鲜艳的火焰舔舐着周围的墙壁,留下一道道黑色的痕迹,宁缺慢慢的举着她靠近了火焰。
黄色的头发受热蜷曲起来,而被不小心触碰到的衣物开始收缩,像一位缺氧而垂死挣扎的人。女人的脸色变得惨白,颤抖的嘴唇显露出她的害怕,一阵骚味传来,地上突然出现一滩水灭掉一抹蠢蠢欲动的火焰。
门咚的一声就关掉了,宁缺一把丢了进去,火焰好像有灵性的把她吞噬进去,一个人影在跳跃的火焰里影影绰绰。
门再次关上,门把上传来撕心裂肺的抓挠声和宛如从地狱里传出来的嘶吼声,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整个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境地。
“你们几个去搜所有的香炉和香,去吧!”,宁缺看着跪坐在客厅的几个女人,蓦得开口了。
一个女人颤抖着腿出门后,其他的女人也接二连三的跑了出去,突然一个女的踉跄了一下,整个人跪在地上时,迅速起来,夺门而出。
等她们出门后,宁缺拿了一根水管将旁边厕所里的水接了上去灭火了,空气中充斥着恶臭味,其中还夹杂蛋白质烧焦的味道。
外面争吵声的声响起了有一会了,还时不时夹杂着东西扔在地上的碰撞声,还有各种易碎品坠落的声音,还有各种细小的声音,混合起来就如同一场大型的交响乐团。
“你也是可以的啊!你这白脸唱的,一个字,就是绝。”,胡分歧又手抹了一地的灰涂在自己的脸上,表情一变,抽抽噎噎的就出去了。
宁缺像巡视自己领地的领主,看着堆满走廊的杂物,准备慢慢踱回了办公室,可是突然她脸色一变,赶了回去后,发现门大开着,原本晕厥的丽姐不见了,从红红身上分出来的那一缕丝线断成两截,散落在一旁。
她立马冲了出去,结果被撞在地上,宁缺一抬头看见胡分歧站在那里捂着自己的胸口,“你怎么了?”
宁缺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屁股,一拳锤了过去,“你干嘛呀?都找你好久了。”然后拉着他转身回到办公室里。
胡分歧揉了揉自己的胸口,脸上一股难受劲,但是还是任由她拉着。
“哪个龟孙子把丽姐拿走了。”,宁缺挑着眉,眼睛不住的往他身上瞟,“你说接下来怎么办?我们的计划全部打乱了。”
她一把把蠢蠢欲动的红红塞了回去,故作委屈地说:“她知道好多事情还没说完呢?”
胡分歧弯下腰安慰她的时候,雪白的胸脯上露出一条非常明显的红痕,“没关系的,我们明天去找一找吧!现在时间太迟了。”
“有道理,那我们走吧!我还发现了一些东西。”,宁缺把门打开,看他还傻愣愣的站在那里,赶紧催促,“快走啊,难不成还要我请你啊?”
“哦哦!”,他有些木楞的回答,然后往外走。
“你怎么被那些热情的小姐姐给吓成这样了。”,宁缺一把把他推了出去,然后手里寒光一闪,他的脖颈处喷出红色的喷泉,黑褐色的眼睛里满是被认出来的不解和惶恐,嘴边溢出了血沫。
他好像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就突然头一歪就没气了。
【滴,发现一名玩家,并且击杀成功。】
胡分歧身上升起一道光环,然后脸部的皮肤慢慢发生变化,身体开始缩小,衣服松垮垮的挂在那里,脸也变成了另一个男人的脸。
胡分歧那人是不会这么跟我讲话的,而且你当我瞎呀!你胸口红红的那一条就不会遮一下。
宁缺提起他的一只脚,然后慢悠悠的走了出去,男人的头一下又一下撞击在走廊里的边边角角上,发出砰喷砰的声音。
等到被宁缺挂上这栋别墅的顶上时,他的脸已经没有一块好皮了。走廊里过来减肥的男男女女以颇为好奇的看着她的举动,但是发现她将一具尸体挂上去的时候,又纷纷跑出去呕吐。
宁缺的威名在这一群人中又加了一个名号,“变态”。
头一天晚上,一切都相安无事,都过去了。
月光洒下一地斑驳的树影,猫头鹰时不时在窗外咕咕咕的叫着,宁缺在临时布置的办公室卧室里睡的香甜。
而在别墅顶上的男尸被一个女人取了下来,然后一阵令人牙酸的咀嚼声想撤在寂寥的夜幕中。
于是乎,当宁缺打着哈欠发现正门口的男尸,不,男骷髅安安静静的挂在上面,垂下来的四肢还互相打架,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我挂上去的哪时候成为风铃了?”,宁缺说完这句话后,踱着自己老年人的步伐走了回去。
好像有人听到她又说了一句,“没想到还挺好看的,要不多挂几个?”
这时食堂的锅炉里正烧着火热,机器巨大的嘴正在嘟嘟嘟的冒着热浪,为什么会有这玩意儿,也没几个清楚的。这个炽热的房间里也只有他们两个人,当将大袋大袋的香炉、香投了进去,刚开始一切都正常。
但是当香炉的外壳已经融化的液体处于半挂不挂状态的时候,一阵肉眼可见的黑烟,就直直的从里面冒出来,并伴随着鬼哭狼嚎的怪叫。
“咳咳咳,我今日提诗一首。”,宁缺捏了捏自己的嗓子,“火烧香炉升黑烟,近看铁炉嘟嘟响。”
然后整个房间都寂静无声,只有胡分歧埋头苦干的和所谓的铁炉嘟嘟响声。
尴尬!
好在这些东西也没多少,很快就处理完了,宁缺就又默默的出去,顺便将麻袋踢到角落里。
二楼的仙女房里充满着笑声,看来昨天的阴霾对她们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宁缺吃了中饭后,又绕到了二楼,发现不对劲了。
这好像跟早上的笑声是一模一样的,不,应该说连笑声的频率和起伏都是完全相同的。
宁缺赶忙踹开房门,发现满地鲜血,沙发上茶几上都是肆意挥洒的喷射状血液,正中间的血泊里一只收音机还在叫嚣着。“哈哈哈,讨厌,哈哈哈,你走开……”
藕色的沙发上面绽放的朵朵梅花也爬上了墙壁,茶几上喝了一半的饮料再也没有人会喝了。
一共三间卧室,有两间是紧锁着的,宁缺先近那唯一一间半掩着门的房间,但是没有进门,眼睛兽化,时不时吐出把了舌头收集着空气中微弱的气息。
这是她最近刚琢磨出来了的功能。
没有,浓郁的血腥味里有腐臭味,还夹着一丝丝香味,还有炸鸡腿。
很好,视线里也没有红点点,按道理来说,这个房间里就是没有人的,但是不知道为何心里还是充满着不安。
这时,她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房间里的窗帘在那里飘动,可以看出外面窗户没有关。
唰的一下,突然一个四肢干瘦的不明物体飘了过来,随之还有一股沐浴露香味。
宁缺眼疾手快的把门关上,只听见咚的一声,发现一颗头卡在上面,她认出来了。
之前让她进自己房间的那个女人,脸倒是吃的挺好的,圆鼓鼓的脸颊上满是血和碎肉,但是意外着抹着鲜艳的口红,头上还别着彩色的夹子。
因为卡在洞里,宁缺突然起了兴致,从自己空间里掏出一副剪子,一把梳子,给她剪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