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恐怖系统当BOSS(123)

为首的男人膝盖处鲜血淋淋,上面满是碎石,没有一根草木碎屑,他手掌上也没一块好皮了,像是在磨砂纸上狠狠的磨了一遍。

他是村子里有名的痞子,这次也是因为跟送亲的东子家血缘有一丢丢的近,被拉过来凑数。他抬头看看提他起来女人,想了想没印象,看样子是个活人,胆子就大了起来,“你谁啊?别乱闯我们村重地!”

宁缺微微凑近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带路吧!你能走进去,那肯定能走出来!”

痞子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谁傻呀谁要进去,好不容易出来了,“那个,旁边还有好几个人出来,你叫他们,他们比较认路。”

“他们,认路?”,宁缺回头看了一眼被抓住的几个男人,“那一起去吧,正好你加深一下印象。”

痞子,神她妈的印象 。

他被放下的一瞬间,脚底抹油,准备溜走,毕竟他逃跑的本事在村子里可是一流的,不然怎么可以逃过无数顿打。

结果他还没反应过来,他就看到了阴沉的天空还有一张脸。

他立马反应过来,立马大声喊,“姐,姐,我错了,我带路。”

宁缺轻轻松松的把他拎起来放好,“走吧!”顺便把刚刚袁野要的伤药喷在了他的腿上和手上,“等会儿有情况就跑快点!”

长长的石板路上旁边每隔两米就有一根石柱,柱上系着大段大段的绸缎,柱上雕刻着交缠在一起的男男女女。

只不过就是走在路上为首的四个人的姿势有些奇怪,带路的四个人都是保持着跪走的姿势,还低着头,倒是后面的几个人直着身体走路,其中的一个人倒像过来参观旅游的,不停的在问着什么。

“痞子,这些柱子为什么一点灰尘都没有,你们会定期打扫吗?”

痞子全神贯注的爬行着,还得时不时抽空回答宁缺的提问,重点是还不敢不回,哭嚎着回答,“姐们,姐们,我跟你说了,这里我们村里一年来不了个几回,这柱子就是这么干净,没人打扫!”

宁缺敛下眼眸,一双红眸在白瓷般的脸上更像一颗红宝石了。

到了,痞子他们整个人匍匐在地,瑟缩着往后退 将宁缺几人暴露在前面。

前面的大圆台上一只无头鸡歪斜在一边,鸡血飙射的到处都是,但是喷溅的鸡血正好在石台上描绘出一朵花。

台子下的一个匍匐在地的男人,半花白的头发让他增添了几分石膏蜡像的感觉。

宁缺走到他身边,轻轻的用脚尖把他翻过来,只见东子叔硕大的眼球半突在眼眶外面,口鼻处有一些粉白相间的粉末黏在几条水痕上面。

只能留下一句,死的还算雅观。

一阵红风吹着一大片的绸缎飘来,空气中也传来那首古怪的喜乐,懒散和松软的脚步声踏在青石板上,可以看得出并不是一个有组织的队伍。

细密的斜织的细雨黏在身上,渐渐带走身上的温度,湿漉漉积着小水洼的青石板路上不断的被无数双鞋踩着。

队伍正中间一顶破旧矮小的轿子上贴着一对喜字,让人看出这是送亲的队伍上,每个人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木着一张脸,毫无气息的走着。

宁缺摸了摸自己小的明显不合身的蓝色马甲,像一根皮带一样把木桶紧紧的勒着,极不舒服。随即有几个人的模糊的脸开始清晰起来,是袁野他们,连带着那四个村民。

痞子见状,撒腿立马跑了过来,时不时瞅了瞅周围的人,“姐们,这是哪里?”

袁野手搭在旁边村民的肩上,“应该是被拉入实体幻境了,要立刻这个方法,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解开她的心结,另一种则是让她自行崩溃,幻境都可以消散。”

亚楠摸了一把自己的脸,“那应该是第一种比较好吧,毕竟之前我也遇到过几次,打开他的心结,一般还能获得鬼怪的馈赠。”

宁缺看了看自己手腕,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雨网以及后面看不到头的人群,“那你以为现在普通人的身体能抵得过这么多人吗?”

“那总比……”,亚楠的话还没说完,所有人都清楚的听到一声气泡破裂的声音后,所有的人都开始动了起来。

“阿岚,我给你介绍的那个男的,什么样,你觉的?”,宁缺突然被一个干瘪的大婶给拉到一边去。

大婶像个火柴棍一样平坦,唯有高高隆起的眼球和颧骨是凸起的,宁缺莹润的脸在这片黄土地旁边倒是显眼的很。

她的眉毛微微上挑,语气一转,变得尖锐起来,“婶子介绍男人肯定是好的呀,但是。”

“哎呀,但是什么呀?跟你讲,在这个年代里,家里还有一筐米的,已经算殷实的人家,婶子看你人长的条盘亮顺儿,才把这个好男人介绍给你。”婶子指了指人群中一个矮缩下来的身影,“如果你看就是那个,你别看他长的普通,但是人绝对非常老实。”

宁缺看见那个男人好像也有所感应的转过头来,自己的眼睛差点被吓瞎了,黄黄的牙齿跟刚刚去了厕所进食还没擦嘴的样子,人也贼眉鼠眼的,绿豆大的眼睛怕不是直接跟老鼠是一宗的。

“婶子,既然这么好的话,要不你自己嫁过去吧!把你当媒婆的介绍费给我吧!”,宁缺戏谑的笑了一下,“婶子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绝色美女啊!”

这位婶子的脸色像打翻了调料瓶一样,大张着最也不知道说出什么话来,之后支支吾吾地挤出,“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到了第一层的石门槛上,硕大的四个“吴氏宗祠”的字在雨中十分亮眼。

一个脸上涂抹着各色有彩的人拿着一个碗进了轿子中,没一会儿就出来了,轿子里传来抽抽啼啼娇娇弱弱的哭声。冰冷的雨水飘进粘稠浑浊的血液里,让碗里的颜色更加深了几度。

袁野走到宁缺旁边,微微弯下腰,“我觉得差不多可以开始了吧?”

宁缺低下头,看着脚上已经被雨水浸湿的鞋子,语气还是非常平和,“你自己去试试看!不过建议动作快一点。”

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凄厉,就像指甲抓挠在玻璃上,让人抓心挠肺,宁缺和几个玩家整个人脸色苍白,肺里胃里开始翻江倒海的闹腾,但是村里人好像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继续平稳散乱地走着。

宁缺干呕了许久,勉强觉得舒服起来后,强撑着身形走到了轿子旁,然后用力的一脚踹了进去。

“哭什么哭,我们都还没死,你在给谁哭丧呢?”

原本抬着轿子的八个轿夫被这么猛的一踹踉跄了一下后,眼神死死的盯着她,但是宁缺这个话一出来,表情又变得如最开始一样。

其它玩家看着宁缺直接揪出那个女孩子把她摔在地上,即使直接浸湿她的喜服。她大概十几来岁,一双杏仁眼泪水盈盈,高挺的鼻梁,樱桃小嘴,莹白的手臂上有一道深深的伤痕,真的是一个美人。

宁缺毫不怜惜的给了个她爱吃的大嘴巴子,她的脸瞬间红肿起来,“再给我哭的脑壳疼,你让我脑袋疼一下,我让你脑袋疼三下。”

说着她脱下了脚上的鞋子,浸满了水的鞋子,非常有分量,一些沙石顺着水不停的滴落下来,随即那女孩白嫩嫩的脸上就多了一个鞋印。

然后清脆的巴掌声又立马响了起来,重重叠叠的鞋印印在的脸上让人看的生疼,女孩像个娇弱的小花被宁缺摧残着。

在场的所有人都呆愣在那里,现场只有雨水下落的声音,鞋底打在脸上的声音还有手挥舞的声音,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了。

小女孩傻在那里后,好在一些村里人反应过来了,赶紧上来拦住这个疯子。宁缺倒是凄凄怨怨,带着酸意开口,“这个阿妹可真不识好歹,村里人念着你是本家的,把你好生养这么大,现在让你替村里人做些贡献,你倒是哭哭啼啼的,怕不是过去了倒说些我们的坏话儿。”

一般被送过去当贡品的多半是家里早已没有依靠的,没有依靠的管她是如何长大的,把这些功劳完村上的人身上扯,再讲个几句其他什么话,就可以了。

真棒,自己颠倒黑白的本事可是越来越好了。

这一下可把所有人都讲懵了,宁缺抬起眼皮又瞅了一眼他们的表情后,做西子捧心状,“看之前只不过是取她一碗血,还得把她捆着,如今啊,唉,啧啧啧,真的是现在的人越来越会感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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