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眨了眨眼睛,“你们关灯吗?我想睡觉了。”
李朵朵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这种情况一般关灯就是找——”话还没说完,寝室里灯就暗了。
宁缺接了上去,“我忘记跟你们讲了,这边10点准时熄灯。”
突然房间里又亮的跟白昼一样,原来胡分歧掏出了一个手电筒,“没关系,我有这个。”
胡远山笑了,“姐,李朵朵,我们先睡,我哥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
宁缺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却发现自己穿着校服,于是得出了一个结论,我一定在做梦。人群都往寝室楼上涌去,突然自己的头皮一紧,“嗤——,好痛。”一回头却是一个不认识的女生在拉着我的头发,“月月,你好呀!”
宁缺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还是好脾气的问了一句,“同学,你是谁呀?我不认识你。”周围一群女生哄堂大笑起来,“骗人精李月月,说不认识,我们,哈哈哈哈哈。”刚才的那个女生还更加用力的扯了一下宁缺的头发,宁缺就很暴躁,心想我现在的身份是李月月,不过有病这群人。
那群人看着宁缺越发阴沉的脸色,还哈哈大笑,“月月竟然生气了。”“不过就开个玩笑。”“是啊,连个玩笑也开不起。”“怪不得,没人跟她玩。”类似的话语从周围女生的嘴里蹦出来。
缺笑了笑,用力的扯住刚才拉她头发的女生,狠狠的一拉,用手捏住她的嘴巴,想了想,还是用力的一巴掌扇了过去,“不好意思,我手滑了,开个玩笑而已。”其他人都安静了,那个女生顶着一个红红的巴掌印瞪着宁缺,宁缺甩了甩还隐隐发麻的手心,学着她们的调调,阴阳怪气的说:“哎呦,生气了,怎么这么容易生气,连玩笑也开不得。”
宁缺边上楼梯边说,“今天有些人的嘴怎么这么臭,心胸也辣么小,连玩笑也开不得,没意思哟~”
她再跨一步,却发现场景变了,发现她在教室里的角落里坐着,还是那个为首的女生笑得一脸灿烂说,“月月,你饭卡借我一下,我卡里没钱,等下去充。”一边说一边往挂在椅子上的书包里拿。
宁缺看着那个女生的举动非常熟门熟路,一把按住了她往包里伸出来的手,“干嘛,我不同意,你就是偷!”旁边和她一起的女孩子开口,“你怎么这么小气,我们家XX的男朋友之前还请你吃巧克力了。”
宁缺白了她们一眼,也不知道李月月跟她们的交集,随口瞎掰,“说清楚,那是送XX,而不是我的。哦,那盒巧克力啊,不就是那个淘宝上三四十一盒还送玩偶的,送女孩子必备的,送了都会感动哭的那种。”
女生脸涨的通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得,梗着脖子,“我男朋友说是进口的。”
宁缺抱着气死人不偿命的想法,“那我吃的美国青豆上面还写着美国呢!按你这么说也是进口的,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真担心你被人骗了还替他数钱呢。”(美国青豆是一小包的零食)
宁缺伸出手,扫了她一两眼:“你之前拿我卡刷的钱还我,不会你连这一点钱都没有。”女生从兜里掏出一张红色的毛爷爷拍在宁缺桌上,“给你。”宁缺心想,这孩子太容易激动,以后上社会得吃亏哟,然后手刚碰上那钱。
场景又变了,她坐在寝室的床上。这回是另外一个女孩子,她从卫生间出来,拿了一条毛巾,“月月,你毛巾借我一下。” 她坐在自己床上把脚擦干,宁缺看着她的举动,心想,以这个梦的尿性,八九不离十,今晚还要作妖。
☆、电话里的男朋友
果然话还没说完,这个女孩子造作的叫了一句,“哎呀,对不起,我拿错了,这是你的洗脸巾。”她直接丢了过来,宁缺默默的避开,女孩子打算走了,“你洗一洗,晒干,还是可以洗脸了。我脚是干净的。”
宁缺想了想在副本里做梦的机率,肯定有问题,于是直接冲了过去,抓起那毛巾,往女生嘴里塞,女生的眼睛瞪的像死鱼的眼珠一样,想要把嘴里的毛巾吐出去,宁缺拿了一张纸巾抓起她放在旁边水桶里的袜子,自言自语,“原来,你嫌这个毛巾自己的味道还不够,那你自己的袜子,味道因该够了。”
女生打架还是够猛的,宁缺还算躲避的比较及时,脸上和胳膊上还是被划出几道红色的划痕。 宁缺有点被发疯的女孩子折腾的有点上火了,大喊:“李月月,你赶紧放我出去,我都把你刚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你自己解决。”
突然场景又变了,李月月悬在半空中。宁缺有些疑惑,她开口了,“宁缺,我好想你。”宁缺安抚道,“我也想你。”
李月月带着想要夸奖的语气,“我听你的话了,我刚了回去。”宁缺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但是她立马哭了,脸上出现两道血痕,“但是我男朋友不见了,啊啊啊!”
宁缺看着李月月在那里哭,血泪在地上积起一个小水洼。过了好久,她抱住宁缺,“你是我唯一的人了。”
宁缺醒了后发现一张大脸在自己面前,赶紧一手糊上去。那人来不及躲就直接一屁股墩儿的摔地上了,仔细一看,原来是胡远山。
胡远山起来了,对她说;“姐,我们只有最后半天了!”
宁缺,“?????”
胡分歧开口了,“我们都睡着了,我给李月月过了生日,然后醒过来了,发现你们都还在梦里。”
胡远山露出一丝害羞。“远远,不会吧!你不会当她男朋友了吧。”宁缺调侃着。
他跳脚了,“我,我,差不多啦,你呢?”
宁缺讲了她的所作所为,又问了一下李朵朵的情况,她情况跟宁缺差不多,不过只经过了一个,但是都是以李月月的身份接受了欺凌。
宁缺看见胡分歧递给她一瓶水,还很贴心的拧开了,于是接过来喝了一口,就放在一边。
剩下的时间就在宁缺吃吃喝喝中度过,而菜刀也从袋子里拿出来放在手边,“小平平,我觉得我和菜刀分外有缘。”
夷平想着她在那个房间里的小触手,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果然比较有缘。”
胡家两兄弟从醒来后一直在准备,宁缺看着,胡分歧拿出一点点干粉末泡在水里,就发成了一大桶透明的史莱姆,我们就一起把这个涂在门缝还有各个地方,最后一点就给李朵朵周围围了一个圈。
“小平平,为什么我没有这些东西。”
“系统所属不同。”
“反正你和书桓的关系非同一般。”
最后还是没有要成功,重点是理由还特可靠,我们等你这次副本之后,就去度蜜月了,之后都得靠你自己了,加油,有空留言。
宁缺看着每个寝室都有的一部电话,红彤彤的好像可以渗出血一样,问他们要不要拆。
突然发现电话机的话筒连接处,有一根红线头,宁缺有点手痒痒了,心想反正电话机也不要了,那我玩一下,应该没有关系的。
宁缺把红线绕在左手食指上,右手捏着这跟线扯啊扯,拉啊拉,红线通过孔洞还发出吱吱的声音。看来着机器内部不太好了,学校怎么回事,总是拿各种破烂东西忽悠我们学生。
“姐,你在干嘛?待那里这么久。”胡远山问了句,但是宁缺沉迷于自己的扯红线大业中,并没有听到。
那三个人非常紧张的来到了这个小角落里,就看见宁缺边念诗边扯红线,“慈母手中线—啊!游子身上衣—啊!.......”还伴随着红线的尖叫,分外有节奏感,那红线已经绕成了一个毛线团,被抱在她的怀里。
那红线还在扭动,她还是没有感觉似的,一拉,一扯,一绕的重复动作,胡分歧默默的掏出一个方盒子放在手里。
过了30几分钟了,宁缺终于扯完了,把最后的头别在线团里,看见胡分歧递给她一个盒子,“给你装。”她道谢完,正准备装进去,发现手中的线团在尖叫,吓得手抖了一下,用力捏住了那团红线塞了进去。盒子慢慢缩小,最后只有半个巴掌大。
宁缺呆呆的问:“这个确定给我?”胡分歧点点头就转过身去,宁缺想了想,还是塞在自己的兜里,细心的拉好了拉链。
所有人都没有看见红线团被塞进盒子的时候,李朵朵的眼球红了一下,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