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那个男配(穿书)+番外(157)

作者:酒初祀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此事你不必管,我自会处理。”

听出了陆菀语气中暗藏的杀意,谢瑜伸手抚平了她微微蹙起的眉心,柔声道。

“我与你保证,他一定会死。”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定下极可能继承王位之人的生死,仿佛是在说今日天气如何一般。

可陆菀就是信他,深信不疑。

她敛住了眸色,半晌才冷声道,“待到此间事了,我要拿周景的命,去祭小十六。”

谢瑜依旧是好脾气地笑笑,温声应她,“好。”

窗边的格眼木窗都被卸了下来, 只垂下了半扇竹帘,帘边系着的丝穗随着清风轻飘摇曳。

缓过了那一阵钻心的难过,陆菀才有心思想起其他事来。

她瞥着谢瑜的脸色,有些犹豫地问道,“我瞧着周延的脸色,似是有些不对,他也受了重伤?”

见她问起,谢瑜不动声色地打量了片刻后,才轻声道,“被扣住的那几日,他被迫着,染了些阿芙蓉。”

阿芙蓉?

那不就是鸦-片!

陆菀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便是她如今对着周延并无男女之情,之前毕竟相处过许多时日,也见不得那般容色灼灼的矜傲少年郎,竟会落得这般下场。

怪不得方才周延眼神躲闪,分明是自惭形秽见不得她。

“周景……”

她僵着唇,低声念起这个名字,只觉得从未有如此想得了一个人的命去。

或许一剑刺死都还是便宜他了。

向来明澈的眸子变得晦涩,她实在是难以想像,眼睁睁失了生父,失了小十六,又被迫染上时人不耻的阿芙蓉,周延如今该是何等的痛苦。

就在此时,手上一热,却是谢瑜握住了她,轻声安抚。

“他染的不多,花些时候便能戒掉,徐凛懂些医术,说他只是心生郁结,并非伤了底子。”

“当真能戒掉?”

不是陆菀不信,实在是后世的教育太过深入人心,她也不相信这种东西还能戒得掉。

谢瑜道,“给他用的,的确是上等的阿芙蓉,只不过被人掺了些别的东西。如此,所用其实不多,花些时候便能养好。”

“周延如今这般,更多是心结。”

陆菀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想了想,也就明白了谢瑜的话中之意。

旧日在洛京,她可是见着周延是何其的意气风发,时常在长街上打马招摇而过,如今变故频频,他又受了那般大的打击,难免会有些心结。

只要能恢复便好,她想起阿芙蓉这三字就有些后怕。

当真怕那等下流之物,硬生生毁了洛京长街上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君。

等她反应过来时,才发觉谢瑜居然好声好气地与她说了这半晌关于周延之事,甚至还出手救出了周延。

好似不是他的醋坛子画风啊。

分明之前在山间时他们俩还时不时针锋相对,这转变有些惊人。

更何况,谢瑜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哪来的好心救人。

陆菀狐疑地在谢瑜面上梭巡,甚至还伸手触了触他的额心,温温热热的,并不烫手。

抚上额心的手被他握住,谢瑜察觉到她心情缓了过来,便浅笑着问她。

“阿菀这是做什么?”

“我还以为,瑜郎对着世子,只怕是眼不见心不烦,如今竟还能施以援手,难免有些意外罢了。”

陆菀眨了眨长睫,一目不错地望着他,眼神疑惑。

谢瑜坦然地任她打量,心里却想起自己曾将周延回兴南的消息递给周景,使得他险些被刺杀。

彼时他想要周延的性命。

如今也不过是顺手而为。

权当是偿了淮江落水后他的施救之恩,替他,也替阿菀。

“那又如何?”

谢瑜弯起唇,眸中盛了些细碎熠熠的光,笃定道,“如今阿菀心里的,是我。”

“不想你伤心失落,才会如此施为。”

更何况,若是周延死在未曾与她陌路之前,岂不是还要让她偶一惦念。

与其如此,不如让他长长久久地活着,见证自己与阿菀百年好合,恩爱白头。

死别,远远不如生离,他似有所悟。

陆菀当然不知晓他原是这般作想的。

她只是没想到谢瑜竟肯为她改变至此,难免扬了扬眉梢,唇角微翘,也不再言语。

此时无声胜有声。

初秋晴光正好,斜穿过树梢,洒在依偎在一起的两人身上。

郎君身后青色的发带被吹落,垂到了女郎的发梢,似是要将两人的情丝都系至一处。

而在信王府内,接了远方来信的周景捂住了头,哀声叹气。

***** 作者有话要说:鸦-片是不可能戒掉的!所有的毒品都一点点都不能沾!

文中仅为文学效果(求生欲up)

第79章 欲动

常人遇着什么不顺心的, 不外乎面带愁容,出外走走想些法子。

周景则是愁了那么一会儿,便愁中生怒, 气冲冲地往外走, 带了一肚子的火气,寻思着去外室那找找乐子消消火。

丝毫没有信王尸骨未寒,自己还在孝中的意识。

这些时日府里办起了丧事,铺天盖地的凄凄惨惨白, 看得他眼睛直疼。

临出府时,他撞见几个婢女领着个几岁的孩童在花园里玩。

因着要见客,信王妃很是逼着儿子哭了几声。

这会儿小郎君的眼圈红着, 偏又被婢女们逗乐,稚嫩小脸白生生的,还带着笑。

心里的无名火气忽然就消了下去,周景啧啧两声,心下快活到哼起了小曲。

便是周延跑了又如何,染上了那阿芙蓉, 还能有个好?另外剩下的这个, 名义上是他的兄弟, 可不就是他的种, 还不得让着老子。

这信王之位, 如今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等到了安置琴心的小院, 周景脸上的笑就更不加遮掩了。

他随手扯下身上标志守孝的白麻衣,嫌弃地扔到架上,一把抱住了迎上来的琴心,心急火燎地往她身上磨蹭。

“您急个什么,怎么, 是想奴家了不成?”

琴心正是水灵灵嫩葱一般的年岁,一颦一笑皆是风情,媚眼如丝地将这急色鬼推开,便拎起了桌案上的小壶替他斟茶。

“喝什么茶水,这火气还得靠美人儿消……”

周景推开茶盏,猴急地把娇艳的外室半搂半抱进了内室,半晌儿才歇了声。

泄了火,搂着怀里百依百顺的女子,周景蓦得想起这人在自己之前跟的是沈池,就皱起了眉,在她身上狎亵地揉捏着,不悦地问了句。

“你说,是先前跟着沈郎君好,还是跟着我舒坦?”

琴心察言观色,娇声奉承道,“自然是郎君了。沈郎虽好,哪有您这般打心底里疼着奴家。”

周景正满面春风,想着那信的内容就不屑道,“不过是个商人,能给我出谋划策是他的福分,还想管到我头上。等日后得了王位,看我怎么收拾他!”

“几个布庄而已,害得那几个老东西天天来催,没得脏了我的手。”

说完又来兴致,翻身继续沉醉到了温柔乡里,自然是没注意那身下之人的异样眼神。

这琴心是沈池一手包办出,成了花魁后才送到了周景床上,自然是心挂着旧主的。

露在衣外的圆润肩头有些凉,她装作受用地娇哼轻吟几声,心里却是想着如何将这消息尽快递了出去。

也不知沈池信里说了什么,周景这几日正是得意,又恼了他在信中隐隐质问自己因何未将商会之事办妥。

眼睁睁看着王位即将到手,竟是一撒手将那布庄都甩手还了回去。

不过是个商人,便是毁了约,还能奈何他怎地不成。

周景如此行事的消息仿若借了东风,很快便被送至了丰淮。

沈池得了回信时,正在听着下属回禀淮江撞船之事,一听说周景那个蠢货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打乱,当即就将跪在榻前捶腿的婢女踹倒在地。

“竖子,不足与谋。”

俊美郎君歪着头,慢而细致地舔过后槽牙,嗓音微哑。

“他又怎知自己这个位置便能坐得稳妥。”

屋内的其他人自是不敢答话。

被踹到了心口,婢女疼得眼前一黑,趴倒在地。

可一想起这伺候之人的喜怒无常,便又连忙瑟缩着跪好,小脸上满是恓惶之色。

偏偏此时沈池又柔情脉脉地抬起了她的下巴,拇指用力地蹭着她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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