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攻打？说的是西域？”
“可不是，西域公主盗窃龙藤骨，西域那边肯定也有了消息，现在多拉齐拜和爱拉蒂皆被关押在天牢。”
“可是，驸马，你一直中立着，怕是第一个拿你试刀啊。”戚朝月的担心并不无道理。
“再等等吧。”顾战拍了拍戚朝月的手，睁开眼睛问道，“顾蔺最近怎么样？”
戚朝月愣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过来，笑道：“好着呢，课也没缺席过，连虞女官都对他多加赞赏呢。”
“那就好，状考在即，他是家中长子，理应努力点。”
“不过，他和五皇子貌似走的很近，五皇子时不时就来顾府探望他，他自己也是隔三差五的就往宫里跑。”
“这个无碍，把握好尺度就行，惹人误会就不好了。”
戚朝月脸色一僵，道：“是。”
回到房内，戚朝月直接把首饰盒全部甩到地上，看来是被气的。
“那个洗脚婢生的有什么好的！我戚朝月的儿子难道就难当大任吗！”
“公主，您息怒……”
“息怒息怒！你就只会说这两个字吗！”
怜儿被吓得不轻，立马跪在了地上。
“我叫你跪了吗！”
“是……”又起来了。
“当初如果不是那盛家老太婆，我的儿子才是堂堂正正的嫡长子！这个顾蔺算个屁！”
突然敲门声响起，戚朝月立马使了个眼色。
怜儿开始着手收拾。
“母亲，我进来了。”
顾清淑进来后就见怜儿一直在收拾，有些疑惑。
“母亲，怎么了？”
“哦，我刚刚有些头晕一下子没站稳，手一滑，就全部撒在地上了。”
“哦，对了，母亲，过几日，祖母要去南山的青林道观祈福，全家人都得去呢。”
“这样子啊，好，那你也费点心，好让祖母欢喜一点。”
“知道了……”
戚朝月突然晕眩，还好手撑住的了桌子。
“母亲！您怎么了？”
顾战正在书房看着兵书，旁边的那封信，已经拆开过了，也没收起来，就是一直放在那。
“你找我？”顾蔺很随意的靠在墙边。
“有你这么跟父亲说话的吗？”顾战很反感他这种态度。
“你还知道你是我父亲啊，当初那么狠心，直接把我扔到后院，三年，三年我没有见过你的人影，三年之后你终于来了，还是带着顾清淑来的，说这是我的妹妹。”
顾战无话可说，因为这是事实，他反驳不了。
“就算是这样，我还是你老子，你身上流的是我顾家的血！”
“那我就去换血！”
“你！”顾战突然剧烈的咳嗽，顾蔺有一瞬的担心，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
“我走了。”顾蔺刚准备走，怜儿就飞奔进来。
“驸马！”
“什么事……”顾战清了清嗓子。
“公主有了！”
“什么？！”顾战连忙跟着怜儿出去了，顾蔺一个靠在墙边苦笑。
“哥……”顾清莲走出来，拉住顾蔺的手。
“我没事。”
戚朝月躺在床上，还是有些虚弱，看见顾战来了，刚想坐起身来，顾战却让她躺下。
“你现在怀有身孕，还是躺着比较好。”
“嗯。”
顾战看向御医，道：“公主情况怎么样？”
“公主气虚脾弱，现在又怀有身孕，要想平安生产，必须得好好调理，在下为公主开几副药即可。”
“必须要保证公主顺利生产！知道吗！”
“是。”
顾战握紧戚朝月的手，摸了摸她的头。
“辛苦你了。”
“没事，都是朝月愿意的。”
顾蔺无所事事，现在人都照顾着戚朝月去了，他们这边就空落落的了。
顾清莲肚子很大，大夫都说了，怕是很难生产，顾蔺每日就带着顾清莲在院子里多走动。
“哥，你也不用每天都陪着我的，你不用去看五皇子吗？”
“他这几天好像都很忙的样子，我也不好去打扰。”
“不会是西域要打过来了吧。”
“可能是哦。”顾蔺开玩笑道。
戚鸣执黑子，这一局，是戚鸣的胜利。
戚威望满意的笑了笑，说道：“看来你的棋艺有长进啊。”
“都是父皇教的好。”戚鸣拱手道，随后，“父皇，听说西域那边收到消息后，已经有动静了。”
“朕知道，是西域公主的大哥嘛，想起兵攻打，不过是一些小兵小卒，过多担心反倒显得我们弱了。”
“西域可汗老来得女，就这么一个女儿，几个哥哥都非常疼爱，更是可汗和夫人的掌上明珠，怕是没那么简单。”重新开局，戚鸣落下一子。
“你的看法呢？”戚威望询问道。
“先发制人，对方必然措手不及，收复西域。”
“你的性格真的和你母亲一模一样。”戚威望看着这张与那个女人一模一样的脸，每次都能想起很多往事。
“父皇，请允许儿臣出征。”
“你哪来的兵呢？”戚威望看着棋局，早就被戚鸣的黑子包围了，再怎么走都是于事无补。
“倾野大将军，盛家兵。”
戚威望思考了一下，给出了一个结果。
第26章
顾清莲生产在即，顾蔺干脆直接住在了顾清莲旁边的厢房。
“哥，没必要，还有采荷呢。”
“不行，采荷哪有我顶用。”
“蔺爷……”采荷委屈。
“哈哈哈，开玩笑，只是在你身边我能看着，比较好。”
顾清莲摸着肚子，说道：“听到了吗？舅舅可是很疼你的，长大以后要对舅舅好哦。”
顾蔺也上手摸了摸，突然肚子动了一下。
“他……是在踢我吗？”顾蔺第一次感受到了这个小生命的温暖。
“嗯，不过平常都不动的，怎么哥哥上手一摸就动了？”
“说明他喜欢我呗。”顾蔺又戳了戳顾清莲的肚子。
“自恋鬼。”
戚鸣来了，见顾蔺围着顾清莲的肚子玩的不亦乐乎，想开口，却又闭上了。
“你来啦。”顾蔺一下子就发现了戚鸣的不对劲，“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你出来。”戚鸣将顾蔺拉出来，深吸一口气，“我要出征了。”
“……”顾蔺沉默了很久，“是攻打西域吗？”
“嗯。”
“要多久？”
“两三年吧，这是我判断的。”戚鸣看着顾蔺，他失落的表情，是那么让人心疼，“蔺郎，你会等我吗？”
顾蔺抱住他，将头埋入他的脖颈处，有些哽咽的说道：“我当然会，无论多久我都会等，就算……就算你回不来了，一日不见你的尸骨我都会等下去！”
戚鸣捧起他的脸，亲吻了上去。
“你怎么那么爱哭啊，明明是男子汉大丈夫。”
“是你惹我哭的，你还好意思说。”
“好，我的错。”
话音刚落，采荷急急忙忙的推开门。
“蔺爷！二小姐早产了！”
“什么？！”
顾蔺在门外焦急的等待，戚鸣按住他的头。
“冷静点，不会有事的。”
“可是稳婆刚刚不是说了吗？孩子太大了，可能会难产！”顾蔺能不担心吗？这可是自己的亲妹妹。
“听说清莲早产了？”戚朝月缓缓走来，一看见她，顾蔺就皱起了眉头。
“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情况，好歹我也算是清莲的母亲。”戚朝月刚想进去，却被顾蔺拦住。
“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
“以防万一而已。”顾蔺这句话意味深长，戚朝月只好坐在门口等待。
里面的叫唤声，一次比一次大声，看来是很痛苦。
“女子生孩子，就相当于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戚朝月说完，抿了一口茶。
顾蔺只是瞄了她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哎呀，我的宝贝清莲怎么样了？”盛品诗着急走来。
“祖母，您怎么来了？”顾蔺连忙上去扶住盛品诗。
“我宝贝孙女生孩子，我怎么能不来？”
“祖母，这里有我就行了。”
“我进去看看。”不顾顾蔺的阻拦，盛品诗就进去了。
顾清莲难产了。
“二小姐，深呼吸！”
“啊！”
“清莲！”盛品诗看着顾清莲这样子，满脸都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