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北立刻收了声,朝着白东使了眼色,对着贺思敏笑道,“乐小姐,您放心,我们这就动手,不会误了您的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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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之后,安易辰跟夏冉出现在楼顶,当看到眼前的画面的时候,虽然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但还是被眼前的一幕给惊了一惊。
楼顶上面,站在一排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脸上带着墨镜,夏冉数了一下,总共有十五个。
这十五个保镖中间摆放着一张单人沙发,沙发里面坐着贺思敏,她一袭红色包臀连衣裙,胸口若隐若现,脚下一双红色细跟凉鞋,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手中端着高脚杯,高脚杯内酡红的液体顺着她指尖的动作,不停地荡漾,红酽的酒色,就仿如她此刻深不可测的心思。
夏冉扫视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小溪的身影,脸上虽然镇定,但是心中却着急不已。
“贺思敏,小溪呢?你把小溪带到哪儿去了?”
贺思敏微微侧头,一双邪治的眸子凝视着安易辰,此刻,男人那双墨染的眸子里,结满了冰霜一样的阴霾,只是一眼,便让她心生畏惧,不过,一想到今天自己的目的,眼底的那抹畏惧,立刻便消失了,目光若有似无的扫过安易辰跟夏冉十指相扣的一双手,眸底闪过一抹咬牙切齿的痛恨,随即浅啜一口杯中的红酒,伸出右手食指了指一处地方。
夏冉跟安易辰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当看清楚那是什么的时候,夏冉的瞳仁,蓦地放大,整个身子一软,差点就要摔倒在地面上去,幸亏安易辰反应快,一把将她给搂住.......
不远处,小溪全身被绳子捆绑住,小小的身子悬空挂在天台的边缘,而绳子的另外一头,则绑在贺思敏所坐的沙发脚上。
倏地,安易辰墨染的双眸,危险地眯成了一条线,眉心突突直跳,额头的青筋一条条地爆了出来,拳头更是紧紧地握住,发出咯咯的声响。
这栋大厦几十层,任凭谁都不敢想,要是从这里掉下去,会是怎样的后果。
夏冉想要站直身子,奈何双腿软的厉害,浑身也在不停地颤抖,脚下的步子,根本就一点也迈不开。
“小溪,小溪.......”
大颗大颗的泪珠,完全不所控制地顺着眼眶滑落,喊出的声音,颤抖不已,甚至是有些泣不成声。
小溪脑袋一直感觉晕乎乎的,半昏迷半清醒暗,似乎听到了极其熟悉的声音,那声音,似近似远,似有似无,有些飘渺,努力抬起沉重不已的眼皮,缓缓地睁开双眼,当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两个人的时候,一双仿佛布满尘埃的大眼睛里,霎那闪过一抹亮光,干裂的嘴唇轻以翕动,“爸,爸爸.......妈妈.......”
他不是在做梦!爸爸妈妈真的来救他了,他们真的来救他了。
这一瞬,一直强忍着没有哭过一次的小溪,眼泪终于忍不住大颗大颗砸了下来,终于又像那个才六岁的孩子了。
“小溪,别怕,爸爸妈妈一定会带你回家的。”安易辰的眼眶,瞬时也红了,他不是一个会轻易落泪的人,但是此刻看到自己的儿子,想到之前儿子所受的折磨虐待,心脏就仿佛被一只有力的铁臂紧紧地拽住了般,无法呼吸。
“爸爸,爸爸.......”小溪牵了牵唇角,异常虚弱地喊着,想要露出一个笑脸来,于是,努力扯了扯唇角,“爸爸,小溪不怕.......小溪也没有哭.......爸爸说过.......小溪是男子汉.......”
说完这番话,仿佛用心了他小小身子里的所有力气,渐渐地,小家伙的头越来越晕,眼皮越来越重,看着安易辰夏冉的目光,也越来越模糊,最终,再度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昏迷了过去。
看着再度晕过去的儿子,夏冉的整颗心都碎了,却齿贝紧紧地咬着唇角,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此刻,她真的愿意老天千倍万倍的惩罚她,但是请不要再伤害她的孩子。
安易辰一只手紧紧地搂着夏冉,紧眯着眸子里,亦是抑制不住地有了一层水汽。
他安易辰有儿如此,便是他此生最大的骄傲。
“贺思敏,钱在这,放了我儿子。”倏地,安易辰淬了冰似的比箭更凌厉的目光扫向贺思敏,出口的声音,更是霜染般的冷冽刺骨。
贺思敏丝毫不在意安易辰那要杀人的眼神,更加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只把玩着手中的高脚杯,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地道,“安易辰,想要救你的儿子,可以!”
说着,她放下手中的高脚杯,从保镖的手中拿过另外一杯倒了红酒的杯子,摇曳多姿地走到安易辰的面前,娇媚一笑,“把这个喝了。”
安易辰狐疑地望着杯内酡色的液体,嗓音冰冷,“你要干嘛?”
“安易辰,我这个人一向没什么耐性,而且,你儿子年纪那么小,被挂在那里那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好,我喝。”
贺思敏的话音还没有落下,被安易辰冷声打断,一把拿过她手中的酒杯。
一旁的夏冉目露惊恐,不安的望着安易辰,贺思敏是如此的恨他们,连小溪都不放过,她绝对不相信这只是普通的红酒,这里面肯定加了什么东西。
是毒药?还是什么让易辰痛苦的东西?
第226章 当着夏冉的面跟你做
似是察觉到了夏冉的不安,安易辰搂着她肩膀的手紧了紧,朝着她递去一个安抚的眼神。
“没事的。”
不管这酒里面加了什么东西。为了救儿子,他都要喝。也必须喝。
话落,安易辰仰头,将杯中的酡色液体一饮而尽。
看着安易辰如此爽快地将杯中的酒喝的一滴不剩,贺思敏唇角微勾,随意抬了抬手。很快便有保镖将杯子给收走。
夏冉一直侧着头。不安地望着安易辰。“易辰,你没事吧?”
安易辰摇摇头。目光冷森森地扫向贺思敏,冷冽的嗓音从喉骨中一个字一个字溢出来道。“贺思敏。现在,你该放了我儿子了吧!”
贺思敏闻言,仰天哈哈大笑,眼中闪过一抹算计。
忽地。她满目讽刺地看着安易辰,“安易辰,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又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这场游戏,从始到终,我说了算。”
“贺思敏,你卑鄙......”夏冉气得浑身发抖。她还真是低估了贺思敏的狠毒程度。
“我卑鄙?!”贺思敏如同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疯狂地大笑了起来,直到脸都笑的脸些僵硬了才停了下来,目光如同尖锥,恨不得用眼神戳死夏冉,声音更眼神更狠毒地道,“当初是谁不要脸爬上自己老公姐夫的床,又是谁背着自己的丈夫勾/引姐夫,比起你做的这些,夏冉,我这些还只是小儿科,我还真不如你卑鄙,无耻,下贱!”
“贺思敏,你别再玩花招了,想怎么样,直接说。”现在,跟贺思敏这种疯婆子,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多说的。
现在,她哪怕有一分理智,或者有一分人性,也不至于拿他们才六岁的儿子来出气。
贺思敏冷哼一声,完全不理会安易辰,只目光直直地看向夏冉,抬手指了指角落戴着面具的两个人,声音平淡,“夏冉,我给你一个救你儿子的机会,将钱拿去给那两个人,我可以考虑放了你儿子。”
“贺思敏,你又想耍什么花样?”夏冉是安易辰的底线,是任何人都不能触碰的。
贺思敏冷笑,径直走回沙发上坐下,端起之前的酒杯,轻飘飘开口,“夏冉,机会我只给你一次,就看你能不能抓住了。”
夏冉眉心微蹙一下,看一眼不远处已然昏迷不醒的儿子,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伸手要去拎安易辰手中装着钱的箱子。
只是,安易辰又怎么可能让夏冉去冒险。
夏冉抬头,望着安易辰浅浅一笑,决然中带着浓浓的安抚,“易辰,我们一定要救小溪。”
她不傻,当然知道贺思敏不会这么好心,她肯定还有别的打算,但是为了小溪,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她也会毫不迟疑地去闯。
安易辰紧紧拉住她的手,就算此刻心里再不愿意让夏冉去冒险,但为了小溪的安全,他不得不一点点松开了自己的手,松开了夏冉。
夏冉镇定地浅笑着从安易辰的手里拿过了箱子,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朝着那两个戴着面具的男人而去。